第498章 纺织番外2:要要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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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纺镇有山有水、有花有桥,有烟雨绵绵,也有冬雪漫漫,是个能治愈人心的地方,周徐纺很喜欢这儿,可就是有一点不好——



    这几天有很多年轻的女孩儿路过她家门口,为了瞧一瞧田岗村的新村草——刘花同志。



    周徐纺有一点点不高兴了,坐在厨房门口的凳子上,问灶台后面的江织:“火点着了吗?”



    煤气刚送来不久,煤气灶就被江织用坏了。



    “还没有。”火柴已经用掉一盒了,江织对这个柴越来越不满,“这个柴有问题,根本点不着。”



    可是柴已经换了三批了,别人家也都是烧这个。



    周徐纺从凳子上起来,走到灶台,把江织点不着的那块柴拿过去,两一掰,啪的一声,从中裂开。



    江织:“”



    “你过去一点。”周徐纺。



    江织把凳子给她,挪到里面的角落里。



    周徐纺把掰成两半的柴架起来,放点干树叶在底下,点着树叶后,再掰一块柴,架好,再吹上几下。



    一会儿后:“好了。”



    火苗慢慢冒了出来。



    一直柴有问题的江织:“”



    “柴没有问题,我刚刚问隔壁的何婶了,她要这样子架起来,里面有氧气才能烧得起来,还有这个叶子,”周徐纺指了指江织后面的一筐干树叶,“不是擦锅用的,是拿来引火的。”



    刚刚用树叶擦了锅的江织:“”



    此时的江织,彷如一条被秒成了渣渣的斗败狗,分明没气势了,还要装模作样地挥爪子。



    “周徐纺。”



    “嗯。”



    他拍了拍上的灰,踢了踢脚下的柴,舔了舔后面的牙:“你给我削个苹果。”爷生气了!快哄!



    周徐纺:“哦。”



    她拿水果刀和苹果,坐下削皮,一分钟没用,她就削完了,一刀削到尾,皮没断,而且厚薄均匀。



    削了无数个苹果依旧削得一塌糊涂的江织:“”



    此刻的他,仿佛一条第二次战败的狗,趴在地上了还要龇牙咧嘴。



    “谁教你的?”



    周徐纺:“自学的。”



    江织:“”



    这苹果他不想吃了!



    搞不赢了,那只狗就干脆趴在地上,不起来了,往地上一翻,露出肚子打滚,开始耍赖撒娇。



    “你嫌弃我!”



    周徐纺把苹果给他:“没有。”



    江织不接:“你就有。”



    周徐纺:“我没有。”



    江织把那条苹果皮扯断:“那你怎么都不哄我?”



    周徐纺刚要哄他——



    她听到了何婶的声音:“干嘛呢?”



    还有一个陌生女孩子的声音:“没、没干嘛,就路过。”



    “路过你往人家家里瞅什么啊?”何婶一盆水泼在门口,“人家刘花有媳妇了,别瞅了,赶紧回家去。”



    今天第七个了,来看刘花的姑娘。



    周徐纺苹果都不给刘花吃了,她一口咬下去:“不哄。”



    “招蜂引蝶”的刘花还没有觉悟过来,他也生气,头一扭,不看王翠翠了。僵持了不到十秒,刘花投降,他把头又扭回去,像只挫败但认命的狗,自己灰溜溜爬起来,抖抖毛,凑过去,讨好地认输。



    “是我不好。”



    “我什么都做不好。”



    “火生不好,苹果也削不好。”还有,“被子都套不好。”他昨天晚上套个被子套了半时,还套反了。



    这么一条一条算下来,嗯,全是他不好。



    “我这么不好,还硬把你拐出来。”江织挪过去,蹲在她脚边,放在她膝盖上,仰着头,乖巧又自责的样子。



    周徐纺觉得他好像一只狗,要顺毛的那一种,她忍住,没有摸他的头:“没有,你长得好。今天已经有七个女孩子‘路过’我们家门口了。”



    前面一句是真心实意地夸他,后面一句着着就变味儿了,变得酸溜溜的。



    江织可算听出来问题来了:“你是不是在吃醋?”



    周徐纺声地哼:“你现在才闻到吗?”



    她没在哄他,可他一下子就被哄好了,像被顺了毛的狗,尾巴要摇上天了。



    “徐纺。”



    她不答应他。



    “徐纺。”



    哼。



    江织把她削的那个苹果喂到她嘴边。



    她不咬。



    他就自己咬了一口,吻着喂她。



    周徐纺怕他仰着头会脖子酸,凑过去了一点。好了,她不生气了。



    “酸吗?”



    “不酸。”



    苹果很甜。



    他在她唇上蹭:“还要不要?”



    周徐纺羞答答的:“还要。”



    第二天早上,周徐纺起晚了,她醒来的时候,枕边没有人。



    她下床:“江织。”



    “我在外面。”江织在院子里应她。



    周徐纺换了衣服出去,看见门口有个梯子,江织在梯子上,给二楼的玻璃贴东西。他臂挡着,她看不清他在贴什么。



    “你在贴什么?”



    江织:“窗花。”



    他拿开,她看见了,玻璃上贴了一个大红的喜字。



    贴好之后,他下了梯子,又把梯子搬到院子门口。



    “徐纺,过来帮我扶梯子。”



    “哦。”



    他把门口的灯笼也换了,换成了贴了喜字的大红灯笼。



    “如果别人问起,你就我们是新婚燕尔。”江织背着她,把最大张的红喜字贴在了院子的大门上,他把剪纸抚平,回头看她,“拜堂的话,等过一阵子好不好?等我确定你安全了,我把奶奶和舅舅他们接过来。”



    周徐纺笑着点头:“好。”



    大红的喜字贴完之后,村头村尾的街坊就都知道了,刘花有媳妇了,他媳妇是王翠翠,别人就别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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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王翠翠给门口的孩子都发了喜糖。



    何婶也领了几把糖:“翠翠啊,你和刘花什么结的婚?”



    翠翠:“九月四号。”



    那是他们领证的日子。



    下午,就没什么姑娘再路过翠翠家门口,不过——



    有个胖子在门口探头探脑,刚好被江织逮住了,这胖子不就是他来田岗村第一天碰到的那个捡毽子的胖子吗?



    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江织挡在门口:“干嘛?”



    胖胖朋友怯生生地问:“翠翠阿姨在家吗?”他好怕翠翠阿姨家这个坏叔叔,就是这个坏叔叔,把他姐姐的毽子扔到了五福奶奶家的院子里去了。



    江织盯着他:“我问你干嘛?”



    胖胖缩头缩脑的:“我找翠翠阿姨。”



    江织一只把他拎起来,丢到门口外面:“谁派你来的?”居然还追到了徐纺镇。



    虎头虎脑的胖胖一愣一愣的,想了想:“我姐姐。”是姐姐叫他来的。



    这胖子果然是被人控制了。



    江织警惕,盯着那胖子塞得鼓鼓的兜:“你姐姐是谁?”



    胖胖乖巧:“我姐姐是关关。”



    江织确定,他没听过这个名字,估计是被买通的第三方,还故意找个孩子来当诱饵,欲行不轨。江织又问:“谁派你姐姐来的?”



    胖胖:“”他也不知道啊。



    江织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快,谁派你姐姐来的?”



    胖胖好怕,要哭了:“我找翠翠阿姨。”



    江织像拎一只鸡仔一样,把他拎起来,眼里杀气腾腾:“再不,我就把你姐姐抓来。”



    胖胖哇的一声,哭了。



    江织:“”



    能打吗?打了就会老实吗?



    这时,屋里的周徐纺听见哭声了。



    “怎么了?”她出来了。



    江织立马把那个“细作”放到地上,走到周徐纺身边,把她挡住。



    胖胖坐在地上哭:“翠翠阿姨,”他好委屈,哭得一抽一抽,“我姐姐让我问问,可不可以再要一包喜糖呜呜呜”



    江织:“”



    他舒了一口气:“走远点,别在我家哭哭啼啼。”



    胖胖坚强地爬起来,掸掸灰,擦擦泪,吸吸鼻子,然后继续哭:“我不要糖了呜呜呜”



    “叔叔他打我呜呜呜”



    胖胖指着那个想打他的坏叔叔,哭着向翠翠阿姨告状:“他还要打我姐姐呜呜呜”



    江织立马看周徐纺:“我没打。”



    胖胖哇哇大哭:“差一点点就打了呜呜呜”



    江织:“”



    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泼皮。



    他刚要把这哭哭啼啼的泼皮扔远点,他家王翠翠就把他推一边,去哄那泼皮了:“胖胖来,翠翠阿姨带你去拿糖。”



    可以拿糖了,胖胖忍住不哭,但是他还是很悲伤,很害怕,很瑟瑟发抖,他躲在翠翠阿姨后面:“我不敢进去,我怕叔叔打我。”



    王翠翠瞥了刘花一眼:“你在门口,别进来了。”她去牵胖子,“胖胖,我们进去。”



    江织盯着那个胖子,依旧觉得他很可疑,尤其是他那个塞得鼓鼓的兜,里头也不知道装了什么。



    他正要跟进去——



    “江导?”



    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在门口,不确定地喊了一句:“江织?”



    江织回头:“你认错人了,我叫刘花。”



    他进屋,盯胖子去了。



    其实,胖胖那个塞得鼓鼓的兜里,装的都是糯米糍粑粑



    这样的乌龙还不止一次,任何一个靠近江织家里的陌生人,不论男女老少,江织都会防范,他甚至在院子外面、里面装了十几个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防范每一个靠近周徐纺的人。



    不可以问东问西,不可以碰周徐纺,不可以给周徐纺吃东西,不可以离周徐纺一米近



    这个村草刘花,不太好相处啊。很快,田岗村从村头到村尾的街坊就都听了,刘花脾气不好,刘花神经兮兮,刘花喜欢打孩,刘花长得很像一个叫江织的大导演,刘花出门会戴口罩,刘花很听媳妇的话,刘花不工作还穿名牌,刘花染了个慵懒的樱花粉,居然还该死得好看极了,村里的青年纷纷效仿,结果呢,一个个都搞得像流氓,把隔壁村的流氓都笑哭了。



    没刘花那张脸,真的,千万别染粉色,染完你会怀疑人生的。



    十月之后,周徐纺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宽松的卫衣已经遮不住孕肚了。



    十一月,周清让和陆声举行婚礼,江织问她要不要去。



    她要。



    江织好。



    江织又问她:去了帝都还回来吗?



    周徐纺回来,她喜欢徐纺镇,喜欢隔壁嘴直心热的何婶,喜欢一跑起来就摔跤的胖胖,喜欢五福奶奶家那只喜欢在太阳底下睡觉的金毛,还喜欢徐纺镇的麻将,虽然她每次都输。



    江织的病情也好了许多,至少,再有人到他家做客的时候,他不会再要求人家把口袋掏出来给他看了。



    周徐纺告诉人家,她之前被人绑架过,所以丈夫才会这样紧张。



    大家知道之后,对刘花刮目相看,一致称赞他是好男人,并且去做客的时候,主动把口袋掏出来。



    十二月,方理想产子。



    周徐纺让人送了一个平安扣去帝都,那个平安扣是一块和田玉打的,一共打了两块,周徐纺给了方理想一块,自己留了一块。



    一月的时候,周徐纺怀孕已经八个月了,江织越来越胆战心惊,吃不好、睡不好,体重蹭蹭蹭地往下掉,周徐纺倒是重了一点,肚子也大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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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徐纺觉得江织可能得了“产前焦虑症”了,就安慰他:“别太紧张,那么多女人生孩子不也都好好的。”



    江织可不赞同,寸步不离地跟着她:“那些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们不好好的也跟我没关系。”



    周徐纺:“”



    江织还会做噩梦。



    “纺宝。”



    “纺宝。”



    梦醒后,他慌慌张张地坐起来,满头大汗。



    “纺宝。”



    周徐纺被他叫醒了:“嗯?”她揉揉眼睛,“怎么了?”



    江织开了灯,看着她,像在确认什么。



    周徐纺坐起来:“你眼睛怎么红了?”是不是哭了?



    他抱住她,心有余悸:“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你难产了,流了好多血。”他现在都有点抖,“你躺在术台上,我怎么叫你你都不答应我。”



    他在梦里就哭了,哭着一直叫她。



    周徐纺拍着他的后背哄:“别怕,梦都是反着来的。”



    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江织天天噩梦,他这种产前焦虑直到乔南楚的一通电话才得以缓解。



    那是江织和周徐纺私奔后,乔南楚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江织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不是让你别联系我吗?”联系一次,他就要换一次和号码。



    这的是人话吗?



    乔南楚没好气地骂:“你个过河拆桥的狗东西。”他一点都不想跟他叙旧,直接正事,“萧云生让我找你的,实验成功了,药存放在了郊西的实验室里。”



    “我会另外联系他,挂了。”



    江织挂了。



    乔南楚磨了磨牙,割袍断义吧,狗子!



    一月底,江织私下安排了实验室的钟博士来徐纺镇,一起来的还有一名产科医生。钟博士把药也带来了,那个药是在萧云生体内提取出来的特殊植入细胞,可以完全解决周徐纺的输血问题。



    周徐纺的预产期在二月中,二月初是方理想的婚礼,本来好要去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方理想结婚的那天,周徐纺羊水破了,当时她和江织在去场的路上。



    “江织。”



    江织在开车:“嗯?”



    周徐纺头上冒汗,两只紧紧抓着安全带:“我肚子好像不太对。”



    江织看她的肚子,开慢了一点:“怎么了?”



    “有点疼。”



    他立马踩了刹车,有些慌神,深吸了一口气:“纺宝,你等我一下。”



    他下车,拦了一辆出租。



    司问他去哪?



    他没有上车,语气恳切、慌张:“我妻子快生了,能不能帮我开车?多少钱都可以。”



    司看了一眼对面车里的孕妇,没有耽搁,立马下车了。



    江织把坐在副驾驶上的周徐纺抱到后座,擦了擦她头上的汗,然后把放到她嘴边:“别忍着,疼你就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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