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赤柱监狱里的一对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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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继欢被判了年徒刑,在香港赤柱监狱服刑。在这儿,与同在服刑的陈智浩相识后,自然是臭味相投,叶继欢虽然平时话不多,但两人在一起时却无所不谈,很快成了密友。陈智浩敬佩叶继欢的不怕死,叶继欢喜欢陈智浩的聪明。

    过不多久,陈智浩服刑期满要出狱了,可叶继欢还有漫长的刑期。

    陈智浩在赤柱监狱和叶继欢不是关在同一个监仓里,平时只有放风的时候两人才能见面。但香港监狱的平时管理也不是那么严格,特别是对于这些已经判决的服刑人员,所以,陈智浩还是有不少的会可以和叶继欢在一起。

    服刑期满的头一天,陈智浩利用放风的时间来找叶继欢。

    当时由于放风,很多服刑人员都在操场上活动。叶继欢一个人坐在操场的一个角落里,看着别人运动笑,自己却不言不语。

    陈智浩走进放风场,他今天的精神特别好,到处张望,当看见叶继欢坐在操场的一角时,立即朝他走过来。

    叶继欢看见陈智浩走来,就往旁边让了让,示意他坐下。

    陈智浩坐下后,对叶继欢:“我明天就要出去了。”

    叶继欢拍了一下陈智浩的肩,怪笑着:“好哇,外面见。”

    陈智浩也笑,两人击了一次掌。

    然后,陈智浩心领神会地转身离去了。

    叶继欢一直注视着陈智浩消失的背影,脸上浮上一丝阴阴地笑。

    为了更深的弄清楚叶继欢是如何变成一个惯匪的,我曾专门到过叶继欢的家乡调查,在当地公安关汕尾市公安局的同志们帮助下,得到了许多一的资料,也明白了为什么叶继欢一家兄妹5口落入法。我将在后面的章节讲到这一点,这里我只想一点,在叶继欢的家乡采访中我得知,叶继欢这个人自就不喜欢话,所以他有一个花名叫“哑狗”,平时也不喜欢笑,但只要一笑就显得阴沉沉的。

    当时,叶继欢和陈智浩两人阴笑着分,实际上是筹划了一个大阴谋,这个阴谋后来又震动了香港社会。

    陈智浩出狱后,叶继欢仍然在香港赤柱监狱里服刑。不久的一天,这一天后来我从资料上查到,是99年月22日,在香港赤柱监狱里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与叶继欢有关。

    这是一个闷热的下午,监仓里的犯人一个个都热得赤着上身。

    在叶继欢住的监仓里,叶继欢突然称腹部疼痛难忍,脸色煞白,额上冷汗横流,痛得在床上打滚。叶继欢这个身体反映,我后来在资料中一直没有查到原因。因为犯人装病,在监狱里是常有的事,可脸色煞白,冷汗横流,是生理现象,一般是装不出来的,我没有弄明白,叶继欢是怎样做到了,因为他不做到位,后来的目的是达不到的。

    同仓的犯人,见叶继欢病得很重,有人扶着叶继欢,有人站在门口大叫:“快来人啊,这里有人发急病了!”

    香港负责监狱服刑人员管理的叫惩教署,惩教署的一位管理人员跑过来看了一眼,感觉叶继欢病得不轻,立即喊来几个管教人员,把叶继欢从监仓里抬了出来。

    几位管教人员把叶继欢抬进了赤柱监狱的医务室。监狱中的医生连忙给叶继欢做检查,叶继欢不配合,直叫着痛,几个人都按不住他。

    惩教署管理人员的头头也来了。

    医生检查后对管理人员头头:“可能是急性阑尾炎。”

    头头问:“在监狱里能处理吗?”

    医生见叶继欢痛苦不堪的样子,就:“如果是急性的,就怕穿孔。”

    头头又问:“情况急吗?”

    医生回答:“急性阑尾炎穿孔后,会引起急性腹膜炎,急性腹膜炎如得不到及时救治会有生命危险。”

    惩教署管理人员头头拿起医务室的电话报告监狱长,然后放下电话:“立即送玛丽医院。”

    叶继欢被送进了香港玛丽医院,玛丽医院的医生见叶继欢表现得如此的痛苦,就收他住院观察。在玛丽医院的病房里,叶继欢十分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护士姐正在给他输液。

    叶继欢是一个重刑犯,惩教署对医院采取了必要的戒备,病房门口有人值班。走廊尽头,也有人值班,除了医护人员闲人不让走近叶继欢的病房。

    第二天,有一个人出现在叶继欢病房附近的走廊上,他没有走过来,却一闪身进了走廊上的厕所。

    这个人就是陈智浩。

    陈智浩走进厕所后,发现厕所里有一个医生在便,他立即装成要大便的样子,进了一个隔间。等到外面的医生便完后,洗完出去了,陈智浩立即从厕所的隔间出来。他弯腰把厕所内每一个隔间都看了一遍,没有人。陈智浩从随身带来的一个包里,掏出两个用报纸包着的东西,剥去了报纸后,是两个破玻璃瓶。陈智浩把这两个破玻璃瓶放在厕所内的垃圾筒里。

    乍一看,陈智浩的这个行为有点古怪,但你如果在现场,仔细看一看他放在垃圾筒里的那两个玻璃瓶,你就会发现这是经过精心处理的,两个玻璃瓶都敲掉了瓶底,留着尖尖的玻璃碴。

    陈智浩放下玻璃瓶后就转身出了厕所。在走廊上,陈智浩竟朝着叶继欢的病房走来。值班的惩教署人员看见走来一个无关人员,立即制止他,不让他靠近叶继欢的病房。

    陈智浩故意大声地话:“怎么搞的,怎么搞的,医院也不让人看病了!”

    惩教署工作人员:“看病怎么走到病房里来了?去门诊呀。”

    陈智浩仍然是大声地:“我上厕所呀。厕所也不让上吗?”

    陈智浩的声音传得整个病房的走廊都听得见。在叶继欢病房里值班的惩教署工作人员也伸出头来,朝着走廊上张望。

    在病房内,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叶继欢,突然把眼睛睁开了,竖着耳朵听走廊上的人话。

    在走廊上,惩教署的工作人员劝陈智浩走另一条路。

    陈智浩离开时,又故意把声音放大:“厕所不让上,路也不让走,这医院是谁家的,为谁服务呀。”

    陈智浩离去。

    惩教署的工作人员又回到自己门口的位子上。走廊复又宁静。

    盛夏八月,窗外骄阳如火。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叶继欢,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