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行刺
随即中锋刃而出,正对着那跌跌撞撞的跑回娘亲身边的人投掷而去。
刹那之间,一片血光,带着痛苦的尖叫声。
“宁雨!”崔琢玉连忙冲上前去,将那人护在怀里。只见那刀刃划破了她的脖颈,现在阵阵鲜血翻滚而出。
崔琢玉也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立刻取出银针来,施在了她的穴位是上,为她止血:“快找太医前来!”
“皇嫂,皇嫂”裴宁雨的眼底泛起一片水雾,她的眼前逐渐模糊,已经不能够视物,但是仅仅是听到了崔琢玉的声音,都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这殿中竟然出现了行刺之事!
还愣在原地的人在意识到了此事之后,心中大悸,连忙护驾。
裴玄章的眼神闪烁过了一抹厉然,望向了那罪魁祸首沈千寻已经被众人拿下,只是她双目空洞,犹如一个死人。
商青崖跪在他的身前:“陛下,千寻她——”
他想沈千寻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事实就在眼前。
他的心脏骤动,竟不知道还如何开口,因为他亦是最难以置信得人。
怎么会,怎么会!沈千寻怎么会突然出伤了公主!
崔琢玉正在忙着为裴宁雨止血,她已经晕了过去,没有了意识,崔琢玉期盼着太医快些带着药到来,否则她也无能为力。
裴玄章亦是紧皱眉心,抚住了崔琢玉的后肩,
“我抱着她去。”他郑重的着。
“不行现在走动,会撕裂伤口。”崔琢玉咬紧了牙,一边堵着她的伤口,一边道:”定是要撑到太医带着止血药来。“
裴玄章的眼神一暗,看着那被押解的人,以及立在周围的百官冷声道:“让开,都退出去。”
这些人站在这里,定会阻了相救的时间。
文武百官也不敢再忤逆今上,立刻撤开,留下了一道通道。
而唯有商青崖,如同木偶一般僵硬在原地,仍旧保持着跪着的姿势。
裴玄章垂在一侧的紧紧握拳,偏头看着那二人,心中不是恨,而是怒。
他不会放过伤害了妹妹的人,只是现在,还有千万的疑惑,沈千寻没有任何的理由去害裴宁雨,而且,她现在的状况十分不对,从刚刚被拿下开始,她的身子便僵硬着一动不动,若不是因为胸膛还有微微起伏,恐怕都会以为她已经是一句尸体了。
于是裴玄章冷声道:“将行刺公主的人押解到地牢。户官商氏,一同关押,听候审问发落。”
商青崖的身子僵硬,同时,并无反抗,也终没有理由反抗。
文武百官退出了殿内,太医终是赶来,用止血药来为她包扎,忙活了大抵一炷香的时间,才终于算是止住了血。
众人皆是忍不住的擦了一把汗,宋太医也忍不住的感慨着,若不是崔琢玉处理的及时,恐怕等到他们赶过来的时候,这公主都已经咽气了。
可是那伤口破裂,仅仅是止血还是不够的,若是伤口感染,很有可能会发高热,亦是有可能会有性命危险,于是崔琢玉便自请留在了她的身边,守了一夜。
到了半夜,裴宁雨的确发起了烧来,她的年龄尚,自不能够控制住脚,只是觉得身上冷,便是想要蜷缩住身子。
崔琢玉的心中大悸,无可奈何,只能够先将她的脚束缚,避免弄到伤口,再用药灌入口中。
忙活到了清晨,情况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崔琢玉松了口气,抬起来,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才走出了门。
一夜未眠,让她的脚步有些虚浮,胸腔之中的闷痛感亦是不适,只是现在崔琢玉顾不了那么多,张望了一番,未曾想到裴玄章的身影,便问道:“陛下人呢?可是早朝去了?”
冷四垂眸下来,脸色甚是沉重:“昨日宫宴行刺之时事关重大,先行罢朝,今上已前去地牢之中,亲自审问于行刺之人。”
崔琢玉的心中咯噔一声,她知道,沈千寻行刺,自己的哥哥自然会受到牵连,被一同押解,裴玄章也是为了给众人一个法,不论结果出来是为何她都接受。
只是,她着实的想不通,沈千寻为什么要这么做!
分明自己上一次与她在宫中相见,谈心,互诉衷肠,她还是那般的善良开朗,自己三生有幸能够遇见商青崖,和他在一起。还,一切都已经过去,可以安稳的生活了。
崔琢玉想不通这一点,于是蹙着眉道:“带我去地牢。”
周围的下人似乎是因为知道崔琢玉和商青崖的关系,所以一时之间显得有些为难,但是冷四点了点头,应允了,便带着她一道前去。
当崔琢玉来到地牢之时,裴玄章已经踱步而出。
“如何?”崔琢玉的心中悸动,心中忧虑。
裴玄章的神色沉寂下来,道:“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那,此事和哥哥”崔琢玉轻声的开口,只是话到了一半,便静止了话语。
她垂眸下来,并不想让裴玄章为难。
裴玄章摆了摆,示意着身边之人如实言,冷风便如实道:“初步可以判断的出,此事的确和商青崖没有关系,但是沈千寻为什么这么做,还是个谜团,属下已经让人调查了商府,并未找到什么与外人书信来往的证据。”
崔琢玉的眉心紧紧的锁着,心中愁绪不断,只是在突然之间,大脑好似闪烁而过了一道惊雷。
她讶异的看着裴玄章,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念头。
“沈千寻,死而复生归来,是否是在那段日子之中,发生了什么事,亦或者是,回来的人,根本就不是沈千寻。”她的声音略带颤抖,话音刚落,便自己又摇了摇头:“不会的,她分明还记得曾经的记忆。”
裴玄章显然也有这样的猜测:“如果,她遇见了真的沈千寻,得到了她重要的记忆之后,再冒充呢?”
崔琢玉抬来,压在了灵台上,用力的摇了摇头,她仍是不愿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