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你
蒋沐淩的试探,太过明显,超然也不和他打哑迷,直接道
“本尊割的,”
蒋沐淩保持的笑容,怎么也笑不出来了,低头平静下来后,看着超然道
“因为什么?”
超然“她话了。”
蒋沐淩“就因为她话了吗?”
超然“嗯”
蒋沐淩“姐,您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超然“不觉得。”
蒋沐淩抓着超然的,语重心长的道
“姐,您以前绝对不会的,为什么啊?为什么现在要这样?”
超然“本尊以前就会。”
蒋沐淩“我不信,姐是好人,姐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姐同情弱者,姐乐善好施,姐遇到不平事,就会站出来。姐不会做这种残忍的事的。”
超然“沐淩,那些事,是你让本尊做的,不是本尊要做,你别自己骗自己了。血雨的伤,本尊做的,血雨的项圈,本尊给的,血雨的舌头,本尊割的。今日,本尊要的是硕王爷的舌头。”
蒋沐淩起身拉着硕王爷,就送出了门,回来以后看着超然,道
“不可以,除非我死。”
超然“沐淩,你”
蒋沐淩“除非我死。”
超然“沐淩,本尊”
蒋沐淩“除非我死。”
超然“你管的太多了。”
蒋沐淩“姐把人当狗养,还等人自愿呢。沐淩不会干涉,姐要打要骂要罚,她们自己担着,沐淩也不会干涉。但是,不能真的伤害她们,沐淩知道姐可以治好血雨的舌头,沐淩求姐,治好她。”
超然“本尊不治,”
蒋沐淩“不能不治,姐必须要治,以后也不能在这样伤害她们。”
超然“本尊就算是把她们剁成肉酱,你也管不着。”
蒋沐淩“沐淩知道,可是,可是您不能这样做。”
超然“不能?为什么不能?你出去吧,别多管闲事。以后本尊的狗,不需要你多事。出去”
蒋沐淩看着完就躺下的人,然后闭上了眼睛,气急,自己转身也出去了。
“憉~”
就是门都差点没让他给甩下来。
可是关门的声音刚过,门立马又被打开了,蒋沐淩重新过来坐在床边。道
“姐现在能和我好好谈谈了吗?”
超然:上哪学的这么无赖?
蒋沐淩“姐,您先起来,我态度不好,我道歉,您也别不理我,我们好好,行不行?”
超然“本尊刚醒。”
蒋沐淩“我知道,醒了,就是没事了,您还是要和我清楚的。”
超然“没心情。”
蒋沐淩拉着超然的衣袖,慢悠悠的拽,一下又一下的,然后道
“~姐~”
超然“出去。”
蒋沐淩“姐,您现在连和我几句话都不愿意了?”
超然“嗯”
蒋沐淩:
人没走,可是好一会都没有声音,超然便睁开了眼睛,看着蒋沐淩这一脸的泪水,有点无语。慢吞吞的爬起来,帮他擦了眼泪。认输,道
“你想怎么样?”
蒋沐淩“您不能不理我。”
超然“好”我也没不理你啊,
蒋沐淩“您不能不和我话。”
超然“好。”那次没和你话了?
蒋沐淩“放了硕王爷。”
超然“好。”
蒋沐淩“以后不这样对待她们。”
超然“好,”
蒋沐淩“帮血雨治好舌头。”
超然“好。”
蒋沐淩“项圈?”
超然“取”
蒋沐淩高兴了,乐呵呵的扶着超然躺了下去,道
“您在休息一会,我不打扰您了。”
超然:
超然能下床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水中月。才发现这人已经离开十多天了,没人知道人去了那里,也没打招呼。
对于要出门的超然,蒋沐淩自然是拦着了,道
“您伤还没好,在养几天。”
超然“本尊没事,你去做点好吃的。”
蒋沐淩“没事就不要出去了,我昨天都看见您咳血了。”
超然“瘀血而已,没事,你去吧。”
蒋沐淩“可是我和您一起去,有个照应,您这样,我不放心。”
超然“本尊去找找水中月,她认死理,本尊有点担心。”
蒋沐淩愣神,低头声的道
“找大姐?您都从来没有找过我。”
超然帮着蒋沐淩整理了衣领,道
“沐淩,你是无理闹三分,她是真的委屈。别算计这个,去做点好吃的,我一会就回来了。”
蒋沐淩“我什么时候无理取闹了?您就是向着她。您要找,就去找,我才不做呢。”
蒋沐淩转身就出门,可是走了两步,停下来,背对着超然道
“您叫我啊。”
超然“沐淩。”
蒋沐淩站住,转身,露出笑脸,道,
“看吧,又不难,您叫我一声,我还不是什么都听您的?您去找吧,我也有点担心她。”
超然拉起蒋沐淩的,最后抱着他的脖子,把人压下来一点,又踮起脚尖,在蒋沐淩额头上吻了下。道
“沐淩,此一时彼一时,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我们都回不去了,我知道你们都委屈。我拒绝不了你,同样,也拒绝不了她。若是你们有人放弃,我不会阻拦,可是若是留下,我好好待你们。但是决定留下,这委屈,只能你们自己咽下去,你好好想想。”
魂咒
有魂咒在身上,找到水中月,超然根本就用不上找这个字。
哪怕是白天,这里同样是人来人往,热闹丰凡。超然记得这里,回星。
回星是超然带水中月约会的地方,虽然只有一天,可是这一天。超然一直都知道水中月很开心,她们确实做了很多的事。
这条街道的青楼,也是她们捅破两人之间的窗户纸的重要地方。那日离开以后,超然就不曾来过,哪怕超然知道,水中月有来过,可是超然也没有在意过。
再次站在这里,超然忽然就不想去见水中月了。
见了又如何?能什么?可以什么?
水中月太过单纯,人人都,纯洁的人就如一张白纸,你往上面画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水中月她不是白色,而是黑色的,没有一点杂质的透亮的黑。是她,是她超然,一笔一笔在上面留下了色彩,如今画了一半,却想要停笔。
水中月回不到以前,放不下现在。不愿意重新开始,超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可以做什么?
明明离开了,却只是来了这里,到底,还不是因为自己只带她来过这里?
几年时间过去,当初的房间也是没有一丝变化,水中月在这里住了十多天。
坐在窗户口,看着那张红色的床。
想着当初自己在旁边看着别人欢好,可是她看到的一直是主人。
想着自己以为是生病了,可是没想到那是情。
情爱一事她不懂,可是有了情爱,才知道自己的心脏为谁跳动。
把自己的情给了别人,才知道对方的一个眼神,不经意的一句话,无意间的一个动作,都能影响自己。都能让自己胡思乱想不能稳定心神。都能让自己坐立不安难受至极。
懂了情爱,才知,伤人的不止利剑,才知,皮外伤根本不是伤。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水中月收回目光,道
“我不需要茶水,下去吧。”
“咚咚咚”
水中月“进”
随着门开,水中月看向来人,目光闪躲,然后起身行礼
“属下见过主人。”
超然关上房门,一步一步的走到水中月的面前,可是心里想的却是:不该出现的。
两人相顾无言,许久,水中月道
“主人可是有事要吩咐?”
超然“找你,”
水中月“属下知错,回去就领罚,以后不会随意离开了。”
超然“嗯,回去吧,”
临出门时,水中月拉住超然的胳膊,不确定的道
“主人~晓曦,你是在生气吗?”
超然“没有。”
“晓曦是找我,还是找大护法?”
超然“找你,”
“你是担心我?才来找我吗?”
超然回身,看向水中月,道
“你为何会这么想?”
水中月“不是吗?”
超然“你为何会这么想?”
水中月松,低头,道
“因为尊者没有事情吩咐。还找的是我。”
超然“我担心你,”
超然完,上前拉着水中月的,看着她的眼睛道
“以后在外人面前,你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不需要顾忌别人。”
水中月“蒋公子面前呢?”
超然“随你。”
水中月“为什么?”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忽然这样承诺我?
超然“因为你是我的女人。走吧。”
被超然牵着走了两步,水中月再次停下。道
“你不别的了吗?”
超然“什么?”
水中月“让我别忘记我答应你的事。”
超然摇头,转身拉着人继续走,嘴里也不停的道
“我一直觉得自己看尽了人间百态,觉得世人为了这虚无缥缈的爱恨情仇,作茧自缚,庸人自扰。我以为我从别人的生活里面学到的经验可以帮助我不重蹈覆辙。所以我喜欢把话在前面,并且给予警告。”
“对你是,对沐淩是,对所有人都是。确实帮我避免了许多麻烦,可是万事总有列外,你是,沐淩也是。我警告了沐淩多次,听话二字犹如咒语一般的念给他听,最后,沐淩用这听话二字给自己建了一个牢笼,把他锁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