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第一次心灵的交会

A+A-

    第一百九十四章 第一次心灵的交会

    红莠为什么要同志豪去约会呢?她是在想,夏炜炜那么漂亮,结婚就为了出国吗?

    在红莠这里,死她,她也不信这是真的,把结婚当儿戏,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今晚上的约会,红莠看得很重,可是正装出席。

    按预约的时间提前六分钟到了指定的地点。

    一分钟后,志豪也赶到了。

    “对不起,我来迟了。”

    “你没有来迟,是我来早了。”

    夏志豪听起来,是红莠发牢骚的感觉,一看时间与约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只是红莠没有按常规出牌。

    按现代年轻人约会的习惯,男人要先到,就是女人到了,也会藏在某一个角落,等着男人的出现才出来。

    包箱厢是志豪在网上订好的,他们走进包厢,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互相看了一下,没有话。还是夏志豪:“在北京还适应不?”

    “还好。”

    “工作累不累?”

    “还行。”红莠一向都是这个样子的,话用字少。

    两句话过之后,沉默了片刻。现不是当初的见面,这是有指向的,两人之间话就不那么随便了。

    红莠想了想先将脑海中主要的疑问给解决。

    “我能一句题外话吗?”

    “可以。”

    “你同夏炜炜结婚是真的吗?”

    “是真的。怎么啦?”

    “是不是考虑到是同父异母,回国才离的婚?”

    “不是的,这个问题比较好解决,现代医学发达,测定不能要孩子,我们就可不要。”

    夏志豪这个回答看上去是完美的,他还是绕了核心的问题,这有关他母亲的名节。

    “那为什么要离婚呢?”志豪就知道这个问题一定会提出来。

    “离婚是与两个人的性格有关。”

    “你们有爱吗?”

    “有。”志豪回答得很坚决。

    “我不太明白。”

    “对旁观者来是不明白,只有在婚姻里的两个人才知道,也就是鞋子只有自己才知道合不合脚。”

    “你们两年的婚姻应叫试婚。”

    “可以这么,不过我同少数民族走婚不是一回事。”

    “你们两年磨合都没有磨合好。”

    “两年是一概念,原本两三个月就成,因合同是两年才能回国。”

    “是这样呀。”

    “有一点,我得清楚,两年来,我们是清白的。”

    “那是你守身如玉,还是她守身如玉?”

    “相互克制吧,若是很爱,又不能在一起,就没必要去伤害。”

    “我真为你们这样处理点赞,也感到炜炜有点悲,悲在外人怎看待?”

    “很多事,是兼顾不了两头的。”

    “也是。”

    “有些时候事情是挺简单的,可是外人不知道,左,右,问题就来了,外人的一些事,你可以置之不理。”

    “你的观点我很赞同,可炜炜下一任男朋友,有没有这个疑问?”

    “可以谁都有疑问的。”

    “总不能,在结婚前检查正身吧。”

    “在必要的情况下,有可能有这个必要。”

    “哦。”

    “对于你就不同了,你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人世间的冷暖体会较深。”

    “你是高看我了。”

    “不是高看,这是事实;对于我来,虽然我在别人的眼里是一帆风顺,可是,我的家庭是有缺陷的。”

    “你怎么这样呢?”

    “缺陷家庭是一把双刃剑,在这样的家庭背景成长的人,内心深处很自卑,没有安全感,警觉性也比较高,喜欢自我封闭。”

    “如果想与她有效沟通,需要用‘非暴力沟通’的方法,也就是用心去观察、了解她的内心世界,从而给予心理支持。也许这样才会使他封闭的心灵向你敞开,同时让他对你有一种安全感。”

    “你有这样的体会。”

    “是的,我母亲常对我,你是男人,男人就得坚强,在我十一岁时,就能体会到母亲的辛劳,从此我努力地做,让母亲为我骄傲。”

    “你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

    “从我的成就上来,做得还行,但是,在与人交往上就有很多的问题,孤傲就像是长在心上的一样,我知道,就是改不掉,我也一直在努力的去做好。”

    “这些你一定比我体会的更深。”

    “几十年来,我就只做一件事情:报仇。结果仇不是亲手报的,心里很长一段时间不快。”

    “不像你做过的事,还不断的去反思,故此你的人格是健全的。而我呢?却不是。”

    红莠着着停了下来。

    但是,志豪没有接上去,可能是留点时间让她思考。

    原本,志豪还准备有缺陷家庭的孩子,不少是分裂的,心灵是扭曲的。

    面对红莠这样一个自强、自立的女人,他不想在她的心上再撒一把盐。

    “你我们相识是缘吗?”红莠问。

    “当然。”

    “我是逃到北京来的。”

    “逃过来的?”志豪不太明白此话的意思。

    “对呀,我本是到省里上访,信访门前有市里的探子,差点要了我的命。”

    “有这么严重?”

    “我不是虚构。”

    “我能理解,有些记者不就被人活活死了。”

    “谢谢你的理解。”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的生活,并且要享受生活。”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看我都到了这把年纪。”

    “你呀,多虑了,你还是青春靓丽的。”

    “你在笑话我。”

    “没有的事,不然我会约你。”

    “你也许是在同情我。”

    “我的莠,同情不是爱情,可能成为朋友,或者知已。”

    一句莠,勾起了红莠对夏正东的回忆。

    莠,只有一个男人喊过她,在异地他乡又有一位像绅士一般的男人喊她,她感到由衷的幸福。

    女人有时不需要物质,一句暧心的话,就能让她精神焕发。

    今天晚上点的菜都是以清淡为主,现在清淡食物不是时尚,而是人体最需要的。

    夏志豪要一瓶红酒,红莠还是开饭馆时喝过,后来很少喝酒,要喝也只是同夏正东在一起喝过。

    酒真的是个好东西,喝酒要有好的对光的人在一起,喝着聊着不开心的事,都会烟消云散。

    很多时候都有在这样的境地拨云见日的感觉,只有这个时候,红莠才感到人活着还是有味道的。

    生活有目标,有了方向,看到有前景,谁都活着有滋有味,如果都只想到悲催的事,转到里面拨不出来了,旁边又没有人帮你,那就只是死路一条了。

    “生命是脆弱的,也是坚强的。”红莠。

    志豪知道她后面还有话,他便静静地做着一个倾听者。

    “如果世界没有好人,比如夏林海夫妇,不是他们当时拉了我一把,也许我没今天。不管他们当是什么样的心理做这件事的,是他们救了我,我对他们就有一种感恩的心。

    人的坚强靠什么?靠意志吗?不是,是靠着一种信念,信念是靠什么做基础的,那便是意志。”

    夏志豪听了红莠的话频频点头。

    “你下一步有什么计划。”

    “你问到了,我实话对你,就是找一个志同道合的男人。看上去这个词不现代,也不新鲜。也就是这个男人也同样有这样的想法,成家,完成一次人生的第二次飞跃。”

    “你对第二次飞跃是如何理解的?”

    “第二次飞跃,第一次是学习和工作,爱情和家庭就是第二次啰。”

    “有新意。”

    “时代在前进,词汇的含义也是有所改变的。”

    “哈哈。”夏志豪忍不住笑了。

    夏志豪是属科学家范畴的,而红莠是属于生活哲学范筹畴的。他们有着不同的属性。

    曾经有一个比方:“一个苹果落到了科学家的头上。他会想,苹果为什么会向下落?

    “一个苹果落到了哲学家的头上,他会想,为什么存在这个苹果?”

    志豪本想,我是不是你最佳人选,可是他没有出口。

    他为什么不呢,现在志豪感到他们还有距离感,这种距离感产生于他们的生活环境不一样。

    “目前,你有标准吗?”志豪问了一句。

    “标准自然是有的,不过是一种感知的。”

    “每个人的感知也不一样呀。”

    “你得很对,这种感知是灵魂上的撞击,这种撞击有火花,思想才能交融。”

    “感知也是一个人的生活阅历,经验,知识的等等。”

    “对,所以每个人的感知是不一样的。”

    “过去的经验是不能指导现在的生活,同样过去的想法如果还停在原地,可以,你是没有进步的。对吧。”

    “对,很对,我们成知己应不是遥远的事。”

    “你有把握?”

    “不是我有把握,权利都在自己的手中,这就是靠情感来话。”

    “莠,谢谢你给了我机会。”

    “不用客气,不是知己,也是朋友。时间不早了,我这里留你不方便。我请一个代驾,就由他代我送君一程吧。”

    志豪没有推辞。“谢谢,就此别过。”

    红莠目送着志豪的车慢慢的远离她的视线,才向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