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怎么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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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沧看他停了动作以为他已经结束了,可那面上的难色未消退半分,心下一忧,连忙起火煎药。

    匆匆将药碗端来,人已经凌乱不堪,忙扶起他,空气中都是蒸熏出的湿气,让他心颤不已,稳着心神将解药喂给他服下,看那微张的嘴边几缕药液溢出,探出指去拭,没想到竟被他挥开。

    “出去喝了药我自己休息会便好”

    玄沧故意伸在他脸畔颈边抚着他的湿发:“你只管好好休息,我为你擦擦汗吧,都湿成这样了。”

    “不要碰我。”

    不听他些什么,玄沧转身就从盆架上取来沥过水的帕子,在诺凛的面上轻轻擦拭起来。

    那灼热的视线,和隔着薄薄软帕的抚过的地方令诺凛汗毛都立起来了,再次令他出去,玄沧不依不饶非要给他擦身,半推半就间将人翻了个身,拨开他漂亮的银白发丝。

    将帕子从他肩膀探入,露出白皙线条美好的背脊。软帕擦过,伏着的肩甲微微颤栗,溢出一字低吟,玄沧呼吸不禁浊重起来。

    “够了!立刻出去!”

    被厉声喝止,玄沧也不敢再造次。怕他察觉到什么只好收了收,你好好休息,若还是难受就喊他。

    看着总算关上的门,诺凛长吁了口气,慢慢感觉到药起了作用,情潮逐渐消退,就觉得困意席卷而来。

    玄沧一早起来就见诺凛在晒被单,嘴角勾起坏笑:“表弟,早早的就在洗被单了,不舒服应该多躺会啊。”

    做了那样的梦,无法直视他,又怕被他看出端倪,故意绷着脸做淡定:“我没事了,昨晚出了太多的汗”

    玄沧看那漂亮的人白里透红的脸心里窃笑,突然被对方问起那花草羹弦玥是怎么的,心下一咯噔,不敢实。

    “玥那些花草有益气之效直接凑在一起吃可能会生出一些未知的副作用不知者不怪,表弟不会生我的气吧?”

    “罢了我以后也不敢再吃你拿来的东西了。”

    “别啊表弟别生气我只是一片好心”

    为了弥补过错,玄沧绞尽脑汁。隔日傍晚捧了一堆衣服回来,“表弟,你看,这是我给你买的衣服,喜欢吗?”

    诺凛没来由想起这人曾经的——‘男人给女人送衣服就是为了要脱掉它’

    “不了,太过华丽不适合我,你自己留着吧。”

    “啊?可是照着你的身形尺寸做的。”

    我的身形尺寸你怎么知道?

    次日他又掐着诺凛起床的点儿,端着水盆探进个脑袋,“表弟,表哥我来伺候你梳洗吧。”

    “我不习惯别人伺候。”

    连日来的认错讨好都被诺凛拒绝了,玄沧很是沮丧,而且他这次好像比之前还冷淡了

    还有意在回避自己,出去两日没和自己,好不容易问了弦玥和枫溪才知道,他出去南海寻找做菜的食材,玄沧忿忿把酒杯砸在地上。

    掌柜,二都不敢吭声,妖都上下谁不知道这人是鬼族的鬼王,他连日在店里一个人喝闷酒,还砸杯子酒壶的。

    掌柜默默记下他砸烂的第八个酒壶第十七个杯子,盘算着事后去找凤鸣山庄报销。

    夜里诺凛见他一身酒气回来,皱着眉责问他这三日都不在凤鸣山庄,喝那么多酒想必也没好好打理山庄。

    玄沧哼了一声,只能你与人作乐就不容许我去寻欢吗?

    他晃晃悠悠走了过来:“这几日我在东海、鬼族逍遥快活,表弟不是让我别总围着你转,多和其他人相处嘛?”

    盯着那人的脸,玄沧没放过那面色上转瞬即逝的不自然,果然他下秒既是揉着眉心转过身去,不再多问,每当他提起其他女子,这人都是这种反应。

    “洗洗去睡吧,切忌再不要贪杯享乐耽误山庄事物。”

    房门刚拉开一条缝,便被只由背后伸来一推合起,身子被卡在门与他之间。

    “表弟不问问我除了和他们喝酒还有没有做其他耽误山庄事物的事吗?”

    “那是你自己的事,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何必多问。”

    “可是表哥我却想请教表弟”

    后背耳畔喷来湿润暧昧的酒气。

    “请表弟教教为兄这男女之间的事表弟是怎么做的,为兄总是被嫌弃做得不够好”

    诺凛身子顿僵呼吸一滞,闭上眼微微呼出一口气。

    “我没有什么可教你的。”着他伸去拉门的,被玄沧略显强硬的止住并拉转过身,两两相对的距离过近,诺凛被他逼得贴到了门上。

    玄沧撑在他身后,诺凛不禁侧开脸避过他滚烫的鼻息。

    “表哥我这虚心请教,表弟当然要好好教导我才对。”

    诺凛一惊,没想到他边着竟突然吻了过来!

    短暂的震惊侯诺凛并没有抗拒,臂反而勾起他的舌回应起来。

    玄沧怎么也没料到他不但没有震开自己,一时难以节制搂住他的腰肩狠狠加深这个吻,低促的闷哼后,背上突然一暖,他的双臂环上自己。

    玄沧一时难以分清现实和梦境,激越之情就要冲破胸膛,化为一股蛮力扫荡他的贝齿和口腔内壁,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攻城略地对方也迎上不让。

    双双直吻到快窒息才喘着粗气停下,恋恋不舍的分开唇边一条莹丝滑落下来。

    凝望着彼此,玄沧又想吻来,一道凌厉的目光止住了他,那涟羡的眸子重新结了层冰。

    “我能教你的就这些,你醉了,早些休息吧。”

    还沉浸在汹涌情潮中的人对这个前秒热情如火,后秒就冷漠似冰的人,果断转身开门而去的动作,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

    月色下的人在廊道站了许久,任凉风抚平如鼓的心跳和胸口难言的酸涩,才缓缓回到自己房中。

    之后时不时玄沧就以‘请教’为名,对诺凛做出一些亲密的行为,诺凛觉得自己一定哪里不对劲,竟由着这个名为‘请教’的借口,放任他对自己的所为。

    “表弟是不是我的吻技有所进步”

    “够了,不要再继续”

    “表弟我若这样吻她的颈子她会喜欢吗?”

    “不要好痒”

    “重些才好吗?”

    “放开我够了!”

    “可表弟也没告诉我她会不会喜欢”

    “喜会喜欢停下来”

    月盘悬于澄净如洗的夜空,庆典广场上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玄沧和诺凛两人走在人群中惹去多少人的目光,只有玄沧是享受的。

    “表弟,那边围了很多人是在做什么。”

    “那是在猜灯谜。”

    “去试试?”玄沧上前随翻了一个,谜面是——都在望明月,翻开一面写着谜目——打一四字常用语。

    玄沧一笑:“很简单嘛,‘大家赏光’呗。”他又翻了一个。“表弟,你看看这个。”

    诺凛念出谜面:“百里挑一两倾心。谜目是打一字?”略一思索:“皆。”

    “表弟也很厉害嘛。”

    两人一连翻了几个,都猜出了谜底,吸引了不少路人,摊主不乐意了。

    “两位公子,你们把谜底都猜完了我还怎么做生意啊。”

    “哦,抱歉,是我们不懂规矩。”诺凛赔了礼,摊主还是没有舒心。

    “规矩就是,若你猜中谜底就可以把灯拿走,猜不中就是留下银子。”摊主指了指最大最漂亮的一排花灯,“两位公子这么有才,不妨试试这边的。”

    离两人不远处,弦玥显出身形指轻点一个花灯,花灯霎时灵光一闪,显出一长串谜目来。澜渊单环住弦玥的腰亲吻上他的脸颊,笑道:“调皮,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

    弦玥眯眼,笑的狡黠:“哪里是坏主意,我这是神助攻。”

    玄沧上前细看,这些灯上挂的谜面都很长,他从中看中一个,嘴角一扬:“表弟,你猜猜这个。”他拿过谜面念给诺凛听:“青山寺上一丛竹,天鹅湖畔鸟飞绝,前尘往事以成空,白云心中多条虹,心中有情藏不住,站在高处看远方,成断人和有谁知。谜目:打七个字。”

    围观人群直叹太难,摊主看白衣人微怔的神情心里得意。

    玄沧凝着那缓缓闭上的淡色薄唇,一个个字连成一句话——“等我亲自爱你”

    一时间掌声雷动,摊主丧气的将花灯取下递给白衣人。

    诺凛不用,被玄沧抢先一把接过来:“要的要的,既然送你就是你的。”

    看着各色从来没见过不同种类的精美工灯笼,玄沧轻勾起嘴唇,随意再挑选了一个灯笼对摊主道:“老板我再拿这个送人吧!”

    付了钱,摊主满眼堆笑着递给玄沧灯笼时。两人身后一名清亮的女声心情愉悦道:“沧!”

    诺凛轻蹙起眉,玄沧转身面对身后将刚买好的灯笼递给少女道:“你来啦!正等你呢!来,这是送你的礼物!”

    少女跑着非常亲昵着一把搂住玄沧的脖子,开心的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开心接过玄沧递过来的灯笼,在玄沧脸颊上亲了一下,转而看着呆立在一旁的诺凛,自来熟的自我介绍道:“你就是沧一直提起的表弟吗,初次见面,我叫铃兰!”

    看着诺凛有些煞白的神情,玄沧哈哈一笑搂紧怀中少女道:“难得来玩玩,来来来,我们走!”

    诺凛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的样子,心中没来由的如同被揪紧一般,一时尴尬无语,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是多余的,轻皱眉,转而看着面前的两人道:“你们玩吧,我有些累,先回去了。”

    铃兰轻转眼睛,看向不远处一个露天酒摊对两人道:“既然诺凛哥哥有些累了,要不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着铃兰拉起玄沧的,心情愉悦地走向酒摊。

    看着前方两人一搂一挽,一向清冷的诺凛心中五味杂陈

    玄沧看向天空中的圆月道:“这个天气最适合出来喝酒,吃美食了。”

    身旁的铃兰一坐下来就倒在他肩上跟他一同赏月,玄沧时不时偷瞄着诺凛的反应,对方并不看他只顾着猛灌着酒。

    看着平时不怎么喝酒,今日却不停喝酒的诺凛,玄沧握住诺凛端着酒杯的道:“表弟你别只顾着喝酒啊,也吃点糕点,这糕点看起来很好吃。”

    着玄沧嘿嘿笑着,递给诺凛一个粉红色的糕点:“过节嘛,随便吃点。”

    见对方不接,玄沧转而将糕点喂给铃兰,腻在一起的两人你一口我一口,非常甜蜜。

    铃兰故作害羞捶着玄沧胸口道:“讨厌!讨厌!你咬到人家指了啦!”

    对面的诺凛只顾着喝着酒,与酒摊上欢快的气氛格格不入。

    轻按发疼的额头,诺凛看着对面的两人:“我有点醉了,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玩。”

    还没等玄沧回答自己的话,诺凛已经摇晃着身形走远。

    看着走远的人,玄沧身旁的铃兰从玄沧怀中直起身道:“观众走了,我们还要继续演戏吗?”

    玄沧看着一直视若妹妹的少女,抬摸着铃兰的头发笑道:“今天谢谢你陪我。”

    看着从刚刚诺凛的行为态度,铃兰撑着下巴眼神一瞬暗淡,转而笑道:“你你一直是单相思,看来根本不是这样的啊,他明显很在意你啊,醋味从我一靠近你就能闻到了。”

    玄沧望着诺凛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的勾起嘴唇。

    推开门,那人猛的从他的书桌前站起,往日的沉着淡然不见,意外中带着一缕惊慌:“你不是今晚不是应该陪管事们聚餐吗?”

    “表弟怎么在我的房中?”

    “哦,我失眠,随便走走正巧走到你这来拿几本书看看。”

    “你前面困乏,不胜酒力,这会儿失眠?随便走走?”

    诺凛侧过脸去,掩饰被戳穿的尴尬。

    “你怎么回来了?”

    “因为我看阖家团圆之夜让表弟孤零零的一人不好,这会儿看到我是不是很高兴?”着他就凑了过去,非要看清背在烛光阴影下的脸似的。

    “我没有不高兴。”

    “那我就个让表弟高兴的。”唇贴上他尖尖的耳廓:“我和这几日出去遇到的几个女子,跟她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清楚听到对方的心重重跳了一瞬。

    “你不用和我这个,你有自己的生活我不反对你和谁来往。”

    注意到这太过暧昧的距离,诺凛退了一步,却撞在书桌沿上。

    “可是我看表弟好像介意得很?”玄沧借将他卡在书桌间。

    “你想多了,我回房去了。”诺凛想推开他,却被禁锢其中动弹不得。

    “表弟别急着走啊,你不是睡不着么,为兄陪你聊聊”

    “那也不用挨这么近”

    “为兄想仔细看看表弟的美连都城第一美女的锦娘都自叹不如。”

    “不要把我和女子相提并论。”

    “好像表弟以前并不介意别人将你比做女子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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