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纠结
众所关注的对象,夙唯此刻正坐在一座塔端的房顶上,反复回忆昨晚的情形。
本想故作洒脱轻松带过,却因情绪失控哭了出来。
啊一定让连大侠觉得沉重了
夙唯抱着头追悔莫及。
应该好好解释的,却没出息的逃跑了,这下该怎么回去面对连大侠呢。
自己的心思在聪慧的连大侠眼里肯定是藏不住的了连大侠不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负赘不愿自己再跟着呢呜呜呜
另一边,因为没了夙唯做饭,玄沧只能去找吃食。
连尧犹犹豫豫走到正在翻看书籍的诺凛桌前。
诺凛看他有话要不好开口的样子,停下笔亲切问道:“连尧,你有事找我?”
连尧瞥了眼诺凛身旁巨大的金莲,清了清嗓子:“咳,元琛,睡得还熟吧?”
“嗯,他每天都会在莲中沉睡好几个时辰,怎么?”
“老大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他话得支支吾吾。
诺凛欣喜,立马坐直身子轻抿口茶饶有兴趣道:“有什么想的,吧不容如此支支吾吾的。”
连尧喉头滚落滚,凑到诺凛耳边得极声:“老大你和龙王疼,不疼是,是什么感觉?”
诺凛一怔,似是没反应过来。
连尧厚着脸皮又憋着重复了一遍:“就是你们晚上抱着那个的时候”
“怎么?想通了?”诺凛不由嘿嘿的一阵干笑。心中尴尬不已。
见状连尧也尬极,连忙摆着三步一拐得急急后退:“对,对不起!老,老大,不,不用回答了!我随口问问,随便问的别在意啊——!”
直滚出了庙门外,连尧才大大舒了口气。喘了两下心里忿恨骂道:艹!我为什么非得考虑这种问题不可啊——!!
玄沧端着饭碗回来,就见他们两人有些古怪,尤其是诺凛,一见连尧就一脸诡异的坏笑。
玄沧不爽把连尧拉过一边质问:“本王不在时你是不是对凛儿做啥了?”
连尧别开眼:“我还能对老大做啥”
“肯定有问题!”
不玄沧必是不死心,连尧只好如实作答。
“艹!你子胆敢调戏凛儿?!”玄沧抡起拳头就要打。
连尧钳住他的:“我可是抱着学术心态问的!估计老大以为我不知你两晚上的事,才会那么惊讶。”
玄沧挑眉:“本王每次都撑起结界,你怎么看到听到的?”
连尧翻了翻白银:“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一开结界我就知道你们在办事了?”
“咳也是,那么你怎么突然对这来了兴趣?”
连尧不屑道:“只是突发好奇,我对你们男男之事才不感兴趣,万物负阴而抱阳,阴阳相济天地万物才可延绵不息,我千防万防,夙唯终是被你们带坏了。”
玄沧一听窃笑着凑近:“嘿嘿,本王昨天就在想你是不是和夙唯有情况了?”
连尧知道玄沧早看出了夙唯的心思一直等着看好戏,也就不掩饰了:“我不会和男人有情况的,你你们一个二个为何都要喜欢男人呢?逆阴阳之道而为能得什么好?”
玄沧摆摆扔下一句:“本王不管什么阴阳相济之道,本王只是喜欢凛儿,无关男女。”
听着晨钟暮鼓,夙唯在塔顶蹲了一天,仍是抱着头烦恼不休。
忽然肩上被谁轻轻一拍。
连,连大侠?
夙唯猛然转头,夕阳下一身银铠的人闲雅而立,额上闭合的第三只天眼仿佛蕴含无穷神力。
“二郎真君?!”夙唯又惊又喜蹭得直直站起身行了一礼:“您怎会在这?”
二郎笑着还礼:“数十年一别再会殿下已经是都城的禁军副统帅了,不必再向我行此军礼了。”
夙唯不好意思得挠挠头:“只是托老大和大家的福,不管怎样,真君依然是我所敬慕之人。”
二郎报以微笑看了看周围:“怎么不见连三殿下?”
“这个”夙唯难堪得垂下头。
两人坐在塔顶闲聊,夙唯也没把杨戬当外人,毕竟他是连尧都城唯一的好友,他又知道自己对连尧的情愫,儿自己无从纾解的心情和困扰也想找人倾诉。
便把昨晚发生的事细致了。
二郎拈着下巴寻思:“你问我连三殿下为何那么大火这明摆着是出于喜欢而来的占有欲嘛。”
“怎么可能”夙唯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只是他不敢这么认为。“若如真君所言,那连大侠为何要安排我跟其他人”
“我想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你问过他吗?”
“我怎还敢过问”
“哎呀呀,你这般纯真可爱,我可太喜欢了”
“真君又拿我开玩笑了”夙唯赔笑这躲开那朝下巴勾来的:“言归正传,真君出现在这,是来找连大侠的吗?”
杨戬这才一副想起什么的样子:“阿拉差点把正事忘了。”他对天拱笑言:“奉国君差遣,缉拿天师钟馗。”
“?!!!!!”
元琛在金莲中修养沉睡期间,总会梦到太初,曾经的老大严苛冷厉,不似现在的老大温暖柔软就好似是两个人般
太初,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元琛吸吸鼻子甩甩毛绒绒的脑袋,老大就是老大,哪分曾经现在的!
金莲展开,元琛抬眼便见破旧的庙内堂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终于醒了’黑皮的人在空中比划了几个金光大字。
“哮,哮,哮,哮,哮天!!”元琛吓得浑身金毛都根根矗立了起来。
诺凛捧着茶碗坐在哮天的对面,奇怪元琛好像挺怕哮天似的,曾问其缘由他又一副不愿提起的样子。
自偷鸡贼那事之后,哮天来寻过元琛三四次,以为他们成了朋友,可后来元琛却见人就躲。
就像现在这样,一个见鬼似的立马调头就跑,一个二话不拔腿便追,一晃眼庙里就只剩他独个了。
诺凛无奈耸了耸肩,默默收拾起招待哮天的茶具,元琛沉睡期间,哮天彬彬有礼写着字要向他请教,本以为会是和修行有关的问题,却见他取出一条鞭子对空挥了几下,问他姿势对不对?力道如何??
诺凛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一个二个都来问他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想到连尧诺凛勾唇笑的狡黠。
正当此时,庙门忽然被阵狂风刮开,出现一欣长的身影。
“夙唯!”
诺凛见来人惊喜交加:“连尧和表哥都出去找你了,没想到你这就回来了。”
“连大侠找我?”火急火燎的人眉头瞬间舒展了开来,浮现喜色,下秒却又拧在了一起,如临大敌般:“老大!不好了!二郎真君来了!”
“是吗,刚我已经见过了哮天。”
“什么?!哮天犬已经来过?!”夙唯焦急,好不容易骗过真君将他引至其他地方,暗中逃掉。
原来真君早已经知道我们的落脚点了!
夙原抱着柴火一脸茫然问道:“哥,怎么了这是急急忙忙的!”
“二郎真君来了!夙原赶快去通知天师躲避!”
诺凛思索其中缘由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忽自空中翩然而下:“你们果然和天师钟馗有联系呀,这样正好,省得我好些麻烦。”
糟糕!
夙唯猛然转身,身着银甲裹着宝蓝披肩的人挂着和善的微笑,从他们行了一礼:“三皇子殿下,许久未见了。”
诺凛连忙躬身回礼:“二郎真君。”
夙唯慌忙掩饰:“什么天师钟馗?我,我们没见过什么钟馗天师我我我,我的天师不是钟馗天师!”
二郎嘴角一勾:“那是哪位天师呢?”
夙唯想也没想破罐子破摔:“张,张天师!”
“呵呵呵。”二郎迸发出一串爽朗的笑声:“夙唯啊,我有点懂连三殿下为何唯独对你另眼相待了。”
“???”夙唯涨红着脸揣摩对方究竟信没信自己的话,和他这话里的意思。
“真君到此是为天师钟馗而来?难道?”
二郎转眼对上诺凛突然肃然的视线,略一点头轻巧道:“可否劳烦殿下代为引荐呢?”
另一边,元琛在天上狂奔,一条黑鞭如蛇般窜出云层鞭在毛豆的屁股上,引得一声嗷嗷狼嚎。
“你子不要欺人太甚了!”元琛旋即化成人形,一把扯住鞭子,眼含痛出来的水花怒瞪着哮天。
哮天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略一沉吟后,握鞭的一抖,鞭头登时脱出反又一鞭抽在元琛的身上。
“嗷嗷嗷——艹!我他么怎得罪你了?!”元琛反扑过去,哮天边闪躲边在空中划出几个字。
‘不舒服吗?’
“舒服你个大头鬼!!”
‘咦我明明练习了很久还请教了三殿下以为这次你会喜欢’
“谁会喜欢啊!!你他么是不是有病啊!!!”元琛狠狠朝对方挥出致命一击。
哮天只一掌便卸去了这一利爪的力道,腕被握住,竟动弹不得,见对方并未再攻击,元琛气喘吁吁得甩开臂。
哮天对空划开道:‘你梦里不是:老大请狠狠惩罚我对再狠狠抽我抽那里对好舒服’他面无表情写完,金字后还跟了一长串长长的波浪线。
‘是力道不对吗?还是位置不对?’
元琛脸登时一黑垮了下来,踮起脚尖怼着哮天反问:“那你这傻大个是我老大吗?!!你是吗?!是吗?!!”
哮天被他的气势逼退了几步,愣愣看着矮了自己一个头的人,似是顿悟到什么般一拍掌后,又在空中划了几个字:‘我会学习如何做个好老大的下回见’
“我特么艹艹艹艹——!!”
还未等元琛组织出骂人的语言,哮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徒留一个气得颤抖的背脊。
元琛虚脱得垂着尾巴回到庙时,竟有看见了那阴魂不散的哮天,顿时发火,在看见他身边那端坐这的人又是一阵恶寒。
杨戬一见元琛,俊脸顿时化作一副痴汉脸,趴向元琛蓬松的腹毛便蹭,被哮天扯住披肩拉回来。
元琛本要发作,却发现内堂里气氛凝重,玄沧和连尧已经回来了,众人围成一圈在商谈些什么。
玄沧双抱在胸前直视着杨戬:“这么,都城已经知道钟馗私盗生死簿的事了?”
“不,国君并不想此事公开,所以才密令我独自前来。”二郎捧着茶碗品了口:“我虽于天师钟馗无甚往来,却也敬佩其为人,并不想与之交,这实在是一件棘的差事啊你们若能代我劝他随我回去复旨,那便最好了。”
“其实天师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诺凛将事情原委道来后,杨戬一沉吟:“如此来,钟馗妹妹嫁娶之日还有五天,这五天内,天师宁要逆天而为也不会随我去复旨喽?”
有没有觉得元琛和哮天这两个很好玩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