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恶龙的宝藏13
少年的恐惧和错愕明摆在脸上,霍延的脸黑下来, 掐着他的下巴, “吓成这样?”
方灼,“……”
大佬你三天三夜金枪不倒, 是个人都害怕好么。
他眨了下眼,将乱蹦的心跳抚平, 声音嘶哑道, “霍先生,我做个很可怕的噩梦。”
霍延似笑非笑, 想透过那双眼睛看透少年的内心。
可惜由于发烧的缘故,方灼的眼睛有些浑浊,像是蒙了层雾。
“告诉我,梦到了什么?”霍延一只膝盖压在床上, 灯光拉扯出的影子, 将方灼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
让人有种被关在笼子里的错觉, 而霍延是笼子的主人。
方灼舔了下嘴唇,开始声情并茂的讲手脸皮怪的故事,讲完还抖了一下, 一副快被吓死的样子。
霍延垂眼看着他湿漉漉的睫毛, 手指尖拂过,“害怕?”
方灼点头, 犹豫了一秒, 扭开脸挣开霍延的手, 钻进他怀里, 手臂绕到腰后交叉扣紧。
他悄悄仰起头,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只能看到漂亮的下巴和鼻孔。
方灼发愁,“阿三哥能拍张霍大佬的脸部特写么。”
233效率很高,还不到眨眼的功夫,照片就发来了。
照片的男人的轮廓清晰,皮肤细致得连毛孔都看不见,黑色的睫毛耷拉着,正垂眼盯着他的头顶。
要是能笑一笑就好了,这样显得更温柔,可是霍延的唇角始终紧绷。方灼感觉他看的不是自己,而是个死人。
大佬真的一点也不友好,我还是个病人呢。
方灼抿嘴,瓮声瓮气地问,“我抱你你不高兴么?”
霍延还是那副表情,身上也紧绷着。
方灼继续,“可是我抱着你很舒服,你体温好像比我低……”
他现在高烧将近四十度,饶是霍延体温异于常人,也不可能高于这个温度。
之前,方灼幻想着当男人的冷宝宝,现在反过来了,霍延之余他就像是个人形大冰棒。
摸起来简直爽歪歪,都不想撒手。
霍延没控制住,嘴角抽了一下,手掌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少年柔软的后颈,“摸够了吗。”
“没够。”方灼脑子有点晕,眼前也花花绿绿的,胆子却莫名大起来。
心里有股底气,哪怕是他把房顶掀了,霍延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霍延被摸得快起反应,反手攥住少年的手腕,从衬衣底下抽-出去,直接将人掀翻,塞回被子里。
这一系列发生得太过突然,方灼完全没反应过来,等他回神,男人已经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如果这样就放弃了,那好混个屁啊,方灼开始哼哼唧唧,撒娇似的,“霍延,我冷。”
“霍延我热。”
“霍延我口渴。”
“霍延我好难受,你摸摸我是不是快烧死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嘴巴啵嘚个不停,人在生病的时候很容易觉得空虚寂寞冷,方灼自然也不例外。
霍延明明就在房间里,可是他太安静了,方灼忍不住想跟他话,最好对方可以来安慰安慰自己。
可是回应他,始终只有键盘的敲击声。
方灼把腿从被子里伸出来,啪的一声在被子上,大概是药开始生效,他感觉比之前要好些了,只是头依旧晕晕晕晕的,怎么躺都不舒服。
霍延的唇角越绷越紧,视线不受控制的,越过电脑,落在那条光溜溜的腿上。
“林海洋。”霍延喊道。
方灼“嗯”了一声,尾音上扬,加上发烧声音沙哑,有种不出的味道。
霍延端起杯子喝了口凉水,“睡不着就起来,别在床上扭来扭去。”
我没扭啊大佬,睡着不舒服换个姿势也要管么,他没吭声,眉头皱了皱,把脸埋进被子里跟系统话。
“你大佬什么情况,这种时候,难道不该端茶递水,抱着我各种哄么。”
生病可是刷感情的绝佳机会,结果对方根本不配合,还凶巴巴的,差评。
233,“你老实躺着吧,不用这么敬业。”
方灼不赞同道,“敬业爱岗是基本。”
233想想也是,鼓励道,“那你加油。”
方灼被顺了下毛,满意了,他把被子往下拉,露出半张脸朝霍延看去,正好对上一双暗沉的眼睛。
“霍先生。”方灼气若游丝。
霍延面色冷硬,合上电脑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烧退了?”
方灼仰着脸看他,“没有啊。”
霍延把手贴了上去,额头跟自己的手温差不多,那就是还有一点发烧。
“躺好。”霍延把人强行压住,掖好被子。
方灼乖了,两手贴着大腿,躺的笔直,霍延松开手,转身时被一只手给拽住了。
“先生能陪我一起睡吗?”
少年的眼睛里充满了期盼和心翼翼。
霍延低头看着他,气氛低沉得恐怖,时间仿佛静止。
方灼紧张起来,不睡就不睡,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他眼睛缓慢合上,祭出了装睡大法。
闭上眼睛后,人的注意力会放在其他感官上,方灼在心里数着羊,数到第九十九只的时候,听见了动静。
霍延单手撑在他脑侧,“你确定要让我跟你一起睡?”
听出来了,这他么又要发晴了。
方灼默默叹口气,一撩就干,太没有定力了。
霍延抬起另一只手,指尖拂过少年翘起的睫毛,看见他眼皮颤动,愉悦的轻笑了一声。
那根手指没有停顿,而是顺着脸颊滑下去,越过肩头和手臂,握住了方灼的手腕。
方灼猛地睁开眼,错愕的看着自己的被男人牵引的手。
“感觉到了吗,他一直都想陪你睡,只是在体谅你身体不适。”
想不到大佬这么体贴,方灼在心里道歉,对不起大佬,我错怪你了。他尴尬的曲起手指,脸上通红,有些犹豫。
“三哥,如果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上天,一条是继续躺在床上当咸鱼,你选哪个?”
233,“……我选你闭嘴可以吗。”它都快被带坏了!
算了,上天当条龙,总比在床上当条虫好吧。
方灼舔了下干涸的嘴唇,把手指头抻直,往前戳了一下,“我也想体谅你,可以么。”
霍延克制的呼吸陡然粗重,这东西现在不但没有以前那么怕他,还敢大着胆子撩拨他,长出息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方灼想起来都想哭。
霍延不放血,他的兄弟就没有复活液,蹦跶不起来,可身体里还是蹿起一股酥麻,让他又爽又痒,好几次都恨不得反身抱着男人的大腿喊大爷。
后半段的时候,果农终于找到了一圈肥沃的土壤,先是松土挖洞,然后拿出一根粗壮的苗子,放了进去,这一放就放了很久,最后才是浇水施肥。
方灼这块私人土地,终于得到了滋润,可是只有后面,没有前面。
他被霍延抱去洗了澡,回来以后就目光呆滞的盯着天花板,跟系统分享心里的不满,“虽然光是后面也很爽,可是前后总要雨露均沾吧,厚此薄彼,这样很不好。”
233,“……这话你去跟霍延。”
方灼撇撇嘴,就是不敢才跟你啊,老变态,看他的鸟要死不活,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操,不愧是禽兽。
霍延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少年生无可恋的瘫在床上,他擦干头发走过去,碰了一下方灼的脑门。
方灼抬头看他,敛去心里的愤怒,“先生还不睡吗?”
“要处理一下工作,你先睡。”完人就走了。
方灼,“……”
他在床上磨唧片刻,裹着被子爬起来,去了客厅。
客厅的落地窗前,有一张欧式书桌,上面放着一站琉璃色的台灯,霍延竟然戴了一副眼镜,正在电脑上看什么。
方灼踩着拖鞋来到沙发前坐下,故意弄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霍延低垂的视线抬高,像锋利的刀,直直戳在方灼脸上,“再弄出响动的,我就把你扔进海里。”
海里有鲨鱼、章鱼、长得奇形怪状的海虫,还有会蜇人的有毒水母……
方灼了个激灵,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我保证不出声,我就是害怕,不敢一个人睡。”
霍延从来都是一个人,十五岁前,父母忙着找钥匙,和那个人的下落,偌大的宅子里,陪伴的他的只有管家,和私人教师。
这些陪伴,看似亲近,因为身份差异,是存在距离的。
后来管家年纪大了,退休了,父母过世,就连私人教师也因为没什么可以再教他,离开了宅子。
周围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开,他也习惯了一个人。
这是三十年来,第一次,有人在漫漫长夜中陪伴他。
方灼时时刻刻都在掌握自己的坐姿,起初是坐直,和沙发保持九十度,这个角度一点点缩,终于侧躺倒在了沙发上。
完美演绎一个即便是困死,我也要陪你修仙的痴情形象。
这形象的塑造非常有用,霍延竟然抱他了!
方灼虚开一只眼睛,看着男人漂亮的下颚骨,笑了一下,就算是铜墙铁壁,我也能给你捂热弄化。
霍延把人放到床上,又回到客厅的书桌前。
电脑上是温泉酒店里,关于那几个服务生的所有监控,他可以确定,T不在其中。
T是那个人给自己的简称,terminator,终结者。
他就像是一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恶意的欣赏着龙族最后一支族人,是如何一步步死亡。
据父亲所,T的母亲是个人类。
龙族一直与世隔绝,从不与人类有任何接触,可是有一天T的父亲,却带回来一个人类女人,并且不顾族人反对,生下了孩子。
族长仁慈,念在两人相爱又孕有一子的份上,把人留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族人发现了许多只飞往外界的信鸽,利箭齐发,终究还是没能全部击落,让其中一些飞离了岛屿。
击落的信鸽腿上,全是对金银岛的阐述,和龙族身体的弱点。
族人愤怒,将T的母亲架在火上,年仅三十五岁的人类女人,被炽烈的火舌吞噬,活活烧死了。
而T 的父亲,以死谢罪,自愿抽了龙筋。
因为父母的缘故,T 时常受到嘲弄和欺负,仇恨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他只知道,是这群恶毒的人烧死了他的母亲,逼死了他的父亲,并且发誓,总有一天要让这些人也尝尝自己受到的屈辱和痛苦。
隐居地的位置,肯定已经被暴露。金银岛上的人们在担忧,他们平静安宁的生活,是不是即将被破,族里的长辈,甚至已经开始筹划,带着大家迁徙前往一个更加遥远的地方隐居。
每年一度祭祖日,族长都会独自前往龙冢,那是祖先的安息地。
开龙冢的钥匙,和前往龙冢的路线,只有在族长死前,才会告诉下一任族长。
传言龙冢内有无数珍宝和金子,可是热爱金银财宝的族人们,从未过龙冢宝藏的注意,所以每到这一天,大家照旧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不会好奇有任何好奇。
除了T,他偷偷跟上了。同一时间,和他里应外合的母亲的族人,也登陆了金银岛。
他们知道如何捉住化为龙形的龙族,知道从哪个位置,将刀子插-入才能令人痛不欲生,也知道,岛上的所有出口。
原本就人丁稀薄的龙族,迎来灭顶之灾,只有少数出逃。
T杀了族长,拿到了钥匙,来到祖龙的坟前,下了最恶毒的的诅咒。
诅咒幸存逃脱的龙族,像他母亲一样,在35岁这天在被烈火焚烧的痛苦中死亡。
传,T 当时是想搬走一些宝藏的,但因为不是族长,被龙冢弹了出去。
大概是抱着“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的心态,他将钥匙扔给扔了。可能是海底深渊,也可能是陆地上,某个崎岖山峰的石头里。
总之,这么多年来,霍家一直没有找到。
霍延收起思绪,视线落在戴手套的那只手上,他将手套摘了下来,手背上布满了黑色的龙鳞,随着死亡时间的拉近,龙鳞会渐渐覆盖全身。
如果他死了,这世上就再没有龙族存在。
方灼一觉醒来,屋子里又只剩下的他一个人,光线昏暗,到处都是狂风的呼啸声。
他下床,拉开窗帘,一个塑料袋恰好被吹过来,啪到了玻璃上。
外面的树木全都被吹完了腰,穹顶昏暗,仿佛随时都会坠落。
台风要来了。
保镖听见里面的动静,将早餐端进去,顺便转述了老板的话,“天气有变,老板让您留在酒店。”
有变的不只是天气,还有人。
天不见亮,就有巡岛人员在海边发现了一具尸体,初步判断,应该是从上方的岩石掉下来,头朝下摔死的。
另一处茶室内,霍延对面正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也是这次同行的老板之一。
这位老板和海边发现的死者是朋友,住同一家酒店,他看了眼站在房间里的黑衣保镖,不敢有任何隐瞒。
“其实老金的公司早就出现了资金断裂,这次跟着来金银岛,是想拉点投资的。结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船上开始流传金银岛有宝藏的事。我这是假的,他不信,尤其是到了金银岛后,还越来越魔怔,经常自言自语,晚上……晚上还梦游。”
霍延抿了口茶,问他,“什么时候。”
“前天晚上,还,还有昨天晚上……”老板着偷偷觑了霍延一眼,心里有些害怕,也有些内疚,梦游的事,如果他早点告诉霍延或者其他人,或许老金就不会死了。
远处炸开一道白亮的闪电,倾盆大雨瞬间就落了下来,配上狂乱的飓风,就连路边停放的自行车都被刮跑了好远。
方灼坐在酒店六楼的放映室里,看似是在看电影,实际上是在看霍延的直播。
男人了个电话询问保镖他的行踪,随后冒着暴雨上车。
看着霍延被湿透的衬衣,勾勒出的健壮胸肌,方灼忍不住舔了舔唇,“实话,主角的身材真的好棒,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
不多不少,不油不腻,触碰时的手感相当诱人。
233的语气竟然带着点少见的骄傲,“那是当然啦,主角的外貌数据,是经过精密计算得出的,世界里绝对挑不出比他外形更完美的人。”
这还能算出来?
方灼抱着科学精神追问,“大兄弟也是”
233一本正经道,“是的。”
想起霍延那位躲在裤子里的大宝贝,方灼没忍住嘶了一声,全世界最完美的尺寸,绝对不是虚的,他从身到心的服气。
“您好,要果汁吗?”耳边传来询问。
方灼还没回答,两个保镖已经站起来。
哥吓得脸色一变,举了举手里的托盘,声音弱了几个度,“几位是想要就茶还是咖啡?”
方灼,“茶,谢谢。”
哥把玻璃茶杯放下,飞快跑了。
老金死的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得全岛皆知,联想到之前油轮着火,大家纷纷猜测,老金的死可能不是意外,而是故意谋杀。
是有人故意想把他们留在岛上,再一个个弄死。亦或者,是想把他们全抓起来,要挟他们的家人,索要高额赎金。
至于老金,应该是意外撞破了他们的诡计,被杀人灭口。
一时间,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看彼此的眼神也变得不对,怀疑、防备,纷纷猜测始作俑者,就藏在这他们中间。
方灼现在的心态,和其他人也差不多,那个扒皮魔的伪装功力,他是见识过的。
他现在走到哪儿,都会神经质的紧张,不过保镖比他还紧张,任何一个靠近的人,哪怕最普通的服务人员也会被怀疑上。
方灼招呼两人坐下,顺势看了眼电影院,零零散散坐了十几个人,光线昏暗看不清脸,倒是那一双双眼睛,被荧幕照亮,闪烁着光,看着有些诡异。
他坐下,看了眼系统直播,霍延已经回到酒店了,从内到外湿透了,几个保镖也是惨的一逼。
酒店的大堂经理走过来,低声了句什么。
霍延朝着远处看去,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冻得脸色青白的少女正站在角落里,怯懦又期盼的望着自己。
方灼也看见了,嘟囔道,“艾佳怎么来了?”
233,“可能是害怕,来找你的吧。”
方灼想想也是想,这种鬼天气,连他这种胆大如天的男人都害怕,何况是艾佳这样的姑娘。
他视线一转,看到艾佳走到霍延面前,害怕的喊了一声,“霍先生。”
霍延蹙眉,眼神陌生,“我不认识你。”
艾佳早有预料,大人物们哪会花心思去记他们这样无足轻重的人物。
眼前的人,恐怕连自己当初跟他表白的事都忘了吧。
她也没觉得多受伤,了自己来的目的,“霍先生,我是来找林海洋的,可是酒店经理订房的客人里,没有这个人……”
艾佳的声音,在霍延令人压抑的眼神中,慢慢微弱下来。
霍延的衣服一直在滴水,啪嗒啪嗒的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很快就积出了一个水滩。
艾佳孱弱的身躯抖了一下,越发觉得眼前的男人可怕,而就是这样一个令人生畏的男人,被林海洋给那个,曾经连一句话都不肯多的人给征服了。
林海洋在班里的存在感太低了,艾佳对他最多的记忆,就是沉默。
可是这次来岛,林海洋的变化惊人,他爱笑,爱话,还敢于追求爱情。
有些人就是这样吧,只有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让他愿意改变的人,那个潜藏在身体中不一样的自己,才会被唤醒。
“你找他什么事?”霍延扯了扯领带,把湿淋淋的衬衣领口解开。
那头,经理迅速递上毛巾。
霍延接过随意擦了擦,看着少女欲言又止,眼里的阴翳更甚,“你喜欢他?”
场外观众,听到这句话差点把刚刚入口的热茶喷出去。
“大佬是不是失忆了,就几天前,艾佳才跟他表白过啊。”方灼震惊。
233无话可,霍延对外边那些莺莺燕燕一向视而不见,既然看不见,自然不会记进脑子里。
艾佳被头顶上那股视线,压得抬不起头,“我没喜欢他,我来是想找他帮忙的,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她怕霍延不信,鼓起勇气抬头,“我知道他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霍延挑眉,这三个字对他来很新鲜。
艾佳这才意识到自己错话了。大厅里除了自己和霍延,还有很多其他人,刚刚自己那句话,岂不等于让两人公开出柜吗。
这个社会对同性恋的容忍度并没有那么高,有钱人又注重形象和面子……
“霍先生对不起,是我失言,我……”艾佳急出了汗,生怕被丢出酒店。
“你没错。”霍延表情严肃,冷厉,像生气,又不像生气。
艾佳心惊胆战,不知道该怎么办,紧接着就听见男人,“不过我还是要纠正你,林海洋不是我男朋友。”
别是艾佳,就是方灼本人都气得差点吐血。
你他么上了我两次,两次!现在拍屁股不想认,这就有点不厚道了。
两个保镖注意到少年的脸色明显变了,盯着大荧幕的眼神非常凶狠。
可荧幕上,一男一女明明正抱着热情拥吻,眼看着马上就要滚床单了,多和谐啊。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就懂了。
十八九岁的男孩子,精力正是旺盛,看个电影硬起来并不奇怪,好在他们老板身体好,又单了这么多年,身体里不知道囤积了多少精力,正愁没地方发泄。
这么一想,两人还挺配。
一楼大厅,安静得令人紧张。
艾佳气得脸都红了,“你、你怎么能这样!”
霍延神色冷淡,即便是被淋成落汤鸡,也难掩身上的气势,他扫视一圈四周,看到了不少幸灾乐祸的脸。
幸灾乐祸的对象,不言而喻。
霍延嘲讽的勾起唇角,声音不大,却足矣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楚,“确切地,他是我的爱人,是霍家的另一个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