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邪魅王爷替身妻12
眼前的景色随着马背颠簸, 摇晃起伏,方灼被晃得眼花头晕, 干脆闭上了眼睛。
“主角距离你还有两百米。”系统报告道。
方灼回头看了眼,一个没忍住,哇了一声。
萧崭一手攥着缰绳,一手拿着马鞭,黑发和衣袍随风凛冽, 贵气和侠气并存,帅呆了。
方灼收回视线,心翼翼的看了眼地面,青草被马蹄子带起来,从空中落下。
“大兄弟,我可松手了啊,你稍微慢呗。”完还真放开了抱紧的双手, 直起腰身, 全靠一双腿夹住马肚子来保持平衡。
然而就在这时,草地突然变得凹凸不平,马背更加颠簸,他那身板在上面摇摇晃晃, 光是看着就知道十分危险。
萧崭往马屁股上甩了一鞭,汗血宝马拔足狂奔,瞬间就和方灼齐平。
“本王命令你立刻停下来。”
男人夹裹着冰冷的声音随着呼啸的风声, 钻进耳朵里, 方灼一张嘴, 空气全灌了进去,狠狠呛了一下。
“我没跑!”方灼的声音带着哭腔,“王爷,我,我……”
看着青年摇摇晃晃,惊恐不安的样子,萧崭眉头紧蹙,“不会骑马?”
会个屁啊,这几天方灼找机会学过,奈何马鞍不合适,总是硌到蛋,只好放弃。
他拼命摇头,舌头都捋不直,“王、王爷救我,我真的不会骑马。”
完两腿一松,任凭身体朝着右方摔去。
萧崭脚下用力一踩马镫,借力飞扑出去,在方灼的身体落地之前接住了他。
两人的身体随着草坡往下滚了好几圈,停下来时,方灼在上,萧崭在下。
来了来了,经典的落马桥段。
方灼浑身颤抖,呼吸急促,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死死抱住萧崭不肯松手。
今天的阳光很和煦,被朝露滋润过的草地,散发着淡淡的青草味,偶有两只蝴蝶翩然飞过,气氛正好。
方灼压下情不自禁翘起的嘴角,将埋在男人的颈窝的脸抬起来,惊慌的目光在触及到男人俊逸的面庞时,化作一支笔,仔细描摹。
青年的目光太过炙热缠绵,萧崭眼神微动,冷声命令,“起来。”
方灼故意把脸又靠近了一点,“你不松手我怎么起?”
萧崭后知后觉,自己的手正死死扣着青年的腰,正欲松开,眼前的脸突然放大,嘴唇被人给用力咬了一口。
这冯泱之前趁他睡着偷亲,已经够大胆了。
没想到,还有更大胆的。
方灼见男人嘴唇紧闭,在心里卧槽了一声,张嘴啊大兄弟。
233,“理解一下,古人都很矜持,你把他吓到了。”
方灼被脑海中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你没被屏蔽?”
233,“尚未检测到剧情有不和谐的发展趋势,不过你们的嘴部被了马赛克。”
方灼,“……”
了这么多,也不过眨眼的功夫。
方灼鼓起勇气,舌头在男人牙齿上扫来扫去。
萧崭回神,胸腔里的心跳快得近乎炸裂,大手扣住青年的后颈,启开牙关的同时,把舌头伸了过去,要找回场子。
两人抱着在草地上又往下滚了好几圈,嘴里得火热,也不知怎么的,方灼突然较起劲来。
你亲得狠,我比你还要狠。
当然,最后赢的人自然是萧崭。
他长期习武,身体素质和肺活量远好于常人,亲了十分钟久,一点事儿没有。
反观方灼就跟个菜鸡似的,蔫叽叽的坐在草地上大喘气。
“站起来。”萧崭不耐烦的将人拉起来。
刚刚亲的时候,咬着老子舌头不放,现在亲完就不认账了?
方灼气哼哼的,顺着那道力气站起来,突然眼睛一瞪。
“王爷,您耳朵烧起来了。”着还伸手捏了捏红透的耳尖,热乎乎的。
“放肆。”萧崭捏住那只作乱的手,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吃人。
方灼撇嘴,视线滑到了男人的裆-部,不得了,还真是想吃人。
萧崭面色森寒,松开青年的手,随意抖了几下袍子,将尴尬顶高的地方掩住。
随后翻身上马,鞭子一挥,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灼追着跑了几步,挥手喊道,“王爷带上我,我不会骑马!”
大宝马不但没停,反而越跑越快。
方灼郁闷地停下脚步,“卧槽,竟然真把我给丢了!”
他也不走了,干脆盘腿坐下来,撑着下巴问系统,“收到反馈了吗?”
233遗憾道,“没有,场景不对。”
方灼气炸了,“我冒着生命危险演了一出落马戏大戏,你跟我不对?这次的外挂怎么戏这么多!”
“……”233无奈道,“外挂是死的,没戏。倒是你可以再加把劲儿。”
方灼揪了把草丢出去,“没劲可加,刚刚从马背上落下去的时候,被马镫绊了一下,脚踝扭了。”
233,“我帮你修复一下。”
方灼正想好,突然喊道,“别别别,萧崭回来了。”
男人骑着棕色的大宝马,威风凛凛,由远及近,停了在方灼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草地上的青年,“想留下来过夜?”
方灼把手伸过去,意思很明显。
萧崭没拉他,蹙眉道,“自己起来。”
方灼二话不,开始脱鞋脱袜,露出白生生的脚丫子。
萧崭眼神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慌乱,捏着缰绳的手紧了几分,脸上一派镇定。
然而这伪装出来的镇定,在看见青年红肿的脚踝时崩裂了。
他翻身下马,大手抓着方灼的右腿抬高,“怎么弄的?”
“摔马的时候被马镫绊了一下。”方灼呲了下牙,还真他么有点疼,嘴上却,“休息一下就好了,王爷日理万机,一定很忙,就先走吧。”
萧崭抿唇,直接把人横把人抱起走到马前,轻松一举,就将人搁在了马上。
方灼心跳如鼓,悄摸跟系统,“萧崭臂力惊人,非常适合举高高,甚好。”
223,“……”
萧崭上马,胳膊越过青年的肩膀,握住缰绳。他回头看向那匹孤零零的骏马,吹了声口哨。
骏马嘶鸣一声,跑了过来,紧紧缀在大宝马屁股后面,跟着往回走。
方灼在前头坐了没多久,就开始不老实。大概是之前在草地上滚的时候,有草屑钻进了衣服里,总觉得身上痒痒的。
他身体往前,反手挠背,屁股也跟着动了下。
这一动不要紧,要紧的是唤醒了好不容偃旗息鼓的妖刀。
而那不能示与外人的妖刀,正戳着自己。
萧崭被他蹭的全身火-热,圈住青年的腰压向自己,厉声警告,“老实点,再乱动我就把你扔下去。”
王爷哟,您话的时候内火很旺,您自己知道吗?
方灼停下抓挠的动作,拖着声音,“知道了。”
萧崭的内火,并没有因为青年的规矩而熄灭,反而越烧越旺。
一到马场,他就直奔后院,并且勒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方灼脚疼嘛,没人抱下不来,于是坐在马背上看直播。
萧崭站在井边,衣服一脱,舀起桶里刚上来的井水就往身上浇。
一勺接着一勺,硬生生把火浇灭了。
方灼看得津津有味,心生佩服。
根据系统计时,萧崭浇了足足有十五分钟,这样优秀的持久力,真要搞起事情来还得了。
阿三哥得对,他必须练点防身术,提高一下身体素质和耐力。
萧崭冷静完回来,直接将人带回了王府。
管家看着青年高高肿起的脚踝,心疼坏了,声嘀咕,“我就当时不该把人送去马场,脚伤了,人还瘦成这样。”
萧崭挥开窝在枕头边的鸡崽,将人放下,转身看向管家。
“我看你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他可不瘦,重着呢。”着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坐在床上的青年,“脸色也不错,想必这十几天日子过得很滋润。”
方灼委屈,你抱了我那么久,我到底瘦不瘦你心里没点数么。
还有,这十几天是苦修,跟滋润不沾边,要不是两个侍卫机灵,我早就馋成人干了。
一想到肉,方灼就咽了咽口水。
他看向管家,“什么时候能开饭啊?”
管家忙,“马上就开。”
萧崭的目光落在青年的脚踝上,发现比之前肿地更厉害了,眉间皱成了川字。
“先让周太医来一趟。”
管家一拍脑门,差点就把王妃的伤忘了,“属下马上派人去请。”
萧崭节俭又好清淡,每顿都是简单两个菜,今天不同,王妃回来了。
管家自作主张,让厨房弄了一桌好菜,顺便炖了一锅鹿茸甲鱼汤,要给瘦弱的王妃好好补补身体。
一桌子珍馐美馔,方灼最满意的是那锅汤,管家,没想到世界这么大,最懂我的人竟然是你。
上桌以后,方灼没动筷子。
他偷吃了兔子肉,理亏,得先装过个乖巧,把这事儿抹过去,不能因为一时没忍住,失去更多的肉。
果然,见他不敢动筷子,萧崭一句没逼逼。
反而在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命令道,“愣着做什么,吃。”
“谢王爷。”方灼道完谢,先给男人盛了一碗汤。
萧崭吃饭虽然斯文,速度却不慢,很快就把汤给干了下去。
方灼窃喜,又给盛了一碗。
这种大补汤,少喝是补身体,多喝是燥热,偏偏少年好像不懂这个。
见男人瞪着自己,方灼瑟缩了下,心翼翼的问,“是我又做错什么了么?”
青年眼睛里有光,似哭非哭的样子,萧崭将拒绝的话压回去,“没有。”
方灼冲他笑了笑,继续吃肉。
萧崭身体本就强健,精力旺盛,两碗大补汤下肚以后没多久,身体开始发热。
方灼翘起二郎腿,往旁边一偏,碰到男人的腿又飞快缩回来。
萧崭被他撩得头皮发麻,猛地站了起来,“你自己吃,我先去书房。”
匆忙得连本王两个字都忘了用,看来这汤效果不错。
方灼冲着男人的背影喊道,“王爷慢走。”
等到男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彻底离开,方灼冲站在背后的四喜招了招手。
四喜,“少爷,有事?”
“有大事。”方灼戳了戳碗里的米饭,“你去房间整理一下,今晚我要搬家。”
四喜以为他是定主意想跑,激动道,“少爷您想搬去哪儿?咱们盘缠够吗?”
方灼用筷子的另一头敲了下他的脑袋,“不是我们,是我,我今晚搬到王爷的房间住。”
“这样啊。”四喜点点头,随即突然明白过来,结结巴巴道,“少爷,您是想、想跟王爷那啥?”
方灼点头不语,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喝起来。
四喜神情呆滞,一步一顿的往外走。他一直以为自家少爷是忍辱负重,结果却是因为……爱?
甲鱼汤的功力非同一般,堪比椿药。
萧崭燥地连奏报都看不下去,脑海里总有个人在那儿跑来跑去,让他不得安宁。
他丢开毛笔站起来,去院子里蹲马步,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不行,有些东西越是压抑,越是汹涌。
事情的发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脱离他的掌控。
冯家掉包新娘这件事,对他来并没有影响,出问题的是冯泱这个人。
萧崭眉头紧蹙,平心静气,将这个该死的名字从脑海剔除,继续站桩。
夜半的时候,方灼抱着被子来到北院。
王爷亲自去把王妃接回来的事,在府里已经传得上下皆知,方灼一路畅通无阻,谁也不敢阻拦。
甚至于进门时,侍卫还主动为他推开自家王爷的房门。
屋子里光线昏暗,只有几丝月光通过窗户缝照进来。
方灼对这间屋子还算熟悉,一瘸一拐地摸黑到床前,心避开萧崭的腿,摸索着往里面爬去。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他靠着枕头躺下,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安静的侧脸轮廓。
奇怪了,刚刚弄出的动静不,这人怎么还不醒,难道是那两碗汤的效果不够?
方灼低头看了眼自己下面,不能够吧,他喝一碗都燥得慌,更何况萧崭喝了整整两碗,难道是肾虚,正好滋补?
“王爷。”方灼低喊。
等了半晌没听见回应,他又喊道,“萧崭。”
一、二、三……等了十秒,还是没有反应。
方灼,“……”这他么是睡成猪了么。
不过这并不能消他让任务向前一大步的积极性,况且,也不能白瞎了管家那锅汤不是。
方灼闭上眼睛自我鼓励一番,把手伸过去,灵活一动,钻进了萧崭的中衣内。
指腹下的体温滚烫,燥成这样也能睡着,服气。
他摸了几下,干脆大胆翻到男人身上,还没趴热乎,突然胳膊一痛,被人用力钳住了。
萧崭将人从身上拽开,俯身压下去,“半夜不睡,到本王房里来做什么?”
感觉到抵在腿间的东西,方灼舔了下唇,“我睡不着。”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王爷,我知道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