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邪魅王爷替身妻14
“那是,咱王爷是谁, 战场得意, 情场必然也得意。”另一个侍卫附和完, 忽然又想起什么,惋惜道,“可这样一来, 咱王府岂不是就没有世子爷了?”
“怕啥,男人三妻四妾不很正常?到时候王爷再取个侧妃, 几个妾, 生他个十个八个的。”
“也对,还是咱王爷好福气, 哈哈哈哈。”
四喜端着伺候方灼起的东西走进院门, 恰好听见两人嘀咕,差点没气死。
韶华易逝,女人容颜衰老都会遭人嫌弃, 何况是男人。
不行,他得好好跟少爷道道。
屋子里,方灼悄悄睁眼,却只能看见男人帅气的下巴和鼻孔。
“阿三哥, 萧崭醒了没?”
233, “没醒。”
方灼将脑袋微微抬起,擦了下嘴角的口水, 挖了挖眼屎, 抿了抿嘴巴, 好让嘴唇看上去更加红润。
然后轻轻将头放回男人胸口,闭上眼睛。
下一秒,萧崭就醒了过来,垂眸看着青年恬静的睡颜,心里竟有种不出的柔软和满足。
他抬起手指,在对方白皙的脸蛋上摩挲几下,又轻轻捏了捏两下,情不自禁笑了。
方灼装模作样的皱起眉头,挥开那只作乱的手,翕开一条眼缝。
“王爷早。”完举起胳膊抻了个懒腰,袖子滑下来,露出皮肤上的掐痕。
红红紫紫,明晃晃的摆在皮肤上,控诉着男人昨晚的行为。
萧崭面上一热,伸手按住青年的脑袋,以防他抬头看见自己的窘迫。
“本王下次一定轻点。”
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
方灼没有拆穿,乖乖的“哦”了一声,膝盖一抬就碰到某个精神的大东西。
萧崭呼吸一滞,掐着方灼的腰克制道,“先从本王身上起来。”
方灼的膝盖又往上蹭了一下,搂着萧崭的腰不放,“王爷喜欢我吗?”
萧崭的脸更热了,低声训斥,“任何事都要恪守分寸,不可贪多。”
方灼,“……”
大兄弟,你理解错了,我是真心诚意的发问,就字面意思而已。
今早要去营地视察,耽误不得,萧崭直接将人从自己身上扒下去,飞快下床,仿佛背后有只吸人阳气的可怕妖精。
方灼撑着头侧躺,欣赏着男人仓促的背影。也不知道走出这扇门时,王爷的那地方能不能消下去。
片刻后,萧崭穿戴整齐,端着一脸严肃离开了房间。
原本以为尝试过情-欲,主子那张脸能稍微柔和点,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管家将涌上嗓子眼的八卦心思压回去,将一封密函递上,“这是刚从宫里递出来的。”
不用看就知道皇帝又要搞事情了。
信上写着,皇帝半夜收到南方涝灾急报,连夜宣了几个心腹大臣进宫,商量究竟要派谁去赈灾。
见主子神情沉重,管家道,“您伤还没好彻底,皇上他应该不会派您吧?”
萧崭,“未必。”
方灼把脑袋从门上挪开,坐回凳子上。
虽然听不见两人在那嘀咕什么,但从管家担忧的表情来看,应该不是好事。
233见他半天没切入正题,有点不耐烦了,“你到底酝酿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方灼两腿一盘,深吸一口气,“来吧。”
不管昨晚那一场牡丹盛宴以后没有用,他都欣然接受。
【外挂已成功解锁。】
【感情线:两颗半星。】
方灼盯着那两行字,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谁能想到,搞搞事情,睡一觉,之前各种算计都不成的事,突然就成了。
“阿三哥,我没看错吧。”方灼揉了揉眼睛,没眼花,外挂真的解锁了。
干得漂亮。
“剧情线呢?”
【剧情线:一颗半星。】
方灼摸着下巴思索,“安王昨晚忙着跟我磨刀插鞘,这半颗星肯定不是他搞出来的。”
应该是那位表面温煦,内里黑透的皇帝陛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方灼倒是不怎么担心萧崭。
况且他现在也没心思想别的,满心满脑都是兴奋,控制不住的站起来蹦了几下。
四喜一直端着铜盆在门外候着,见萧崭离开许久,里面也没传来自家少爷的声音,不免有些担心。
“少爷,您起了吗?”
已经蹦到床上去的方灼,连忙徒手梳理了下乱糟糟的头发,飞快下来。
“等一下。”他高喊一声,平静下来,“外挂呢?我要怎么送?总不能直接去把王爷的眼珠子挖了,然后按上新的吧。”
“透视外挂是活体眼珠,目前泡在中继站的营养液中,用的时候再给你。”233顿了顿,继续,“至于怎么送,需要等。”
方灼,“不能等,皇帝那么坏,王爷有危险。”
233呵呵,“你直接告诉萧崭,我要挖你的眼睛,你看他会不会把你当疯子。”
会,如果对方情绪暴虐,很可能会被一剑刺死。
在没有外科手术的时代,开颅破肚等于蓄意谋杀,华佗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总有个契机吧。”方灼问。
“有,主角这一生中还有个最大的劫,你趁那个时候给他换上。”
“什么劫,什么时候?”
“无可奉告。”系统一秒切换回冷酷无情的状态。
看来以后得时刻跟着萧崭才行。
刚被贴了个浪货商标,现在又要多个粘人包的标签,方灼怎么想都高兴不起来。
“四喜,进来。”他现在需要一盆水,让那颗起起落落的心好好沉淀一下。
四喜闻言用脚尖将门推开,端着铜盆走了进去。
屋子里有一股很浓味道,他脸上一红,放下盆子跑去开窗换气。
再回头,少爷正抓着铜盆边沿,将脑袋埋在水里。
等他在水盆里闷够了,四喜把帕子递上,将今早听来的话,一字不漏的复述了一遍。
方灼摸摸他的头,“你放心,咱们家王爷不会三妻四妾。”’
四喜觉得,他家少爷一定是被爱情冲昏了头,“以前宋员外家的大公子娶妻的时候,也是这么跟他妻子的,结果来年就新娶了一房妾。”
那宋员外的大公子,方灼有点印象,这人于跟妻子家庭悬殊,成亲之前受到诸多阻挠,最后是以死相逼,才让宋家妥协。
谁能想到,一年不到想,大公子就迷上了一个寡妇,又是一番以死相逼,最终如愿将人娶进门。
世事无常,皆无定数,唯有萧崭不会变。
这是几个世界以来,靠一点一滴堆砌出的信任,即便他的感情被系统保管,那些相处的细节他却记得。
可是四喜不懂,方灼只能跟他再三保证,自己有拴住王爷的独家秘密。
军营里。
萧崭身着常服,背手站在台上,正在观看士兵操练。
他背后,六位将军趁着台下震天的喊声,悄声交流。
“王爷今天心情不错。”
“逮到我喝酒也没罚我。”
“我去送军报的时候,发现王爷盯着支笔傻笑。”
“当真?”
“有半句虚言,天雷劈。”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齐齐将目光投向正前方的萧崭。
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大概是枯木逢春了。
一位士兵从操练场边匆忙跑来,跪地禀报,“启禀元帅,在距离营地一公里的位置,发现了宫里的马车。”
萧崭对此并不惊讶,来人应该是宣旨的太监。
就连圣旨的内他都猜到了,一、让他即可前往南方赈灾;二、让他交出虎符,毕竟赈灾不需要舞刀弄枪。
如果皇帝再手狠一点,恐怕会让他有去无回。
萧崭让士兵退下,走下木台前往营地大门。
几位将军紧跟其后,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黑着脸跟在后面,再没有之前插科诨时的轻松。
一行人在军营大门外站了没多久,马车到了。
来宣旨的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宣旨内容与萧崭所想无差。
他跪地接旨,叩谢皇恩。
大红人太监捏着嗓子,“皇上让我给王爷带个口谕,将虎符直接交给奴才我就行,不必进宫辞行,即刻启程。”
萧崭,“是。”
这回答得干脆,脸上也不见半分愠怒,太监轻笑了一声,两手往袖子里一揣,“那就有劳王爷将虎符送出来吧。”
萧崭一起身,其余将领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入帐篷,几人就七嘴八舌起来。
“我看赈灾只是个借口,想夺您兵权才是真的。”
“这虎符不能交,交了咱们就没了依仗,将来只能任人鱼肉。”
“可不交就是公然抗旨,王爷您……”
萧崭什么也没,从博古架上的盒子里取出虎符,“虎符只是个器物,我们真正的依仗是军心和民心。”
几位将士愁眉苦脸,远在城里的方灼也跟着愁眉苦脸。
他让系统关掉直播,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萧崭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交出虎符,一条是现在就骑兵造反。
如果现在起兵,师出无名,只会被扣上叛国的帽子。
即便是有天登上帝位,这身黑点也洗不干净。
“当个王爷可真难。”方灼感叹一声,“还是你好,每天住在我脑子里就行,不愁吃不愁喝。”
233当即反驳,“谁我不难了,我每天都像夹心饼干,进退两难。”
“夹心是你,哪两个人是饼干?”方灼好奇。
“两个上司呗。”233转移话题,“哪个开国皇帝不难?前程和江山,都是用命换来的。”
想想也是,方灼拍拍屁股从凳子上站起来,趁着四喜转身收拾茶杯,去枕头底下那件肚兜掏了出来,塞进了衣服里。
“四喜,你在屋子里守着,我去花园里逛一圈。”
“是,少爷。”
方灼去了后院,那地方有一条排污的水渠,他算把这东西放进水渠里,让它回归自然。
可等来到水渠前,看到手里斑驳的白色痕迹,又有些犹豫了。
这肚兜也算是个勾-引大杀器了,深得萧崭喜爱,算了,留下来吧。
方灼回头看向身后,确定没有下人,攥紧肚兜来到井边,了一瓢水上来,认认真真的搓洗。
刚搓完,四喜跌跌撞撞跑来,“少爷,王爷回来了。”
方灼迅速将还未拧干的肚兜塞进袖子里,“怎么这么快?”
“我听见王爷要被皇上派去赈灾了,现在是回来收拾完东西的,马上就走。”四喜咬了咬嘴唇,犹豫道,“少爷,我们也要跟着去吗?”
方灼甩了甩手上的水,“先去看看情况再。”
北院的屋子里没人,属于青年的那床被子不见了,床被整齐,就和以往一样,萧崭却觉得少了些什么。
管家一看主子抿着嘴角,明白过来,“您走以后没多久王妃就起了,然后把被子抱回了兰园。”
萧崭的唇抿得更紧了,昨晚没皮没脸往自己身上缠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不好意思,这睡了一觉起来,反倒不好意思,躲了起来。
“我不在的时候,让他住我房里。”萧崭完便走向衣柜,随意取了两套换洗衣服。
管家接过衣服,认认真真包好。
萧崭又重新坐下来,手指摩挲着茶杯。
管家眼皮子一跳,放下包好的包袱,帮他倒了杯茶,“四喜已经去找人了,应该马上就来。”
“嗯。”萧崭垂眸喝茶,仿佛并不在意。
很快,外面传来脚步声。
方灼匆忙走来,额头上冒着一点虚汗,一进门就开口道,“我听王爷要去南方?”
萧崭紧抿的嘴唇终于启开,“嗯,短则半月,长则两个月。”
方灼,“我跟您一起。”
萧崭猛地撩起眼皮,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不容置喙道,“不行,你留在府里。”
“你有个大……”劫难……操,又被限制了。
方灼咬了下舌尖,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都听了,南方涝灾,灾民混乱,而且容易发生瘟疫,我不放心你。”
虽然早已知道青年对自己用情至深,听到这样发自肺腑的关心,萧崭心里依旧震动。
这些震动掩藏在海面之下,海面之上一片平静。他冷下脸,“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方灼,“……”
这个时候能别装逼了成么,您那几根在桌上雀跃敲的指头已经把您卖了。
方灼妥敛下眉眼,在心里问系统,“这劫难是在最近么?要是,那我只能扒马车底了。”
系统铁石心肠,没搭腔。
方灼继续道,“扒马车底很危险的,随随便便一块凸起的石头,就能把我磕死。”
“而且扒到一半,还可能会因为体力不支掉下去,如果后面有其他马车的话,我肯定会被踩成肉泥。”
233问,“真的?”
方灼情真意切,“比珍珠还真。”
233沉默一瞬,松懈了,“近一个月内不会发生。”
方灼放心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晚到几天也没关系,“谢谢三哥,么么哒。”
“王爷,我听您的,留在京城等您回来。”
萧崭手上的动作一停,不知为什么,青年这么听话,他心里反而有些抑郁。
方灼见他眉头微蹙,偏头想了下,主动将床上的包袱取过来,放到男人手边,“祝王爷一路顺风。”
萧崭,“……”
好像更抑郁了。
就在这时,有下人进来通报,“王爷,马车备好了。”
“嗯。”萧崭起身往前一步,心里有点空落,回头看了方灼一眼。
“您东西落下了?”方灼回头东张西望,没看见有什么遗漏,“您究竟落下什么了?”
看着青年懵懂的样子,萧崭知道自己落下什么了。
落下了一个人。
“没什么。”话虽如此,离开的脚步却没迈出去。
那故作冷漠,却眼神缠绵的样子,连管家都看不下去了。
他咳嗽一声,成功引起了方灼的注意,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脸。
方灼恍然大悟,上前一步,闭上眼睛在萧崭嘴上亲了一口,同时,袖子里湿哒哒的肚兜也落了出来。
萧崭伸手接住,意识到是什么时,整个人一震,耳尖瞬间就红了,鬼使神差的塞进了袖子里。
方灼对此毫无所觉,等想起袖子里的东西时,已经天黑。
因为丢失的东西太过羞耻,他没有知会任何人,偷偷摸摸找遍了整座王府,也没发现半点踪迹……想来可能是被什么猫猫狗狗给叼走了吧。
萧崭离开的第一天,方灼无所事事,第二天,依旧无所事事,第三天时,他开始不耐烦,到第四天,终于坐不住了,“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发?”
系统,“今晚上吧。”
方灼,“我老公把那些土匪全灭了?”
系统,“灭了,现在正在搜山,清扫余孽。”
萧崭前往南方的第三天晚上,也就是昨晚,途经东山,遇到了一窝土匪。
土匪凶残至极,时常掳虐百姓,官府带兵攻过三次,此次无功而返不,损兵折将。
偏生这次不太走运,遇见了萧崭。
声东击西,化整为零,诱敌深入,萧崭那一手兵法应用溜得简直要飞起来,不过两个时辰,就将土匪得落花流水。
如今土匪被清扫干净,路上少了安全隐患,方灼也该出发了。
当天半夜,一个穿着黑衣的瘦削青年背着包袱,揣着一包银子,悄悄摸到后院。
他算,今晚钻个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