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总裁他有精神病13
“我选第三。”蒋陆岩。
方灼盯着他的眼睛, “没有第三。”
男人转身和他面对面, 垂眼注视的时候, 让人有种被藐视的感觉。
“我有就有。”
“第三是,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方灼没有丝毫退缩,微仰起脸, 睁大眼睛越发用力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既然这样,我只好选第四了。”
蒋陆岩眉梢微挑,提起点兴趣。
方灼瞥了眼电梯角落里的秘书, 嘴角翘起,“你跟我回家。”
电梯内的空间本来就不大,此刻被前面二位间的暧昧气氛一挤压, 男秘书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内心即忐忑,又汹涌澎湃。
看来之前的传言是真的,老板果然是喜欢男人的。
他偷偷地看了方灼一眼, 个子中等,长相清秀, 倒是眼角微微上翘,眼眸带光, 一副情根深种的样子,反观老板有点太过冷淡。
看来兄弟还有很长的一段要走。
秘书一脸同情, 收视线时恰好和老板的眼睛正好对视上。
那双眼睛沉冷锐利, 看得他后背发寒, 立刻转身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装鸵鸟。
叮一生,电梯抵达,蒋陆岩率先走出去。
方灼不紧不慢的走在最后面,嘴角带笑,心情非常好。
蒋岩岩虽然没吭声,但也没开口赶人,他只需要脸皮更厚一点,就能成功留下来。
只是没想到,大佬脸皮竟然这么薄,耳朵尖红的像滴血。
眼看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就要关上,方灼加快步伐,强势挤进去。
办公室和之前没有丝毫变化,这多少让人有点亲切感。
他就跟回自己家一样,径直走到沙发上前坐下,拿了本杂志翻起来。
蒋陆岩沉着脸看了他片刻,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取了份上午评估报告看起来。
两人各据一边,一副谁也不扰谁的架势。
就在这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秘书姐端着一杯咖啡,一杯茶进来。
方灼舔了下嘴唇,正好有点渴,他接过茶,了声谢谢。
秘书姐看他的眼神非常灼热,笑得异常甜蜜,“不客气,陈先生需要带点心吗?我去帮你取来。”
方灼想了想,“有曲奇饼么?”
原来未来夫人喜欢吃甜饼,秘书姐正想回复,背后突然想起顶头上司愠怒的声音。
“周秘书,你工作做完了?”
秘书姐混身一震,句话也要吃醋么???立刻换回严肃脸,“我马上去处理。”
曲奇饼的话题无疾而终,方灼无聊的捧着茶杯,翘着二郎腿,大大方方的看向办公桌方向。
这是他第一次专注的观察那张脸,啧,真帅,就是不知道之前又没有人追,谈过恋爱没有。
“蒋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蒋陆岩眸色微动,捏着文件的手指紧了紧。
方灼自顾自道,“你之前谈过恋爱吗?”
蒋陆岩,“……”
“哦,那就是没有了。”方灼看向办公桌上,男人攥紧的手,安慰道,“男人嘛,一心以事业为重,可以理解。不过如今蒋先生事业已经有了,是不是可以考虑考虑成家问题了?”
蒋陆岩放下文件,靠在椅背上,“陈先生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我只有自荐。”
“陈先生这么能会道,骗过不少姑娘吧。”
“当然没有。”方灼眨了眨眼,一脸真诚,“我只有对着蒋总时,嘴皮子才利索点。”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认真思索片刻,“我们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一定认识,一看到蒋先生,我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这种搭讪方式未免太过老套,蒋陆岩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悄悄勾起,却又在意识到后,迅速收敛。
见男人没有表示,方灼也不气馁,这个世界不是谁主动,谁就会被吃得死死的,到最后谁对谁哭着求着喊老公,还不一定呢。
他翻了翻杂志,盯着一片游记看起来。
偌大的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蒋陆岩停下笔,揉了揉眉心,又开始困倦了。
他将最后一口咖啡喝掉,按内线,让秘书立刻再泡一杯送来。
秘书姐不敢怠慢,结果却发现咖啡没有了,只能立刻下楼去买。
等她端着新泡好的咖啡送上来的时候,老板已经撑着头,睡着了。
方灼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接过咖啡,轻轻放到办公桌上,并不算叫醒睡着的男人。
大概是夜晚离魂,对其他神魂也有影响的缘故,蒋陆岩睡得很沉,侧耳细听,还能听见微微的鼾声。
方灼站直,翻出老爷子的电话,发了个短信过去。
短信如同石沉大海。
就在他等得两腿僵直的时候,手机终于有了反应。
——肉体和魂魄本就一体,生物钟也是统一的,你朋友却硬要分出一魂,半夜不睡觉四处瞎晃,这一晃,累的不只是地魂,其他二魂七魄自然也因无法安睡而劳累,白天自然要补觉。
这么长的一段话,老爷子对着砖头机戳得应该挺费劲的吧,得给老爷子换个大屏的装备才行。
方灼将手机丢回裤兜里,正算离开,突然听见一声粗重的喘息。
压抑、克制,还带着一点急切。
方灼眨了眨眼睛,“阿三哥,你也听见了吗?”
233,“听见了。”
确定不是自己幻听,方灼弯腰凑近,发现大佬眉峰微蹙,似乎有些难受。
他视线一转,落在男人撑着头的胳膊上,肌肉紧绷,青筋暴起,虚握的拳头紧紧攥成了一团。
应该是做噩梦了吧。
方灼怕大喊大叫把人吓到,俯身轻喊,“蒋先生,你醒醒。”
蒋陆岩的呼吸比之前还要急促,嘴里呓语,“别动……乖,就这样……”
方灼,“……” 听起来哪里不对?
“蒋陆岩。”他突然提高声音,被叫的人瞬间睁开眼睛。
那双眼睛黑得吓人,像是两口枯萎的井,里面会伸出一只手,将人拽下去,再也爬不起。
方灼下意识想走,才往后退了半步,胳膊就被人一把捏住,身体随着对方的力道一扯,摔到办公桌上。
蒋陆岩胸口剧烈起伏,身体憋得要炸了,一手按住青年的肩膀,近乎粗暴的亲下去。
这剧情发展不对头,他只是想来个单纯的叫醒服务,不是想被桌咚啊。
方灼惊讶的看着这近在咫尺的眉眼,承受着对方可怕的索取,又吸又咬的,毫无章法。
果然是个还没谈过恋爱的纯情狗。
蒋陆岩亲着亲着突然停了下来,突然松手起身,用一种难以置信,又恐怖的眼神盯着方灼。
他以为是做梦,结果却是现实。
得到自由的第一时间,方灼从办公桌上跳下去,扯了扯被揉得乱七八糟的衬衣,伸舌头舔了下嘴唇,血腥味很浓。
“蒋先生,我现在可以确定,你就是没谈过恋爱。”
方灼仔细想了下措辞,评价,“吻技太差了。”
蒋陆岩脸色阴沉,“闭嘴。”
亲完就不认账,过分了啊,方灼那张嘴是闭不了的,“虽然有待加强,但凭良心讲,你亲我的时候,我还是很有感觉的。”
蒋陆岩有种再吻一次的冲动,只有这样那张嘴才能不再叨叨,冷漠横了一眼青年,起身大步走了休息间。
方灼眼巴巴的看着男人略急促的背影,把脖子缩回来,转身窝回沙发上,他咬了下唇,越想越觉得自己刚刚肯定没眼花。
“我好像看见蒋总家的岩岩长大了,顶出了一个帐篷。”方灼对此非常肯定。
233假装没听见。
方灼又,“顶那么高,让我想起了耗子的大香蕉。”
233,“……”
方灼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只要系统愿意跟倾听,哪怕没有回应,也已足够。
他哼起调,“阿三哥,计个时呗。”
顶那么高,三五分钟肯定解决不了问题,起码也要二十分钟。
于是他掏出漫画,津津有味的看起来,一边看,一边尝试着调整呼吸。
浴室内,蒋陆岩站在凉水下冲了十几分钟,还没消下去。
只要一想到陈酒就坐在外面,身体里就会窜出一把邪火,烧得他意识恍惚,睁眼闭眼都是那些旖旎画面。
自从这个人出现以后,自己越来越反常了。
他粗喘几下,身体的肌肉紧绷得快要撕裂,终于克制不住,将手伸向下面……
投入一件事情以后,周遭的一切都会安静下来。
方灼看书看得浑然忘我,直到休息室的房门被开,才后知后觉自己是来刷好感感度的。
蒋陆岩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走出来,回到办公桌前,该干嘛还干嘛,好像什么也发生过。
可是方灼知道,他在里面干得可多了。
据系统播报,蒋陆岩在浴室内一共待了46分58秒。
除去做思想工作的时间,少也开了二十分钟的手动档自助车。
接下来,两人像是突然有了默契,一直维持沉默,直到下班。
六点半的时候,秘书姐进来汇报今晚没有饭局安排,又顺便提了一句,今晚有特大暴雨。
方灼捧着漫画,眼珠子转了一圈,下雨好啊,大雨倾盆淋湿了我和你,衬衣西裤全贴在身上,这画面最容易引人遐想。
到时候再顺理成章的来个雨中激-吻,太完美了。
他立刻掏出手机,给耗子发了短信,让他赶紧回家,免得待会儿下雨,不到车。
耗子一听要下雨,更加不愿意丢下老大一个人走,直接回拨了过来,“老大你要是担心下雨,我现在就去包一辆出租车,停在大楼外面。”
败家货,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方灼否决,“不用,你先回家吧,明天等我电话。”
完,挂断了电话。
耗子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看了又看,正想再拨过去,被一只手给按住。
秘书姐提着包,猜测,“给陈先生电话?”
耗子点头,“不是下雨了么,我想……”
“你先回去吧。”秘书姐冲他暧昧的眨眨眼,“陈先生和我们老板,完全可以相互照顾好对方。”
这话的相当隐晦,要是换成别的人,肯定不乱想,可耗子今下午才亲眼目睹老大出柜,现在正是心思敏感的时候。
卧槽,搞了半天他原来是个大灯泡,难怪老大挂电话挂得那么果断。
这种时候,作为弟,只能助攻,不能拖后腿。一股脑将东西塞回兜里,痛快离开。
现在正是下班时间,大楼里的各个公司的人,开始陆陆续续下班,不到一个时,就走得七七八八。
只有零星几间办公室还亮灯。
方灼等啊等,妈的,好的倾盆暴雨怎么还不下。
他强忍着尿意站起来,“蒋先生,我能借用一下你休息室的卫生间吗?”
虽卫生间内干湿分离,蒋陆岩仍旧有点心虚,也不知道味道散了没有。
于是他,“不能。”
方灼眼睛一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转身走向门口,就在手指碰到门把的那一瞬间,背后传来“啪”的一声。
蒋陆岩捏着眉心站起来,另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上。
方灼担忧,“蒋总,你没事吧?”
他顺势瞥了眼窗外,太阳已经彻底下山,大概是室内灯光衬托的缘故,整个创业园区一片漆黑。
“我没事。”蒋陆岩重新坐下,脸上有明显的焦躁,就差没在脸上些写着“我要吃人”了。
这叫没事?我看你是要变身了吧。
十六楼只有总裁办公室,并没有设置公共卫生间,必须要到楼下才能上。
方灼乘电梯下到十五楼,恰好看见有人值班。
来来去去拿着文件跑的白领们,让他的胆子大了起来,脚下速度慢了不少,悠哉悠哉地去卫生间放完水,又悠哉悠哉地走出来。
看着黑漆漆的走廊,方灼怔愣,刚刚走廊灯明明是亮着的,怎么突然就黑了?
抬头看向走廊那头的办公室,里面隐隐传来加班人员的交谈声,他迈进走廊,走到一半时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面朝地摔了下去。
方灼疼得倒抽吸了口凉气,伸手摸了摸冰凉的脚踝,想起之前蒋陆岩的异样,他盯着虚空,笃定道,“我知道是你,别玩儿了。”
绕在下方的阴气不但没散,反而越缠越紧,像是有几根手指,在不停地施力掐他。
方灼了个哆嗦,不安和怀疑在心中铺开。
色鬼虽然神出鬼没,但从没有真的弄疼过他。
眼下这位恰恰相反,他甚至能摸到自己脚踝上明显的手指印,又又短,不像成年人的。
想起自己坑爹的体质,方灼心头一跳,用力踹了下被被掐的那条腿。
“嘻嘻。”
诡异的笑声,在被安全通道指示牌映成绿色的过道中响起。
方灼头皮一麻,差点瘫到地上。
他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不过十几米的走廊,愣是跑不出去。
那头,同事已经做完工作,提着包陆续离开格子间,当最后的一丝灯光消失,方灼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自己恐惧又压抑的呼吸。
他绝望的撑着膝盖喘气,“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233,“它没显形,我也不知道。”
原本还想什么,方灼突然感觉背上一重,有东西跳了上来,勒住了他的脖子,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倒,后脑勺着地,发出砰的一声,疼得他嗷嗷直叫。
冰冷的空气从他背上爬到面前,又缓慢的缠绕上脖子,不断地收紧。
方灼呼吸困难,肺部灼烧,拼命用两手在自己胸前又抓有扯,却无济于事。
艹他妈的,这玩意儿想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