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总裁他有精神病24
不对,大佬有点不对劲。
之前不是撩一下就耳朵红吗, 怎么突然起直球了。
可是乍一看, 男人还是那张脸, 那副表情, 和白天无差。
方灼坐在沙发上不动,压着声音, “隔壁住的可是你祖奶奶。”要是被知道了,老太太能得你满地找牙。
也不知道对方听没听见, 反正皮带是被扯出, 丢了过来, 恰好扔到方灼腿上。
皮带是手工定制的,一看就很结实, 适合捆绑。
蒋陆岩, “老房子当初是按照防空洞水准修建的。”
言下之意,房子不但牢固, 隔音效果好得飞起来, 别是正常音量的嗯嗯啊啊, 就是喊破喉咙,隔壁也未必能听见。
这话太耳熟了, 让人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沧桑感。
方灼脑子里灵光一闪, 难以置信,“萧崭?”
蒋陆岩意味不明的脸, 顿时就黑了, 解裤子的手上青筋凸起, 非常可怕。
“你把我认成谁了。”
“……”
方灼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你潇洒长得帅呢,真的。”
蒋陆岩动作不停,甚至朝着方灼走近两步,高大的黑色影子,将青年完全覆盖。
地魂给他带来的是恐惧感,而是眼前这人,带给他的是让人窒息的压抑,和被猛兽盯上的紧张。
眼前的人像是被地魂夺取了意识,又像是没有。
太诡异了。
他之前的感觉没错,固魂成功后,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方灼心慌慌,“我们聊会儿天呗,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帮你解决问题的?”
蒋陆岩强行分开他的腿,将膝盖压在中间,“我现在不想听。”
他胳膊撑在方灼肩膀两侧,低头吻下去。
两人的嘴唇一触及分。
“不知道为什么……”蒋陆岩,“一到晚上,我就特别想碰你。”
白天赚钱,晚上睡觉,人之常情嘛。
方灼眨了眨眼,表示理解。
男人显然无法接收到他的脑电波,低头含住眼前的耳朵,啜了一口。
这轻轻一下,就像是按下了开关,欲-望倾泻而出。
上一次和青年发生关系的时候,蒋陆岩就有所察觉,无论是身体的欲-望,还是心里的情感,如同雪崩坍塌一样,来势汹汹。
他诧异,但并不讨厌,也没有想要克制。
就像现在一样,只是轻轻一碰,身心就像是中了毒,恨不得将人立刻压在身下,用力索取。
他撑起身,垂眼看下去。
身下的人脸色不太好,眼睛睁得又圆又大,不知道不是自己吓到了他,眼中光芒晃动,似是不安。
方灼正沉浸在兴奋中。
鲜花脂膏竟然连同系统的申请回复,一起发了下来。
233,“一共两盒,这是我能申请到的最大数额。”
这东西用量省,分量实诚,两盒也能用很久了。
方灼连了十几声谢谢,每一声都里包含着感激之情。
233被谢得不好意思,声音的,“我已经放到你口袋里了……”
方灼反手一摸,两盒怼在一起,由于占地面积广,口袋又,其中一盒已经露出了一半盒身。
蒋陆岩注意到他的动作,顺着看过去。
那应该是一个青花的陶瓷圆盒,脑子里有东西闪过,没来得及抓住。
他没有多想,只是伸手将圆盒从青年兜里拿出来,揭开盖子,里面是灌得满满的白色脂膏,散发着香甜的草莓味。
方灼,“……”
事情搞大了,操。
他本来是想借口上个上厕所,自己弄一点的,毕竟东西有限,得省着用。
现在好了,被发现了,可就不是用一点点的问题了。
蒋陆岩迅速意识到这是什么,兴奋,激动,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
之前以为青年不愿意跟他亲密,现在看来,是先拒后迎,口是心非。
他猛地抬眼,眼神凶狠,像是饿了几辈子的大野狼,二话不,直接啃了下去。
饿狼是真的饿急了,他伸出尖利的爪子,轻轻松剥掉了兔子皮。
兔子肉白嫩鲜美,非常诱人,却不能马上下嘴,必须先抹上香喷喷的脂膏才能享用。
饿狼动作粗狂,轻轻松松拎着兔子翻了个面。
姓方的兔子被折腾得呜呜咽咽,还得跪趴着,撅着屁股,诚心献上自己珍藏的红花。
饿狼趴他身上,用牙齿叼着他后颈的皮肤不放,发出粗重的呼吸。
这餐肉他吃得仔细又动情,有两次差点没控制住自己。
他在沙发上用完餐还不够,又叼着兔子去了窗边。
天上的月亮也不知怎么的,摇来晃去,晃得人眼花。
方灼把头埋在手臂里,眨了眨眼睛,觉得不只是眼花,身体也开始造反。
每一根筋脉,每一根骨头,都附着着酥麻感,要不是男人的胳膊搂着他,早就跪地上了。
好在有脂膏护花,除了爽,倒没有之前那种难受的胀痛。
蒋陆岩抱着青年躺在床上,眼神餍足得近乎涣散,相当心满意足。
回忆之前的疯狂,连他自己都出乎意料。
就像是十八岁刚刚开荤的毛头子,吃了还想吃,丝毫没有自制力可言。
他低头看着趴在胸口的青年,眼皮颤动,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早,别墅里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老夫人起得早,佣人们也要跟着早起准备早餐。
方灼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胸肌愣了一下,记忆迅速回笼,张嘴朝着眼前的红豆咬上去。
睡着的男人“嘶”了一声,抬手掐住他的下巴,顺便用食指撬开牙齿。
方灼用力咬下去,眼神愤慨。
妈的,腰疼,腿也疼,浑身都不舒服。
蒋陆岩心情颇好的在青年嘴里搅弄几下,那种暗含浓稠慈爱的眼神又来了,方灼急忙松口,翻身把衣服穿上。
他去浴室洗漱完毕,正欲出门,忽然听见门外有人话。
老夫人大清早叫曾孙子起床,这倒好,人没了。
问佣人,佣人也没看见人出门。
这可就奇怪了。
方灼心虚,将开门的手缩回来。
老夫人请他来给乖曾孙作法,结果他转过背,就把人给睡了。
太没有职业到道德了。
“怎么不出去?”飘来一阵牙膏的薄荷味,方灼回头,蒋陆岩已经洗漱完毕,穿着昨天的衣服,站在背后。
看着男人眼底的血丝,和冒出的一点胡渣。
方灼更加心虚了,总觉得是自己把人给榨成这样的。
蒋陆岩长胳膊越过他,开了门。
正慢悠悠经过的老夫人突然顿住,历经世事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曾孙背后的陈大师。
“你们……”
蒋陆岩上前扶助老太太,面不改色道,“陈大师替我作法,直到凌五点才休息。”
老夫人一愣,激动的抓住曾孙的手背,“你的意思是……”
蒋陆岩点头,“祖奶奶,我已经没事了。”
老夫人热泪眼眶,不出话来。
方灼已经被男人睁眼瞎话的本事震惊了。
“陈先生,不,陈大师,我,我实在不知道该什么好,实在是太感谢你了……”老夫人着,哭起来。
俗话盛极必衰。
蒋家走到今天,已经越过鼎盛,开始往坡下走。
外面的人看着蒋氏集团风光,却不知道其中盘根早已腐烂,各个旁支相互撕咬吞并,甚至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背地里坑害。
如今偌大的基业,早就被虫子给蛀坏了,摇摇欲坠。
没准哪天,出个什么事情,这匹历经艰难成长至今的骆驼,就会被压垮。
而蒋陆岩是她惟一的希望了。
许多年前一位大师过,曾孙的离魂症若是不好,活不过三十岁。
眼看着曾孙子离三十岁的坎越来越近,该找的人也都找过了,却无济于事,老太太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她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买下两块墓地,想等着曾孙子死后,自己也跟着去,也好过留下来,亲眼看着老头子下来的江山毁于一旦。
只是没想到,老天爷给她一个奇迹。
老夫人兴奋过度,明明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表达,愣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一直在声抽泣。
蒋陆岩代她,“陈大师,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蒋家的恩人,你只要有事,只需要一声,蒋家上下一定倾力而为。”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太多,总感觉大佬话中有话,像在暗示什么。
方灼,“……谢谢蒋先生。”
“谢什么,应该的。”老夫人抹掉眼泪,亲昵的拉住方灼,“走,先下去吃早餐。”
方灼下意识看了眼身后,差点膝盖一软,摔下去,那色胚竟然在看他的屁股!
被抓到的蒋陆岩也觉得尴尬,耳尖都红了,轻咳一声,看向别处。
哦,又从狼变成人了,厉害厉害。
等青年扭过头去,男人的眼神又飘回来,可以是非常不要脸了。
用完早餐,蒋陆岩要去上班,方灼则算回无名观,继续学习符箓。
两人前后脚一起出门,正要上车,背后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蒋浩穿着皱巴巴的短袖西裤,神情晦暗,印堂黑得吓人,像是一夜没睡。
方灼还从他身上,隐隐闻到了一点恶臭。
他皱了皱鼻子,觉得这味道像在哪儿闻过,却有一时想不起来。
蒋浩看也没看蒋陆岩,径直走到方灼面前。
他哀求道,“陈先生,我求求你帮帮我吧。”
方灼面无表情,“该的我昨天已经过了。”
蒋浩哭丧着脸,“我,我实在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钱,无论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蒋先生路子广,又出手阔绰,相信会有很多人排队接你单子。”方灼油盐不进,死不松口。
昨天蒋浩还只是阴云盖顶,今天就成了这幅鬼样子,可见缠着他的东西有多凶。
方灼自认现在学艺不精,不想赶着送死。
蒋陆岩已经坐进门口停放的车内,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看向前方的司机,“蒋浩最近在做什么?”
司机立刻发了条消息出去,很快那头就给了回复。
他瞥了眼神情焦躁的蒋浩,照着手机上的内容报告,“什么也没干,白天到处厮混,晚上就呆在家里。”
蒋陆岩挑眉,有些意外。
蒋浩从到大,就跟有多动症状似的,闲不下来,白天跟朋友吃喝玩乐,晚上自然也不会独自留在家里,享受寂寞。
司机猜测,“会不会是金屋藏娇了?”
每天晚上温柔乡,谁还想出门。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前两天调查员的确报告蒋浩有新的交往对象,但关系只维持了不到两天就分了。
一时间,司机也想不通,蒋浩为什么会突然转性。
实际上,蒋浩不是不想出门,而是出不去。
只要他不回家,那只婴鬼就在他耳边大声哭哭喊,亦或者勒他的脖子。
甚至有两次,他强忍着折磨,住在宾馆,再醒来却是在墓地。
从那以后,蒋浩就不敢跟婴鬼对着干了。
他现在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鬼迷心窍,听信白锦山的话。
见方灼不受金钱诱惑,蒋浩没辙了,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死死抓着方灼的裤腿不放。
原本只是看戏等人的蒋陆岩,立刻将大长腿跨出去,把人一脚踹开。
蒋浩懵了下,噌的跳起来,“老四,你有病是不是!”
蒋陆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弯腰替青年掸了掸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尘。
淡声,“陈酒现在是蒋家的贵客,希望二哥能恪守礼节。”
蒋浩脸色青黑,想发作又碍于老夫人就在屋里。
只能强行压住怒火,咬牙警告,“你那破公司已经玩儿完了,你还有什么好拽的?”
蒋陆岩无视他,问方灼,“可以走了吗?”
方灼正欲点头,蒋浩直接张开双臂,拦住去路。
昨天回去以后,他求爷爷告奶奶,认识的那些大师们,就跟事先好一样,谁也不肯出手帮忙。
房子车子票子,没有一样能请动他们。
最要命的是,白锦山失踪了。
家里没人,电话也不通,去公司里一问,人出国了。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不得不怀疑,自己被人给坑了。
陈酒现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这稻草要是丢了,他只有死路一条。
“陈酒,我把能提出来的现金全都给你,我一分不留。”
着,他一股脑把身上的卡全掏出来,噼里啪啦报上一通密码。
那双手里,黑卡金卡银卡全都有,一水的vvip。
方灼偏头悄悄问蒋陆岩,“有多少啊。”
看着青年耳根后不明显的红印,蒋陆岩眼神微暗。
他凑过去,贴着他的耳朵,“至少五千万。”
蒋浩愿意花这么大的价钱买自己的命,缠着他的东西,肯定比之前的女鬼厉害多了。
方灼有点好奇,“缠着你的到底是什么?”
蒋浩浑身一僵,不敢实话。
“不算了。”方灼轻轻挠了下蒋陆岩的手心,“我们走。”
蒋浩急得跳脚,“我,我!”
他用力掐着手心,难以启齿道,“他,他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