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高冷师尊坏徒弟13
也不知道是双方真在尴尬,还是巧合, 总之房间里的气氛怪异。
最终, 还是段凛率先破了沉默, “让师尊担心了。”
青年俊脸如常,黑色眼瞳漆黑沉静, 看不出任何情绪。
方灼, “……”不是,大哥你没毛病吧。
你师父人设崩了, 破口大骂, 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他努力绷紧脸,眼神有些许懊恼, “为师方才一时心急, 所以才对你……”
段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突然轻笑一声, “徒儿知道,师尊是关心则乱。”
瞧瞧,乖徒弟连理由都有替他找好了, 真是太孝顺, 太贴心了。
方灼高兴的把人设捡起来,贴回脸上,严肃问道, “方才是怎么回事?”
段凛低着头, 垂着眼皮, 认错的态度明显, “一时走神。”
隔三差五就走神,万一走火入魔怎么办!
方灼恨铁不成钢,“跟我过来。”
段凛大尾巴一样,紧紧跟在男人身后走离开了房间。
走廊里的的浓雾还未散去,魔修,人修,还有几个普通人凑在其中,正伸着胳膊瞎子摸象。
方灼鱼一样自如通过,半点没让人沾到自己的衣衫。
直到师徒俩进门,迷雾才散开。
进了门,方灼脱掉鞋子,把腿盘起来,示意青年坐到对面,“你练,我看着。”
段凛扫过那双白嫩的脚丫子,依言坐到男人对面的长凳上。
他闭上眼,脑子却怎么也静不下来,总是想起那双脚,和上方精致的踝骨。
随着肉-体上的成长,思维也在发生变化。
就好像有些东西,早就存在于脑海,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顺着破开的口子,倾泻而出。
他突然睁开眼睛,正欲开口,却发现对面的人正偷偷摸摸嗑瓜子。
修炼成不成,和性格有很大关系,而其中像方灼这样静不下来的,不在少数。
他怕被徒弟发现,嗑了十几颗就把瓜子揣起来,装模作样,继续坐。
段凛在师尊的眼神扫来的前一瞬,就把眼睛给闭上了。
过了会儿又把眼睁开,对面的人不嗑瓜子了,正在逗弄那只火红色的灵鸟。
鸡崽敏锐,脑袋突然一扭,方灼也跟着看了过去。
他虽然嘴上不,却心眼里佩服徒弟,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他都能迅如集中精力,潜心修炼。
这样一个努力,又有天分的人,不成功天理难容。
方灼把鸡崽留下看门,穿上鞋袜出去闲逛了。
老板见他出来热情招呼道,“仙长这次是路过,还是落脚?”
“路过。”方灼问,“镇上可有事情发生?”
老板摇头,“倒是有一件怪事,最近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有结队的魔修离开镇子,前往南方。”
这也没啥好奇怪的,大宝贝突然降临人世,谁都想扑上去分一块肉。
方灼离开客栈,去了镇上生意最红火的酒楼。
此事正好是晚饭时间,酒楼生意如火如荼,坐得满满当当。
进去以后,方灼没要包厢,而是找了个角落坐下。
点完菜后,又要了一壶酒,有一口每一口的啄着,顺便放开神识开始偷听。
十点钟方向,三位大爷正在聊国事。
三点钟方向,一个男人正抓着妹子的手,一劲儿的夸你好美。
九点方向……方灼两眼放光,一个络腮胡和一个瘦子正在谈论血海。
络腮胡呷了口酒,吃了口肉,,“据这血海的之所以是红的,是因为天魔大战时,天魔他老人家受伤以后,沉入九渊,把海水染红了。”
瘦子,“屁啊,天魔大战不是指的代表天道的人修,和魔界的大战么,什么劳什子天魔。”
“当初大战时,你可亲眼见到了?你怎么就知道不是。”络腮胡质问,见酒友不吱声,嗤笑一声,“我可没吹牛,我们擎苍派的老祖宗,当年可是亲历过的那场战事的,这还能有假?”
擎苍擎苍,好名字啊,这是想把天给捅了吧。
方灼问系统,“擎苍派是新崛起的门派?记忆中没有。”
233查阅了下,“门派建立两千多年,只是在大陆没有存在感。”
“你逗我?”
两千多年呢,就是每年收一个徒弟,也有整整两千人了吧,这样的门派会没有存在感?
233解释,“擎苍派没有固定的办公和教学地点,更加没有月俸和其他福利,没人愿意去,目前为止弟子不足百人,基本处各过各的状态,这门派有相当于无。”
方灼,“……”听起来有点惨。
他问,“因为穷?买不起地?”
233,“资料里没有具体明原因。”
方灼咂咂嘴,行吧,看来得他亲自出马了。
于是提上酒壶,往那桌走去,顺便知会二,让他将菜上到另一桌。
魔修们虽然动不动就喊喊杀,却并非各个都那么暴戾莽撞,若是没有利益纠葛,大多数相处起来,颇有几分江湖汉子的味道。
方灼把酒放下,还没开口,那两人就齐刷刷站起来,眼神惊恐。
这人啊,就怕出名,一出名就容易和群众产生距离感。
方灼大佬似的招呼,“别都傻站着,坐。”
两个魔修对视一眼,相继坐下,这鬼见愁来头蹊跷,实力非凡,他们兄弟二人即便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只能静观其变。
他娘的,最近也没干缺德事,怎么就被瞄上了。
方灼替两人满上酒,开门见山,“方才听二位在聊擎苍派?”
络腮胡提高警惕,刚摸到刀柄,手就被一股灵力给震开了。
他牙呲欲裂,拍桌而起,立刻被对方巨大的威压给逼得坐了回去。
见酒友这副模样,瘦子安静如鸡,僵硬成了雕像。
方灼抿了口酒,“我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想跟你听听擎苍派的事。”
络腮胡受了屈辱,又不敢不答,气冲冲的,“你问!”
二恰好把菜上上来,方灼接过,将大猪蹄子摆到他面前,作为答谢,“擎苍派建派上两千年,怎么连个正经的山门都没有?”
这话落在络腮胡耳朵里,全然是讥讽和轻蔑,气得他脖子都粗了,粗声粗气地反驳,“谁我擎苍没有正经山门了!”
方灼,“……” 啧,还不承认。
那瘦子见鬼见愁没有要走人的架势,大着胆子怼络腮胡,“什么山门,就一个破石头。”
完,瞄了眼坐在自己右手边的鬼见愁。
愁哥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安静淡然,正张嘴吃花生米。
他放松了些,“仙长有所不知,他口中的那位老祖宗就是个酒疯子,成天醉生梦死,话疯疯癫癫,这都多少年了,还没突破化神。”
方灼放下筷子,看下络腮胡,“多少年?”
擎苍弟子有点尴尬,“我,我也不清楚。”
方灼一愣,心中一阵激荡,沉着脸问,“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见鬼见愁似要发火,络腮胡,“不清楚就是不清楚,老祖宗他自己都记不得自己活了多少年了。”
高人,这绝对是个高人,没准还真知道什么和天魔种有关的事。
方灼酒也不喝了,拱着手,“这位大哥可否引荐?”
络腮胡被这态度弄得楞了一下,感觉倍有面,昂着头,“老祖宗他喜欢云游四海,没人知道他在何处。”
方灼收回手,态度冷淡下来,“那你,你们擎苍派为何只有一块石头当山门,却无正经道场和教授地点。”
“告诉你也无妨,老祖宗了,缘分未到。”
套路,这他妈绝对是套路,缘分是谁,不定就是他的徒弟呢。
方灼仰头干了那杯酒,“带我去看看。”
完就亮出了剑,意思是你有两个选择,死,或者带我去。
擎苍弟子不过他,只能憋屈的领路。
两人一路御剑,走了大半天才抵达苦寒之地的尽头,那地方比其余地方更加寒冷。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令人压抑的东西,藏在四周的空气中。
方灼不上来具体是什么,身体却抢先一步进入备战状态,就连系统都发出了警报。
“这地底下有东西,你心。”
脚底下是厚不见底的冰层,方灼忍不住脑补,下面会不会是水,而水里或许有什么水怪。
他问络腮胡,“这下面是什么?”
络腮胡不知道,“这里的冰雪就没化过。”
方灼在心里叹气,生活在酷寒之地的人也挺不容易的,不怪他们不老实,总想向往南边跑。
没多会儿,两人抵达山门。
那是一块巨大的石头,足足有十几米高,从上面的轮廓来看,这石头更像是某种巨大的,冷漠注视着冰雪土地的动物化石。
方灼找系统帮忙,“能扫描出里面是什么吗?”
系统直接,“惊天蟒。”
惊天蟒是大陆上传中的物种,是张嘴可吞日月,下海能掀海啸,相当牛逼。
方灼眼馋的用手摸摸,“所以这是一块化石么?”
233,“活化石,它只是睡着了。”
络腮胡见连令魔修闻风丧胆的鬼见愁,竟如此敬仰自家的镇山石,得意起来,“这石头在这里镇守多年,集天地之魔气,绝非凡品。”
这当然不是凡品,这绝对主角的机遇。
方灼二话没,原地白光一闪,飞走了。
留下络腮胡独自一人摸着脑袋顶上的地中海,搞不清状况。
客栈中,段凛还在修炼,别是姿势,连头发丝的没变过。
方灼放轻动作走进门,鼻子突然一痒,了个呵欠,身上笼罩的酒味,随之一抖,迅速往空气中散去。
凳子上的青年眉头拧气,下地,“师尊这是上哪儿了?喝酒了?”
虽现在有了修为,千杯不醉,方灼依旧有点上脸,脸蛋上飘着红彤彤的两团,眼睛也闪着水光。
“只喝了一点。”他吐出一口浊气,觉得有点热,“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段凛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在半夜趁着床上的人熟睡后,悄无声息的离开客栈,把和方灼喝过酒的两人,从另一家客栈里找了出来。
络腮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送走了老的,又来个的。
关键是,这的还是个魔修。
段凛修为不高,却适当的放出一些魔气。
他的魔气太过纯净,吓得络腮胡以为遇到了金丹期后期的大佬。
某些魔修杀起人来,喜欢开肠破肚,挖眼挖心,比那些自予名门正派的人修们,残忍多了。
络腮胡乖得不行,一边磕头,一边把方灼卖了个干净。
段凛蹲下,抓着络腮胡的衣服后领,把他的上半身从地上拽起来,“你们前后相处了多久? ”
“不,不到一个方时辰。”
“看到他的脸了吗?”
络腮胡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他一直戴着面具呢。”
段凛松手,转眼就不见踪影。
回到房里时,男人还维持着之前侧躺的姿势,月光穿过窗户纸,恰好落床头。
段凛走路没有一点声响,连气息也刻意收敛。
他蹲下,安静看着方灼的脸。
这人做事时常想一出是一出,可每一出,都有他的道理。
譬如他下午的的事,他可以确定,男人是临时起意,和那两人听擎苍派的事。
但后来会提出前往苦寒极北,一定是为了应证心中某种猜想,猜想被证实后,他才回来告诉他,明日出发。
目的地,应该就是擎苍派。
段凛突然开口,“师尊。”
方灼睡得熟,屁都听不到,不但没听到,还抓了几下痒痒。
青年扯了扯嘴角,“你到底是谁呢?”
不是沈夙,也不是什么夺舍的邪物,这人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甚至有时候,他会自作多情的想,这人就是为了救他脱离苦海而来。
段凛抬手,指尖悬在半空,描摹着男人都的五官,真好看,哪里都好看。
方灼无知无觉,翻了个身,嫌热的扯了扯衣服领子,露出一截锁骨。
段凛呼吸一窒,紧跟着变得粗重,从他的角度,恰好能看见男人被衣物遮挡的胸口。
那朵红艳欲滴的花,安静的绽放着。
他俯身靠近,用手指将衣襟拨开,一片花瓣暴露在月光中,妖冶诱人。
方灼这晚上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到有人挠他痒痒。一下接一下,从胸口挠到脚背。
后来又是鬼压床,总觉得胸口压着块石头,堵得慌。
他困得睁不开眼,反手一抓,抓到一团毛。
方灼吓得够呛,用力掀开黏在一起的眼皮,胸口的衣服里,鸡崽在里头拱来拱去,玩儿得不亦乐乎。
他撑床坐起来,发现天色大亮,屋子里就他一个人。
“你哥呢?”方灼把鸡崽掏出来,拎在半空晃了晃,突然“咦”了一声,这家伙今早怎么没鸣?
鸡崽仿佛看出粑粑的疑问,张开黄嘴,了个嗝儿。
哦,吃撑了,难怪不叫。
方灼用指头揉了下它的肚子,胀鼓鼓的。
当鸡能当到这种层次,已经是巅峰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段凛端着刚的热水走进来,拧了热帕子递过来。
方灼接过来,捂着脸深吸口气,顿时整个人神清气爽。
他把毛巾递回去,发现青年眼睛里有血丝,“昨晚没睡好?”
段凛紧紧攥着毛巾,直直盯着方灼,“没有。”
方灼恍然大悟,这孩子,一定是熬夜修炼了来着。
他下床穿上鞋,取过外衫穿上,胳膊突然被人从后面拽了一把。
段凛,“徒儿可否问师尊一个问题。”
方灼,“问。”
段凛突然瞥见什么,耳根子通红,摇了摇头,“没什么。”
方灼心里好奇,又不能表现出来,将手往前一伸,鸡崽就飞过来落到掌心,顺着钻进了主人的袖子里。
段凛垂眸,过了几瞬又抬眼,看向男人侧颈,那地方有一片殷红。
胸口猛地涌上一股热气,熏得他口干舌燥。
如果之前,他因为师尊和师叔私下里的谈话,对两人的关系有模糊的认知,那么在昨晚以后,这个认知已经由模糊变得清楚。
方灼好好的在路上走着,突然觉得背脊发凉。
回头一看,徒弟捏着鞭子,乖乖跟在回头呢。
方灼视线落在那条长鞭上,“近来鞭法如何?”
段凛捏着鞭子的手一紧,“徒儿正想求师尊指点指点。”
方灼颔首,往后退了半步。
那边,青年已经开始挥鞭。
不得不,这子的悟性真的很高,还没教他呢,已经学会将灵力灌入鞭子,自带鞭风,牛逼坏了。
感叹之余,危机感也倍增,这子修炼起来太不是人了。
方灼心慌慌,“阿三哥,我觉得要不了多久,我就教不了他了。”
当师父的,被徒弟给赶超了,到时候传出去,脸往哪儿搁。
233,“当不了师徒,可以当兄弟或者朋友。”
方灼看向耍鞭子耍得令神鬼都色变的青年,忍不住抖了一下。
这资质,这悟性,还有他隐藏在丹田内的东西,注定了他不会屈与任何人之下。
像这种修□□,哪个主角没有七八个机缘,十来个贵人。
他们有的是大石头,有的是石头,但无一例外外,都是主角攀登人生高峰的垫脚石。
当然,其中也包括他。
方灼第一次意识到,护在胳膊底下的雏鸟,翅膀逐渐硬了,很快就不需要他了。
段凛收鞭,眼睛漆黑铮亮,“师尊觉得如何?”
方灼冲青年抬了抬下巴,“跟为师过两招。”
段凛微微眯了下眼,笑着,“以师尊的修为,未免有些恃强凌弱。”
方灼将修为压制,“如何?”
对面的青年手指一动,鞭子的一头就飞了过来。
压制修为后,方灼就是个筑基初期的菜鸡,按理两人应该不相上下才对,但很快,他就发现,应付起来越发吃力。
段凛出招快准狠,还爱动脑子,玩儿心机和策略。
方灼只是在开头占据过伤风,后半段就开始不行了,手和腿都被那条鞭子缠过。
直到最后,腰也被缠上了。
青年的力气很大,往自己方向一收,方灼的身体就被鞭子卷了过去。
段凛把住他的腰,“师尊,你输了。”
方灼面子里子都没了,有点气恼的扭了下,蹙眉,“放手。”
段凛放开他,手指头悄悄捻了捻,有些怀念柔韧的触感。
他将鞭子挂回腰上,单膝跪地,“徒儿刚刚多有失礼,请师尊责罚。”
哦,现在知道失礼了,早干嘛去了。
不知道什么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方灼板起脸,大度道,“公平切磋,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起来吧。”
段凛听话起身,像只求表扬的大狗,“还请师尊指点一二。”
方灼,“没什么好指点的,你的鞭法已经练得相当不错了。”
段凛受到了鼓舞,一路上,抓野兔用鞭子,拾柴火用鞭子,就连去河里抓鱼,也能用鞭子把鱼缠起来。
那手鞭法,看得方灼头皮发麻。
每次一看见鞭子甩出去,他就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腰。
实话,刚刚那一下子,被缠得挺疼的,腰上的肯定红了。
为了自己的老腰,方灼提出,“为师带你御剑。”
冰棱剑一出,四周的树木立刻瑟瑟发抖,看到徒弟敬仰的眼神,憋屈的心总算是好过些。
方灼伸手握青年的手,把人拉上去。
御剑的速度快,风也大,段凛试探的伸手抓住师尊的袖子,见男人没有反对,又用胳膊环住他的腰。
方灼瞥了眼那双规规矩矩,交叉扣在自己腹前的手,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他嘴角问系统,“阿三哥快看看数据,亲密值肯定涨了。”
【亲密值:四颗星。】
卧槽,尽然涨了这么多?他问,“就让他搂了一下而已,就涨了一颗半?”
233不是因为这个,方灼问,“那是为啥?”
系统憋了半晌,最后丢出三个字,“不知道。”
那语气凶巴巴的,方灼委屈的扁了下嘴,随后暗中加大了驱使的灵力,不到半天,就到了酷寒之地的边沿地带。
方灼把外衫脱下,丢给青年,“披上。”
他带着人来到那块大石头前,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这地方既然是擎苍派的“山门”,那总有个结界或者禁制吧,只要稍有触动,络腮胡口里的老祖宗,一定会蹦出来。
他把冰棱剑丢给段凛,“劈这块石头。”
依段凛目前的实力,拿剑相当费力,但他硬是咬牙撑了下来,劈了一下又一下,手掌心都被剑柄磨破出血了。
自从来到这儿,方灼一直兢兢业业的当一个好师尊,什么时候让这子流过血。
他心疼的伸手拉住青年的胳膊,却被用力甩开。
段凛像是着了魔一样,机械的挥剑,且一下比一下顺畅,到最后的时候,竟然一剑把石头给劈裂了。
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连带着对面的山峰,也开始晃动。
上面的冰雪轰然垮塌,如同山洪倾泻。
是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