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高冷师尊坏徒弟23
玄雷没有要停的意思, 甚至因为方灼的抵挡和维护, 一次比一次劈得更狠。
身体里灵力渐渐流失,丹田近乎干涸,就连驾驭法器都变得吃力。
“阿三哥, 我扛不住了。”方灼胸口憋闷, 嗓子里涌上一股腥甜,噗的喷出一口血。
心疼的抹了把嘴角, 心里骂了声卧槽, 破天道, 可真他么狠毒。
一直安静观战的233突然喊道, “快闪开。”
话音还没落下, 头顶的雷突然停了,周遭的乌云却不断挤在一起,黑压压一大片。
意识到什么,方灼连法器都没顾得上收,御剑就跑。
天雷却不给他机会。
九道闪电同时落下, 将天地连接在一起,形成了牢笼, 将他困在其中。
紫色的闪电,刺得人眼生疼,方灼不敢直视,心慌意乱, “我这是把他给惹毛了?”
233, “看样子是的。”
“也不算坏事, 至少帮我徒弟分担了点火力。”方灼完嘴角压了下来,哭丧着脸,“阿三哥,我今天估计得死在这儿了。”
天道摆明了不想让他活,他是逃不出去的,想了想,干脆从储物袋里掏出纸笔,开始写遗书。
虽然残忍了点,但还是希望,徒弟能在自己死后,把他的元丹和恒天石掏出来,吞下去。
刷刷几笔写完,方灼将信纸塞进胸口,故意露出一个边角,便于让人发现。
冰棱剑抖动两下,被方灼收回丹田,他靠着仅剩的一点灵力,落到地上。
天道是跟他杠上了,闪电形成的牢笼开始缩,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方灼两眼发直,想象着,自己被大卸八块的情景。
突然,脚下的冰面震动起来。
看热闹的魔修们还没来得及倒退,就被突然裂开的冰谷,给吞了下去。
没落下去的人,远远躲开,只见一个黑色的人影从里面冲出来。、
不过眨眼的功夫,围困人修的天雷,被一个黑衣男子给一刀劈开了。
不是用刀,而是徒手劈开。
现场一片死寂,谁也不敢吭声出气,死死盯着前方。
方灼不只是将丹田内灵力耗尽,就连护养筋脉的灵气也被他抽取,用得一干二净。
他整个人软得像根面条,还有点头晕眼花。
见有模糊的人影靠近,方灼摇了摇头,一团浆糊的脑子里,蹦出了一个名字。
嘴巴张了张,还未喊出声,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天雷像条犯了病的疯狗,穷追不舍,顷刻间将组成牢笼的闪电收拢,形成了一条泛着刺眼白光巨龙。
巨龙长啸,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朝着地面上的人黑衣男人,冲撞而去。
轰然一声巨响,厚厚的冰层被炸出了个大坑,烟雾弥漫。
完了,大能这才刚飞升呢,就被雷给劈死了。
众人纷纷惋惜,却又忍不住想凑近,想一探究竟。
烟雾渐渐散去,众人清晰看见,大坑的中心位置,黑衣青年将那名白衣人修死死护在身下。
被玄雷击过的后背,没有一块肉是好的,血红和焦黑混杂在一起,光是看着就觉得的疼。
有人心软,正欲上前询问,头顶轰隆一声,本以为已经散去雷电,又落了下来。
这是第多少道了?
没有人记得清楚,也没有人真的在意,一个个在玄雷劈下来的瞬间,躲了八丈远。
段凛面无表情,沉默的承受着,好像在身上的,是轻飘飘的雪花。
他咬紧牙关,将胳膊收紧,生怕方灼在受到伤害。
后背的皮肉和骨骼,在被雷电击碎的同时,也在不断的重组。
若是一千玄雷,全在身上,以他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承受,这最后剩下的几道,却能助他炼体。
魔修们远远围观,谁也不知道坑中情况如何,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你们谁可曾见过那人?”
“没有没有,看着眼生,衣服料子倒是不错,怕不是哪个门派亲传弟子?”
“魔修地界,哪家掌门有能力养出这等修为的人?”
“……”
八卦猜测间,天道终于劈够,雷云散了。
一大群人迅速为了上去,坑中空空如也,俩片衣角都不曾留下,恁大的两人,就这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卧槽,这是瞬移,方才那位,恐怕真的已经到达合体期了。”
“我们魔修被欺压这么多年,总算出了个能与人修抗衡的大能。”
众魔修兴奋地差点蹦起来,个个眼里都盛满了向往和希望,仿佛已经看见干倒人修,统领整片大陆的美好画面。
元明宗山脚下,距离镇外十几公里处的山洞里,又住进了人。
段凛将方灼放到石床上,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掏出几块灵石布置出阵法。
附近勉强算得上充沛的灵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入方灼的身体。
段凛手指一挑,将方灼脸上的面具揭开。
他伤得不重,只是灵力消耗过度,经脉和脏腑有些损伤,静养一段时日就好。
段凛却神色阴沉,让方灼以为自己快死了。
他闭着眼睛,透过直播观察着徒弟的脸,五官还是那样,精致又不乏刚毅,倒是轮廓更加分明,透着一种让人熟悉的感觉。
方灼楞了一下,问系统,“你真没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
233,“没有。”
“真没有?”
“没有。”
方灼叹了口气,估计是劳累过度,眼花心乱了吧,再乍一看,好像也没有多熟悉。
233看他闭眼装睡,不太理解,“你怎么还不起。”
“要你管。”方灼嘟嘟囔囔,心跳得好快啊。
徒弟再次洗精伐髓,身体重塑后,好像更有味道了,那胸膛,那肩膀,那喉结……透着种不出的性感。
这就是传中,行走的荷尔蒙。
方灼美滋滋的,“我可真是好福气,抱上的这条大腿又粗壮,又好看,还很能搞事情。”
233,“……”
方灼又眯了会儿,姗姗醒来,好像才知道徒弟出关。
向来淡然的脸上,浮起一丝诧异,“你……”
段凛将他一把抱住,“让师尊受惊了。”
方灼整张脸埋在徒弟胸口,默默感受着滚烫的,紧致的胸肌。
悄悄嗅了嗅,清清爽爽的,应该是刚用过净身诀。
他老成的拍拍徒弟的后背,“为师无碍,无需放在心上。”
段凛缓缓松开手,两只手扣着师尊的肩膀,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腥红。
“师尊为何要替我抵挡天雷。”
他声音低沉而强势,得不到答案不肯罢休。
方灼摸着徒弟浓黑的头发,垂下眼,“没有为什么,随心罢了。”
这话完,他自己先震惊了,自我感觉这逼装得非常成功。
含蓄而富有深情,深情又不俗套,只要段凛脑子没坏,应该会很感动吧。
他撩起眼皮,吓了一跳,何止是感动,简直是要疯了。
段凛呼吸急促,似乎想笑,扯了扯嘴角,没扯起来,眼睛里腥红一片。
扣住方灼肩膀的两只手猛一施力,声音近乎颤抖,“师尊也是喜欢我的。”
臭子,都用上陈述句了,就别出来了呗,怪不好意思的。
方灼老脸通红,咽了咽口水,虽然肩上挺疼,但还是点头“嗯”了一声。
这一声,将段凛心中,最后一丝不确定彻底驱赶了。
他一把将师尊按倒在石床上,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啃着男人柔软的嘴唇。
徒弟的舌头又灵活,又急躁,缠着人不放,巡视领地一样,将方灼的口腔扫荡干净。
考虑到师尊身体还未彻底恢复,他忍住欲念,撒娇似的,在对方身上蹭了蹭,起身坐起来。
方灼挡开徒弟不老实的手,自己整理衣服,“你安静些,不许扰。”
完两眼一闭,调息坐。
经脉受损,吸纳灵气的速度变慢了许多。
他这一坐就是整整三天,直到第四天傍晚,才感觉稍稍好些。
方灼睁开眼睛,发现徒弟不在,放出神识一看,才发现人在镇上。
段凛手里大包包提着东西,正往城外走,突然脚步一顿,停在一个摊前。
他拿起一支玉簪。
玉簪款式简单,通体莹白,只有尖上带着一点殷红。
老板眉开眼笑,神神秘秘的压着声音,“公子好眼光,这簪子是前段时间,我无意中,从一位老妇手里收上来的。”
“您看看这细腻的玉质,绝对是上上品,无论是送妻子,还是心上人,都是不二的选择。”
段凛心神微动,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摊上,将玉簪妥帖的收进衣襟内。
老板擦了擦银子,又哈了口气,宝贝的用袖子擦了擦,在心里骂了句傻逼。
他承认自己那货确实好看,可也不值这个价啊,真是人傻钱多,瞧瞧那傻笑的样儿。
山洞里,方灼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徒弟那人吧,其实有点闷骚,他为啥买簪子啊,肯定是因为老板那句妻子和心上人。
“几千岁的人了,怎么这么幼稚。”方灼撇了撇嘴,言语中是浓得化不开的高兴和腻歪。
233,“……第一次谈恋爱,理解一下。”
“我特别理解,我也是第一次。”方灼脸上闪过一丝羞涩。
每个世界都有次初恋,他应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突然想起什么,方灼好奇问,“其他派送员,也会和主角谈恋爱吗?”
“不会。”233,“这属于违规,你是特例。”
方灼一愣,“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人品好,颜值高?”
“你想多了。”233冷漠,“不能。”
方灼呵呵一声,吊人胃口,等于掘他祖坟,不道德。
段凛回到山洞,发现师尊已经起身,立刻将从客栈包的吃食摆出来。
师尊只是看着冷,并非真的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他没这是给方灼买的,只自己肚子饿了。
看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道美食,和一壶烧酒,方灼直咽口水,装模作样问,“你还未辟谷?”
“已经辟谷,只是习惯难改。”段凛分了一双筷子过去,“师尊也尝尝吧。”
这子就是五六岁时,也没馋过嘴,这话方灼当然不信。
徒弟这么体贴,自己也该做点什么。
方灼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缓慢开口,“人生在世,总是会被各种条框束缚,身不由己。”
“为师年少时,也曾像你宋师兄那样,不想修炼,只想去其他师叔那里串门。”
段凛听到宋清涧三个字时,眼底晦暗,继续沉默倾听。
方灼一脸回忆,仰头喝口酒,“只是师父飞升以后,元明宗就只剩下我们五兄弟几人苦苦支撑。”
原主他师父飞升后,元明宗并不太平,没几天,就有其他门派来闹事。
好在几位师兄修为都不低,且行事果断,不留情面。
其余人渐渐意识到,没了已经飞升的掌门,元明宗依旧不好惹,这才学乖了,重新消停。
至于原主,一来是懒得管,二来确实不善言辞交际。
忆完往昔,方灼开始点名主旨,“我身为无为峰峰主,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但凡有一点不妥,都会落人口舌。”
段凛眼里笑意闪过,帮他铺上台阶,“师尊以后在我面前,不必拘着。”
方灼就想听这个,捏住徒弟的脸皮,往两边拉扯,“真乖,为师没有白疼你。”
段凛两手撑着石床,倾身靠近,“师尊可以更宠一些。”
方灼作为一个老司机,瞬间领会其中含义。
他手指一动,揪住徒弟的衣襟,将人拽近,亲了上去。
段凛僵硬着没有动弹,愣住了。
方灼亲着亲着,觉得而不对劲儿,怎么没有互动。
他睁开眼睛,看见一只手盖上来,遮住了他的眼睛,儿那双被自己咬住的嘴唇,突然有了回应。
老话得好,天干物燥,心火烛。
一旦撩火,想扑灭就难了。
倒霉的是,山火还被引到了自己身上,每一处被亲过的地方,都火烧火燎的。
段凛替他宽衣的动作,轻柔而珍视,就好像在拆开什么绝世宝贝。
方灼被人搞得脸上发烫,别开眼睛不好意思看,直到胸口娇艳的玫瑰被舔了一下,他才低头垂眸。
段凛的手指,轻轻描摹着玫瑰花的花瓣,“我见过。”
方灼被情-欲蒸腾的脑子,顿时清醒了,这世界没有玫瑰,只有月季和蔷薇,徒弟上哪儿去见过?
正想追问,豆子被咬了一口。
方灼浑身一软,除了发出一些暧昧的单音字,啥都不出来了。
段凛这副身体,比之前更为强悍,搞一场事情下来,方灼指甲都要抓断了,他背上屁事没有。
搞完以后,方灼像成了一滩烂泥,趴在徒弟腿上,哼哼唧唧。
段凛安静的替他后捏后腰,乖得不像话。
方灼十分享受,跟刚刚被放出的系统,“我徒弟太优秀了,床上成虎,床下变猫,又温柔又贴心。”
233呵呵。
方灼护短,不高兴地,“阴阳怪气。”
“你高兴就好。”233话锋一转,“你什么时候执行派送任务?”
“别催,我正在考虑呢。”
“希望你可以积极点。”
方灼的好心情彻底没了,眉头刚皱起,就被一根手指给熨平了。
段凛,“怎么了?”
方灼摇头,“没什么。”
段凛在男人嘴上亲了一口,“回山吧。”
方灼不赞同道,“不行,太危险……”
“我能应付。”段凛断话,眼睛里暗光闪过,手指头一动,将落在男人外衫下的信纸,放进自己的袖子。
他将之前买的玉簪,插-进师尊的发髻里,低声,“还是,师尊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