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晋江独发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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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香川被运到孙府门口,躺在单架床上,闭眼垂首,像条落魄的狗。

    孙玉伯探他的脉,筋脉断绝,内伤惨重。

    孙剑奇怪:“是谁将他送回来的?”

    问护送的人,也不答。其中一位少女,抽出袖子里的信,递给老伯。

    老伯接过信后,护送的几人便退了。

    信上用清秀的楷写道:少女纯善,遇歹人挟持,恐忧父兄安全,屈服忍耐,日夜梦靥,终成心疾。

    然而信最后的话——孙蝶孩子之父,正是此人。

    让素来稳如泰山的老伯,脸色铁青,神色由怒转悲,愤恨不已。

    孙剑想去看那张信,还不待他靠近,信纸就碎成屑粉,散落律香川的头、肩。

    孙玉伯厉声道:“原来是你。”虽然之前已有所怀疑,但确认的那一刻,他懊悔不已。

    作为一个父亲,他失职了。

    只在瞬间,一掌大笼在他头顶。律香川头轰得一下,嘴角流血,他只来得及睁开眼睛。

    孙剑探他鼻息,道:“爹,他死了。”

    孙玉伯道:“去接你妹妹。”

    他原以为是自己女儿,不守妇道,与情人私混生下孩子。

    奸夫没有负责,她也不肯出名字。

    他身为众人的“老伯”,为他们主持公道,却没有为女儿主持公道。

    冯露终于可以,正大光明来楼看好友了。

    孙蝶非常欣喜,抱着孩子道:“宝宝,叫姨。”

    孩子已经快两岁,粉白的脸,如琉璃似的大眼睛好奇地望她。显然已经把自己忘了,忽然又哭了。

    “姨姨姨。”

    喊姨喊着哭了,冯露无奈酸楚,嘤嘤,难道是她把孩子吓到了?

    花满楼过来,把里的麦芽糖,拿给他含:“宝宝,甜甜的。”孩子趴在花满楼怀里,舔了会儿糖渐渐止住哭泣。

    孙蝶给宝宝系上围兜,然后抽出绢擦拭,孩子流到花满楼上的口水。她笑道:“还是你有办法。”

    冯露望着两人,只觉得二人相处分外和谐。

    过了会儿哄着宝宝到床上玩,由奶妈看着。花满楼与孙蝶,给冯露沏茶,端上厨房刚做得点心。

    “头条糕好吃吗?”孙蝶期待得看着他们。

    花满楼放下筷子,温和道:“很对我未胃口。”

    孙蝶微微摇头,“你这人是什么都好,我在你这里是听不到真实的评价。”

    她凝向冯露。

    冯露放头条糕在碟子里,微微一笑,对二人道:“甜,太甜了。”

    吃完糕点了会儿话,冯露拉着孙蝶出去逛街。看中漂亮的首饰,美丽的衣裳,新进的胭脂二人都能兴奋好久好久。

    冯露恍惚间,回到了现代。

    直到夕阳沉西,她们坐在一间茶馆。孙蝶温柔的注视对面的女子,道:“你这回就不要再走了。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作伴。”

    冯露以杯掩笑,“三个人一直一起吗?”

    孙蝶端起酒,大口喝起来,灿然一笑:“为什么不可以。”

    一滴泪从她脸上流下,“你们都是我生命里重要的人,和宝宝一样。”

    “你也是我生命里重要的人。”冯露感叹,“我从未想过能遇到你,一个让我期盼的人。”

    我曾经希望改变你悲惨命运,拂去你心头尘埃。

    “然而,我们不能三个一直住在一起。”在孙蝶露出疑惑和难过时,她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遇到了那个人,让我相处一生,不厌倦;漂泊四海,不害怕;大厦倾颓,不畏惧。”

    孙蝶转忧为喜,两腮的泪珠沉醉在晚霞里。

    冯露抬眸望她:“所以很抱歉,我不能时时照顾你了。但是我做得也很失败,没有守在你身边,陪你度过艰难的时期。”

    孙蝶抿嘴,神情动容,她握住冯露的人:“我们明明以前从未见过,但初次相见时,我对你就有犹如故人来之感。”

    “不需多言,阿露是我一生,唯一的女性挚友。”

    孙蝶被父亲编织的金笼关住,家中恶犬强行打开笼子,伤害了她。又有两个黑夜里的鹰救了她。

    她原本的一生,男人伤害了她,男人拯救了她。

    她好像从来身不由己,没有知心的女孩子玩耍。

    冯露无疑改变了她的处境。

    冯露送孙蝶回楼,灯火亮着,花满楼从楼上下来。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的才放下心。律香川是个卑劣的人,他害怕孙蝶受到伤害。

    “花满楼,你过来。”

    冯露见他怔怔的神情,嘴角一弯,把里白皙细腻的放到他里

    “从此以后,就是你们了。”

    花满楼心头震动,耳根红透了。孙蝶亦是满面飞霞,情不自禁瞅了眼花满楼。

    他是治愈了她半生的人。

    冯露见他二人害羞地不出话,但又不放。于是,她恶作剧般抽出孙蝶的:“花公子,怎么不表示一下。那好吧,我要给妹子介绍给一表人才的郎君。”

    孙蝶微惊,却又不好拂去冯露的好意,只讷讷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

    羞赧的花满楼,这时听不出冯露拙劣的玩笑,他道:“我”

    冯露叹了口气,半是兴奋半是调侃道:“我就问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喜欢蝶吗?”

    曾经对冯露,如惊鸿一闪的心动,也在长长的时间沉消。长久相处的孙蝶,行事利落又洒脱,但满不在乎之下,是颗脆弱的心。他想一生护他无忧。

    花满楼温声又坚定:“在下心悦孙蝶姑娘。”

    孙蝶脑海懵然,一片烟火在眼前绽放。虽隐约能感觉到,但她不敢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善意。

    当花满楼“心悦”二字出口时,她泪光滢滢。

    这是上天从她,从未有过的眷顾。

    前半生的梦魇折磨,在一刻不足为道。

    冯露在临走前对她悄悄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不知上天能不能送你。”

    “但纵是没有得到,花满楼能让你下半生幸福开心吗?”

    孙蝶觉得,冯露今日已是给了她最好的礼物。还有什么更好的呢?她不不能想象,不敢想象。

    冯露回到家,曲灵风瑟缩着跑过来,声道:“师娘您可回来了,师父今天好像遇到不顺心的事了。一天都不开心。”

    “他能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冯露疑惑道,黄药师原本的不顺心、悲心,都是在妻子逝世后。

    她现在是他老婆,她托着下巴,“我好像还没死。你怎么怏怏不乐?”

    坐在卧室里冷着脸的黄药师,闻言怒道:“你怎么能咒自己。”

    在冯露的猝不及防中,紧紧抱住她:“又怎么能咒我。我这一生好不容易,遇到知我懂我,情谊双通的你。”

    冯露百味杂陈,感动有之,欣喜有之,愧疚有之,担忧有之。她本不该是他的妻子。

    也不知冯蘅的命运,会如何继续下去?

    “流云飞袖厉害,还是我的玉箫剑法厉害?”黄药师在她耳鬓问道。

    “咳咳。”冯露差点岔气,松开他,“你用上wf了,偷看了什么,竟然问这中问题。”

    看着要炸毛的的某人。

    她只好道:“我分不清你用玉箫剑法还是落英神掌。我也没见过花满楼的流云飞袖。”

    近来冯露的记忆愈发混乱,她又依稀觉得在大沙漠时,见过花满楼的绝技。

    但为了活命,谁还没个求生欲。她道:“所以,除非你们二人,同时用玉箫剑法和流云飞袖打我。哪个让我更疼,我才能分辨哪个厉害。”

    “你”冯露这番话,让黄药师又气又好笑,又心疼。

    “我想明天会会他。”

    冯露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为此生气,确实是我疏忽了。”

    黄药师轻“哼”一声,让忙于准备婚礼他心中一欣慰。阿露还是通情理,知道不能和别的男人过于亲近。

    “我明日就带你去见他们。”冯露笑道,“他们也很好奇你。”

    “他们?”黄药师复述道。

    “是啊。我最好的两个朋友,救过我的人,我想救的人。”

    两个。黄药师不动声色点点头,“好,明日就去拜访一番。”

    对拜访花满楼与孙蝶,黄药师比冯露都积极,大早晨起来就开始洗漱穿衣装扮。

    还拉着冯露。

    望着还灰蒙蒙的光线,冯露头疼道:“现在才不过卯时初刻。”她都是睡到辰时,现在九点醒的人。

    黄药师抬抬她的,为她穿上青衫,道:“今日特殊,我们即为拜访者,需要早起准备礼物表达诚意。”

    冯露一骨碌就醒了,狐疑看向黄药师,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但他总归得还是有礼的,“对啊,我太粗心了,昨天去时都忘了给宝宝买羊乳吃食玩具。”

    “孩子?”黄药师有些懵怔。

    辰时末,孙蝶与花满楼坐在他们对面,花满楼怀里的孩子对冯露,睁着大大的眼睛,没有昨日的陌生,他一笑:“姨姨。”

    孙蝶抿嘴:“宝宝嘴可真甜,是知道姨姨,会送好吃的来吗?”

    她指向黄药师,又对孩子道:“这是姨夫。”

    孩子眨眼看了黄药师老一会儿,又对冯露咧嘴笑道:“姨夫。”

    眉目矜傲的黄药师,“我看此子骨骼清奇便送玄铁匕首一把,固体内丹,解丸”

    冯露:药师还真是个外冷内热的可人儿。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