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菩萨?
江旺泉抽了抽嘴角,这姑娘还挺逗。
支娇娇揽着江贺衍的胳膊做戏要做足,支秦担忧的看着女儿,心想这是怎么了。
等到时间不早了,村民们陆陆续续也都回了,两家人商定下来明天要好好坐在一起商量商量。
江贺衍送支娇娇一家回去,支秦摆了摆,“不用送了,天冷你回去吧。”
江贺衍还站在原地,赵薇雅扯了扯支娇娇的袖子,支娇娇“啊”了一声,在赵薇雅的示意中她把江贺衍给赶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支秦走在最前面,深一脚浅一脚的。
赵薇雅拿着电都快跟不上了,“你慢点儿,你怎么走这么快。”
支秦真的慢下来了脚步,支娇娇觉得他的心情似乎不好。
赵薇雅一路上也没再话,一家子刚回家支秦就关门上门栓。
赵薇雅推了推女儿,“去屋里等我们。”
支娇娇吐了吐舌头,这是要盘问了,估计江贺衍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况。
支秦关了门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好,赵薇雅忧心忡忡的看着他。支秦摆了摆,“没事儿,我就是觉得”
太快了,明明昨天还是姑娘今天就要结婚了。
支秦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
支娇娇刚进门就看见睡的迷迷糊糊的支荣荣光着身子从被窝里爬起来了。看见支娇娇后他惊喜极了,黏黏糊糊的凑过去,“姐姐你醒了啊。”
支娇娇揉了揉他的脑袋,支荣荣咧着嘴笑,“爸妈呢,他们去哪儿了。”
“你睡的可真熟,连我们出去了都不知道。”
支荣荣挠了挠头反驳道,“我知道的,我刚才听见外面有动静,我喊你们。你们不搭理我,然后我就又睡过去了。”
支娇娇皱了皱眉头,“刚才是什么时候。”
她刚才可没听见支荣荣话,支荣荣打了个哈欠,“我也不知道啊。”
支荣荣着忽然从被窝里掏出个东西来,支娇娇定睛一看这不是江贺衍送给自己,自己藏在枕头底下的表吗?
支荣荣拿着表给姐姐看,“刚才这根针是指在这儿的,现在针跑了。”
支娇娇心里咯噔一下,指在这儿?那是半个时前,那时候他们还在村长家呢。
支娇娇没话,支秦和赵薇雅从屋外进来了。支秦在门口跺了跺鞋底,梆梆的。
支娇娇一下子就坐直了,赵薇雅走进来看见支荣荣光屁股举着表脸上惊讶了一瞬,“你姐的东西怎么在你那儿?”
支荣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赵薇雅就知道这熊孩子是又拿着娇娇的东西当玩具去炫耀了。
那可是表,贵着呢。
赵薇雅一下子夺了过来塞进支娇娇里,“收好了,这不是那谁送的,别让你弟弟玩坏了。”
支娇娇偷偷吐了吐舌头,江贺衍现在都变成“那谁”了。
支秦沉着脸坐在炕上,支荣荣这孩子极其有眼力见儿一下子就不吭声了,老老实实躺回被窝里。
支秦不知道怎么开口,他看着支娇娇,支娇娇笑了笑,“爸,你是想江贺衍的事儿吧。”
赵薇雅再也坐不住了,“你还笑得出来,怎么没跟我们商量一下啊。”
“结婚就结婚,这是什么事情吗?”
赵薇雅气得直发抖,一直以来支娇娇就是她的心尖尖,打不的骂不得的,可今天她是真的生气了。
真得是惯她惯得太厉害了,这种事情都不商量了。
支娇娇知道自己理亏,她还知道自己要是再把假结婚的事情和盘托出爸妈怕是更不同意了。所以她决定先发制人,演戏是她的强项,拧着大腿肉一用力泪珠子就扑簌簌流下来了。
赵薇雅生气也生不下去了,锤着支秦一脸的抱怨,“你这么凶干什么吓着娇娇了。”
支秦一脸的疑惑,他还没话呢。
赵薇雅可不管这些,一股脑的把罪名推给支秦自己就跟女儿亲亲密密了,“娇娇啊,怎么了,跟妈妈。”
支荣荣看见支娇娇掐大腿了,他吸了吸鼻子,“姐姐是假哭。”
赵薇雅当头给了支荣荣一个脑瓜崩,“你闭嘴。”
支荣荣委屈的“哇”的一声哭出来,支娇娇十分抱歉,心想就先委屈你了。
赵薇雅看着女儿的样子就心疼,支娇娇抹了抹眼泪,“爸妈,对不起。我应该事先跟你们商量的,都是我不好,可是我一想起来那天大雪江贺衍把衣服都给了我,我就觉得我还是不能错过这样的人。”
支秦捶胸顿足,这都是男人的套路啊。想当初他追娇娇妈妈的时候,那也是表现的格外贴心,一点儿走路有点儿泥点子都要先溅在自己身上的。
但是支秦无法否认江贺衍在暴风雪中的举动的确是救了女儿一命。
支娇娇冲着爸妈再三保证她是真的喜欢江贺衍这个人,支秦和赵薇雅拿女儿没辙,最后只有妥协。
支娇娇还跟他们起来去省艺术团的事情,支秦夫妻俩又是一阵闹心。
支娇娇安慰道,“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等我在那边安顿下来就接你们都过去。”
支秦眼睛一瞪,“为什么你照顾自己,江贺衍那臭子不会照顾你吗?!”
支娇娇真的明白了,老丈人和女婿简直就是敌人,她连忙顺毛道,“知道了,知道了,我错了江贺衍会照顾好我的。”
支秦这才舒心。
赶走了赵薇然,支娇娇回来吃了顿饭,等到休息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她躺了一天如今怎么也睡不着,忽然想起来支荣荣的那个怪事于是她爬起来轻轻脚的走到院子里。
院里有个老梧桐树,有些年头了,树边的雪有些不对劲。
家里洗脸洗的水都要泼在树边的,那里的雪早就化了还脏兮兮的,可如今那边的雪盖的好好的。
像是下了一场新雪一样,平时不注意还真不会发现不同。
支娇娇转身去屋里把大黄抱出来,大黄很有灵性,虽是个土狗但好像什么它都能懂。
支娇娇指了指地面,“你去刨个坑。”
大黄哼哼唧唧的,这雪冻爪子,它要回屋。屋里多暖和啊。
支娇娇一下子拦在它面前,抱着大黄来到树底下,握着它的爪子扒了两下,“大黄,就像这样,你懂了吗?”
大黄摇了摇尾巴哼哧哼哧开干。
几分钟后,支娇娇看着趴在地上啃骨头的大黄陷入了沉默。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埋进去的骨头,好像大黄自己都忘了,在这个冬天挖出来就跟个大惊喜一样。
支娇娇苦着一张脸,“大黄哥,你这样不行啊,你没有职业道德。”
大黄才不管她什么呢。
支娇娇用脚踢了踢大黄刨的那个坑,土块被她踢飞,在电筒的照射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支娇娇一下子屏住了呼吸直接用刨了出来,一个金簪子。
支娇娇把簪子拿出来把土跟雪重新盖回去。
她一拿着金簪,一揣着大黄飞快的跑回了屋里。
在屋里她细细的观察着这个宝贝,这就是梦里的那个金簪子了,就是因为它在自己家里被发现所以才害了爸爸。
支娇娇想到自己在黑市的那天,寡妇是要在古董摊寄卖的恐怕也是这个。
也就是还有一个人和寡妇一起计划了这件事情,支娇娇想了想这个人恐怕就是懒三儿。
除了懒三儿支娇娇还真想不出会有谁故意要害他们。
与此同时屋后刘庆阳家里坐着三个人,兰翠花,懒三儿,还有朱丫。
兰翠花一脸的晦气,看着懒三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这领导咋回事,我还想在他们面前闹上一闹呢,结果他们不来了?”
领导年前来村里已经是惯例了,但是今年这雪交通不便,本该昨天就来的领导调整了行程,直接取消了今年来月湾村的事儿。
兰翠花骂骂咧咧的,“他们不来,老娘怎么闹自杀。不把这件事情闹大,江贺衍怎么会给我们钱。”
朱丫坐在一旁唯唯诺诺的什么话也没。
兰翠花越想越气怎么也装不下去了,“刘庆阳怎么就有你这个草包妈,现在你儿子死了,你连给他讨个公道都讨不来,你这个废物。你怎么不去死。”
懒三儿眼睁睁的看着兰翠花骂自己的亲姐居然无动于衷,他不耐烦的皱皱眉,“你跟她有什么用,你刚才江贺衍要跟支娇娇结婚是真的?”
“那可不是,下月十九呢。”
懒三儿敲了敲桌子,朱丫带着哭腔开了口,“你们到底是为了我家庆阳讨公道,还是为了钱。”
两个恶魔再也不装了,懒三儿狞笑着,“你还真是傻啊,人都死了讨什么公道,当然是要钱啊。”
懒三儿的指点了点做出一个数钱的动作,“你儿子都死的不能再死了,总得给我们这些活着的留下点儿什么吧,不能让他白死啊。”
朱丫气得浑身颤抖,她恶狠狠的盯着懒三儿,“你们骗我,你们江贺衍给钱是心虚,你们我儿子是矿上害死的。”
懒三儿吐了一口痰,“人死在矿上怎么就不是矿上害死的。”
朱丫瞪着眼睛,干巴巴的想要去掐懒三儿的脖子,“是你害死的,你让他去喝酒他才去的。”
懒三儿吓了一跳猛地甩开朱丫,兰翠花惊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这朱丫就跟个鬼似的,怪骇人的。
懒三儿捡起一边吃过饭还没收拾的大碗就扔了过去,正巧砸在朱丫的脑袋上,她脖子一歪没身了。
兰翠花吓得不得了,“你不是把人给砸死了吧。”
懒三儿过去试了试呼吸,“没呢,命硬的很。”
他皱了皱眉,“既然领导不来那咱就去找,明天你去政府闹,我去警察局。”
兰翠花一脸的好奇,“你去警察局干啥?”
懒三儿得意极了,“给支家送了点儿好东西,支娇娇想嫁给别人门儿都没有,我看看支家摊上事儿了谁还敢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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