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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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娇娇看着那个疤如坠冰窟,这不就是

    她又仔细的看了两眼,的确没错,支娇娇有些忐忑,怎么也想不到朱丫一个平日里唯唯诺诺连家暴都不懂得反抗的女人,会拿起菜刀杀人,“婶子,你这是?”

    朱丫将自己的往身后藏了藏,这个疤她自己都不想看到,又丑又吓人。

    支娇娇无可奈何的看着朱丫,“婶子,您现在回去能做什么呢?”

    朱丫皱着眉头,盘算着,“一开始兰翠花跟我我家庆阳是矿上害死的,所以江老板才给我钱。我想了想也是,无缘无故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人,我儿子喝酒下矿出事儿了,人家大老板不仅不生气还给我钱。”

    支娇娇倒是明白江贺衍的做法,一是知道就算追究责任也只能把压力强加在朱丫身上,可是朱丫这么一个苦命的人恐怕是用尽余生都无力弥补儿子犯下的错误。二来江贺衍是想息事宁人,不想多起事端。

    就是他这好心的举动才让坏人觉得有可乘。

    朱丫握着拳头,“娇娇,懒三儿不是个好东西,他想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是因为江老板和你在一起了,他就想和兰翠花一起整江老板,他现在也不把我当回事儿了,盘算这些都不避着我了。”

    “他们逼着我签了一份诉状书,具体上面写了啥我也不识字,反正都是污蔑江老板的话。”

    “他们想着今天把这事儿闹到镇里领导面前,我得回去作证,这些都是假的。”

    支娇娇大概是想明白了,上辈子原主并没有参与在这件事情中,事情的发展不同,所以朱丫是独自带着仇恨走向最终结局的。

    最后把自己逼成了一个疯婆子冲进人群杀了懒三儿。

    然而现在,懒三儿和兰翠花的野心提前暴露了,朱丫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但远没有最后才得知真相的那种绝望。

    至少现在朱丫是想明白站在江贺衍这边的,也就是梦里的事情发生了改变。

    支娇娇有些激动,梦里的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但是只要提前干预,那些都能走向好的结局。

    支娇娇拉着朱丫的,“您别操心这些了,其实我和江贺衍早就有防备了,您放心吧。”

    朱丫怎么可能被这三言两语给动,但是实在是拗不过支娇娇,于是被硬拉着去处理伤口了。

    村子里江贺衍正看着领导们一一和江旺泉握,村长觉得自己也有面子的很,月湾村自从有矿场做资本后真的是越来越有底气。

    本来江旺泉不是月湾村的人,但是他在他们村的老房子多年没修缮过现在也塌的差不多了。又因为孩子们的事儿还需要商议,所以他也就住在了月湾村,反正他回来也就是为了祭祖,附近几个村子的祖坟都葬在同一座山上,也不麻烦。

    来的领导中有熟人,贺安民这次还是带着任务来了,他媳妇下令一定要劝支娇娇进入歌舞团,贺安民还挺为难。这不是明摆着,人家凭什么放着省里的工作不要,非得来歌舞团呢。

    贺安民走的时候含糊答应,来的时候一字未提。

    几位领导和江旺泉站在一起谈了谈今后的发展,得知江旺泉想在家乡办厂的消息之后一个个的不免有些激动。

    财政就是业绩,是城市的本。

    如今上面对于私企采取了“三不”政策,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提倡也不取缔,明白了就是想给点儿发展空间。

    贺安民看的长远,江旺泉长期在首都那边消息自然更灵通,他行就准行。

    大不了就是政府批地给人,只要不用政府拨款,想要什么都能尽力满足,这可是好事儿。

    懒三儿一看领导们都在急忙的给兰翠花使眼色,兰翠花点了点头立马扭头就走。

    领导们的必经之路是这样的,先在村里转一圈慰问一下老乡,然后去矿场,在矿场外围观察一下情况,表达深切的哀痛。最后回村子里做收尾工作。

    领导们这次前来还是挺放松的,月湾村过的还不错,治安情况也好,够省心。

    他们悠哉悠哉的走在路上,前面就传来了哭哭啼啼的声音,懒三儿早就伺准备着了,领导们一出现他就大吼一声,“不好了,有人要寻死了。”

    这一声就跟个讯号似的,兰翠花扑通一声跳进河里,跟随的记者同志掏出相就是咔咔一顿拍。

    河面上都结了冰她的大体格硬是把冰面给砸开了,兰翠花在冰水里挥舞着双,上下起伏挣扎。

    领导们惊慌失措,“快救人,快救人啊。”

    可是看看四周谁也没有先下水的,这大冷的天谁愿意下去。

    贺安民硬着头皮蹚下去,总不能看着老百姓死在他的面前吧。

    兰翠花咕嘟咕嘟灌了几口冷水,心里恨不得把懒三儿给骂死了,怎么还没有人来救她。

    贺安民一入水就冻得打了个冷颤,可是走了几步才察觉到不对劲,这河里的谁才刚过腿。

    他站在河里看着岸上的同事们,大家面面相觑,贺安民一把将兰翠花给捞了起来。

    她的头发湿哒哒的站在脸上,一张脸满是横肉,鼻尖通红还打了个喷嚏。

    贺安民避之不及硬是被喷了一脸的口水,岸上的几个人伸把两人拽了上去。

    贺安民抹了把脸,“这位老乡,这大过年的你又何必寻死觅活的。”

    兰翠花干嚎不掉眼泪,“我要为我家苦命的侄子报仇啊,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江贺衍的。”

    江旺泉紧张的向前一步,江贺衍摇了摇头。

    懒三儿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他瞬间就变了脸跑到领导们面前,“嫂子,你傻啊,庆阳人都没了。江贺衍丧良心,你死了正如他的意啊。”

    贺安民不自觉的皱皱眉,领导也不都是傻子,他指了指兰翠花向村长问道,“是你们村的吗?”

    村长点了点头,“这不就是我们村兰翠花,她祖祖辈辈都是我们村的,嫁了人也在这村里。”

    贺安民又随叫来个在一边玩的孩,“朋友,你知道这河有多深吗?”

    好巧不巧的,贺安民叫来的是支荣荣,支荣荣见着生人一点儿也不怵,他咧开嘴笑了笑,“知道啊,我和狗蛋夏天还来摸鱼呢,水不深的。”

    贺安民讨厌这种寻死觅活来威胁人的,更讨厌把他们领导当猴耍的。

    一群人里一直没怎么话的那位领导跟开玩笑似的笑着了句,“原来村里的孩都知道水有多深啊。”

    兰翠花心里咯噔一下,面上有些心虚。懒三儿心想这走向不对啊,不应该是领导们严肃处理江贺衍吗?怎么起了水深不深。

    懒三儿在里面搅混水,“嫂子啊,人家江贺衍有靠山有钱。咱家庆阳的命就算是白交代在里面了,咱们命苦啊,不能给庆阳讨个公道。”

    两个人抱头痛哭,

    又是那位“水深领导”开口,“你们有什么情况可以跟我们嘛,大冬天的跳河,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兰翠花看了看她觉得这位领导比贺安民好话,她连滚带爬的挪过去,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裹着的东西,里面是他们逼着朱丫按了印的那些东西。

    “领导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我家侄子在矿场干活,可是矿塌了,他被砸死了。”

    领导也很为难,“据我所知,矿场的事故好像就是因为您侄子违规操作吧。”

    兰翠花扯着嗓子吼道,“我侄子是被陷害的,都是江贺衍想让我侄子顶罪。”

    “他还给我们钱,想要息事宁人。”

    “我要告他,要他坐牢赔钱。”

    贺安民跟几个领导对视一眼,“你的是真的?”

    兰翠花信誓旦旦,“是真的,这是我们写的状子,我们要告江贺衍草菅人命。”

    贺安民拉着一张脸没有好脸色,那位一直询问情况的领导忽然就笑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兰翠花缩缩脖子,吓得方言都出来了,“领导嘛,来的都是领导,俺咋知道你是谁。”

    “我是省公安厅的,特地来调查兰翠花懒三儿敲诈勒索案。”

    原来江贺衍早就把这件事情报上去了,因为事情牵扯的比较复杂,年底公安部门还是要冲业绩的。这件事情就被上面注意到了,私营企业家,矿场,牵扯人命官司,这拿出来报道一下就是典型案例啊。

    弄好了能上报纸宣传。

    江贺衍憋着气儿不对付他们,就是等着他们自己闹到领导面前。

    大庭广众之下,想狡辩也没得。

    兰翠花张着嘴巴,一脸的呆滞。

    省里来的领导倒是不含糊,“江贺衍同志提交的材料我们都看见了,刘庆阳的死没有争议。反倒是你们,孩子都知道水浅的河流你们在这里闹自杀,跳之前还把准备好的证据用油纸包起来这是早有预谋,是一个影响恶劣的案件。”

    “你当我们公安是好骗的。”

    兰翠花一时间慌了神,她就想要钱可不想被抓起来,“这这都是懒三儿的注意。”

    这年头案件主张个从重从快,本省已经好久没出个典型了,懒三儿觉得自己怕是要交代,他拔腿就跑几个村民自发的开始围堵他。

    什么事儿也不知道寡妇按照原先商量好的,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和懒三儿撞了个满怀,懒三儿被撞倒在地几个公安立马把他按住。

    寡妇一心想着金簪子的事儿,趴在地上就开了口,“领导,领导,我举报!支娇娇家私藏了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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