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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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戈下巴抵着闻昔的额头,轻轻地喘息:“满意了么,舒服了么?”

    闻昔没有话,她摸着吴戈的后颈,脸贴住他。他出了薄汗,脖子和头皮交界处短短头发扎着她的手,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让她觉得无比的真实。

    “吴戈。”

    “嗯?”吴戈的声音在耳边,热乎乎的撩人。

    “我爱你。”

    “我也爱你。”

    黏糊了一会儿,闻昔:“吴戈,帘子后边,好像有人。”

    帘子后面是床,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吴戈:“……似乎在睡觉。”

    闻昔静静抱着他,不话。

    吴戈轻咳了一声,“怎么办?”

    闻昔反问:“你想怎么办?”

    吴戈:“那……要不我们先出去吧。”

    “好。”

    吴戈把门轻轻地关上,闻昔抱着手臂站在一边:“你认识?”

    “不知道。”吴戈直起身,“没仔细看。”

    “那为什么这么害怕?”

    吴戈憋住,半晌想不出理由:“这种事,总得没人看的时候做才好,如果——”话到一半他看闻昔的眼睛,她眼里全是戏谑,他不话了。

    闻昔突然就笑了:“走吧,你不是饿了么?”

    饺子有点凉了,吴戈接了热水泡着,把桌子上的文件放到一边,收拾出一块空地。

    吴戈吃饭,闻昔在旁边看手机,她戴了一条项链,细细的一条,起伏在锁骨上,坠子是的蓝钻。吴戈嚼着饺子,想起自己送出去又被还回来的骨头项链,不禁停住筷子。

    闻昔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怎么了?不喜欢吃醋?”

    吴戈夹了一个饺子,摇头:“没,我喜欢吃醋。”

    闻昔又笑了,吴戈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爪子挠不到地上,他悬空地慌:“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闻昔笑着低头看手机:“哦,那我下次注意点。”

    “你看什么呢?”吴戈企图把她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

    “嗯……没什么……”

    吴戈闷头吃饺子。吃完,闻昔:“我过几天要出差。”

    吴戈抬头:“几天?”

    闻昔收起手机:“一个月。”

    “怎么这么久?”吴戈皱眉。

    闻昔耸肩:“没办法,公司安排,而且这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我已经答应了。”

    吴戈皱眉,情绪已经写在脸上了。

    闻昔:“吴戈,我工作压力很大的,就像我理解你加班一样,你也理解我好不好?”

    “我知道了,你去就好了,我会在家等你的。”吴戈把保温盒收拾好,“你总是把我当孩子看,我不是孩子,我是男人,我需要你的温柔,我不是圣人,我不想刚和你在一起就分开。”

    闻昔莫名觉得他的有道理。

    “我……回来补偿你好不好?”

    “……”

    接下来的几天吴戈忙,闻昔也忙,闻昔的枕头在吴戈的床上自在躺了三天。

    闻昔从上海飞广州的时候吴戈没来,他有个手术赶不及,闻昔只得和他在电话里匆匆了再见。

    广州的天气比上海暖和的多,闻昔和王舰下了飞机就换了春装。这次他们来的人有五个,接待的人直接安排他们住宿。

    安顿好,闻昔坐在酒店床上,给吴戈发短信:“我到了。”

    闻昔等了一会儿,吴戈没回,她放下手机开行李箱。

    吴戈在里面塞了一个盒子。闻昔挑出来开,看着里面的东西,她轻轻挑了挑眉。

    她坐在地毯上,左手拿着盒子,右手食指和拇指捏起盒子里细细的银链子,歪着头看,好像第一次见一样。

    银链下面是像短把弹弓的骨头,银色的一个,俗称幸运骨。

    “真是个执拗的人。”闻昔勾住链子取出来,戴在脖子上。

    顾仁得知王舰来广州,做东请客吃饭。他带了几个朋友,王舰和闻昔一起,彼此认识了。

    顾仁还是老样子,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笑容温和,谦逊有礼。难得的他身材保持的很好,瘦高,没有中年男人的油腻感。

    吃完饭他们三人留下聚,找了一个喝水聊天的卡座,闻昔和顾仁要了茶,王舰要了咖啡。

    “你俩养生啊。”王舰道。

    顾仁:“你还是毛毛躁躁的性子。”

    “也就是你这么我,”王舰,“你要是再上海,发展的肯定比在广州好。”

    顾仁笑着摇摇头。

    闻昔:“现在广州只是发展的慢了,实力还是有的。”

    王舰:“他啊,早几年的时候有机会留在上海的,非要到这里来,现在房子买了,只能扎根在此了。”

    顾仁:“你不懂。”

    “是是是我不懂。”

    接触下来,闻昔发现顾仁其实是个很有实力的人,如果不是他不想离开,他绝对会有更好的发展。

    不知不觉过去半个月,顾仁带他们转了几个地方,闻昔也和他熟了起来。

    顾仁的女儿茵茵五岁,正在上幼儿园,闻昔看了他发的女儿的照片,是个很可爱的姑娘,扎着两个高高的辫,笑起来很甜。

    吴戈几乎每天都电话来,有时候谈几分钟,有时候视频一时。恋爱的吴戈似乎变得格外粘,不过闻昔承认自己也变得很迷恋。洗完澡出来,手机一直响。闻昔擦着头发接了电话。

    “怎么了?下班了?”闻昔问。

    吴戈的声音很平静,他:“你开下门。”

    闻昔看了看门口:“怎么?给我送花吗?”

    吴戈沉默了一会儿,闻昔把毛巾搭在肩上,专心电话:“还真被我猜中了啊?这么千里迢迢送花,我猜,是玫瑰?”

    吴戈:“……”

    “我刚洗完澡,还没有换衣服,稍等下我开门。”

    吴戈深吸一口气:“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开门。”

    闻昔顿住,她舔了舔嘴唇,边电话边往门口走:“你该不会是……”

    “闻昔!”

    闻昔开门,吴戈站在门外,穿着灰色的长大衣,提着一个书包,看起来等的非常不耐烦。没等他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闻昔嘭地上前把他给抱住了。

    “我想死你了。”

    闻昔猴子一样挂在吴戈脖子上,吴戈的一点牢骚也吞没了,他有点热:“你先等会儿,我出了一身的汗。”

    职业让他有轻微的洁癖,他忍受不了脏。闻昔松开手,领他进门。吴戈脱了大衣,边脱边道:“广州怎么这么暖和。”

    闻昔抱着手臂看着他:“暖和点不好?”

    吴戈白她一眼:“我又没不好。”

    闻昔只穿了一件浴袍,短上衣下面露出两条光|裸的长腿,吴戈挪开目光,喉结动了动,:“你也不知道多穿点,万一有坏人怎么办?”

    她的目光赤|裸又直接,吴戈咳了一声:“问你话呢。”

    闻昔点头:“那可就不是,不过这几天我一直这么穿的。”

    吴戈:“!”

    闻昔:“我喜欢裸睡啊。”

    吴戈扭头:“热死了,我出了一身的汗,去洗个澡。”

    闻昔点头:“好。”

    吴戈进去洗澡,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闻昔开他的包,取出几件衣服。

    吴戈开花洒,热水顺着身体的线条流下来,流过线条流畅的肩胛,流过肌肉紧实的腹肌。

    吴戈搓了一把头发,开始冲洗。他背对门口,可是潜意识里觉得门好像开了,他转过头,玻璃上倒映出闻昔的影子。

    “你没有拿换洗衣服,从你包里拿了新的内裤。”

    吴戈眨着眼睛,洗发水进眼睛了,他增大水流把泡沫冲走,刚想放在门外,门被拧开了。

    闻昔一进门,就看到水汽蒸腾里吴戈高大背影,他没有穿拖鞋,赤脚踩在防滑垫上,皮肤湿润有光泽,臀部结实紧俏,他在洗头发,双臂抬起,后背的肌肉微微隆着,好看的诱惑人犯罪。吴戈回过头,一脸呆萌,眼睛在水流的冲刷下墨一样黑,眼神明亮,嘴唇湿红。

    “你……”吴戈已经转过来,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之后忙转过去,“我很快就好了。”

    他没听到回答,回神时,身上已经多了一双手。吴戈抓住她的手,她的身体已经贴上来,两个人隔着湿漉漉的衣服。花洒的水洒到两人身上,吴戈的触觉越发的清晰。她舔着他的后背,吴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热了。

    “你洗的好慢啊……”

    吴戈:“我才刚进来好不好?”

    她的手危险地继续往下,吴戈立刻转过身来,闻昔的手摸在他劲瘦的腰上,出乎意料的手感真实。

    吴戈咽了一口唾沫,低头看她,黑色的发丝贴在她脸上,她的唇红的吓人,情难自抑,他一手捉住她的手一手搂过她的腰,不由分吻下来。她的唇比他想象的柔软,手臂皮肤细腻光滑,吻了许久,他已经觉醒了。

    闻昔把他推到浴缸里,自己也跨进来。吴戈张着双手,闻昔引导着他,闻昔盖在吴戈身上,深吻,浅啄,吴戈挺身而入。

    “呃嗯……”从没有过的滋味……吴戈忍不住大口喘息,缺氧,他的胸腔剧烈起伏,闻昔吻他,吴戈缓了一会儿,轻轻地动了起来,闻昔闭着眼睛,吴戈咬紧牙忍住。

    如果时候最开心的是迟到喜欢的糖果,那么现在他觉得自己简直尝到最美的果子。他野兽一样想怒吼,想喘息,心里的火转化成身体的颤抖,他止不住自己的抖,胯和腿抖得厉害。闻昔吻着他的嘴唇,手穿过他湿的头发,十几分钟,可是她很舒服。

    吴戈揽住她,埋首在她颈窝,大口喘息。

    他听到闻昔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地:“吴戈,现在我是你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