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我有点慌。”吴戈。
吴泽问:“慌什么?”
吴戈:“不知道,我就是有点紧张。”
吴泽笑起来。
吴戈接到闻朝来的国际长途电话。
“吴戈?”
“是我。”
闻朝语气有点急:“我姐情绪不对啊,这几天压抑的太厉害了,你干什么了?”
“你姐怎么了?”
“就是吃的药多了,而且据我推断,她肯定压抑的不行,这几天话都变得束缚。”闻朝。
吴戈问:“这也能看的出来?”
闻朝:“你了解的多还是我了解的多?”
“你……”
闻朝:“我姐最近的状态很不好,压抑死我了,过去她情绪压抑的时候就会自己躲起来哭,不过我不知道现在她排解情绪是要怎么做,可能也会……”
吴戈心一下揪紧:“会哭?为什么会哭?”而不是直接找他理论呢?而且在他的印象中,闻昔似乎没有哭过,她强势到似乎只会冷漠。
闻朝:“我没有见她哭,可是每当她情绪抑郁的时候就会把自己藏起来,独处,这几天她眼睛总是红,你到底做什么了?怎么把我姐弄成这个样子?”
吴戈沉默,闻朝等了几秒道:“啊,我国际长途电话可贵呢。”
“那我给你过去。”
“少废话,你做什么了?”吴戈的转移话题让闻朝越来越不耐烦。她只希望吴戈没有伤害到姐姐,可是很明显事情已经发生。
吴戈沉默一会儿,:“我出轨了。”
“你真是该杀了。”
闻朝立刻挂了电话,吴戈再过去无人接听,再就是挂断。
吴戈回:“对不起。”
长长的解释了又删,“我不是有意的”这句话看起来欠揍而白莲。做了就做了,事情已成定局,他只能迎面而上,躲避伤害的,不只是两个人。
吴戈回到客厅,吴泽在给壁炉添柴,他回头看了吴戈一眼,吴戈脸上满是纠结。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吴泽:“我今晚就回国。”
吴泽淡然地点点头:“然后全家都知道你因为感情问题缺席家庭聚餐。”
“可是……”吴戈还想什么。
吴泽:“无论你是谁,你都是吴家人,家庭是第一位的,你一年回来没有几次,我不希望你因为感情而忽略了亲情。”
吴戈低着头。
吴泽:“如果她愿意给你机会,晚几天也没关系,如果她真的是无理取闹的女人,你怎么解释都没用。”
吴戈道歉:“对不起。”
“这件事到此为止,爸妈这边我会帮你保密,如果你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你可以回这边找一个私立医院的职位。”
“我要在国内工作。”吴戈。
“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拿主意。”
吴戈看了一眼手机,关掉放到了壁炉上。
吴戈:“今年奥利维亚的父母也会来吗?”(注:奥利维亚,吴泽妻子,加拿大裔)
吴泽:“还有夏洛特。”(注:强吻过少年吴戈的加拿大女孩)
“天。”
“她都结婚了。”
“这么快?”
……
——
闻朝放假晚上学晚,闻昔已经上班了,闻朝还有十几天才开学。
闻昔上班,闻朝宅在家里无聊,她喜欢出去,闻昔给她买了个单反相机,偶尔拍出一张还不错的照片立刻大呼叫,宣布自己即将成为下一个摄影大师。
闻昔年后的工作多了很多,王舰同样也不轻松,半年的考察期过去,顾泠开始放心让她们接手更多的工作,这也意味着花更多的精力。
午饭的间隙,王舰抱怨自己的身体。
“我跟你,我都开始长白头发了,初三我去做头发,拔下了五根。”她在“五根”上着重,却看到闻昔几乎没有反应。
“我才三十几岁,就有白头发了!”
闻昔抬头看她一眼:“大惊怪什么,我二十岁就有了。”
“当时压力也很大,各方面吧,反正当时梳头发,就发现有很多白头发,不过现在很少了。”
王舰看着她:“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故事的女人。”
闻昔耸肩:“我什么故事也没有。”
王舰眼睛眯起来笑:“我不信。”
工作一周,闻昔终于渐渐找回感觉。放假回归的初期总是有种飘在云上的感觉,她知道自己的状态,同样知道别人都是一样的状态,大家都飘忽着找感觉,感觉很奇妙。
周六的晚上,王舰约闻昔出去玩。闻朝早早睡了,白天跑了一天,累的沾床就睡。
晚上八点,王舰开车到闻昔楼下。
半新的二手奔驰,重新漆过之后仿佛有了第二次生命。
闻昔裹着长长的羽绒服拉开车门进去:“不赖啊,骚包且有活力。”
王舰红唇高扬:“那可不。”
王舰穿了一条黑色的抹胸裙,堪堪到大腿中间,脚上是一双金色高跟鞋,为了保暖,她外面穿了一件长长的开衫。
“你不冷么?”闻昔抽出安全带,“会不会太open了?”
王舰:“要的就是狂野,不然去哪里释放压力。”
闻昔拢了拢头发,茶色的大波浪卷配上复古妆容让她风情万种。
“我可是第一次去啊,照你的穿的婊一点。”
她拉下羽绒服的拉链,脖颈和胸前的曲线美妙绝伦。
王舰的视线亮了亮,随即摇了摇头:“办公室真是白瞎了这脸蛋和好身材。”
闻昔撩了撩头发,笑:“怎么,怕我抢你风头啊?”
王舰翻了半个白眼:“屁。”
闻昔笑着重新把羽绒服的拉链拉上。她里面就穿了一条裙子,无袖的红裙,比王舰的长不了多少,羽绒服里光裸的双腿和赤色的高跟鞋着今晚的放纵。
王舰:“今晚没有主管,今晚只有女人,酒,以及男人。”
闻昔:“还有性呢?”
两个女人同时发笑,王舰一踩油门,车提速而去。
“喔偶!”
“嗷吼!”
四射的灯光,震耳的音乐,炫酷的DJ,狂舞的众人。
闻昔搓着手从门外进来就看到这幅景象,她摸了一下自己冻得冰冷的胳膊,再次觉得把羽绒服脱在车上是个糟糕的提议。
王舰附在她耳边大声喊道:“怎么样!”
闻昔皱着眉头回喊:“还不错!”
中央的舞池太闹,反而显得四周靠墙看不清楚的卡座稍微清净。
王舰提议先坐在卡座暖和一下,她去吧台要了两杯鸡尾酒,闻昔喝完一杯,心跳开始加速,进来时的寒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想跳舞。”闻昔。
王舰问:“你会吗?”
“不会!”
“……”
两人换地,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重新点了酒。
“无所谓,胡乱甩就可以了!反正在这儿谁也不认识你!”王舰。
闻昔有个担心:“晚上我找不到你了怎么办?”
王舰一口干掉杯子里的酒,冲闻昔道:“那是肯定的!”
闻昔一转头,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身材高大,长相俊俏的男人冲王舰笑。闻昔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王舰——这都可以?
王舰微笑——你呢?
没等闻昔再问,男人已经拉着王舰的手进了舞池。王舰笑得狂放,两个人跟着音乐节拍肢体相撞。如果没有意外,这就是王舰的今晚的好伙伴。
闻昔抿着酒,再次回想王舰的“不要想太多”。
跟着音乐,她的腿蠢蠢欲动,她转动身体,看到不远处吧台内侧的另一个调酒师。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戴着藏青色的发带,脸型很欧美,眼眸带情,薄唇微翘。他穿了一身黑色衣服,个子很高却很瘦。闻昔放下酒杯。
近距离看,他的皮肤有些苍白,可是他有着漂亮的眼型,性感的嘴唇。靠的太近,闻昔甚至能看得见他长长的睫毛。
他开口,声音有点磁性:“姐,你想喝点什么?”
闻昔手肘撑在吧台,偏着头笑:“你们的老板有,调酒师可以做别的工作么?”
邱看着撑在吧台因为醉酒眼睛微微眯起的女人,又一次微笑:“我觉得可以。”
闻昔眉毛挑起,有点惊讶:“你是老板?”
邱把擦干的杯子放到酒架,双手撑在吧台看着她:“第一次来?”
他的眼眸清澈,仿佛真的是在认真等她的回答。闻昔直起身子,拢了一把头发,看了看四周,然后转头问他:“这么明显?”
邱笑了,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他笑着摇头,然后从后排取了几瓶酒。
闻昔有点生气:“你敢笑话我?”
邱不回答,他拿出调酒器捣鼓,闻昔用指甲敲着吧台等他。
步骤并不复杂,邱很快做好。他把调好的酒倒进鸡尾酒杯里,在杯沿加上一颗樱桃。
“我请你。”邱把酒推到闻昔面前。
闻昔不话看着他。
邱从吧台里出来,靠在闻昔旁边。
闻昔问:“你想做什么?”
邱笑:“这是喝完不省人事的酒,你敢喝么?”
“你在用激将法?”
邱又笑了:“喝吧亲爱的美人,没有毒。失陪一下,很快回来。”
邱略一点头,转身离开了。
闻昔看着酒杯里浅红色的酒液,拿起樱桃放进了嘴里。
邱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醉在吧台媚态万分的女人,红色的裙装,洁白的长腿,在旋转的灯光中,既性感又清纯。邱情不自禁舔了一下嘴唇。
女人也见过不少,可是这个,总让他感觉稍微有点特别。
他赶走两个企图靠近她的男人,然后走到她面前。
闻昔手里捏着酒杯,看到一脸纠结的邱,扯起嘴角:“你骗人,你过喝了会不省人事的,你骗人。”
她笑的妩媚,眼睛里都是光。
邱拿过她手里的酒杯放进吧台:“你喝醉了。”
“我没醉。”闻昔把额前的头发拢到脑后,笑着,眼神迷离:“没醉,真的没醉,我酒量好着呢。”
邱不跟酒鬼争论喝醉的问题,他问:“你的同伴呢?”
闻昔从高脚椅上下来,高跟鞋鞋跟被脚踏一绊,几乎是扑到了邱怀里。
她的脸很热,手肘却冰冷。邱握着她的胳膊扶她站起来,闻昔抚了抚额头,低喃:“我可能真的是醉了,不然我眼前怎么都在晃……”
闻昔按着自己太阳穴,下一瞬却被邱弯腰横抱起。
他看着怀中表情没什么变化的女人:“你的话还算数么?”
“什么?”
邱已经不再等她的回答,而是转身往酒吧里走。
闻昔手揽住他的后背,头沉沉往后仰:“我的裙子很短,不要让我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