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

    这一次林杳来的时候难得看到了霍厉啸和楚静姝，他们见她进来都脸上都带了笑意，她笑眯眯地和他们招呼：“霍叔叔，楚阿姨。”

    楚静姝弯唇调侃道：“以后就可以喊妈妈了。”

    闻言林杳有些不好意思地往霍楚言身后躲了躲，而一边的霍楚言却臭着脸不情不愿地把抱了一路的画递给霍爷爷。

    霍爷爷喜笑颜开地接过霍楚言手里的画，高兴道：“杳杳的画我一会儿就挂到书房去。”

    霍楚言：“哼。”

    楚静姝已经拉着林杳到一旁去话了，霍厉啸和霍楚言一起去了书房，应该是有公事要谈。霍爷爷抱着画溜上了楼。

    客厅内一时间只剩下楚静姝和林杳两个人。

    楚静姝和林杳话前还特意往左右看了两眼，她挥手让佣人们退下之后才悄声问：“杳杳，告诉阿姨，楚言回来欺负你没有？”

    楚静姝一直都很心疼这个孩子，那时候因为江遥烟在论坛上发帖的事，她和霍厉啸都知道这孩子以前的事。她一直想生个女儿，但霍楚言从就让她头疼。

    她觉得无法再有精力去照顾另一个孩子了。

    那时她还不知道林杳是霍楚言的女朋友，直到后来林傅生找上门来，她有些意外林杳这样乖巧的女孩会喜欢霍楚言这样脾气差的男孩。

    再然后便是霍楚言离开了，这个傻女孩就这样等了他四年，每次只要她一回国就会来霍家看他们。这么些年下来，楚静姝早已把她看成了自己的孩子。

    林家那边宋云织不一定会问林杳这些，但她却有些担心。霍楚言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知轻重可能会弄伤这姑娘。

    林杳听了楚静姝的话之后微微红了脸，她原先不懂他们是什么意思，但是最近她周围的人似乎都在提醒她这件事。

    不管是顾萤初还是沈容。

    现在又是楚静姝。

    她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声道：“阿姨，霍楚言没有欺负我。”

    楚静姝看着林杳脖子上、锁骨边的吻痕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蹙着眉有些忧愁的想，这傻孩子到底有没有听懂她在些什么？

    ...

    由于今天霍楚言带着林杳回来一起吃饭，霍爷爷和霍厉啸的心情都不错，这三个男人就凑在一起喝起了酒。而林杳吃完就溜到霍楚言房里去睡午觉了。

    这些年她来霍家有时候时间晚了会留在这里过夜，她睡得一直都是霍楚言的房间。而这几年下来林傅生似乎也默认了她和霍家的关系。

    但凡是林杳想做的事，林傅生向来是由着她的。

    林杳上床之后习惯性地蹭了蹭霍楚言的枕头，他的床上好像一直残留着他的味道，她浅浅弯了弯唇，从他回来她就过得很开心。

    林杳心满意足地睡去。

    下午林杳没能留下陪霍楚言一起吃饭，因为四点多宋慕音的电话就来了，她先是臭骂了霍楚言一顿，然后便开始卖萌撒泼滚让林杳今晚和她一起睡觉。

    理由是林傅生和宋云织不在她一个人在家害怕。

    林杳在霍楚言充满怨念的眼神下选择了宋慕音，但她记得晚上答应他给他画画的事，于是她试探着问：“霍楚言，要不等音音睡着了之后我偷偷溜出来找你？”

    霍楚言：？

    明明是自己的女朋友，两个人要在一起睡觉硬是有一种在偷情的感觉。但对霍楚言来，只要能把林杳哄回去，他干什么都行。

    他舔了舔后槽牙，低哑的声音冲击着林杳的耳膜：“宝贝，你那个走了吗？”

    林杳的脸瞬间变得滚烫，她瞪了霍楚言一眼，有些慌乱地道：“今晚了给你画画的，别问这些有的没的。”

    霍楚言勾了勾唇，那就是走了。

    今晚他就要去拆他的礼物。

    -

    入夜。

    姐妹俩都洗完了澡躺在床上，宋慕音缠着林杳学校里的事正得起劲，丝毫没发现她的姐姐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林杳和宋慕音断断续续地了一时后都有些困了，但她记得还在夜色里等着她的男朋友，于是她强撑着精神和宋慕音聊天。

    又过了半时，家伙总算睡着了。

    林杳偷偷摸摸地从床下翻出手机给霍楚言发消息。

    林杳：霍楚言，你在哪里？

    霍楚言：在你家门口。

    林杳：音音睡着了。

    霍楚言：出来。

    此时已是夏天，林杳穿着单薄的睡衣就轻手轻脚地溜出门了，临走前她还往家伙怀里塞了一个抱枕，她睡得正香。

    林杳没想到时隔四年她又和魔王相遇在了它的窝，魔王狗脸懵逼地看着大半夜翻进它的豪华别墅的林杳，它犹豫着摇了摇尾巴。

    歪着脑袋声地冲林杳叫了一声：“汪？”

    林杳压低了声音：“嘘。”

    魔王的声音更轻，已经接近于气音：“汪。”

    五分钟后，霍楚言又从狗洞里接出了他的女朋友，他抱着她往车里走，语气颇有些无奈：“就非得往这里出来？走大门不可以吗？”

    林杳反驳道：“当然不可以，等爸爸回来门卫叔叔一定会和他我半夜溜出去的事情，我才不想挨训，要不你是你把我骗走的。”

    霍楚言：“......”

    霍楚言觉得自己也不太行，他这辈子除了林杳和林傅生还没怕过谁，但怕林傅生也是为了他怀里的这个宝贝疙瘩。

    一路上霍楚言的情绪明显高涨，但林杳却有些困倦。

    但这点困倦到他们两个人进入画室之后就全然消失不见了。因为当林杳放好画板的时候她看到霍楚言正在脱衣服。

    林杳怔住。

    她茫然地问：“霍楚言，你在干什么？”

    霍楚言慢条斯理地解着扣子，期间微烫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修长地手指灵活地解开了衬衫扣子，转眼他就光了上身。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声音低哑：“画画啊，宝贝。”

    林杳抿了抿唇：“你要我画什么？”

    霍楚言的手已经移到了皮带扣的地方，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响，他语带诱惑的声音也紧接着响起：“画我。”

    林杳：“......”

    林杳目瞪口呆的看着霍楚言脱下了裤子。

    现下霍楚言身上只剩下了一条内裤。林杳慌忙地移开了视线，她红着脸生气道：“霍楚言，你把衣服穿回去。”

    霍楚言轻笑一声，接着往下脱。

    林杳用余光瞥到了他的模样，此时她的心跳声似乎已经到达了最高迈，她立即闭上了双眼，“霍楚言，你穿回去！”

    霍楚言却不听她的，他甚至开始提步朝她走来。

    他有力地手掌轻抚了一下她的黑发，他低声诱哄道：“杳杳，你早上是不是答应我要给画画的？我们杳杳向来话算话的，是不是？”

    林杳的羽睫微颤，她声应道：“嗯。”

    霍楚言无声地笑了一下，夸赞道：“乖女孩。”

    霍楚言神色自然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坐姿也很随意，他的双腿微微分开，两只手自然地垂放在两边，只是他的视线一直黏在她的身上。

    暗沉又灼热。

    林杳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之后才睁开眼，睁开眼之后也不敢去看霍楚言，只是沉默地去拿画笔和颜料。

    拿了画笔之后林杳试探着往霍楚言那边看了一眼，她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企图自欺欺人，但只一眼林杳就一开始了视线。

    呜呜呜他好过分。

    林杳在起初那一眼之后就没抬头看过霍楚言，只是埋头在画板前，但她拿着画笔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她紧张的心情。

    霍楚言看着头也不敢抬的姑娘，他低声笑道：“宝贝，你不看我怎么画画？”

    林杳倔强地应他：“看一眼我就记住了，你不许话。”

    霍楚言舔了舔唇，开始看他的姑娘。和几年前相比她看起来成熟了一些，但因着眉眼间的天真和以前却是没多大的差别。

    她的肌肤依旧雪白，而且姑娘这些年发育的很好。

    霍楚言灼灼的视线似乎要将林杳传出一个洞，她觉得自己身上薄薄的睡衣根本挡不住什么，她不安地动了动脚趾。

    霍楚言瞥见她的动作之后笑了一下，她巧的脚丫都羞的缩进了睡裙里。

    但这一个细的动作彻底点燃了霍楚言心头的火，他伸手就往下探去，他微喘着气哑声道：“宝贝，你看我一眼。”

    林杳听到霍楚言的声音之后顿了一下，她犹豫了许久才敢抬头往他的方向看去，她心翼翼地将脑袋探出了画板。

    入眼的画面却让她心跳暂停，霍楚言火热的视线在她脸上逡巡，并且一寸一寸地往下而去，他手里的动作不紧不慢。

    “啪嗒”一声。

    林杳手里的画笔掉落在了地上，她立即蹲下身抱住自己，她羞的连声音都微微颤抖：“霍楚言，我不要理你了。”

    霍楚言一时没有动作，他喘着粗气动了一会儿才起身朝林杳走去。他弯下腰将姑娘一把抱起，她埋首在他的胸前。

    心跳声快得连他都听到了。

    霍楚言不紧不慢地抱着林杳往房里走，他低哑的声音里带了些许歉意，又带着压抑和克制：“宝贝，今晚你恐怕睡不了了，我现在很难受。”

    林杳一直紧紧地闭着眼。

    对他们来，今晚的夜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