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支线其:其火晦暗

A+A-

    略带些许灰色的天空之中,点点雪花正缓缓的飘下,在半空中不断的打旋。

    站在温暖的室内,一个穿着正式、仪容整洁的男子透过玻璃看着风景,栗色的眼睛一直跟随着一朵雪花的轨迹。

    他的视线十分的专注,注意也一刻不停歇的集中在这几朵雪花上,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

    那是一个捧着一本夹满便签的书、不论是气质还是着装都清晰的展现出他是一名学生的人。

    站在男子的身后,这名学生心翼翼的开口:

    “麻烦,纳博科夫教授?”

    “嗯?我是。”被声音惊醒的男子扭过头,将视线从雪花上移开,看向了身后拿着一本书的学生,“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教授,我对这篇文章的”

    ‘嗯’的一下,是纳博科夫最喜欢的一个答话方式,因为这个音节基本上可以应用于任何场合,不论是正式的场合还是随意的场合,这样的回答作为惊讶时的下意识反应至少不会太过失礼。

    而大部分时间,‘嗯’后边还要加一个‘我是’,因为大部分时候会来找他并且还要叫一遍名字确认的都是听过名字但是没有见过他本人的人,所以这样的一个回答基本上不会出错。

    这就是名为纳博科夫的文学教授,在日常生活之中总结出的无用且无聊的语言技巧。

    -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俄罗斯一线大学的文学系教授,长相俊美而富有才华,年纪轻轻就成为一流大学的教授,他的几份论文让他在学界有名气,并且他本人还凭借演讲挣到了不少存款。

    纳博科夫的一生,似乎是被大部分人羡慕且憧憬的完美的人生。

    但是,纳博科夫的人生之中有一个与‘平常’完全不搭的——那是他对于幼年女孩那异常的爱。

    那不是单纯的冲动,而是一种更加复杂、并且更加难以形容的情感,但是就算以纳博科夫的文学素养,他也找不到除了‘爱恋’之外的情感去描述这份情绪。

    他准确而清晰的定义出了自己梦想之中那个‘爱人’

    但是这一切,纳博科夫都从未出过口。因为他清晰的认识到,这一切是与世间常理道德相违逆的,是无法被人所赞同的。

    如果他出来的话,一定会被人所排挤的。

    而纳博科夫,也是一个需要‘正常生活’的普通人而已。

    如若一切照常发展,纳博科夫可能就会如此按部就班的,过完自己‘完美’的一生。

    -

    一切异变的起点,是一个本该平常的中午。

    当本来试图拿起一本厚重学术书的纳博科夫只拿起了一本绘本时,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

    他很确定,就在他在这里坐下前放在这里的还是一本学术书籍,并且纳博科夫不可能迟钝到连边的书籍被调换都一无所知。

    当时吃了一惊的纳博科夫下意识的扶着椅子站了起来,然而那把办公椅刚刚被他触碰,就在纳博科夫惊讶的目光中被一阵白光覆盖,然后变成了一个柔软的沙发。

    还是他最心仪的样式。

    在又一次下意识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并且把眼镜变成一个塑胶材质的卡通眼镜之后,纳博科夫才确认了问题就出在他自己身上。

    那种名为异能力的特殊才能,纳博科夫也略有耳闻。

    又尝试了几次,弗拉基米尔最终确定他应该是有了异能力,并且效果是将其他东西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这个描述很模糊,但是大体上的思路应该是正确的。

    然后,突然的,一个念头从纳博科夫脑海的最深处涌出,并且不可控制的占据了他的全部思路。

    若是所有被他接触的事物都会变成他最心仪且最无害的样子,那么‘人’呢?

    被他接触到的人,能不能变成他心目中最完美的那个‘洛丽塔’呢?

    这个念头一单出现就完全不受纳博科夫自己控制,虽然纳博科夫尽己所能的不去想象这种可能,但是那种期待、那种渴望仍旧如同一团在胸膛中燃烧的火焰,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纳博科夫。

    终于在一天深夜,又一次失眠的纳博科夫来到镜前,深深看着自己的倒影。

    那是一个疲惫、而且颓废的男人,一个生活一眼就能看见尽头的无趣的男人。

    纳博科夫闭上双眼,将放在胸口,缓缓发动能力。

    ‘洛丽塔’是他幻想中的完美,是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中的梦,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真正的饰演纳博科夫心目中那个完美的她。

    但若是真的想要为‘洛丽塔’塑造一个灵魂,塑造了洛丽塔一切的纳博科夫,无疑才是最完美的人选。

    纳博科夫幻想过洛丽塔的一举一动,也只有纳博科夫才能清晰的知道洛丽塔应有的一切。

    纳博科夫感觉到一股暖意满过他的全身,一种奇异的失重感和肿胀感昙花一现,没等纳博科夫确认那种感觉是否是错觉就消失不见。

    一种无法言喻的期待感,在这瞬间充斥了纳博科夫的身心。

    良久,纳博科夫终于鼓起勇气,看向镜面。

    似乎是连时间都停止了,纳博科夫甚至感觉自己失去了思考的余暇,但是那些在此刻都显得无关紧要。

    看着镜中的倒影,弗拉基米尔的微微颤抖着,扶上了自己的脸颊。

    “这个是完全就是梦想之中的”

    “[洛丽塔]”

    当天晚上,一封署名‘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请辞信便出现在了校长的桌上。

    三日之后,一起奇特的异能力者袭击事件被报道,除了被袭击者变成了一名幼女比较吸引眼球之外没能引起任何关注。

    那之后,不间断的有相同的异能力袭击事件在各地发生,鉴于并未造成人员伤亡,该事件并没有被投入过多人力。

    两年之后,一个镇被整个转化为‘童话般的玩具镇’的消息,震惊全国。

    童恋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之名,第一次被所有人印入脑海。

    纳博科夫,如同燃烧着自己的生命一般在俄罗斯的国土之上活跃着,不断的上演着一场又一场闹剧。

    没错,闹剧——弗拉基米尔所带来的是完全只能用闹剧来形容的混乱,完全无法从中分析出逻辑性的诡异举动。

    由高楼变成的巨大熊玩偶,被整个变成了果汁的湖泊,变得如同巨大茶话会的森林,原本装满电子零件、现在洒满玩具的货轮

    一切一切让人无法找到逻辑,却又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超出了常识,没有哪件事是没有被人想象过的事情。

    事实上,身为童恋的弗拉基米尔完全无法是在利用他的理智在决定着自己的行动,而是完完全全的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欲望。

    不是色欲那种无聊的东西,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属于自我满足的欲望。

    没有思考过退路,也没有思考过后果,这一切一切对于纳博科夫来,不过是一场名为[洛丽塔]的幻想梦境。

    不过在沉浸在这个幻梦之中的空隙,弗拉基米尔却总能精准的把控时,从梦中抬起头来,深吸一口维持生命的氧气——

    而后再一次浸在梦中。

    在零星的几个瞬间,弗拉基米尔仍能变回那个近乎完美无缺的纳博科夫教授,但是他又是如此的泾渭分明,从不会让‘童恋弗拉基米尔’和‘纳博科夫教授’互相干扰。

    毕竟,童恋所代表的,就是弗拉基米尔所有不切实际的妄想,而不是那个仍需过着正常人生活的纳博科夫。

    也许下一次就会被抓到了吧,有时候弗拉基米尔也会这么想着。

    抱着这种想法,弗拉基米尔却是不知悔改的又一次、宛如疯狂的在城市之中大闹。

    那是每一次都抱着‘这之后就会被抓’的想法,完全放肆的玩法。

    追追逃逃的日子,在弗拉基米尔堪称享受的态度之中过去了五年。

    那时,抱着一罐果汁待在酒吧里,无视了周围带着探究和恐惧的视线,弗拉基米尔想着一些别的事情。

    ‘很快就会被抓住了,已经没什么可以逃跑的段了。’

    即使是再‘有分寸的玩闹’,一件件累积下来的话,已经不是弗拉基米尔可以靠着一些奇特的段跑出去的程度了。

    弗拉基米尔对自己能在这个名为国家的系统面前支撑多久很有自觉,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一次的从政府的封锁之下逃跑。

    就在考虑着要不要以纳博科夫的身份终结这一场游戏的时候,一个异瞳的青年闯入了弗拉基米尔的视线。

    “请问是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姐吗?”

    那时候思路被打断的弗拉基米尔是怎么回答的呢?

    “嗯?我是。”

    那一瞬间弗拉基米尔甚至想要笑出声、或者更过分的放声大笑,因为他发现这根本就是他仍在大学职教时最喜欢的句式。

    因为这种莫名的巧合而心情变好的纳博科夫,稍稍有了一些耐心去听一听面前的人想要做些什么。

    ‘希望不要又是一些什么帮忙运货、拷问的事情吧,那可一点都不淑女’当时的弗拉基米尔内心想的就是这些。

    在这之后的故事?

    某个被挑起了兴趣的家伙,偷偷跑到一个只有五人的奇怪组织的潜艇上,原因是他觉得这里会有很多热闹可以看。

    这之后,惊喜的发现这个组织在躲避通缉上很有一的弗拉基米尔,死缠烂打的留到了船上,继续着自己身为‘童恋’的人生。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组织给自己起了一个相当奇怪的名字,叫做un。

    那她加入这个奇怪的组织了吗?

    若是从程序上来看的话,是没有的,从始至终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溜到船上的偷渡客而已。

    但是如果从本质上来讲的话,弗拉基米尔也当然是un的一员。

    保持着这种奇妙的关系,沉溺于这名为‘洛丽塔’的梦境中的人,今日也未曾醒来。

    洛丽塔

    解锁条件:完成个人支线-其火晦暗

    [描述:在一个典雅而绚丽的舞台之上,精妙而华丽的人偶在精致的家具与装饰间翩翩起舞,脸上点缀着充满肆意与绚烂的笑意。

    在舞台之后,穿着仿佛要陷入黑暗之中的黑衣,男人中的丝线连接着人偶,脸上是满足的笑意。]

    随笔:啊!洛丽塔,美妙的音节,你是我的欲望之火!我的理想梦乡!

    就算只是虚无缥缈的梦,至少在此时此刻,由我赋予你生命!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