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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她走出房门,便听着院子里已经闹哄哄的了,好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声音混着自家黄狗的叫唤声,一时之间闹成一片。

    正文 第118章 田氏来事

    凤还在屋中,从门口看出去便见着院子里进来了六七个人。

    其中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凤一眼便认出那人正是二狗子的娘田氏。

    “凤成虎诶,你给我出来。”刚进院子,田氏就开始扯着嗓门喊了。

    “喊什么呢?”田氏的语气尤为不善,她这么尖声嘶喊,让人听得就极为不舒服,凤成虎本来就比她大,在这个村里,指名道姓的喊一个比自己大的人,本身就是很不礼貌的。

    更何况她这么吊着嗓子喊自己爹的名字,凤心下自然很不舒服。

    凤一句话完,人已经走到院子了。

    院子里,田氏站在最前头,她身后是郑家的几妯娌,还有她两个身强力壮的侄儿,她两个侄儿此时正用一辆板车拉着一个人进了院子。

    凤望过去,见板车上躺着的正是昏睡的二狗子。

    二狗子一脸绯红,沉睡中似乎也极为不安稳,眉间两道眉紧紧的挤在了一起。

    一看这样,凤自然能看出二狗子应该生病了。

    “喊什么?”田氏一脸气冲冲的,两只胳膊的袖子也挽得老高,一副今天要好好干一场的仗势。

    只见她指着人事不清的二狗子道:“凤,把你爹给我叫出来,今天这事你可做不了住。”

    凤一听,下意识便拧了拧眉头,她语气平平稳稳的道:“田三娘,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吗?你把郑哥哥还有这么一大堆人带到我家来,我们是对你做了什么吗?”

    “哼,现在还装无辜。”田氏的话还没完,旁边她大嫂就已经接过话头了,“啊,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今天这事啊,好好话好好解决我们也是愿意的。”

    顿了顿,声音也大了几分,又道:“但是你们凤家如果觉得你们家人口多,劳力比我们郑家多几口就不给个公道,我们郑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凤听得一头雾水,她只好无奈的开口道:“田三娘,我们凤家到底把你们郑家怎么了?”

    闻语,田氏不由冷笑一声,指着二狗子道:“凤,我家老二成这副模样,你难道还不晓得为什么吗?”

    凤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一看二狗子就是受寒了嘛,昨天他把蓑衣给自己遮了,然后他受寒了,再然后田氏就闹上门来了。

    这么一分析,凤只好接口道:“是,郑哥哥受寒了确实和我有关。”

    一听这话,田氏的声音不由更大了,“听到没有,你们听到没有?这鬼姑娘也承认是她害得我家老二成这个样子的。”

    她这么吵吵闹闹的喊了一路,村里的人慢慢的便凑拢来了,片刻功夫,凤家院子前前后后的都站了不少人。

    田氏这一嗓子,无疑就是向人们喊出了凤已经承认了她家老二现在这副样子都是凤害的,一会论理的时候有那么多人亲耳听见的,凤想赖都赖不脱。

    凤一听,不由一动不动的看向田氏,她没明白这个婆娘今天要闹出什么花样来。

    正文 第119章 你好恶毒的心思

    她和二狗子走得近是她和二狗子的事,对于这个田氏么,她确实没什么好感。

    “田三娘,你把话清楚,什么叫我害的?”凤不明所以的看向田氏,“还有,你不把郑哥哥放家里好好休息,你把人带这里来只会让他更难受。”

    “哼,凤,你是不是以为你变聪明了就可以欺负老实人了?”田氏一手叉腰,一边道:“我今天要不把老二带来给大家瞧瞧,指不定我家老二要收到什么折磨呢?”

    凤真的搞不懂这个乡下妇人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听她这么一,凤道:“田三娘,你话不要太过分了哈。我承认,昨天下学后,郑哥哥要把斗笠给我戴,把蓑衣给我遮,可是,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我也不知道郑哥哥会受寒。”

    顿了顿,又道:“虽然我承了郑哥哥的情,但是初初也没什么恶意,要故意戴了郑哥哥的斗笠和蓑衣让他受寒难受的,这个我可不承认。”

    “好哇好哇,原来这受寒是这么回事。”田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一拍手掌,随即厉声道:“要不是今儿李大夫来给老二看诊,我还没发现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的针眼,现如今,居然连受寒都是你害的。”

    “你个狐狸精,你好恶毒的心思,居然拿针扎我儿,还拿走我儿的斗笠蓑衣,什么我儿自愿给你的,我看呐,肯定就是你伙同你那个白来的叫花子欺负我儿。”田氏越越大声,越越气愤,看她那样,要不是旁边人拉着她,告诉她凤家大人们还没回来,不能动手,她都要扑上来凤了。

    这么一听下来,凤算明白了,原来田氏发现了二狗子身上的针眼,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这事和她有关,然后才找上门来的。

    这找上门后,被她误会成昨天淋雨淋受寒了才来找麻烦的,这会一听,才明白原来田氏是因为自己拿针扎了二狗子才来找她的。

    这下好了,两件事都和她脱不了关系了。

    原本她不想宣称自己会医,那完全是考虑了现实的情况,毕竟她总不能告诉别人她穿越时空来的,医术比他们不知先进了多少年……

    鬼才信她呢。

    当初决定给二狗子施针,完全出于想把他的口吃治好,现在好了,人还没好,麻烦就上门了。

    “田三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凤想解释,然而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想的哪样?”田氏哼了一声,“你拿针扎我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也是个人?他也晓得痛?你们就是欺负我儿话不利索,你们做了这些下作事他也老实得不会告状。”

    旁边人一听凤拿针扎二狗子,一个个不等凤开始话就开始起凤来:“凤家姑娘,你年纪不大,咋能干这么恶毒的事呢?狗子这娃虽然老实,但是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啊。”

    “对啊对啊,你爹居然还让你去学堂念了那么久的书,你都念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