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魔咒鬼(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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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我鼓起勇气,出声制止了他的离开,“我、我可不可以枕着你的臂睡?”他转身看我,依然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看得我心惊肉跳,赶紧加一句:“我、我、我落枕了,脖子痛。”

    好丢脸,这是什么破理由?

    “好!”莫非竟极其干脆地留了下来,那声简洁到不能再简洁的“好”字,如炽阳热烈的灼光,融化了我整个冬天的冰凉,灼着我的心。

    他躺下来顺势便把我搂进怀里,每每与他零距离接触,我便能感觉到他身上似乎有一种至命的磁场,让人一不心就会沦陷进去,心仿佛要飞起来一样在胸膛里乱撞。

    必须用旁物来转移我的注意力,否则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对他做出什么不妥的事。

    四下看了看,目光锁定墙顶上的空调,突然想起一件事,觉得挺有趣的:“死鬼,你知道吗?躺在你怀里睡觉都不用开空调的,可凉快了呢,我觉得我们应该把空调关了,省电又省钱。”

    “有道理。”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风华绝代,我的魂儿几乎要被他全部勾去,恍恍忽忽的。

    他伸打了一个响指,“啪”的一声,空调便关掉了,也惊醒了我。

    “呃,那、空调都关掉了,你得一整夜搂着我哦,不然很热的。”我很认真地提出意见。

    “我知道了。”莫非收紧臂弯,在我头顶上轻轻地道。

    死鬼,问一句答一句,问十句还是答一句,就不能自己主动地多一句话吗?

    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啊!

    一定是我多愁善感无法忍受离别惹的锅,要知道,我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每一次都有哭的。

    努力忍住,不然被他发现很丢脸的,但还是一不心流了两行,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睡衣弄湿。

    “你睡着了吗?”我问。

    “没有!”他。

    我的脸蹭了蹭他的心口处,再一次仔细地去倾听,他是没有心跳的,可我每一次都会仔细地去听一听。

    “莫非,你会一直没有心跳吗?”我问。

    “明晚之后应该就有了吧!”他。

    我抬头看他:“那明晚能不能让我听听?”

    他笑了笑,点点头,我也笑了。

    夜,静寂无声,月光如一首美丽的多瑙河,透过玻璃窗幽幽的温柔地洒了进来,缓缓地演奏着,轻轻地敲打心灵。

    离别的哀愁爬上心头。

    第49天,约定的最后一天。

    这天一早醒来,还是不见莫非的身影,他又走了,我真的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那天刷牙的时候,我又吐了,差点吐晕在厕所。

    我觉得我肯定是肠胃有毛病了,饭吃不下,还天天吐顿顿吐,要死的感觉。

    明天离开惬忧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检查身体。

    今天的元郎像往常一样买菜做饭,甚至能扛起一包一百斤的大米,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中午的时候,他还高兴地宣布要包饺子给大家吃。

    莫非表示没意见,云秘书很开心,貌似很喜欢吃饺子,我是胃口不好随便了。

    吃完饺子,我无所事事地坐在阳台看风景。

    “婆娘,听你吃不下饭。”莫非一脸严肃地询问。

    今天是不是下雪了,死鬼居然特意跑过来关心我?

    我正惊讶,还有一些感动,他又加了一句:“在减肥吗?嗯,确实该减了,你最近胖了,重了不少。”

    噗——我就嘛,他一天不损我,就不是死鬼了。

    “马上就不用吃你家大米了,你就放心吧!”我好笑地回了一句,斜睨他披着阳光的倾世侧颜,他交叠着一双长腿,慵懒而惬意。

    他不是鬼,是妖孽!

    那是一个宁静而美丽的下午,莫非坐在我旁边,同我一起看惬忧岛的山、惬忧岛的海,两人虽没做什么交流,但心是平静的。

    傍晚时分,元郎单独来找我。

    “今天晚上是你最后的会了,你要不要跟莫总表白?”元郎这话一出,害我把嘴里的开水全给喷了出来。

    脸颊烫到眼珠都发热。

    “你、你胡什么啊?我为什么要表白?”我感觉自己脑子都成了一片浆糊。

    元郎轻笑出声:“你每次一心虚就会脸红呢!”完他顿了顿,“表白吧?人生就那一次,为什么不抓住会呢?爱情掌握在自己里,谁一定要男生表白呢?”

    “我才没有喜欢他,我只是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所以难免”我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他都没有表示过,甚至赤果果地表明过他不会喜欢我,老把离婚放在嘴上讲,人家毕竟是一个女孩子,才不想自讨没趣。

    “还有时间,考虑一下吧?”元郎一脸真诚地见意道。

    听元郎讲完那些话,我的心率便一刻没有不超标过。

    连元郎都看出来了,真的那么明显吗?

    我要不要抓住最后的会表白?

    要不,试试?最多被拒绝,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好,就这么决定了!”几番挣扎,我终于艰难地做出了听从自己心的选择。

    此时此刻,我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恍然醒悟感,心里就像卸下了一块大石头,整个人轻松许多。

    做好决定,一转身就看到云秘书,她看起来浑浑噩噩的,心不在焉地走在花园里。

    我突然想起云秘书那一半没有出的话,那一半话到底是什么呢?超想知道啊。

    这时,从云秘书上松垮垮的文件夹里突然掉出两张纸,两张纸飘飘悠悠地掉到地上。

    云秘书做事向来严谨不丝一苛,今天满怀心事的样子,想来是发生了不的事。

    “云秘书,你掉东西了。”我喊了一声,但云秘书魂不守舍的,似乎没听到。

    我跑过去捡起那两张纸,再一次出声喊她:“云秘书,你掉东西了。”

    这时我看到那竟是医院的化验报告单,难道让云秘书失魂落魄的心事和这化验报告单有关?

    思及如此,我特意地看了一下。

    两张报告单,一张是验尿单,上面清楚地写着“阳性”。

    别一张是医生的诊断书,上面有医生的批注,为妊娠五周。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