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9章 铁柱儿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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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也就快黑了,我们一行人回去进了院子就去看红果藤了,全枯萎了。我们用镰刀割了,全扔进了坑里,把坑填平了。红果藤就这么告别了我们。

    老陈:“你们着红果藤别处还有吗?我们该不会把全世界唯一的根给除了吧!”

    无恙:“虎子叔,让你这么一,我们罪过还大了。这要是在外面,就得进监狱了呀!”

    我:“别想那么多,什么都没有人命值钱。宫晴能活过来是最好不过的了。”

    我看着宫晴:“今晚你能睡个正常觉了。对了,你用倒时差吗?”

    宫晴:“我已经困得不行了,我去做饭,等下吃完饭我就睡觉。”

    着,宫晴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宫晴去做饭,我去帮忙,宫晴还不用我,让我出来呆着。最后是无恙进去帮忙了。

    我:“老陈,无恙会做饭吗?”

    老陈:“一个人最重要的技能是什么?就是做饭。不会做饭,这个人的生活就不会惬意,你想想,天天出去吃饭,外面的饭菜能吃吗?不是甜就是咸,大米饭哪里有什么好米啊,自己用电饭煲蒸米饭,满屋飘香。出去吃的米饭,难以下咽。”

    虎子:“就是矫情,饿你几顿你吃啥都香。”

    老陈:“虎子,你愿意去下馆子吗?”

    虎子一瞪眼:“我才不呢,三姨奶包的饺子可香了,外面的饺子,能吃吗?肉馅都是用器绞的,和泥一样。再了,人家会给你用好肉吗?还七分瘦三分肥,还必须是新鲜的前朝肉。别做梦了,都是那种一百八十斤猪的冻肉,又硬又柴。我买肉,猪不超过三百斤的肉我看都不看的。”

    老陈:“那你还哔哔啥?闭嘴吧你。驴子,你习惯下馆子吗?”

    我:“我从来不下馆子,家里做的饭菜最香!明天咱包一顿饺子吧,我看白菜能吃了。”

    虎子:“这地方白菜不包芯啊,没白菜帮子怎么包?包芹菜的吧,芹菜猪肉也不错。”

    宫晴的苏醒令我们大家都很开心,虽然红果藤没了,但是和宫晴比起来毫无意义了。毕竟一个人的价值是无限的,红果再好吃,不过是一种果子罢了。

    林子里有的是果子,口感是差点,但也不是不能吃。

    第二天我们包了饺子,上午十点钟我们就吃饭了,吃完之后,宫晴非要让我带她去看看铁柱儿。她要去感谢铁柱儿,毕竟这么多年铁柱儿对她还是不错的。

    我带着宫晴和无恙下了山,没空去,给铁柱带了一些我们种植的蔬菜,到了铁柱家的时候,铁柱不在家,不过他的菜园子是刚浇过水的。明他没走远。

    我在门口大喊了几声之后,没有听到铁柱儿回应。

    不过很快,从远处走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伙子,人长得挺精神的,他看到我们之后简简单单了句:“找铁柱儿啊!”

    我:“是啊,你是谁?”

    他:“进来吧,我认识你们,你们不认识我。我以前只是一具尸体,是最近刚活过来的。我是来替铁柱的。”

    他开了门,带着我们进去。到了屋子里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铁柱儿。

    这伙子里拎着一筐螃蟹,他:“我蒸螃蟹,等下一起喝酒吧。”

    我:“我们吃完了来的,给铁柱儿拿了些蔬菜。”  伙子:“铁柱儿醒不过来了,这里我接了。我叫吴启航,乾隆年间的人。一直在这里飘了这么多年,轮到我醒了。”

    我:“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伙子:“就像是梦一样,有个女人要我成为她的仆人,我只要是同意的话,就能醒过来。我自然是同意的,于是我失去了直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躺在这床上了。”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铁柱儿可能要一直睡下去了,可能要很久很久才能醒过来。”

    我:“铁柱儿呢?”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他可能飘走了,在某个位置了吧。或者是被主人给销毁了,反正是再也见不到铁柱儿了。铁柱儿是个好人,我被藤蔓缠住都是铁柱儿给我解开的。你们应该知道,只要被缠住,很可能血脉不通,人就废了。这样废了的人有很多。要不是有铁柱儿这么多年一直在忙活,差不多有多一半都要残废。所以,我以后会做铁柱做的事情。我是他的继任者。”

    无恙:“吴启航,怎么个做梦法?”

    吴启航:“就像是有个人直接在我脑袋里告诉我,然后我脑袋里就有了一个人的样子。但是随后,又记不清这个人的样子了,这就和梦差不多。”

    我呼出一口气:“这太邪了。”

    吴启航看着周围:“这里本来就很邪性!”

    我:“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他:“我是被人骗来这里的,我最好的朋友约我进山打猎,他带着到了这里之后,我爬过来了,他在沟下面看着我冷笑。之后我就在他的注视下死了,我死在了他的里。他在我死后,盯着我的尸体告诉我,他早就知道这个地方,故意把我带来这里的。他想让我死,不为别的,就因为我家太有钱,因为我什么都比他强。还我抢了他最喜欢的女人。其实不是的,我的夫人和我非常恩爱,都是他单相思罢了。”

    我呵呵笑着:“交人交心,这是你交友不慎!”

    吴启航苦笑一声:“是啊,也是因为我太不懂得低调了,这是我用生命换来的教训。如果我能低调一些,我不表现的那么有优越感,他也就不会害我了。都是我让他觉得没有尊严,他才会要害我的。我竟然一直愚蠢的认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最懂我的心。实际上,那都是他为了争取我的信任,故意迎合奉承。”

    我:“你觉得铁柱儿会在什么地方?”

    吴启航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你有消息一定要告诉我们,知道我们住在什么地方吗?”

    吴启航:“你们来了这么久了,我见到过你们所有人。只不过我是个尸体,你们没有注意到我。你们住在东山上,新建的宅子,挺漂亮的,你们那里还有电灯,晚上灯火通明,全山谷的人都看得到你们。别人不知道,你们的到来,给我带来了无限的希望,我在想,你们是不是来救我们的啊!”

    我:“吴启航,我们确实想救大家,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摸到门路,我们需要一些时间,也许是很久。总之,我们不是来剥削大家的,更不是来害人的。”

    宫晴:“蒸螃蟹吧,我们边喝边聊。”

    吴启航在这里飘了几百年了,我想,他多少应该知道一些事。但是我也不能指望太多,从他的话中我知道,铁柱儿还真的没见过那个女人。铁柱儿并没有骗我们。第50章要稳得住我曾经怀疑过铁柱儿的,我怀疑他那女人托梦给他。现在来看,铁柱儿并没有骗我们,确实是用托梦的形式和他沟通的。

    而且那人拿捏着他的生杀大权,同时又被我们这边针对,其实铁柱儿挺难的。

    我和吴启航喝酒的时候,吴启航表现的很沉稳。当我问他恨不恨他那个朋友的时候,他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他:“他早死了,恨又能怎么样?不恨又能怎么样?事实就是,我还活着,他死了。对我来,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还有什么事情是我扛不住的呢?我觉得,没有任何困难能难住我了。”

    我:“她让你复活,无非就是想让你替她做事。”

    吴启航点点头:“我明白自己的身份。我白天醒过来,晚上睡过去。我活着的意义就在于做事,我想,铁柱儿做的事情就是我要做的,而且要比铁柱儿做得更好才有会活着。每天在山谷里巡查,找到被缠住的人帮他解开。剩下的就是根据指令做事。不能有半点懈怠。”

    我:“你知道铁柱儿是怎么被撤换的吗?”

    他摇摇头:“愿闻其详。”

    接着,我就把这些天我们和铁柱儿的事情了一遍,的很详细。最后我:“她觉得铁柱儿不再忠诚,铁柱儿的信仰动摇了。她觉得铁柱儿内心有了变化,觉得铁柱儿开始怀疑她的权威,也许对方看出来铁柱儿要叛变她了。”

    吴启航嗯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我明白你的,你在提醒我,千万不能从内心里觉得她的权威被你们削弱,不能觉得她都不够你们,是吗?”

    我:“可以想,但是不能提出来,要一直表现的对她忠心耿耿,你才有会活下去。”

    吴启航这时候拿着酒杯问了句:“你我们在这里谈话,她不会听到吧?我心里所想,她不是知道吧!”

    我:“她没有那么神,就算是神也不可能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听其言,观其行,懂吗?你的话,做的事,才是她衡量你的依据。”

    吴启航点点头,他又是一饮而尽,他:“铁柱儿这人啊,不懂变通。不过他是个好木匠,这些家具打的太漂亮了。”

    我看看屋子里的桌椅板凳,是啊,铁柱儿的艺是真的不错。

    我们三个往回走到一半的时候天就黑了,我们没有从林子里走,而是走了北边的山,远远地就看到了家里的灯光,一点都不觉得惶恐。到家之后,我们和老陈、虎子汇报了一下情况。

    老陈:“铁柱儿死得冤枉啊!”

    虎子:“这老娘们儿够黑的啊!她能掌控所有尸体的生死,这到底是个什么能力?”

    老陈:“是太岁,你们难道没有看明白吗?她能控制太岁,这活过来的,多半是因为太岁的关系。”

    宫晴:“那为啥只有白天能活,晚上就死了呢?”

    老陈:“因为不需要他晚上活着,他晚上活着也只是睡觉,对于控制者没有任何意义,就干脆让他到了晚上什么都不要想,直接死去不是更好吗?”

    宫晴:“可问题是怎么控制的呢?”老陈:“是啊,到底是怎么控制这么多人生死的呢?”

    虎子拍案而起,:“老陈,我们找到她。有她在这里,我们始终如鲠在喉。”

    无恙举起站了起来,她:“我同意。”

    老陈示意两个人坐下,他:“你俩倒是急脾气,我们现在师出无名,先不急,我们再等等看,我们时间多得是,这里住着这么舒服,也不在乎多等一些日子吧。要学会隐忍,要学会观望,要捺得住性子。”

    我:“宫晴和吴启航这些人这么多年都等了,我们不妨就等等看,只要我们细心观察,她迟早是要露出马脚的。”

    老陈:“我分析,她的位置在下面那条司马道的尽头,我们在东,她在西。”

    虎子又拍案而起:“那还等什么啊,我们杀过去,活捉她,看她怎么。”

    老陈:“你等等又能怎么了?”

    虎子:“心里有事睡不着觉。”

    老陈想了想之后,看着我:“驴子,明天再去找一下吴启航,告诉他,我们要见他的主子。只要再有托梦,就让吴启航把话传过去。话得硬一些。”

    我:“我这么,命令她来拜见我们,不来的话,后果自负。”

    宫晴:“这措辞未免过于强硬。”

    老陈:“我觉得还不够强硬呢,可以,限期来访,如若不来,便是对我们的藐视,我们将针对她的行为做出必要的行动,希望她能以大局为重,三思而行。”

    宫晴:“她会不会狗急跳墙啊!”

    虎子:“她要是有办法早用了,怎么会割地给我们呢?”

    我:“虎子的没错,从她同意割地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这是没有咒念了。而且我也明白,司马道的这头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她应该在我们对应的位置,我们在东,她应该在西。我觉得她不希望我们离着她很近才对。”

    虎子:“我突然发现这女的做事的逻辑和黄大仙差不多。简单且直接,不像是人的逻辑啊!”

    老陈点点头:“是啊,确实透着黄大仙的直接和幼稚,还有黄大仙的诸多能力。不过,我不认为这是黄大仙的杰作,她比黄大仙可厉害太多了。全谷的人都这么飘着,这可不是一般的神通。”

    虎子这时候笑了起来,:“老陈,你记得曾经的气功吗?九十年代的时候,全国都练气功,把气功都神化了。隔空取物,隔山打牛,这都不是事儿。这是不是气功的一种啊!”

    老陈摆着:“练气功的事情就别提了,那是个全民浮躁的荒唐时代。今非昔比了,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像是我们那一代好骗了。”

    无恙:“可问题啊,这很不科学啊!”

    我们正聊着,天空飘来了一具尸体,在我们院子里晃了一圈之后,一阵风就把它吹走了。

    我起来走到了院子里看看,心是啊,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但是这么多年遇到的事情太多了,比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多了去了,这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