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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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甜问道:“怎么啦,柳溪?你?有事找妍?”

    柳溪问道:“没,就是想问问她论?文怎么样了,她有为什么请假吗?”

    妍本来就是柳溪的学妹,所以白甜也没多想为什么她会找柳溪这事,摇着头道:“不知道,可能像你?的,回学校搞论?文去了吧,她不是今年毕业么,现在都四月了,学校里?应该还有不少事吧。”

    柳溪:“或许吧。”

    白甜点?点?头,“反正最近我没觉得她哪里?不对,不过论?文被卡的事,我还真不知道,啧,她导师不是林教授么?看着比岑教授好相处了,人挺好的哎,怎么不帮她和岑教授求求情?”

    柳溪:“她实验数据不合格,怎么求情?”

    白甜:“让岑教授帮忙做,或者直接给数据呗!”

    柳溪还没开口,白甜立马自己反驳了,“开玩笑?的啦,岑教授一看就不像会干这种事的人。”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结束了午休,各自回到工位上。

    柳溪想了一会,还是向岑墨发了消息。

    柳溪:妍怎么请假了?

    过了半时?,岑墨才?回:生理期

    如此一来,柳溪就彻底打?消疑虑了。

    她回了句客套话结束对话,而?岑墨又给她发了一条。

    怎么突然问她

    岑墨显然不是白甜那种神经粗大的人,柳溪平白无故地问起一个人,就让他对事情起疑。

    柳溪如实解释,她那天和我论?文被卡了,因为实验数据不合格,想让我帮帮忙

    岑墨:她找你?写代码?

    岑墨:别?答应

    这是一猜就中,不过他估计没想到妍一开始是要希望柳溪让他放水。

    不过具体细节,柳溪就没透露给他。

    不过这些,柳溪就不想给岑墨听了,她只含糊地回复,我没答应,她情绪有点?激动

    是她心太软了,平时?很少拒绝人求助,也是第一回把?别?的女生弄哭,她因此耿耿于?怀。

    岑墨:再找你?,就把?事往我身?上推,让她找我

    什么意思?

    让她把?锅全甩他身?上?

    柳溪不解,回了个问号给他。

    几秒后,岑墨又发来一条更长?的句子,拒绝不了,你?就被我发现,我会找你?麻烦,你?可能会被公司处罚

    柳溪很是意外,他竟然会设身?处地地给她出主意,要是以前,他十之八-九会让她别?管,然后也不管她处境的为难,回头还会她这么在意别?人想法做什么。

    他是真的变了不少。

    柳溪了句谢谢。

    这边刚关掉了与岑墨的钉钉对话框,许泽霖拿着笔记本过来叫柳溪,“大家有空?我们四人碰一下进度。”

    “大许,你?不是两点?要和联合实验室的人开会吗?”

    “岑教授今天请假,会议推迟到明天。”

    柳溪意外,“啊?他没来?”

    许泽霖道:“是啊,他们课题组前阵子不是特别?忙,岑教授就累垮了,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劳逸结合,平时?多多锻炼身?体。”

    柳溪呆呆地望着,想着是不是应该发一条消息慰问下。

    “来来来,还有凯子,溪溪,我们先碰一下。”

    柳溪想想算了,目光从屏幕上收回,起身?道:“来了!”

    ***

    晚上,柳溪回到家中,听见?妈妈正在客厅接岑母的电话。

    柳溪断断续续听着岑母话。

    “那老东西我是不想管我是担心儿子哎我在外地,实在不好意思”

    柳母:“客气什么,都是顺的事,不麻烦!”

    “家里?好像也没退烧药,你?帮忙拿点?多谢。”

    “你?就放心吧,我一会过去看看啊。”

    柳母挂完了电话,就问柳溪,“你?知道岑墨病了吗?”

    柳溪脱完外套,到卫生间洗,“嗯,他今天没去上班。”

    柳母叹了口气,“烧了四十多度,躺在床上下不来,把?凤美阿姨担心坏了,从来没烧过这么高,是最近一直在加班,课题压力?太大,身?体吃不消了!”

    上次岑墨喝酒喝到吐血,在医院输液了一晚后,第二天还不是撑着去上班了,这一次估计是连床都下不来才?不得已请假。

    这还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请假。

    柳溪一边搭话,一边帮妈妈洗保温碗,把?已经煮好的菜一一夹进碗里?。

    柳母还在感慨着,“

    这老弱病残的一家没人照顾,为难凤美打?这个电话了。”

    柳溪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岑墨的爸爸骨折住院的事,“他爸现在出院了吗?”

    柳母:“在家养伤,哪也去不了,现在岑墨也躺着了,可怜的一对父子,一人躺一个房间”

    柳溪顺着妈妈的话,脑补下画面,莫名觉得喜感,虽然知道人家挺可怜的,不该嘲笑?。

    柳母准备好了饭菜,又拿了些退烧药与消炎药,穿上大衣,目光在柳溪身?上顿了下,想着近来岑墨对女儿的态度转变了不少,她又不太确定女儿的心思,所以多问了一句,“溪溪,你?要不要和我去看看?”

    柳溪:“我要去?”

    柳母没为难她,“你?看吧。”

    柳溪原本只打?算发条消息慰问下,没打?算上门去看,但见?柳母里?东西挺多的,犹豫了下还是点?了头,“好。”

    母女二人拿着东西到了隔壁区。

    按了几声门铃后,岑墨开了门,他靠在门框上,嗓音干涩沙哑,“阿姨你?们怎么来了?”

    他这话时?,眼尾余光落在柳溪脸上,又淡淡移开了。

    柳溪敏感察觉到他话里?那诡异的停顿是想叫她名字,又没叫出口。

    柳母打?量着岑墨的气色,“听你?妈你?烧了四十度,现在人感觉怎样?还好吗?吃过没有?给你?和你?爸带了晚饭过来,还有你?的退烧药。”

    岑墨头昏昏的,只觉得声音嗡嗡在耳边作响,也没听清了什么,他侧过身?让开,“进来吧。”

    柳母:“量过体温了吗?”

    她着,就伸探了下岑墨的额头,“还这么烫”

    那边岑父也从卧室出来了,难得主动与柳溪母女俩打?招呼。

    柳溪一年多没见?过岑父了,怎么觉得他气质不太一样了。

    估计是因为病着的原因,神情看上去没有以前那么冷傲,人也好像客气了点??还会请她们坐。

    柳母也与他客气道:“你?们吃过了吗?我带了晚饭来。”

    岑墨:“没。”

    岑父:“太麻烦你?们了。”

    柳母朝餐厅挥了挥,“赶紧去吃吧,岑墨你?一会吃完半时?就把?退烧药吃了。”

    岑墨嗯了一

    声,从沙发起身?,往餐厅走。

    柳母在与他交代着,那头柳溪已经把?饭菜都摆放在他们家的餐桌上了,她从进门就没与岑墨过话,二人也只有刚刚见?面时?短暂的眼神交流,这会儿见?他过来了,把?筷子递到他边。

    他声音哑涩地道,“谢谢。”

    这烧得嗓子都哑了,气色也非常差。

    他看起来是真的病得不轻,本来话不多的人,现在就更沉闷。

    平日?里?高傲的人病倒后,气势就弱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人更容易得到别?人怜爱,柳溪声音温和了些,“不客气,快吃吧,叔叔你?也吃。”

    她把?另一双筷子递了过去。

    两男人安安静静地吃饭,一句话也没,柳母见?他们吃完就帮忙收拾起桌子。

    岑父拿起碗筷就往厨房走,“不用了,这些我会洗。”

    柳母忙让他放下,“没事没事,就几个碗,你?腿不方便,还是少走,岑墨你?也去躺着吧,我这把?碗洗了就走,诶,柳溪,你?把?药拿给他。”

    柳溪应了一声好,“这是退烧药,这是消炎药,喉咙痛的话,就吃这个,按明书服用就可以,我要放哪儿?”

    岑墨:“我房间吧。”

    柳溪拿着药随岑墨到他卧房去了。

    她已经好几年没进过他卧室了,中学那会儿倒是来的频繁,因为经常请教作业,后来她读大学,他也搬出去住了,就没怎么来了。

    但岑墨是个始终如一的人,即便她好几年都没来过,这里?的陈列与之前没有太大变化。

    他的卧室里?,还是那么多书刊杂志与械配件,他是一个能把?卧室当书房,把?书房当卧室的人,就连枕边都会放着一些论?文。

    岑墨指着床头柜的抽屉,“放里?面吧。”

    柳溪打?开抽屉一看,目光顿了下,里?面还有几盒别?的药。

    虽然名字不认识,但带了一个胃字,应该是胃药,她记得这些不是那天陪他去医院开的。

    岑墨察觉到她异样的目光,道:“大学的时?候,胃就不太好了。”

    柳溪微愣,她竟然不知道。

    她以前总以为自己是与他最亲近的人,结果连他身?体状况都不知道,真可悲。

    柳溪把?药放进去,关上抽屉,抬头看着靠坐在床上的他,暖黄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显得肤色苍白憔悴,一双漂亮的眼睛下有青紫的眼袋,看样子昨晚是没睡好。

    坐着尴尬,柳溪没话找话地问道:“怎么突然会高烧?”

    在她记忆里?,岑墨不怎么生病的,最多就是一些季节性感冒,病成?这样,真是头一次见?。

    岑墨:“累的吧。”

    工作压力?确实大,更重要是身?体也的确不好。

    上次胃出血输液后,一直没好好休息,身?体没有恢复,前阵子熬夜了好几天在看那些聊天记录,后来又熬夜了好几天在写纪念册,一直没倒下,全凭着他要挽回柳溪的意念在支撑着。

    人可能都是这样,之前有精神支柱支撑着,没什么问题,一旦精神被人摧毁了,就脆弱到连一场毛毛细雨都能淋出高烧,瞬间病来如山倒。

    但这些,岑墨不会给柳溪听,不过柳溪多多少少能感觉出来与自己有关系。

    没什么话好的了,柳溪目光从他身?上移走,蓦地发现他另一个床头柜上摆着个相框。

    ——以前没见?过的。

    瞬间吸引了她无处安放的目光。

    她愣了一会,才?辨认出那竟然是他们时?候的合影。

    她记得这张照片,是他们唯一的合影,她曾经还把?岑墨的屏保设置成?了这张照片。

    他从哪里?翻出来的原图?

    这照片至少有十年了吧!

    岑墨注意到她目光,转头找到了她视线落脚点?,他望着那张照片,目光不由自主地变柔和,“从以前内存卡里?取出的,我冲印出来了。”

    反正他的心意,她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隐瞒。

    柳溪脸颊抽了下,更加尴尬地没话了,“你?注意身?体,我走了。”

    岑墨的目光顺着她移去,眼中流露出依恋,但他又知道她不会留下,所以没有开口,喉结滚了下,喉咙干涩难受地让他眉头一蹙,“好。”

    卧室外头,岑父局促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一直在和厨房里?的柳母,“麻烦了”,“不好意思”他很少麻烦别?人,也不擅长?表达谢意,翻来覆去就这几个词。

    柳母是看在岑母份上照顾

    了岑家父子,知道岑父是什么德行的人,原本没指望他太多客气话,但帮了忙得到了别?人感谢,心里?总归舒坦许多,她也是很久没见?岑父,觉得他变化了不少,忍不住道:“凤美其实是关心你?们的,不然也不会让我来看看,她今天去外地开会了。”

    岑父点?点?头。

    柳母道:“你?还是与她多好话吧。”

    岑父又点?了下头。

    柳母收起自己带来的保温碗,“好了,我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不打?扰你?们了。”

    柳溪与柳母要走了,岑墨与岑父都来送她们到门口。

    柳母忙让二人回去,又特别?嘱咐岑墨,“记得八点?后吃退烧药,一定要吃,你?今天烧了一天,今晚要特别?注意,如果不舒服就给阿姨打?电话啊,先走了。”

    岑墨:“好。”

    柳母点?点?头,又朝他们挥挥,“不要送了,不要送了,你?们赶紧去休息吧,病人最重要的是休息,不打?扰了,赶紧去吧!”

    岑父:“没事,差不了这几步,你?们慢走。”

    岑墨目光落在柳溪身?上,“慢走。”

    柳溪点?点?头,“再见?。”

    从岑家离开后,柳母笑?着感慨道,“哎呀,我这是多久没看见?老岑了,溪溪,你?有没觉得他们俩像变了人似的?”

    柳溪:“的确。”

    不仅岑墨变了,连岑父也变了。

    柳母道:“也不知道凤美阿姨知道后,会不会高兴点??”

    ***

    第二天,岑墨还在家病着,柳溪照常到公司上班,然而?一进办公室就感觉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

    柳溪被盯得心里?发毛,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她刚走到工位上,组里?的男生就让她赶紧看邮件。

    柳溪:“发生什么了?”

    他压低声音道:“你?看了就知道。”

    柳溪打?开电脑,看了下邮箱,便看到了一份关于?她与岑墨的举报信。

    柳溪的心被“举报”二字狠狠抓了一下。

    本人张妍a大信息学院研二学生,在联合实验室计算视觉深度研究课题组工作,实名举报原本课题组etogo职员柳溪在职期间,在有男友的情况下,勾引课题组长?岑墨,来谋取不

    正当利益

    柳溪在去年桐城出差中昏倒,当时?其男友,人工智能算法科项目经理覃某与课题组长?发生过争执,为多人亲眼所见?,铁证如山柳溪毫无廉耻之心,周旋在两男人之间,为自己谋取职务好处,并利用直属上司,获得提前转岗资格

    不久前,岑墨又利用职务之便,为柳溪争取到了新鹰训练营的名额

    我恳请etogo的领导为道德败坏的男女不正当上下级关系做全面调查,严惩这种破坏公平竞争的行为!附件为具体事件以及证据列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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