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修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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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溪里握着辞职申请,刚刚进入人事部所在大楼的电梯里,随翻着消息,就看见?了岑墨发出的声明。

    看?完的时候,电梯正好抵达人事部门口,她重新按下了一楼,她给岑墨打了电话,然而长时间的响铃,对方并未接起。

    柳溪拿着那份还没提交上去的辞职申请,疾步走回了etogo大楼去找岑墨。

    可是她并没有找到人,又不停地给他打电话,并给他发了消息,你在哪?

    过了十分钟,岑墨才给她回复,b2

    柳溪下了电梯,到了b2停车场,电梯一开门,就看见?靠在电梯厅墙边的人,对方听到电梯开门声,把头偏过来,正好撞上了她的视线。

    原本清冷的眉眼,在看见?她时,变得?柔和了些许。

    柳溪跑得?气?喘吁吁,里的辞职申请都被她攥烂了,她抬头问道:“你,你为什么这样做?我?都已经提交辞职申请了,你干嘛节外生枝!”

    岑墨反问道:“你连一年工作经验都没有,谁会要你?”

    柳溪心里清楚,但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不行,“难道我?在etogo的经验不是经验吗?我?好歹是华逸集团出去的,我?能在华逸做好,就能在别的地方做好!”

    岑墨道:“但是,你的简历只凭工作经验不足一年这一条,就会被大多数hr筛选掉,看?都不会看?一眼。”

    柳溪不服气?道:“我?可以找同学内推,找导师介绍,怎么可能一点会也没有!”

    岑墨站正了身姿,一下比她高出了一个头,认真严肃地与她道:“你已经失去了应届生的优势,再找工作,只能参加社招,你要和那些工作了三年、五年的人竞聘同?一个岗位,你再怎么优秀,能比得?过人家吗?何况还有比etogo更靠谱的平台吗?”

    柳溪瞪着他,却是一句话也不出来了。

    这些她当然知道,但她能怎么办?是公司要她走的,又不是她自己要走,她这些只是不想让岑墨插而已。

    她倒是很想他和以前一样别管那么多,别把她的事想得这么明白,让她连反驳的话都不出口。

    岑墨平静地开了口:“柳溪,我?了,会替你扛

    着。”

    一听这话,柳溪就不淡定了,“你脑子烧坏了吗?想当第三者这话能随便讲得??不要名声了?”

    岑墨双往风衣口袋里一插,依然端着那面无表情的脸,“我?不在乎,随便他们怎么。”

    柳溪:“但你是教授!”

    岑墨:“我?又不靠名声吃饭。”

    柳溪:“你连饭碗都丢了!”

    岑墨:“丢了个课题而已。”

    柳溪压不住内心汹涌的情绪,把心里话给吼了出来,“可我不要你帮忙!我?不要你帮忙!谁要你替我出头了!”

    这一句话吼出,柳溪止不住地颤抖着,连眼眶都红了,她哽咽道:“我?不想欠你的,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你怎么就不明白?”

    她以前就讨厌他的没心没肺,现在看起来就更加讨厌了。

    什么丢了个课题而已,这是他的事业,他最在意的事,怎么可能只是“而已”!

    而岑墨怎么会不明白,可他不能如她所愿,他想要和她有关系,想要和她在一起。

    他垂下眼睑,道:“你没有欠我?,是我在偿还过去对你的亏欠。”

    柳溪哭出了声音,“谁要你偿还了!你怎么总是自作主张!”

    看?见?她哭了,岑墨即是松了口气,又是揪紧了心。

    自从他们重逢来,她在他面前总是藏着情绪,不哭也不笑?,所有表情都是公事化的,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爆发出这样激烈的情感,可是那流下的眼泪,带着灼热的温度落进他的心上,疼得他不能呼吸。

    他忍不住上去抱她,“别哭了。”

    然而他才往前一步,对方就往后退开,并且背过身去,用力擦干脸上的眼泪,不让他碰一下。

    岑墨怔在原地。

    他想起了当年那次分的场景,她亦是这样哭得伤心欲绝,歇斯底里地朝他吼着,要与他撇清关系,那时他所有的理智都在她给了自己一巴掌后灰飞烟灭,剩下的只有对她的愤怒与指责,他并没有理解她的心情,也没有好好挽留过她。

    然而,当他现在想要挽回了,报应就来了,迟来的报应不仅不会因为时间推移而减轻,反而让原来种下的孽变得更加难以消除。

    因为人是有记忆的,受过伤的心会变得?更加坚

    韧,难以感动。

    而这些报应落在他身上,就像尖锐的钢刀将他的心扎得血肉模糊。

    他不会哄人,很无措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对不起,我?只是想你好好的。”

    可是他的道歉并没有安慰到柳溪,而是让那个原本不明显的哭声变大了,柳溪背对着他,想要克制住自己,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可是眼泪就像洪水一样止不住,她紧紧咬着下唇憋住哭声。

    她恨这个人!

    她恨死这个人了!

    为什么要为她放弃了名声与事业,为什么要为她牺牲到这份上,为什么还要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她觉得?很愧疚!

    可又是这个人,在她最近饱受流言蜚语的时候,为她扛下了所有,让那些脏水都往他身上泼,让那些非议都往他身上引。

    她讨厌他这样自作主张,讨厌他为自己付出,可恨的是自己又做不到铁石心肠,因为突然有这么一个人挺身而出,让那些积累在心上的委屈与郁闷瞬间找到一个宣泄口,全部喷涌而出。

    她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哭出了声音。

    岑墨见她这样,更着急了,“你不要哭了,求求你,不要哭了。”

    她的哭声就像钝刀一样在他心上碾磨。

    他到底没忍住上前一步将她抱在怀里,掌心拂过她柔软的发丝,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膛上,笨拙又努力地学着去哄她,“我?知道你难受,委屈,只要我?走了,这事就结束了,过阵子也不会有人记得?。”

    “我?会让张妍公开向你道歉。”

    “etogo的领导不会找你麻烦,林志鹏会保你。”

    他轻轻抱着怀里颤抖的人,不敢做更多越矩的动作,尝试着用最温柔的语气安慰她,“柳溪,你没有做错,不需要辞职,这些会过去的。”

    柳溪的哭声,在他的安抚下,渐渐了。

    这个曾经把她推进深渊的人,又在深渊里拉了她一把。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都是他啊?

    那份辞职申请最终还是没有递到人事部。

    柳溪心软了,决定留下来,就算要辞职,也要等到风声过了,等工作满一年再走。

    ***

    这之后,岑墨约了律师去找张妍。

    张妍已经被学校开除学籍处分,

    目前人还在公安拘留中,她的父母昨天刚刚从外地达到a市,一直在与岑墨的律师交涉,想要他们开一面,不要把人告上法?庭。

    岑墨态度坚决,并没有松口,甚至连人都没到场,全程让律师代为转达,对方父母求情也求不到他本人身上。

    他现在恨得是不能马上将人绳之以法,诉讼过程太漫长了,至少要两个月,而且律师告诉岑墨,这构不成诽谤罪,只能按民事案件处理,被告人得到的处罚就是道歉与赔偿。

    可是,岑墨最多只能在etogo待半个月,他等不了那么久,官司他要打,但必须先让张妍给柳溪道歉才行。

    他只能自己出面去诈一诈她。

    张妍原本在民警的教育下,已经冷静下来,然而见?到岑墨来,又激动了起来,“岑教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岑墨开门见山地问:“同?意公开道歉了吗?”

    张妍冷笑,“我?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更惨到哪去?我?为什么要道歉?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岑墨问道:“你觉得?现在很惨?”

    张姸瞪着他。

    岑墨道:“如果?你不道歉,我?将追究你刑事责任,诽谤罪是要坐牢的。”

    张姸瞳孔一缩。

    岑墨的律师上前道:“张姐,岑先生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出面澄清事实,公开与柳溪道歉,我?们可以按民事案件处理,如果?你执迷不悟,那我们走刑事诉讼,你还年轻,就这样坐牢太可惜了。”

    张妍惊讶之后,突然笑道:“你骗我?!我?查过的,我?做的不构成诽谤罪!你们根本拿我没辙!”

    律师推了下眼镜,“张姐,刑事案件会留案底,影响你今后人生,还影响到你家人,听你父母,你的弟弟今年要考公吧?你要拿自己的前程,还有他的前程来赌我?们的是不是真话吗?”

    听到最后一句,张妍变得?很愤怒,不断在这两个男人脸上找神情破绽,想要判断他们的话真假,但她没有找到。

    在一阵咬牙切齿后,她的气?势弱了下来,哑声问道:“要我?怎么道歉?”

    岑墨开口:“录制一段视频。”

    第二日,岑墨将视频交给了风控部

    ,etogo全体成员都看见?了张妍的澄清与道歉。

    视频是在岑墨与他的律师监督下录制的,所以诚意十足,没有任何破绽,彻彻底底洗刷了柳溪的冤屈。

    当晚,白甜兴奋地拉着柳溪出来庆祝,“唉,我?真是毁三观了,真的有这种人存在,因为不帮忙就报复,好可怕好可怕!我?真是看走眼了!”

    秦洋:“想想身边有这样的人真的很可怕,她是不是心理不正常了?”

    白甜:“别啊,如果?精神不正常了,就不能被法?律制裁,太便宜她了!这种人就应该坐牢!别放出来危害社会了!”

    柳溪没话,闷闷地吃着菜。

    白甜:“唉!不了!你和岑教授吧!还骗我?你们没关系!真的,我?不相信他是三啊,但他得是事实,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柳溪苦笑,“因为他是我前前男友。”

    事已至此,全公司都知道他喜欢她了,她也不想他真替她背着三的骂名。

    白甜与秦洋震惊,“你什么?!前前男友?!”

    柳溪咽下嘴里的食物,“我?们大学的时候谈过一段。”

    白甜:“卧槽!!!你们你们简直了!!!也太能装了吧!我?居然看不出来!卧槽卧槽我要死了,这消息太劲爆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所以你当初的那个啃硬骨头的人是自己吗?”

    柳溪尴尬地笑一下,“是我。”

    白甜想起当时她的话,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原来你还真和他谈过。”

    她拍拍柳溪,“要我?,你和岑教授现在都是单身,他牺牲这么大,要不你就从了他吧?”

    柳溪微微皱眉,有点迷茫地问道:“因为牺牲很大就要接受吗?”

    白甜转了下眼珠子,“那也不是,但是我觉得?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做到这种程度的牺牲吧?”

    她罢,转头问秦洋,“你是不是?”

    秦洋挠挠头,“是的,我?很佩服他,我?就没勇气?这样做。”

    “为了一个女生,连名声、事业都不要了,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白甜点头道:“所以他肯定很喜欢你,虽然不知道你们以前为什么分,但是我觉得?他现在真的很好

    ,柳溪,你怎么想的啊?”

    柳溪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现在对他的情感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得?清的。

    要感动,她的确很感动,但要她忘记以前的事,重新与他开始,她又有点接受无能。

    过去的那些事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吗?

    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都选择忘记吗?

    她真的能放下吗?

    她还喜欢他吗?

    每个问题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她真的不知道现在对他是什么想法了。

    ***

    临近五一黄金周,岑墨终于要离开etogo了。

    他的课题组会重新来一位新的教授接替他的工作,而他便回到研究院去。

    他走的那天,直接到柳溪的工位上找了她。

    反正大家都知道他喜欢柳溪,他也不想藏着捏着,离开etogo后,他也没身份顾虑了。

    二?人站在露天平台上,凭栏眺望着远处。

    柳溪问道:“我?今天看到你们实验室有新面孔了,是新来的教授吗?”

    岑墨嗯了一声。

    柳溪问道:“课题做到一半放弃了,会遗憾吗?”

    岑墨:“遗憾,但不后悔。”

    柳溪知道他什么意思,没法接这话,便转开话题问道:“研究院那边给你新的课题了吗?”

    岑墨:“还没。”

    柳溪:“那你不是没事做了?”

    岑墨:“休息一段吧,下个月可能去系里做讲座,你要来听吗?”

    柳溪慢悠悠地转着眼珠子,“不了吧,五月l3的实验就要开始了,我?们组会很忙。”

    岑墨点点头,“挺好,好好待着吧。”

    柳溪嗯了一声。

    是啊,只能好好待着了,用他换来的会。

    岑墨忽然叫她名字,“柳溪。”

    柳溪望着天上的云,“嗯?”

    岑墨也仰起头,与她看?着同?一片天空,淡琥珀色的眼里映着云影,目光悠远宁静,“丢了工作,我?一点也不难过,想到能帮到你,我?甚至有点高兴。”

    柳溪心口一撞,嘀咕了一声,“你是傻了么。”

    她声音不大,却被岑墨听清,他微愣了一下。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傻。

    他也不恼,低低地笑道,“可以给我?一次会吗?”

    柳溪的目光从远处移到了边的栏杆,

    点着头道:“我?认真想了想,觉得?你现在挺好的。”

    岑墨的眼底浮起了亮光,然而下一秒见?她扬唇一笑?,“我?们可以做朋友。”

    岑墨:“”

    作者有话要:岑狗:我牺牲了这么多,就这?就这??

    感觉有点结尾有点生硬,修了一下,啊,总算进入最后的剧情,本来还想着2月能正文完结,现在算算,估计要月初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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