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森达,我爱你。别离开我。”
“……唔唔……”感觉自己快要被熏死的森达挥出拳头,一拳在马修的嘴角上,“虽然我不想这样做,但我必须告诉你,你真的太臭了!马修,看着我如此爱你的份上,你找个地方洗洗你的身子。嗯?”
经过新生的森达虽然显得年轻了些,但形容词应该从以前的阳刚勇猛,换成现在唇红齿白阴险狡诈?
“伙计,我也想,但我必须告诉你,现在我们几乎没有水源。”揉着嘴角,马修启动引擎,驱使着越野车慢慢地动了起来。
越野车行驶在公路上,景致一路倒退。森达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窗外枯黄的草地问身旁的人:“现在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大家都怎么样了?”
将怀中的记事本扔给森达,马修微微皱起了眉,“你或许自己看看会比较清楚。”
不明不白的森达盯着马修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还是依言开了记事本,自己翻看起来。
记事本里是以日记形式记载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第一篇日记的时间是,二零一四年四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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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四年四月五日,星期一,天气晴。
这是森达离开我们的第二十一天。太奇怪了。直升飞机坠毁的时候,森达已经失去了知觉,就来卡普兰也他可能是死掉了。但是,太奇怪了,我们没有人找到他的尸体。连爱丽丝的尸首也在湖边的石头上被发现,可就是没有人看见森达的尸体。我想他是不可能死的。他那家伙,连魔鬼都不会愿意收留的。
浣熊市的爆炸似乎没有对Tyrant的病毒的传播起到什么效果。感染了病毒的市民依然混出了浣熊市。不仅仅是美国,甚至是英国,日本,意大利,乃至整个世界,都有人被传染了这个病毒。这样的后果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测到的。
或许唯一有恃无恐的组织,只剩下巴不得世界毁灭的安布雷拉了。他们或许可以考虑让外星人占领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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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四年五月一日,星期五,天气晴。
这是森达离开我的第二个月。我不知道该些什么,但我依然会继续找下去。把卡普兰交给卡洛斯,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卡普兰需要有人保护他,而我现在恐怕不能做那个人。我必须找到森达,然后带他回家,回我们的家。
安吉拉死在了离开浣熊市的路上。她变异了,我开枪杀了她。而吉尔,她为了替我们争取离开的时间,独自留在一家离浣熊市不远的旅馆里,等待联邦调查局搜查官的抓捕。
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雨了,我有些渴,但附近似乎都没有什么可以喝的东西。我想,我或许应该找一家还有点儿存货的便利店。我需要水和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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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四年五月十六日,星期三,天气晴。
在车上的无线广播里听见了卡洛斯的声音。他找到了其他的幸存者,似乎在组建了一个车队。我想,把卡普兰交给他或许是正确的。
我依然没有找到森达,从里斯本到马德里,从圣地亚哥到布宜诺斯艾利斯,我依然没有看见任何幸存者的踪影,哪怕是背影有些像是森达的丧尸,也不曾看见过。我有些绝望,或许我再也找不到他?
上帝啊,请你告诉他,我有多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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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四年六月六日,星期二,天气晴。
我的食物已经剩下不多了。但是我还是没有找到森达。我有些想他。
在路上救下了一个叫做K玛特的女孩儿,我给她一些食物,并送她去了卡洛斯那里。卡洛斯接收了她,并让我也跟他一起走,人多活下去的希望总是大一些。我拒绝了,我告诉他我必须找到森达。
我看见了卡普兰,他瘦了许多,脸色更加苍白,看来大家的伙食都不怎么样。他跟我,无论如何,在一个月以内,如果没有森达的消息,一定要再次去往无线电里所提及的地点。他要知道我是安全的。
我想我还是有人关心的,但我必须找到森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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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篇日记的时间是九月二十六号。那么现在很可能是十月。
日记看到这里,森达想知道的基本上都知道了。
合上手中的日记本,他有些讷讷的问马修,“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找到我?”
“你还是没有记起来,”马修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从法律方面来讲,我们现在应该算是合法夫妻。你还是忘记了。”
往事
合法夫妻,从法律方面来,就是受到国家颁布的相关法律保护的夫妻。
他们的财产共享,无论哪一方的权益受到侵犯,都可以向有关机构提起诉讼,并且追回他所属的权益。若是离婚,将以合理的方式分割双方所有财产,保证不使其中任何一方的婚后生活毫无保障。
这就是合法夫妻,受到国家法律保护的情侣。
合法夫妻,用通俗的方式来,就是一种合二为一的文艺称呼。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这就是合法夫妻,可以公然亲亲我我的群体。
……
马修的话对森达来,就像是万里晴空忽然闪现的霹雳,诡异,并且令人觉得惊吓。
他们俩居然是合法夫妻……上帝,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结婚了?而且领了证?结婚证?”森达盯着前方的公路,看似镇定,心内的情绪却有如滔天巨浪般让人震撼。
马修腾空瞅了森达一眼,眉头又皱紧了些,像是老头脸上的老年纹似的。“我亲爱的伙计,没有结婚证的夫妻也算是合法夫妻吗?虽然我们伟大的国家的国风足够开放,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可以随意亵渎法律。”
“……你的意思是,我们真的结婚了?”捂着额头发出意味不明的叹息,森达忽然疯狂了一般的拉扯他的头发,直到头皮疼得像是要流血才住手,“为什么我从醒来到现在都没有看见过我们的结婚证,或者,或者我们的婚纱照?还有,我们一起生活的证据呢?为什么我没有在我的公寓里发现属于别人的东西?为什么没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啊?为什么?”
“安布雷拉对员工之间的关系有很严明的要求。我们的关系属于不被允许公开的范围内,所以我们一向对外保密。但,这不代表没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死在蜂巢里的你的下士蕾恩,还有跟卡洛斯一起的卡普兰,他们都知道我与你的关系。如果要追究起来,他们和你的关系才是我所不知道的。”
驾车在分岔路口拐了个弯,马修又继续道:“在浣熊市的住所是安布雷拉公司所安排的公寓,所以我们各自分开居住,除了公事以外,我们极少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出亲密的行为。再者,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那套山庄才是我们的婚房。我或许应该告诉你,那套房子是你死去的父母为你准备的,属于我们两个结婚用的新房。”
“好吧。好吧。”摆摆手,森达明白的表达着他相信马修的态度,并且强迫他自己镇定。“马修,我能不能麻烦你,把过去关于我们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跟我一遍?嗯?”
“当然可以。”马修不能也不想再继续装傻下去了。
他无法忍受有其他人想趁这样的机会,闯进他们的生活。就算森达已经不记得他们的过去,这样的事情也绝对不允许。
“你加入安布雷拉的时候,是二零零零年的夏令时节,那时候我已经加入安布雷拉两年了。
加入安布雷拉的第三个月,你因为能力突出,成为新生队伍中属于备受瞩目的战斗力。安布雷拉的高层对你也颇为看重。当时负责替你开发身体内隐藏的爆发力的人,就是我和伊萨克斯。
伊萨克斯是浣熊市生化研究所的最终负责人。他擅长用药物激发人体潜能,而我只不过是用传统的,以及国际军事最新研发的训练方式,来训练你的身体,并在找到你的极限后,与伊萨克斯一起合作,帮助你突破极限。
所有的训练在二零零一年结束,你顺利成为安布雷拉雇佣兵的正式队员。
在此后的几项任务中,你因为表现优越,而破例成为加入安布雷拉资历最短的,却可以竞争浣熊市最高指挥官的职位的人。
当上最高指挥官的那晚,你开了庆祝Party,大家都喝醉了,等我醒来我才发现,我们上床了。
是我提出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在一起生活,所以你尝试着和我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