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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你还好吗?”

    尽量温和的他着招呼,森达从背包里摸出一桶泡面,撕开包装,取出里面的干面递了过去,“好孩子,你是不是饿了?这里有很好吃的干面,要不要试试看味道怎么样?”

    眉清目秀的男孩防备恐惧又好气的盯着森达看,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饿肚子的感受,“嗖”地一下从货架背后窜出来。

    一口咬上森达手里的干脆面,男孩就着森达的手嘎嘣嘎嘣的吃着。

    偶尔被男孩咬到手指头,森达也只是觉得痒,一点也不疼。

    孩子的牙齿没有半点杀伤力。

    森达倒是趁着男孩儿吃东西的时间量了一下他的身板。

    这瘦得没几斤肉的骨头架子还是让他忍不住咽了好几口唾沫。

    “先生,我吃饱了。”大概是以为森达也饿了。男孩儿恋恋不舍的看了干脆面好几眼,最后却还是森达的手推了回去。

    “我已经吃过了。乖孩子,这些是你的。”感动愧疚之余,森达发誓,如果不是他配合的好,就凭着孩子的力气,恐怕连颗苹果都拿不动!

    像是喂猫一样喂着男孩吃掉一片干脆面,森达扒拉出背包里不知道用了多久的塑料瓶,把里面所剩不多的矿泉水也全部贡献给了男孩的肚子。

    森达不禁有些奇怪,这孩子到底得有多大的毛病,才会在一个有食物的地方,饿成这副鬼样子。

    “先生,我吃饱了。”大概真是吃的有些多了,男孩儿的肚子撑出了一个圆溜溜的形状。

    看起来像是装着宝宝的袋鼠一样可爱。

    森达摸摸他的脑袋,诱导着问:“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菲尔,我的名字叫做菲尔。”男孩的眼睛是令人舒服的绿色,这让他看起来意外的干净。

    不过,在听见男孩的自我介绍时,森达只觉得晴天霹雳。

    菲尔?菲尔……

    这么猫点儿大的东西居然叫菲尔……

    好吧,他知道欧洲人取名的能力很有限。

    结果还是没忍住,森达掐了掐自己的腰间嫩肉,跟着就干瘪瘪的喊了一声:“疼。”

    眨巴眨巴碧绿的大猫眼,菲尔盯着有些奇怪的森达,心的扶着他圆滚滚的肚子,生怕它会被撑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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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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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你们猜猜这孩子是干啥来的。

    需要一个很糟糕的消息。我的笔记本充电器遭遇恶性破坏,以至于我很可能还要有一两天都不能够更新。这个星期的任务很重,我会抓紧时间去配到合适的充电器。

    上帝知道为什么我当初要到国外买电脑回家……靠。

    终极首脑

    终极首脑...

    天气越来越热,落在地面的金色阳光热烈的耀眼得几乎灼伤人的眼睛。

    森达扯着衣领试图制造出一些风,结果到最后却还是没能成功的驱散他身体内积蓄的燥热。

    叫做菲尔的男孩儿已经吃得很饱了。他耷拉着脑袋,居然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

    森达不禁无奈,这简直就是某种哺乳动物的拟人化。

    抱起快要睡着的家伙菲尔,让他坐在自己的臂膀上,森达对于他的孔武有力十分满意。虽然这个形象可能不是那么唯美,但男孩儿和高大男人的组合却也是意外的和谐。

    半睡半醒中的菲尔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到了。他瞪大眼睛看了森达一眼,眼底的惊惧让他看起来像是被圈养的白兔。

    越来越想吃掉这东西了……

    舔着有些干裂的嘴唇,森达彷佛已经尝到了那鲜美得无法言语的血液味道。

    来也真够奇怪的。如果他真的发生了变异,那么……为什么人体肌肉组织以及内脏还不如几口血来的有吸引力呢?对血液这么执着的变态种族不应该是那个和耶稣作对的吸血鬼伯爵么……

    还真是奇怪啊……

    带着一个不大不的包袱继续扫荡超市,森达左右逛了半个时,又收获了一些烟和一些真空包装的压缩饼干。望着背包里根本不算多的战利品,他觉得他的头发就快要掉光光了。“哦,不!再不找到汽油,我可能就要因为缺少燃料而死在荒无人烟的镇之中。啊!上帝!你真的与我同在吗?”

    “唔……”嘟嘟囔囔的把脸换了个方向,菲尔含着睡得极为香甜。他的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像是油画里的天使。

    在超市门口遇见了收获颇丰的里昂,森达摆出大哥大的架势,一上去就要求对方报告:“报告一下你的战利品。”

    “呃,”开背包,里昂看着背包里的东西,不在意的着:“大概是……三盒烟,一瓶威士忌,一瓶漱口水,一些黑麦面包……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希望可以……最后是不多的几颗口香糖。森达,你找到了什么?”

    举了举手里的东西,森达咧着嘴笑得极其无辜:“我找到了一个良家男孩,特地带过来给你解闷子的。”

    “……”骗人。

    怀疑的看着森达欠揍的大大的笑脸,里昂在衡量了双方的战斗力以后,乖乖的回上车去充当阿斯顿马汀车夫司机。

    在他的身后,森达笑得愈加灿烂了。他觉得如果马修在他的身边,那就更好了。

    “袁先生,凯雷所长让我提醒您,请不要总是想一些不着实际的事情。”

    森达愣怔,心里暗骂:凯雷你果然该去监狱那种最适合你这样阴险狡诈的人的地方。

    因为大半个世界的人都死掉了,所以活下来的人已经不需要多么认真的去注意路况。

    里昂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看路中间有没有躺着什么尸体之类的东西,一边量着被森达抱在怀里的男孩儿:“这家伙你从哪儿弄来的?长得不错。”

    “在超市的货架后面找到的。他可真啊。”森达掂了掂手里的重量,煞有介事的着:“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以前养过的圣伯纳犬可能比这东西还要重上三英镑。”

    “……”这是什么烂比喻。

    里昂的脸臭得就像是便秘了很久的样子。他觉得如果他再不快点找到一个可以和他拥有共同话题的伙伴,他就快要疯掉了。

    是真真正正的,疯掉。

    俄勒冈州的路牌从车旁一闪而过,森达怀里的男孩慢慢的睁开了他的眼睛。

    碧绿色的眼珠子湿漉漉的,可爱极了。

    紧紧地抱着森达的脖子,菲尔糯糯的嗓音带着刚刚睡醒的下意识的撒娇语气,他轻轻的出了像是梦话一样的话语:“父亲,早上好。”

    “……”

    “……”

    死死的摁住下巴不让自己笑出来,里昂发现森达扭曲的面孔真是太可笑了。如果他是一名演员,他一定要用一种非常惊讶的语气来问森达,他家的可笑的天使的母亲如今在什么地方。

    ——不过他只要张嘴就一定会先笑出来吧。

    眼神复杂的看着似乎还没睡醒的菲尔,森达有种初为人父但又好像被戴了绿帽子的别扭的感觉。

    父亲?听起来感觉挺不错……毕竟白捡了一个儿子……

    其实还是赚到了吧。

    诡谲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

    在公路前方不远处的地方停着一辆让森达很眼熟的福特贵宾车。

    里昂谨慎的踩下刹车,准备下车过去看看。

    没等他有所行动,那辆福特车上就走下来几个穿着白色防毒服的中年男人。

    “是安布雷拉生化研究所的工作人员。”森达低低的着,伸手往座位底下探去。那里藏着杀伤力极大的火箭筒。只要那些家伙有什么奇怪的动作,他就要把那些人炸成碎渣渣。

    “难怪……”里昂了然的点点头,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知道了安布雷拉是多么的罪大恶极,也是多么的实力雄厚。

    没费什么功夫就把菲尔又一次哄睡了,森达和里昂一起下了车。他们和那些来自生化研究所的男人们互相量,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时间静静走过,生化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们似乎有些等不住了。

    “请问,是德利长官吗?”领头的男人对森达高声吼着,“我们是安布雷拉总公司的生化研究组。这次是奉命专门过来接您和您的伙伴去见威克斯先生的。威克斯先生让我告诉您,他已经等您的消息等了很久了。”

    “呃,……”张口结舌半天,森达还是无奈的沉默了。他实在是想不出,如果他他不知道谁是威克斯,结果会怎么样。

    有时候还是不要太多话的好。沉默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