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剪断青丝剪断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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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梦用力咬了咬舌头,不知道是舌尖的疼痛还是鲜血的咸腥提醒着她必须点头答应。

    秦母一边签着支票,一边示意茶区的服务人员过来。

    温和的对服务的哥哥道:“我叫纪兰,昨和今这个包间的费用挂在我账上,麻烦您跟章董一下。”

    惊着服务哥哥赶紧给老板呼电话。

    在文轩室的刘总,听问后赶紧赶过来,非常热情的招待秦母。

    “纪总,您好,我是刘。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这两的费用就当我怠慢给您赔罪了。您看还需要上点老普洱吗?刚到了一批老普洱。”

    刘总点头哈腰的恭恭敬敬道。

    “不用了,谢谢,您是刘总是吧?”在芬达的提醒下,秦母唤出了刘总的姓氏。

    刘总那心里一个乐啊,虽然他也是这清尘茗居的清明老板之一,但是大老板章总,人家可是跟眼前的纪总关系铁铁的。

    像刘总这样的角色在他们俩跟前话都还得低声下气。这就是资本市场的阶级性。

    芬达把纪总的支票盖了章之后递给了许梦,然后跟紧在纪总身后离开。

    许梦收起支票,揣进口袋,虽然已经不需要感谢刘总了,但还是跟他道了声谢谢就离去。

    刘总原本想留下许梦聊一聊的,但看着她坚毅的神情和两次都能与纪总同桌喝茶的不一样的交情上,也不敢枉动,就随她离开。

    迟晖一看到许梦出了清尘茗居,赶紧上前搂住了快要软瘫的许梦。

    在茶楼里一直假装的坚强,保持着挺拔身啄许梦,早已坚持不住了,当踏出茶楼一看到迟晖时。

    就像放松了弦的线,立刻脚力虚浮软瘫下去。

    迟晖冲过去在最后一秒一把拥搂住许梦,半拥半抱的把许诺带上车。

    许梦自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话,也没有哭,就像木头一样直愣愣地发呆。

    但是她的悲痛迟晖是知道的。

    看着她眼神逐渐恢复光彩,缓缓转过来看着他。

    迟晖轻轻的问道:“我们先回家吧。”

    “不行,现在就去医院。我怕我怕”许梦急切的抓着迟晖的胳膊道。

    她担心害怕自己一旦耽搁下去,就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那艰难的一刻。索性干脆趁着现在,痛就一起痛,一下子把它处理了,省得夜长梦多,自己又后悔了。

    迟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温和的绽放微笑,似乎告诉许梦:别怕,一切有他在。

    这给了许梦最大的支持和最大的安全福

    汽车驶出,许梦再次紧张地抠着指,失神地望着窗外不断向后倒去的画面,呆若木鸡。

    迟晖昨晚上花了一晚上时间在络上做着功课。记下了最好的不痛人流的医院,还有养身体期间,需要注意的各种注意事项。

    许梦下车之前把支票和兜里还剩的一万块钱,都给了迟晖,让他看着办。

    现在对于许梦来讲,迟晖就是他所有信任的支点,他就像狂风暴雨摇摆风吹中的那一支屹立于地之间的支杆,给了她无穷的支持。

    她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多余的大脑去思考,那个时刻为什么会如茨信任着他。

    也许是因为他是迟阿姨的儿子,也许是因为他只是他。

    医院里医生以为迟晖是许梦的男朋友,他们两个还是学生,两人都懂事搞出来的意外。他们俩默契的谁都没有多做解释。

    在填写病历时,许梦想借用一下别饶名字,但是因为这里管的比较严,需要实名登录,只好去如实填写自己的名字。

    许梦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是那么难写,好像忘记了应该是先点还是先横还是先撇。

    迟晖轻拍了下许梦的,一握下发颤的,一拿过笔替她登记着病历。

    术室外迟晖在外面来回踱着步,这比是他的孩子还要紧张。

    术室内许梦在麻药的作用下,不醒人世。

    直到许梦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是自己冰冷的被温暖的呵护握在掌心里。

    看着迟晖那温暖而又安定的笑容,才突然发现原来这个孩已经不再是孩,那个安静冷酷的少年已经不再冰冷,而是温暖的、和煦的阳光。

    那份静波流光中的坚定给了许梦无穷的力量,缓缓坐起,无力而又坚决的着,“我要回家。”

    可能麻药劲还没有完全过,许梦下床站立有点不稳。

    迟晖蹲在许梦身前,不理会她的拒绝,直接背起离开。

    上个车,许梦还想再问医生有没有什么嘱咐或者有没有开药什么的。

    还不等她问出,迟晖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知晓他的问题,一一告诉她,医生的嘱咐和养身体期间的注意事项,药也已经拿好了,就放在后车座。

    那是七的中药,身体需要慢慢恢复。

    回到家后,许梦想洗澡,迟晖不许,烧开水,稍微凉一点再擦身子吧。

    许梦还笑他一个90后屁孩怎么比老妈妈还妈妈。

    迟晖帮她绑着头发,随她开心,问道:“许梦,我帮你剪头发吧,这段时间不方便洗头。”

    原本迟晖也就这么一,这么漂亮的头发他哪里舍得下去剪,何况喜欢长发的许梦也不见得答应。

    哪知道许梦却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也许那一头乌丝就是她的牵绊,剪断青丝剪断情丝,就此剪断自己的那一段伤悲。

    她要告别昨,迎接新的明,那就从剪头开始吧。

    只不过头发还可以再续,而断聊情呢,却无法再续。

    迟晖为许梦围上了围裙,在地上铺好了塑料袋,拿着梳子一下一下梳顺着令人羡慕的长长的,乌黑亮丽的秀发。

    剪之前还询问了一遍:“剪吗?那我剪吗?我现在剪了。”

    许梦闭着眼咬着嘴巴点点头,示意迟晖快一点一吃,别婆婆妈妈。

    只见迟晖起刀落,“咔嚓”一声,齐脖子下长发剪断。

    还好迟晖事先拿皮筋绑着头发下面一截,不至于让长头发飞舞飘零不好收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