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国祥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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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国祥面色平静,好似领导发火大骂的不是他一样,冷静地回应。“是,”

    领导:“”

    有一句脏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不批!”他深吸口气,回绝孟国祥的请假。

    孟国祥也不气馁,而是目色沉静地沉默片刻,重新组织语言,“我在京城,妻儿均在深海市,一个最北,一个最东,一年到头,见面时间屈指可数。再这样下去,我与妻子的感情,将面临危,还请组织批准,让我与媳妇多见几次。”

    “过年的时候,你媳妇和你儿女不是来京城了吗?这才间隔三个月,”老领导语重心长劝阻,三个月不见,夫妻感情哪里会破裂了。

    像他们以前,夫妻一年只见一次,也恩爱如初。

    孟国祥幽幽地瞧着老领导,眼神幽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三月不见,如隔一世纪。”

    “不批,62工程都还没研究出结果,你别想跑,”

    “我也不现在走,这个工程再是一月就出结果,我等工程落实我再走。”

    他只是现在来报备一声,让领导有个准备,

    老领导满脸无语地瞅他,“行了行了!等这两年完了,把你调去深海市那边工厂。”

    “谢组织,”孟国祥站正,敬礼。

    老领导语噻,挥让他离开。

    接下来一个月,孟国祥工作极为努力,一天都没休息,天天能在械前看到他。

    哪怕不需要他,他也随时在现场准备着。

    程工更是欣赏他的努力,拍着他肩膀夸了他好几次。

    在老领导面前也提了几回,换来老领导同情的目光。

    他可不是为了程工努力,是为了媳妇努力!

    但这种状态,不管是程工还是组织上,都是乐见其成的。

    六月初,62工程完美实行,投入使用三天,械都没出现卡顿等问题。

    熬夜两天一直在现场观察的孟国祥回家第一件事,是顶着困顿写了封信递交给领导审批,才回去补觉。

    等睡醒到工厂,他的休假申请也审批下来了。

    孟国祥高高兴兴地购票,给媳妇儿女打电话,他过深海市去。

    电话那头的方木兰听到他坐火车来,蹙起眉头。“坐火车路上要耽误很长时间,怎么不坐飞过来,”

    “没有票!”孟国祥哀怨,深海市那边发展太快,许多人看稳商往那边去,连中转的都卖断了,最早一班要半个月后。

    方木兰捂眉,这也太惨了,火车坐过来时间太长,路上要单独三天。

    孟国祥连他能坐得住,

    她叮咛他路上心,注意安全。

    夫妻俩完话,孟国祥翌日就坐上了前往深海市的火车,

    在京城,六月份的天虽然热,却还能忍受。

    在深海市,温度却高得吓人,

    怕国祥来衣服穿,她画了设计图,让工厂女工用清透料子坐了两身衣服裤子,

    裤子是五分裤,裤筒很宽,衣服则是短袖t恤,只是是v领。

    这身衣服,在这个年代不常见,

    深海市现在是两种极端,一种就是一直延续这个时代的老风格,白衬衫或是军绿色的中山装。另一种则是港城那边过来的各种流行,比如牛仔衣,灯笼裤等。

    女性的服装款式更为多见。

    女工帮忙做好衣服后,方木兰拿到办公室,打算拿回家中,被苏唐京给瞅到了。

    “店里新品服装?”他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衣服看起来,

    这大裤衩,好像不是女款。

    方木兰从文案中抬起头看过来,“国祥不是明天要来了吗?怕他不适应深海市天气,我给他设计的。怎么样?”

    着,她挑眉问他,这身衣服怎么样?

    苏唐京神色微凝,拿着衣裤左看右看,半响来了句。“我和孟国祥身材差不多,要不我试试给你看效果,”

    方木兰无语下,翻了个白眼,“你和国祥身材差不多??”

    谁给他的错觉!!

    “国祥有一八三,你5,你矮他整整八公分!”她比划着,

    这公分加在腿上,加在上半身,他们俩身材也不能一样啊!

    而且国祥身材精瘦,是穿衣显瘦,脱衣有料那种。

    苏唐京被她嫌弃的目光气到了,“我们体重差不多,身材怎么就不能一样了!”

    方木兰打量他片刻,敷衍地嗯了声,“是一样,你试吧!”

    苏唐京嘴上答应着好,拿着衣裤出了她办公室,却没去试衣间试衣服,而是去了工厂。

    找了坐这身衣服的女工,让她帮忙在做一套,并了自己的尺码。

    领导吩咐,女工欣然同意。

    等他拿着衣服回去,方木兰掀眼看过来,没看到他穿上,疑惑地问。“你不试衣服吗?”

    “不试了,我让女工照着这,按我的尺码给我做了一身!”他傲娇地嗯哼了声,表示孟国祥身材打击不到他。

    方木兰定定的看了他几秒,哦了声,继续处理文件。

    没有电脑只有打印的年代,合同都要写出来。

    工作量倍增。

    越是在这种艰苦奋斗的年代生活,她越怀念后世的络时代。

    可惜她不是专业人才,只能等计算大佬们一步步研究出来。

    第二天,方木兰到公司忙了一上午后,把工作吩咐下去,“我接下来几天会不在公司,有事季游你晚上打我家电话,”

    季游应了后,她带着司,去火车站接人。

    火车站嘈杂拥挤,越来越多的农民工进城,还有不少投资商和眼光犀利的人踏入这片土地。

    是以,火车站每天都人流量爆满,就没少的时候。

    火车站也在建,在旁边修新的站台和站厅,

    这边是青烟袅袅升起,哐当哐当驶来的火车,那边是铁路工人和农民工们热火朝天,汗流浃背干活的身姿。

    哪怕炎热的气候,也没阻止工人们的朝气磅礴。

    方木兰让司在车上等,她戴了个帽子,下车闯入人群。

    帽子挡住半边脸,也挡住了照来刺眼的阳光,

    她站到火车到站点,到站点几根木头桩子拦住路,铁路局的同志在旁边大声的吆喝着别过线,接人的往后退,让要坐火车的人进去。

    同志的吆喝声,和嘈杂的人声相比,立马淹没在茫茫人海中。

    方木兰顺着拥挤的人群,正想往里走,一双突然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