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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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孟东来正想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不料酒肆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之前孟东来一直想方设法地想要找到酒肆的下落,然而,眼下,当他真的出现在面前时,孟东来却一点都不想见到。

    时不对,至少不是现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缠着他的时候。

    见妖兽身形一僵,酒肆又问道:“你身上怎么会有容容姐的气味?”

    草!这孩子不属狗真的可惜了。

    花想容被装在穗瓶里,外层还裹了一个百宝袋,密封成这样了竟然还能给酒肆闻到气味!!!

    “你若是不想让她死,便放我走!”

    孟东来不想跟酒肆纠缠太多,尽管他心里迫切地想询问驰言、不语和尚的死因,但眼下让酒肆知道他这只灵兽会话,已经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若是再让酒肆知道他便是孟东来。

    对他而言,凶多吉少。

    果然,酒肆一怔:“你这只妖兽竟然会话?”

    “我不是妖兽,是灵兽!”孟东来道:“想必你已经回过院里听闻灵兽的事情,我便是那只灵兽,只是外人不知我会话。”

    “那你身上有容容姐的气味如何解释?”

    “她现在身受重伤,危在旦夕,若是再耽搁片刻,必死无疑。”孟东来深知酒肆与花想容感情深厚,涉及她的生死,即便是谎话,他也会相信,更何况孟东来的还是实情。

    “她人在何处?”酒肆一听事关花想容的生死,当即不淡定了。

    孟东来却不答他问话,道:“将我安全护送到居士所在的山顶,能否救她全靠居士。”

    “上来!”

    话音刚落,只见酒肆抽出妖鞭幻成了一柄长剑,他立于剑身。

    孟东来愣了一下,然后站了上去。

    出乎了他的意料,刚才酒肆与公孙二人的对话,孟东来听得一清二楚,他一直以为,酒肆向公孙涵索要的东西是妖鞭,甚至他已经将杀害驰言、不语的凶锁定在公孙世家的头上,但现在将酒肆将妖鞭抽出了,孟东来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判断。

    孟东来理了理思绪,决定将此事暂且放一放,当务之急是花想容的安危,好歹她也是因为救自己而受伤的,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别对李若缺跟花氏夫妇难以交代,就连他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想到花想容昏迷前的那句话,什么也要将长须草交托到花万里中,甚至松口答应婚嫁一事,长须草的用处,不必细问,孟东来已经完全肯定需要此药之人一定是她娘亲李云瑶。

    凌空而飞时效果然比起人力靠谱,片刻便到了山顶上空。

    花万里这日正好只授晚课,却因为花想容与孟东来已经走了两日,迟迟不见回来,忐忑不安,他刚出门散心,却突然看到酒肆御剑将孟东来带了回来,问道:“容容呢?”

    “在穗瓶内。”孟东来将百宝袋交给花万里,只见他接过时,眉头近乎皱成了一道深渊。

    随后,花万里拿着百宝袋进了药屋,一人一兽站立在门前等候。

    “你知道孟东来在哪儿吗?”

    一人一兽各自沉默了好一会儿,酒肆最终忍不住开口道:“我要见他。”

    “你就不怕他杀了你?”眼下,该做的孟东来都做了,既然酒肆主动提起这事,孟东来也不惧酒肆,直接逼问道:“他向来有仇必报!你杀了与他交好的驰言、不语和尚,你现在找他,是不想活了?”

    “不是我。”酒肆正色重复道:“他们不是我杀的。”

    “全院只有你使用妖鞭,驰言、不语和尚亦是死在妖鞭之下。”孟东来步步紧逼道:“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你虽为孟东来宠兽,但此事与你无关。”酒肆道:“其中缘由,我会与他解释,你就他在何处?”

    酒肆不答,在孟东来看来,他是被问至无借口可寻。

    “酒肆,回来了?”

    就在孟东来聚集体内气力,决定偷袭酒肆之时,他的身后传来李若缺的询问声。

    酒肆虽然自认为问心无愧,但是离开学院如此之久,总归过意不去,此时面对李若缺或多或少有些心虚:“是的,院长。”

    “这段时日,你去了紫云上院?”李若缺问道。

    他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垂着头答道:“是。”

    “此事,稍后再议。”李若缺转首,看向孟东来问道:“容容如何?”

    “身受重伤,凶多吉少。”孟东来如实回道:“现在居士正给她疗伤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她。”

    “容容姐到底是怎么受伤的?”这个问题酒肆一直憋在心里很久,但碍于刚才情况紧急,他以大局为重,并没有细问。

    李若缺劝慰道:“酒肆稍安勿躁!他们二人前去苍穹洞寻长须草,你到院里也不是一两日,应该知晓那洞中凶险万分,他们眼下能回来,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

    苍穹洞?

    酒肆自然听闻过,初入院中,李若缺便告诫他,那处是院里的禁地之一,凶险万分,如何凶险他不得而知,但就连李若缺也忌惮它三分。

    “等一下!”酒肆回味了一番,李若缺刚才的话,问道:“他们二人?院长何意?”

    李若缺对上酒肆疑惑地神色,旋即明白,解释道:“酒肆你方才的事情,本院以为你该先想他解释,他便是孟东来。”

    酒肆的视线也随着李若缺一起,落在了眼前这只光秃不见一丝羽毛却还穿着衣饰的灵兽的身上。

    “这只妖灵兽是孟东来?”

    酒肆对这只灵兽的认知,显然又刷了一个高度,从将它认成妖兽,再到是一只会话的灵兽,再到现在,这只灵兽竟然成了一个人,这人还是孟东来。

    即便酒肆再过淡定,他出生百年,也未曾听闻过这样的奇闻。

    “哐当”一声,屋门打开了,花万里从屋里走出来,脸色尽显疲惫。

    李若缺上前,担忧地问道:“容容如何?”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