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为世俗所容的恋情
归云庄上下一片欢腾,陆冠英已经吩咐下人重开宴席,酒菜杯盘都换上了新的,一众武林人士重新落座,黄蓉像是非常喜欢龙女,把她拉在身边问东问西的聊着。
在黄蓉眼中龙女就是个长相貌美不谙世事的丫头,又见她与杨过之间举止亲昵,以为是杨过在外面结识的妹妹。
郭靖见赵天已经回来便起身将他引入主席,李莫愁给他占了座位,一众人推杯换盏,尽兴吃喝,其中不乏高谈阔论之辈,江湖中的大事情不断传出。
同时也有不少人在议论今晚的比斗,对于赵天的高深莫测,纷纷称奇,就连杨过的表现也是让在场的武林英豪大加赞赏。
郭靖听得是心里高兴不已,看了看杨过,又瞧了眼自己的女儿郭芙,笑意盈盈的不住点头。
赵天看出了苗头,心知这是要乱点鸳鸯谱了,赶紧拉住郭靖给他介绍龙女。
在听闻那个好看的出奇,年龄也不大的白衣女子却是杨过的师父后,郭靖和黄蓉是异常的惊讶,不过在知道她是林朝英的传人后也就释然了。
接着赵天又对郭靖道:“现在英雄大会才是正事,辈的事等结束了再。”郭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着点了点头道:“还是赵兄弟周全,我倒是险些以私废公了。”
因为赵天的干预宴会倒是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大家又重新开始推举武林盟主,一开始还有人提议由赵天来担当武林盟主,被赵天拒绝了,最终还是定下了由郭靖来当。
宴会结束后各人皆回房休息,龙女却被黄蓉拉走了。
第二日中午郭靖喊上了赵天李莫愁等人一起用餐,赵天看了眼倒是没什么外人,除了他跟李莫愁外也就是杨过、龙女、外加大武武郭芙和陆冠英夫妇了。
饭桌上郭靖看着黄蓉道:“蓉儿,我欲请赵兄弟做个见证,今日便把过儿和芙儿的婚事给定下来,你看如何?”
别人还没什么,李莫愁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众人都向他看来,微微有些脸红,赵天也是无奈摇摇头,道:“郭兄,你问过龙姑娘的意见了吗?毕竟在名义上她是杨过的师父啊。”
还未等郭靖去发问,杨过已经站了起来,道:“郭伯伯,郭伯母养育大恩,见爱之情,侄粉身难报。但侄人品低劣,万万配不上郭芙妹妹,况且侄也只当她是妹妹,绝无觊觎之心!”
郭靖本以为自己将女儿亲口许配给杨过,这子定然会满心欢喜呢,哪曾想竟然被一口拒绝了,倒不由得一怔,随即又笑道:“过儿,你还跟郭伯伯见外,这是终身大事,不须害羞。”
杨过当下一揖到地,道:“郭伯伯,你若有任何差遣,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这婚姻之命却不敢遵从。”
郭芙坐在座位上听到父亲给自己提亲本来还很不情愿,只是她毕竟是女孩子,还腼腆着呢,不好意思出口,可是当下被拒绝了后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满脸的委屈,撅着嘴,恶狠狠的盯着杨过,仿佛是在难道本姐还配不上你了?
郭靖见杨过的郑重其事,懵在那里,感觉脑子嗡嗡的响,却怎么也理不清头绪,他只好求助的看向黄蓉,希望她能帮自己明白。
黄蓉也是暗怪丈夫事先也不跟自己通个气,昨晚她已经探听到不少事情,又见杨过与龙女互相之间情意绵绵的样子,心里早就起疑心了,本还想着今儿再找杨过问问的,现在却不好再议此事,只好对郭靖道:“靖哥哥,芙儿年纪还,婚事何必急于一时,况且,过儿芙儿毕竟好些年没见了,还生疏着呢。”
郭靖一愣,心想还是蓉儿心思细腻,于是对龙女道:“今日实在是郭某唐突了,那此事便以后再议吧。”
龙女左右瞧了瞧,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我自己要做过儿的妻子,他不会娶你女儿的。”
此言一出,这一桌子人都是一惊,郭靖更是惊的话都不明白了,在那里期期艾艾的他啊你啊的半天也没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赵天扶额头,哭笑不得,心:“这叫什么事儿,我就一打酱油的,把我拉过来干嘛”最终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道:“哎,这事儿呢,还是我来吧。”
见所有有人都看着自己,赵天也不再打马虎眼,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自从当年杨过上了终南山,拜入全真教门下便受赵志敬的欺负,非打即骂,他师父甄志丙因为有把柄在赵志敬里,对这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加理会。这子也是倔得很,不懂得找长辈诉苦,再加上郭夫人似乎给丘道长去过一封信,杨过跟欧阳锋学过蛤蟆功的事情。”道这里,赵天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黄蓉,发现她神情紧张的看了眼郭靖,心下了然,还真有此事。
赵天喝了口茶水,又继续道:“这事被赵志敬知晓后便用来陷害杨过,逼得杨过跑进了重阳宫禁地,就是重阳宫后山的活死人墓,也是当初王重阳用来抗金的地方。那活死人墓自王重阳立教之时便是一直由林朝英一系的人居住着,龙姑娘和莫愁就是那位宗师的传人,原本还有个伺候她们二人的婆婆,结果被郝大通失打死了。这位婆婆临死前央求龙姑娘收留杨过,于是龙姑娘就收了杨过做弟子。他们二人是师徒,在我看来与姐弟无异。两人年纪没差上几岁,又时时刻刻始终就他们二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互生情愫乃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千万别什么礼法之类的,他们两个东西哪晓得什么是礼法,两人常年生活在古墓中就没见过几个外人,谁跟他们礼法去。而且他们也没你们想的那么不堪,两人现在也还是什么都不懂的东西,规矩的很呢,只是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两人竟然知道私定终身了,此事倒也有趣”
到这里赵天便停下了,倒了杯酒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众人没想到其中有这么多曲折,尽是无言,郭靖叹息一声道:“过儿,是郭伯伯不好,让你受苦了,可是你们两个真的不合适啊,龙姑娘毕竟是你师父,你们在一起有违伦常啊。”
杨过闻听郭靖软语相劝,红着眼睛道:“郭伯伯一直待我很好,我是知道的,可是我不知道我和姑姑在一起怎么就不好了,我们在一起碍着谁了,又害了谁了,姑姑教过我武功,可是我偏要她做我的妻子。”
宋朝时期是个最重视礼法的年代,郭靖又是个极其尊师重道的人,闻听此言当下气急败坏的骂道:“胡闹,你怎么可以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郭靖盛怒之下举便要打下去,黄蓉瞧见赶紧拦了下来,道:“靖哥哥,切勿动怒,他们还”
龙女在郭靖抬之时便已出现在杨过身侧,做出了防御姿态,并且一脸懵懂的看着杨过,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反对她和过儿在一起。
赵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毕竟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根本没把这些个礼法当回事儿。眼见这么下去事情还是要遭,于是起身道:“郭兄,辈的事情,就让辈自去解决,他们能走到哪一步是他们自己的命数,你又何必妄自做了人呢?都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他们两个东西你情我愿的,咱又何必做那棒打鸳鸯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