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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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沛霖,放开我。”

    她原本以为要费好大劲才能将收回来,却没想到生病中的盛沛霖比她想象的要脆弱许多,金韫婉只是轻轻将一抽,他的便落了到了床上,接着,盛沛霖好似失落一般垂下了眼。

    “这是什么情况。”

    金韫婉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心软,拿起了一旁的药包对盛沛霖道,“我去煎药,你先躺躺。”

    她走到门口,两个穿军装的人拦住了她。

    “夫人,您是打算去煎药吗?姜副官已经吩咐厨房去办了,您留在房间里好好陪着元帅就行。”

    金韫婉抿了抿唇,她有什么办法了,现在她只想要赚姜孝予的钱,索性把盛沛霖想象成一个生病的孩子,自己是来打工的保姆!

    她只好退了回去,见着床上躺着的盛沛霖一副睁眼都费力的颓丧样,还直勾勾地望着自己,那眼神可怜兮兮的,像只流浪猫一样。

    “我和你先明白,我只是收钱办事,可不是心疼你。”

    她坐到了他的身边,想起方才他握她腕时,她都能感觉到他浑身在冒热气。高烧不退光对额头物理降温还不够,全身都需要擦拭降温。

    “外面的,给我送些医用酒精还有干净毛巾进来。”

    她记得以前看过的护理书上有写,用酒精擦拭皮肤,能使高烧不退的人的皮肤血管扩张,增加皮肤的散热能力,其挥发性还能吸收并带走大量的热量,缓解症状。

    很快,有人给她送来了她所需要的东西,离开时还自觉带上了门。

    “防我跟防贼一样,我又不会跑。”

    金韫婉着,伸将盛沛霖身上的纽扣一颗颗解开,他坚实的肌肉上留着不少旧痂,肌肤上裹着一层薄薄的冷汗。

    她用酒精将毛巾弄湿,认真在他身上擦拭着,正面擦拭地差不多了,金韫婉便打算将他反个身去。

    她拽着他的臂一用力,谁料他人猛地一转身将她整个人压到了身下。

    盛沛霖生病了没什么力气,可他一米八五的个子体重却不轻,金韫婉在他怀里扑腾了好久,硬是钻不出来。

    “盛沛霖,你挪开一点,你这样我没办法给你降温。”

    “我生病了。”盛沛霖的声音竟然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他非但没有放开她,两只还越抱她越紧。

    “盛沛霖,你不要借病占我便宜。”

    “可是抱着你会舒服一些。”

    他的声音软软的,和平时的音色完全不同,周身的热气不停往她身上扑腾着。

    在盛沛霖看来,此时的金韫婉就像是一块柔软的冰,肌肤贴上去的触感正好,温度也正好,他忍不住埋首于金韫婉肩窝中,她刚好穿着一件法式吊带裙,外套被他推开,盛沛霖张嘴含住了他的锁骨,燥热的鼻息扑打在她的脖颈间。

    “大色狼,别碰我!”

    哪知她越挣扎地厉害,盛沛霖就越是得寸进尺,懒懒地从她的锁骨亲上来,咬着脖子,咬着下颌。

    他的脸几次三番地被她推开,可盛沛霖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狗,一次又一次地拖着疲惫的身子不死心地跟着她。

    久了,金韫婉逃又逃不掉,甩了甩不了,只好随他了。只有盛沛霖快亲上她嘴巴的时候,她才用遮了一下。

    “这样我也会感冒的。”

    盛沛霖微眯着眼,好似是反应了好久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垂着脑袋在她胸口上蹭了好几下才费力地翻过身,让她从自己身下离开。

    金韫婉赶紧捂住胸,把外套重新穿好。

    今天盛沛霖的举动实在太奇怪了,就像他平日里都把自己装在一个坚硬的铁壳里,因为生病的缘故,铁壳破碎来,她才发现里面的人是那样的脆弱不堪。

    但无论是怎样的盛沛霖,都有一个共通之处——色胚!

    她两年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色呢!

    金韫婉这样想着,还不爽地瞪了他一眼。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夫人,药煎好了。”

    “好,给我吧。”

    金韫婉去端过药,放在盛沛霖床头柜上,问他,“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你喂。”

    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金韫婉只好扶盛沛霖坐起来,端着药碗打算给他一股脑灌进去。

    盛沛霖一眼看穿了她的打算,又喊了一声,“勺。”

    “你真难伺候!”

    金韫婉拿着勺,喂到他嘴边,盛沛霖用嘴唇碰了碰,立马扭头避开了。

    “烫。”

    金韫婉咬了咬牙,只能一口口吹凉了再喂他。这样,盛沛霖才喝下去一勺。

    “苦。”

    “是药哪儿有不苦的,盛沛霖你什么时候吃不了苦了,乖乖吞下去。”

    金韫婉又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盛沛霖闭着嘴,就是不肯喝下去。

    “苦,加点糖。”

    “加了糖会影响药效,就这样喝你的病才能好得快。”

    “病好了你就走了。”

    金韫婉怔了怔,她没想到盛沛霖居然会出这样的话,他脑子果然是被烧糊涂了吧?

    她把药碗放到了一边,严肃地望着盛沛霖。

    “那我就把话清楚,我今天来不是因为你生病了过来的,是因为姜孝予付我钱。因为要你病好他才会给我钱,所以你要是一直拖着不愿意配合,我立马就走。”

    盛沛霖眨了眨眼睛,没有理会她的话,继续重复着,“苦,放点糖。”

    金韫婉拗不过他,她不敢加糖,只好去让人加了些蜂蜜。

    盛沛霖侧着身子望着她。

    若是没有吃过糖,再多的苦他都是能生生熬下去的,可一旦尝过,就会食髓知味。

    金韫婉捧来药碗,药已经凉地差不多了。盛沛霖这回终于不再闹腾,乖乖地把药喝了下去。

    药里有安神的功能,没多久,盛沛霖就睡着了。

    金韫婉在一旁守着他,觉得自己活像是操心的老妈子,一边随时注意着他的体温,一边帮他擦拭着冒虚汗的身体。

    渐渐地,金韫婉也熬不住了,打了个困顿地趴在了床边眯起了眼。

    傍晚,盛沛霖醒了过来,他的烧已经退了,只是身体还有些疲倦。

    他看到身旁熟睡中的金韫婉,伸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