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又见玉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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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豹子的哥哥是不是叫虎子?”金韫婉问院长。

    “对,你怎么知道?”院长惊奇地反问她。

    金韫婉回头看向了盛沛霖,“这是封花月的住址。”

    “那又怎样?”盛沛霖不解道。

    金韫婉耸了耸肩膀,无奈地交代道,“我之前和他关系好,是因为他拿了一块肃亲王府的玉佩装作是我弟弟,后来我觉得不对劲,查了一下,发现他以前的金主才是我阿玛外室生的孩子,他是想利用我,造成我们之间的不和,间接向我阿玛报仇,所以戳穿了他。现在我和他要是再见面的话,蛮尴尬的。”

    她解释完,盛沛霖倒是神采飞扬起来。

    他还以为金韫婉真的短暂地对那个戏子动心过,看来只是被骗了。

    他就觉得金韫婉的品味不应该从他落到一个戏子身上去。

    “是他做错了事,又不是你,怕什么。走吧,不是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吗?”

    他倒是想要牵着金韫婉的去告诉那个戏子,他的计划落空了,他现在和金韫婉恩爱得很。

    有了盛沛霖的话在,金韫婉也对这次的帮豹子寻亲计划变得有信心多了。

    她下楼蹦蹦跳跳地走到豹子身边,问他,“豹子,你是不是想见哥哥了呀?”

    “哼。”豹子移开脑袋,不理她。

    金韫婉就默默挪步到他眼睛看向的方向。

    “你不要不理我嘛,这样,阿姨带你去找你哥哥好不好?”

    豹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真的?你真的能带我去找我哥哥?”

    金韫婉确信地点了点头,“当然,如假包换,童叟无欺。”她伸出了,笑眯眯地对豹子道,“那我们走吧。”

    豹子开开心心地牵着她的,出了孤儿院。一行人跟在了身后。

    忽然,有人来报。

    “元帅,您那匹夜照玉狮子被人偷了。”

    盛沛霖的马通体白色,没有一根杂毛,是难得的良驹。

    “可有盗马贼的下落?”

    “还在找,不过这方圆十多里地没什么人烟,怕不是被山中的山匪给盗了。”

    “山匪应该不会只盗一只马,寻寻吧。”

    众人在原地等了一刻钟,下的卫兵带着消息前来。

    “如何了?”盛沛霖问。

    “报告元帅,盗马贼人数众多,我们没有打草惊蛇,他们已经将夜照玉狮子杀而分食,不知元帅打算如何处置?”下着,看了一眼身后的军人们,“今日大家都有配枪,应该能将那群人够成功拿下。”

    盛沛霖沉默了片刻,吩咐道,“送些钱粮去吧,人数众多却只盗了一匹马,当是不得已而为之,非山匪之徒。”

    他完,强行把金韫婉和豹子牵着的分开。

    “来个人带这孩上马,一人先行回军政府备车,出了道我们再乘车去见封花月。”

    金韫婉没有骑过马,他怕路上颠簸,不敢骑得太快,只求尽量平稳。

    豹子也是第一次骑马,跟着大人隐隐露出一丝兴奋,东看看,西瞧瞧。

    一想到这一出去就能见哥哥了,他就更高兴起来。

    一行人出了道,盛沛霖便让他们都先回去,自己和金韫婉带着包子去找哥哥。

    封花月家离这里有些远车子到达时已经是傍晚了。

    金韫婉看着周边,好像比她上次来要凄凉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到了秋冬的原因。

    屋子里隐隐传来戏声,依旧是玉堂春。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就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就当报还。”

    金韫婉原本以为封花月是指随口唱唱,现在想来,他应当是真的很喜欢这个戏。

    戏里肯为苏三散尽家财的三郎不就是他的金毓雪吗?

    金韫婉先上前去,敲了敲门,良久,虎子来开了门,只从缝隙里伸出了一只脑袋来。

    “不好意思,封老板今天不见客。”

    “我不是来找封花月的,我是来找你的,虎子。”金韫婉笑眯眯地让开了身子,“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豹子从车里出来,一看到虎子,赶紧跑上了前来。

    “哥哥,哥哥,豹子好想你。”

    “豹子,你怎么来了,豹子,哥哥也好想你。”

    虎子推开门,和豹子抱在了一起。

    而此时,金韫婉往屋内看去。

    夜色昏暗,他见着屋里挂着白色的灯笼,到处都结着白色的绸花,就像是在办丧事一样。

    “家里怎么了?有人去世了吗?”金韫婉试探性地问道。

    虎子立马紧张起来,练练摇头道,“不没有没有谁去世。”

    “那为什么这个布置?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虎子立马把豹子拉进了门,然后把门关上,不理金韫婉。

    金韫婉不停敲着门。

    “虎子,你开开门,到底怎么了?”

    盛沛霖站在车旁,见到这情景,也三两步就走了上去。

    “韫婉,怎么了?”

    “我看里面好像在办丧事,封花月可能出事了。”金韫婉回过头,焦急地对盛沛霖道。

    她开始反思自己上次和封花月的话是不是太重了,以至于他想不开。

    盛沛霖摆了摆,让金韫婉走开一点,然后一脚踹开了大门。

    前院里果然如金韫婉所的一样,满眼都是丧事气息。

    唱戏的声音也更加明显了起来。

    两个孩子抱在一团,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们。

    “你们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把我们的门都弄坏了。”虎子不满地道。

    盛沛霖走到了他的身边,用着警告一般的语气对虎子道,“孩,带我们去见封花月。”

    “封老板了他这段日子都不见客。”

    “你见过有客人破门而入吗?带路,不然毙了你。”盛沛霖着,还故意做了一个掏枪的动作。

    虎子被他吓得不轻,只好牵着自己弟弟的,带着他们两个走向了封花月居住的内院。

    封花月穿着一身戏服,回头看着他们。

    他脸上的妆容似乎已经带了许久,有些皲裂,脸上满是眼泪的痕迹,狼狈极了。

    他的声音带着戏腔,甩了甩袖子,问他们,“你们怎么来了?虎子,谁允你带他们入府的?”

    金韫婉一打眼便看到了屋中悬挂的那条白绫。

    这出怕是封花月的绝命戏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