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把人带走
刚巧,一个之前接触过陵越的护士闻声这一幕,凑近,停在了苏长清的身边。
“苏姐,你是不是也觉得陵越这人挺可惜的?”
苏长清正听的专注,耳边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吓得她灵了一下。
扭头,发现是相熟的同事。
同事在见到苏长清的正脸之后,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的问,“你是没休息好吗?”
“睡了呀,就是没怎么睡好。”她如实回答。
“怪不得黑眼圈这么重。”同事嘀嘀咕咕的着。
苏长清笑了笑,没什么,继而又想到同事刚才的话,“你刚刚想要问我什么,我没听清。”
“哦,就是觉得陵越这伙子怪可惜的。”
“还好吧。”她胡乱的应着,不是很清楚这话里的意思。
紧接着,又听见,“长得这么好看,竟然是个傻子,果然应了那句话,物极必反。”到最后,还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像是真的在为陵越惋惜。
苏长清的思绪,飘到了穿越的那晚。
陵越在阳光底下的笑容,依旧深深的印在脑海中,那一刻的他,像是踏光而来。
“苏姐。”
“苏姐,人都走了。”
愣神之际,感觉到胳膊被人推了一下,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院长已经在送警察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免得一会儿被院长看见,在这里偷听闲话,可是要挨骂的。”她打趣着。
“走吧,走吧。”同事跟着配合,两人一路来到了电梯间。
电梯内,还有其他几个人,同事依旧在为陵越的事情而感到惋惜。
“明明是大好青年,和他这般大的人都应该结婚生子,可他居然还在这里没有人认领,可怜,真是太可怜了。”
“别想了,院长的决定又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
同事又喃喃自语的了几句,声音太,苏长清听的不是很清楚,但也没有再开口去问。
电梯门适时的打开,陆陆续续的走下了三两个人,包括苏长清。
直到坐在了办公桌前,神情还有一些恍惚,心里有一股描述不出来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总之,就是挺不舒服的。
不知道是因为同事的话,还是陵越即将离开。
自从与陵越经历了一次奇异事件,她就渐渐相信了之前的那些风言风语。
现在想想看,一个人身处异乡,没有伙伴也没有人相信他的话,这种滋味应该很不好受吧?
莫名,一抹忧愁漫上了心头。
许久过后,才缓过神来。
看着面前满桌子的文件,以及需要处理的工作,苏长清猛的灌了几口凉水,如此一来,头脑清醒了不少。
思绪渐渐从陵越的身上抽回,重新把精力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午饭过后,她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休息。
或许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今天进入梦乡的时刻,比以往快了不少。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苏长清迷迷糊糊的睁开了被睫毛压下双眸,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
模糊中,看见了一张极为俊俏的脸。
直到眼睛彻底的睁开,就像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越凑越近,两人的鼻尖只剩下了约莫一厘米的距离,苏长清被吓了一跳,猛地把人推开。
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来人是陵越。
陵越被推的向后踉跄了一步,又很快走进,“医友,你醒了吗”
“我没醒,你在和鬼话吗?”起床气作祟,让苏长清没好气的出了一句呛人的话。
话刚出,又觉得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了一点。
紧接着,苏长清刻意的把声音放的轻柔了一些,问道:“你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我走着来的。”陵越答非所问。
一时间,苏长清竟然有些分不清楚他是刻意的还是故意的。
又转念一想,这个傻子和自己的话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面,便不再计较。
“你偷偷出来的吗?”
“不是,是那个狱卒放我出来的。”
苏长清愣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他的应该是看守保安。
只见,陵越鬼鬼祟祟地朝四周望了几眼,直到确认这里没有能够对他造成威胁的人,才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把草。
一把杂草,二话不的就被他塞进了苏长清的中。
苏长清被他的这些动作弄得满头雾水,看了看怀里的草,又看了看男人的脸,几秒过后问道:“你弄一堆破草给我干嘛?”
洁白色的大衣,沾上了松软的泥土,再看起来有些脏乱。
“这是药草,可以治疗心悸,你昨天不是你被吓到了吗?”
诚诚恳恳的表情,让苏长清回想到两人昨日的对话,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还弄了这一出。
不禁回道:“我什么时候我是被吓到了,都是你自己以为的,好吗?”话虽然是这样,但心头还是忍不住的有所动容。
“我行医多年,医友的病情,陵越一看便知。”
听到此话,苏长清缩了缩脖子,莫名就有一种心虚的感觉,现在的她,可以是越来越相信陵越的话。
“话回来,你在哪儿找到的这些草?”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陵越右边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快速的在桌子上拿过一本文件,放在了苏长清的腿旁,也就是遮盖在了药草的上面。
还不等到苏长清反应过来他这一番动作又是为了什么,就有一个医生和保安从外面走了进来,气喘吁吁的模样,应该是一路跑到这里的。
“你怎么又跑到苏医生的办公室了?”刚一进门,医生就对着陵越大喊,语气里面充满责备。
陵越低头,看起来像一个做错事了的孩子,正在等待惩罚降临到身上,一米八几的汉子做这样的动作,很是违和。
苏长清想要起身,又想到怀里的一堆杂草,不,对是草药,便没有了动作,只是嘴上问道:“他又犯事了吗?”
医生给自己身后的保安使了一个颜色,保安会意,上前钳制住了陵越的胳膊,陵越就乖乖站在那里,没有一丁点反驳的意思。
“他啊。”着,看了陵越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中午趁着吃饭的功夫又跑了出来,把楼底下的花坛,祸害个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