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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宴知把包放到一边, 然后接着:“花瓶被调换了,你是怎么看的?”

    谢观声想了想, :“万一是我搞错了呢?”

    闻言,裴宴知只笑了笑。

    谢观声把第二块巧克力的包装纸丢进垃圾桶,正想去拿第三块, 就被裴宴知伸手拦住了。

    “一次性吃太多不好。”裴宴知。

    谢观声撇了撇嘴,绕开裴宴知的手拿了第三块, 一边撕包装纸一边:“最后一块,最后一块。”

    裴宴知拿他没办法。

    谢观声咬了一口巧克力, 然后接着刚才裴宴知的问题:“我觉得我是没有搞错的。至于花瓶被掉包这件事,也就两个可能——有人不心, 或者是故意的。后者的话, 要不然那个人和何然有仇,要不然和我有仇,当然, 也可能是和整个剧组或者那个花瓶有仇,不过我比较偏向于前面两个。花瓶是何然带到剧组的,拍摄过程中要砸花瓶的是我……卧槽, 这样一, 我总觉得是针对着我来的啊。”

    裴宴知也觉得像是故意针对谢观声, 毕竟如果是其他的可能性, 那人没道理非要选择掉包这种办法,直接把花瓶给弄碎了,一样能达到“剧组保管不当”、延误拍摄或是膈应人的目的。

    谢观声继续碎碎念:“可是我没得罪人啊, 真是人在山中坐,锅从天上来啊……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不定也就只是工作人员的失误,把花瓶给弄错了……算了算了,动脑子好累啊。”

    着,谢观声自以为掩人耳目、悄无声息的伸出手去,结果还没摸到巧克力的盒子,就被裴宴知了一下手。

    “最后一块!”谢观声连忙道。

    裴宴知摇头:“最后一块又最后一块……观声啊,人的信任是相互的知道吗?”

    谢观声:“你别学耿哥的语气跟我话,感觉像我爸爸!”

    裴宴知:“……”

    谢观声继续:“你看啊,山上可热了,要是不赶紧吃完,等冰袋融化了,巧克力就没办法吃了。”

    裴宴知抬头向四周看了看,:“室内有空调。”

    “山上老是断电!昨天晚上刚断了!”谢观声耍无赖,直接把巧克力的盒子抢了过去,一脸认真,“浪费可耻。”

    谢观声又吃了两块,耿唐就来了电话,导演让所有人都到院子里,大概是要查花瓶的事了。

    “走吧。”谢观声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角,然后心满意足的。

    裴宴知看了一眼没剩几块的巧克力盒子,满脸无奈的点了点头。

    谢观声和裴宴知到院子里的时候,人都差不多到齐了。

    刘导看了一眼裴宴知,最终什么都没,冲谢观声点了点头:“坐吧。”

    方余贺对谢观声招招手:“来这边。”

    谢观声跟裴宴知一起走了过去,刚坐下,方余贺就凑到了谢观声身边:“我就睡了一觉,睁开眼的时候天儿都变了,听你今天出了个风头?”

    今天上午没有方余贺的戏份,所以他没有一起去拍摄现场,现场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只从其他人的只言片语中大致了解了一下,具体细节并不知道。

    谢观声觉得三言两语不清,而且大庭广众之下的也不好,于是把方余贺的脑袋推了回去:“等会儿不就知道了吗,坐好!”

    方余贺叹了一声:“你们都不告诉我,我仿佛被排挤了。”

    “闭嘴吧,求你了大少爷。”前方的副导演忍无可忍的扭过头来。

    方余贺配合的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裴宴知看了一眼方余贺,又看向谢观声,伸手从背后拍了拍谢观声另一边肩膀。

    谢观声:“怎么了?”

    裴宴知收回了手,:“有灰尘。”

    谢观声:“哦……”裴宴知是觉得他傻吗?

    又等了一会儿,人到齐了,刘导才拍了拍手,:“今天上午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也都知道了,剧组里出了这种事,我这个做导演的难辞其咎。好在没有酿成什么大祸……刚刚咨询过了专业鉴定师,初步来判断,观声得没错。这个花瓶,之前是我一路看着带过来的,就怕出了什么意外不好交代,直到昨天晚上,真品和赝品都还是分开保存的。真品一直放在我的房间里,因为今天要用,所以昨天收工回到客栈之后我才把花瓶拿给了道路组……要工作人员会粗心大意到把原本贴在赝品上的纸贴到了真品上……我自认我们剧组的人还是不至于这么白痴。不过凡事都有个万一,我现在就想问问,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有没有谁不心弄掉了赝品上的纸的?如果有,我希望你们能自己站出来,虽然做错了,但是还没到不可原谅的地步。要是现在不站出来,等会儿查出来了,不管罪魁祸首怎么,剧组都会认定是故意调包、意图毁坏古董。后果如何,大家可以自己想想。”

    刘导完了就停了下来。

    院子里的人有的面面相觑,有的满不在意,有的甚至还有点悠闲。

    三分钟后,刘导点了点头:“好,既然没有人站出来,那我们就一个一个开始盘查……当然,你们也可以剧组这样做不符合规矩、侵犯了隐私。我出于为了剧组发展着想,并不希望这件事让警察插手进来,不过你们有权利提出来异议。”

    《有匪君子》剧组的工作人员之前多多少少和刘导有过合作,有的甚至是长期合作,大部分都还是愿意相信、也不想去为难刘导的,而且,这个时候谁提出来异议,谁就有嫌疑。哪怕最后查出来不是那个人,那人只要以后还要在剧组待,就难免生了嫌隙。

    于是乎,没有人提出来什么意见。

    刘导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在这件事也不难查,毕竟也就昨天晚上九点到今天早上六点的事。”

    谢观声昨天只睡了五个时不到,现在坐在凳子上、晒着太阳听着蝉鸣以及刘导慢腾腾的话,居然有点想睡觉了。

    “你掐我一下。”谢观声把手往旁边的裴宴知那边伸。

    裴宴知有点疑惑,又听见谢观声声:“我困了,但是怕疼,自己下不去手,刚好你在旁边……赶紧的。”

    “……”裴宴知有点发笑,“那你之前困了又不能睡的时候怎么办的?”

    话音刚落,裴宴知就知道了,因为方余贺已经再次凑到了谢观声旁边,趁他不备在他肩上掐了一把。

    谢观声没防备,叫了一声,引来了前面正在话的刘导的回头。

    谢观声闭嘴收声,扭头就往方余贺那边踢了一脚。方余贺连忙告饶。

    裴宴知看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但是又不好什么。

    刘导接着道:“我刚刚把你们都叫过来之前已经问了道路组的田组长,昨天晚上我把花瓶交给他之后,花瓶就放在了二楼专门放道具的房间里。那个房间为了道路组的工作人员进出方便,是没有上锁的……之前也的确没有想到我们剧组的人会做这种事,有什么好处吗……”刘导着叹了声气。

    “昨晚除了四楼的房间,其他房间都是两个或者三个人住的。昨天停电之前,我跟徐制片在四楼楼梯口今天的拍摄和接下来的安排,直到停电之后何然走出房门之前,四楼没有任何人离开过房门。何然到了走廊之后,副导也从房间里出来了。然后我们四个一起下楼到了院子里,接着何然提议在院子里玩牌,上楼去叫人。”刘导完,看向何然。

    何然接过话,继续道:“虽然按道理来我的嫌疑应该是最的,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别有用心、趁着上楼的时候去换了花瓶……不过我昨天晚上走到二楼的时候,二楼的工作人员已经有人走出房门了,我还跟人了招呼。”

    何然完,有两个工作人员抬起了手:“的确,而且当时二楼出房门的人不少,何老师也不可能在没有人看见的情况下进入放道具的房间。”

    何然点了点头,继续:“之后我上四楼,先叫了观声,接着和观声一起分别叫了其他几个人。当时所有人都在房间里。而之前我跟导演他们四个下楼并没有待多久就上楼叫人了,下楼的过程中就已经遇到过了工作人员,我相信在这么一点时间内,不足以他们六个中的任何一个、在完全不被工作人员注意到的情况下、进入二楼找到花瓶并且调转之后回到四楼,并且在我敲门的时候半点喘气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  第三更~

    明天把事情解决掉!=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