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为了顾全大局,穿封狂和宁云霄二人,都把伤者托付给了吉德医馆,一切安置妥当,二人便双双齐向战场奔赴而去。那份心急火燎,自是不用多。来到战场,穿封狂见当下满目凄凉,厮杀声,哀嚎声,马吼声,兵刃的“铮铮”交响声,无数种声音的混合体集于一处,合成了一首震耳欲聋而又无比凄切的交响曲,让人内心揪痛,无不为之冷汗直冒。眼前血流成河的一幕,穿封狂刺痛入心,虽然这种场面他已司空见惯,可毕竟这些马革盛尸之中,少有一半是妹妹穿封逸的兵卒和其江湖故友,怎不叫他痛心万分?战场拓面极宽,一望无垠,穿封狂环顾四周,欲知天竹妹妹是否安好?可视野之内,皆无南天竹的踪迹,一眼瞅去,玉常青倒霉的三大护法,正好映入了他的眼帘。三大护法,离穿封狂约莫五丈之遥,三人正在对妹妹穿封逸的士兵大开杀戒,当日自己在入仙谷被三大护法凌辱的画面,顿时历历在目,一股莫名的戮气,汹涌心窝,暗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这新仇旧恨,我定要和这几个家伙一并算个清楚!”三大护法,各自甲胄银盔,血溅满身,那些鲜血,分不清是他们自己的还是敌人的?看样子,他们业已浴血奋战多时,血肉模糊一片,活似三个血人,混为一体,难以辩清各自是谁?三大护法战事老练,各执大刀,穿封逸的兵将,接连倒在血泊之中,葬身于他们的大刀之下!穿封狂带着满腔怒火,试想当日在入仙谷中,三人差点让自己丢了性命,即便夺走凛霜剑的何一天今日不在现场,那口恶气,也得撒在这三个同伙的身上。加上他们今日又与妹妹是敌非友,势必会给妹妹造成更大的损失和伤害。此时不诛,更待何时?穿封狂气急败坏,一股怒气化为真力,身子微震,束在背上的常胜剑也脱鞘飞出,在其真力的催动下,常胜剑尤是一缕飞丝,带着慑人寒光,远远射出,立将三大护法之中的其中一人悄无声息地杀翻在地,由于场面太过混乱,三人又血肉模糊,故穿封狂也不知是杀中了三人当中倒霉的谁?反正三人今日都得为他们当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管他是谁?先复那当日在入仙谷里的一囚之仇再!趁着尘沙四起,穿封狂已随常胜剑的飞出尾随而至,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单臂一挥,握住了穿透那人胸膛的常胜剑,剑拔之处,胸腔血喷,那被所伤之人,当即一命归西。时迟那时快。穿封狂顺势拔剑外刺,恰巧挑中了另一人的喉结,顺带将剑一递,“噗嗤”一声,剑锋已从那人后脑勺处一蹦而出,当即对穿对过,好不干净利索?仅此一剑,又送走一人。玉常青的三大护法,仅剩一人,见穿封狂法绝快,神勇无比,怎不心内发涩?正欲挥刀拼命,怎料对方神剑如电,“嗖”的一声,穿封狂的常胜剑已赐了他个透心凉,“噗通”倒地,饮恨长眠!玉常青的三大护法,估计到死都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若非他三人当日在入仙谷中将穿封狂用铁笼囚禁谷中,几乎将其活活饿死,若不是一些缘巧合,穿封狂估计早就已经交代在他们里。所谓因果循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恶果,就自然得接受该承受的恶果,三人自是还没活得明白这些道理的奥妙,便都成了穿封狂的剑下亡魂。穿封狂义愤填膺,在仇恨的驱使下,对妹妹穿封逸任何有威胁的人,他都视为敌人,但凡多杀一个,妹妹便会多一份安全。所以他那削铁如泥的常胜剑,怎见得敌人在妹妹的营地上肆无忌惮?怪也只怪那三大护法时运不济,正巧在穿封狂的眼皮子底下逞凶,真是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就是这个道理!三大护法的陨落,对玉常青的部下打击极大,因为三大护法,平日在士兵眼里,已经是一等一的顶尖高了,今日却在转瞬之间,同赴黄泉,可见敌军之中,高如云,无奈再战,也是枉送性命。玉常青的许多士兵,已经士气低落,军心动摇,顿时引起现场一片混乱,诸多异口同声的呐喊,在一片鼓噪中大叫撤兵。玉常青见场面大乱,士兵颓废,转眼又被士气高涨的敌军斩杀一批,那心里的苦水,真是无处可吐。慌不择路之下,驾马冲出突围,边撤边大声喊道:“撤,快撤,!”即便无令,有些甘当逃兵的士兵,见事不妙,早已躁动难安,赶在了玉常青的前面向外撤出。玉军以及祁善一众,真个叫做兵败如山倒,见场面失控,旋即一窝蜂地向着山外一泻而去。穿封狂见敌军外撤,也没多加阻挠,拼命穿梭在混乱的人群之中,寻找着南天竹的踪影。紧随穿封狂身后的宁云霄,对穿封狂方才瞬杀三人的阵势,也是惊讶得目瞪口呆,毕竟,三大护法虽然戎马一身,可在江湖上也响有名望。宁云霄见玉常青等人带兵撤离,不由暗自忖度:“这帮贼人打伤了我的女儿,岂可轻易放他们离开,今日,必要向乂儿讨回一个公道!”此刻。外撤的颇厄霍正巧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宁云霄咬牙切恨,哪会眼睁睁看其脱逃,当即大喝一声:“畜生休走,今日我必将你碎尸万段!”宁云霄不愧为一派掌门,其身法之快,也是超尘绝俗,话音才落,已身如轻燕,举剑向着颇厄霍坐骑驰去的方向追了出去。穿封狂身位在前,一心想着南天竹的安危,怎知后起变故,宁掌门竟刚愎自用,孤身追敌,穿封狂未及阻扰,宁云霄已相去甚远,惊诧之中,穿封狂呼道:“宁掌门速回,切莫孤身试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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