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穿封狂大喜,见将自己托起之物,竟是那只庞然巨鹰,心里无胜感慨,穿封狂稳稳站在雄鹰背上,在空中迎风飒爽,上等体验,比自己的踏剑而行还要撩拨。雄鹰神力,也是令人惊叹,托着穿封狂近两百斤的体格,展翅高飞,竟履其上如平地,看那气势,似有无尽力量尚未展现出来一般,真是不可思议。雄鹰负着穿封狂在高空盘旋两圈,似故意想带穿封狂享受一下这前所未有的体验一般,虽然时低时高,时左时右,可雄鹰起伏之间,显得谨慎微。依山一旁,略见雾霾,雄鹰故意托着穿封狂穿梭于深雾之中,让穿封狂尤等仙境一般。这才稳稳落在石洞门口突起的悬石之上。穿封狂亢奋未平,欣然跃下鹰背,面鹰而立,抱拳道:“没想到天下间竟有如此神物,巨鹰兄真是神力,竟能载我穿封二百肉身,高空翱翔如履平地,真令在下五体投地!”巨鹰似通人性,双眼眨巴眨巴,发出两声嘀鸣,穿封狂自不能领会它的意思,猜测性地道:“巨鹰兄是否叫我赶紧进洞救人?”穿封狂一直惦念着几位姑娘的安危,所以出口便不离自己念想。巨鹰双目又眨巴两下,也不知想表明什么?门一般的两扇翅膀,突然打开,微微煽动,竟刮出旋风般的风力,刚中带柔地扫向穿封狂,那风力之大,令穿封狂身悬半空,随着恰到好处的风势,穿封狂的身形已飘飘然进了石洞之中。穿封狂尚未缓过神来,转眼之间,身子受巨鹰双翅发出之力的推送,已然到得石洞之中,意想这巨鹰神力,竟是如此用之不竭,收发自如,就连江湖中的许多高,恐也难以把持其度,更别凡夫俗辈,更是不可企及。就连自己功力,也未必能及于它,好在巨鹰善意相待,否则,自己恐怕也难能和它分庭抗礼。穿封狂方来到洞中,正欲借着微弱的光亮仔细对洞里打量一翻,却不料洞的深处,突然“嗷嗷”窜出一物,碍于洞内灯光太浅,物体流动太快,穿封狂根本无法辨清他是人是畜,只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莫名地吓出了一身冷汗。那物来得近些,穿封狂才稍有识别,已见得那物体,竟是似曾相识的一尊人的背影,来之如风电,瞬间划过自己眼前,从石洞外“咆哮”而去。穿封狂借势追出,当已来到洞口外透亮之处,穿封狂定睛一看,那不正是自己正欲寻找的祁善吗?祁善紧抚双眼,发出阵阵哀嚎,声音已撕裂沙哑,想是极其痛苦不堪,穿封狂哪明其间缘由?正困惑不已,却见祁善毫无停滞之意,求死般径直望深涯下一跃而去。虽然祁善毕生作恶多端,罪该万死,穿封狂对他也是恨之入骨,可在这生死攸关之际,穿封狂也不忍见他摔下万丈悬崖,尸骨无存。凭穿封狂的盖世神功,配上踏剑之轻功绝学,定能让祁善化枭为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穿封狂丝毫没有迟疑,气纳丹田,猛然运力,常胜剑已离鞘而出,当即飞身踏剑,正欲人剑合一,下滑救人,突见那巨鹰动作更是迅猛,仅是眨眼功夫,一个倒栽葱已顺着悬崖当空而落。穿封狂见状大惊,担忧祁善的同时,也非常担心巨鹰受伤,一个健步出去,已至悬崖的边缘,若非穿封狂功力深厚,能收发自如,恐怕身子已凭着惯性之力冲下了万丈深渊。那只灵性巨鹰,再次令穿封狂折服不已,武林之中,若论及轻功,穿封狂自认当世无双,可今日遇到这只巨鹰,速比闪电,快若流星,真谓旷代一物,令穿封狂也不禁自叹不如。穿封狂方蹦至悬崖边缘,探头向崖下一看究竟之时,却见那只巨鹰,正嘴叼祁善衣领,将祁善的整个身子,悬空挂在它的嘴上,正向高空直冲而上,怎不叫人拍称绝?巨鹰发出声声鸣叫,混杂着祁善要命的呻吟哀嚎,顿时打破了长空的静寂。巨鹰嘴如金钩,将祁善整个身子悬挂空中,尽情翱翔飞舞,祁善跟着舞足蹈,不停发出惨叫,也不知他是想挣脱求死,还是被巨鹰这波操作给吓破了胆?也顾不上双眼疼痛,双不停乱舞。整个画面,活脱脱就是一场老鹰捉鸡的画面,淋漓尽致,栩栩如生。穿封狂站在崖边,目睹着眼前的一切,感觉巨鹰是在故意对祁善逗耍一般,穿封狂从一视角偶见祁善面部渗血,不由一惊,当空喊道:“巨鹰兄,祁谷主貌似身受重伤,就别再折磨他了。”祁善听出是穿封狂的声音,立即求救道:“莫不是穿封英雄来此?我叫你一声爷爷,爷爷赶紧驯服这只雄鹰吧,我已双目失明,经不起它如此这般折腾了!”穿封狂正欲再次对巨鹰发出恳求,突见那只巨鹰,叼着祁善忽然滑翔直落,吓得祁善吼破了嗓眼,几滴露珠当空洒落,竟是祁善尿了裤子,同时穿封狂也大吃一惊,莫不是巨鹰神力殆尽,想要与祁善同归于尽不成?穿封狂嗓子眼都提到了喉咙处,那分紧张,也不由得冒出了一身冷汗。穿封狂尚不明妹妹等几个姑娘被祁善藏身何处?若是他就这样死去,妹妹他们岂不危在旦夕,不行,什么也得将祁善救下!他念想方起,正欲唤剑出鞘,却见那巨鹰又叼着祁善扶摇直上,从谷底直奔绝崖上方而去。这所有的一切,崖底之人都一览无遗,尽收眼底,他们个个都看得目瞪口呆,都为这翱翔高空的巨鹰深深折服。苦于距离太高,他们也都只看到了个大概,那如牛般大的巨鹰,在他们遥不可及的视线之中,也只如一只喜鹊般大。穿封狂见巨鹰如此上下来回遨游自如,当即如释重负,放松的心情,也随巨鹰的沉降起伏优哉游哉,穿封狂知道,这只巨鹰并不想取祁善性命,这只是在故意戏弄于祁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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