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看不懂的死亡文字
自断一臂!
卓戈早有预感大伟主会提出让人难以接受的要求,为了丹妮,他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但是真到了这一刻,最强卡奥的无畏之心却泛起了深深的恐惧。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也会害怕剧痛,更怕失去臂后的恶性循环。
而且他在想,为了一个已熟悉每一寸的女人,就这样自毁前程沦为废人,真的值得吗?
不过想是这么想,他还是颤巍巍的抬起握刀之,伸直赋予他力量的左臂,并将视线转向了一边。
利刃在喉,一直不敢发声的丹妮娇躯抖得比他还厉害,凄声哭喊起来:“不,不要,我的日和星,你不能那么做!”
丹妮不敢出不要管她,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能凭借丈夫的牺牲获取生,这便是人性。
这揪心的画面令血盟卫很为难,一边是以实力征服他们的卡奥,另一边则是给予他们最初荣誉的卡丽熙,导致他们也只能这么了。
“吾血之血,您不能那样!”
原本如石头一般的无垢者们一言不发,但愤慨却破天荒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脸上,他们举矛剁地,释放出有节奏的声响,以此表达着他们愤怒,以及对卓戈的尊敬。
卓戈是自由民的生存倚仗,他们很惶恐:“陛下!天啊!您不能听信恶魔之言,若您断了一臂,我们该怎么办?”
表达得最为真实的当属骑马战士了:“卡奥,您是多斯拉克的荣光,不能为了一个女人那么做!那女人曾害您被巫魔女诅咒,而现在又要因她失去一条臂!真的太不值得了!”
这些噪音令卓戈更加犹豫不决,握刀的举起又放下,越听越烦,他将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怒吼道:“都特么的给我闭嘴!”
威严深入人心,他麾下的部众霎时鸦雀无声。
“该死的蛮子,斩啊!你那浑身马臊味的乞丐女王可眼巴巴的等着呢。”
“好好的呆在大草海放牧不好,偏要与伟主大人,善主大人,贤主大人们作对,这就是报应!”
“原本荣耀而尊贵的城市,被你这臭货搅成了一团屎,你去死吧!”
“蛮子,你如果下不去,我可以帮你啊!哈哈哈”
“你看看,那些低贱的奴隶又恢复成了从前的衰样,我就喜欢看到他们绝望的样子!”
渊凯,弥林,以及咸鱼翻身的阿斯塔波贵族们,尽情的喷吐着不快,以他们善长的各种诅咒,以及恶心的语言纷纷招呼向了卓戈,就连他的子民们都被波及了。
振翅在天空盘旋的魔龙,以及卓戈脚边的雪球,似乎看懂了目前的情势,尽皆张嘴咆哮起来。
“咝咝嘎嘎嘎!”
“嗷呜呜!”
这几道拖着长长颤音的嘶吼,令人觉得刺耳的同时,亦挖掘出了灵魂深处的恐惧,一时间调侃,咒骂声变得越来越,直至安静!
几个孩子只凭叫几声,便有此震慑效果,让卓戈幡然觉悟:“对啊!王者并不需要时时刻刻以身作则,身先士卒去征服,我就算少了一条臂,但我还有三头龙,以及血痕幼狮,只待他们成长,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想着,他眸中浮现出一抹狠厉之色,猛地将瓦雷利亚弯刀抬高,而后再压了下去。
已能预见的残酷画面,别他不敢看了,丹妮以及所有部众都偏过了头。
就在奴隶主,还有他的走狗们狞笑着幻想马王血花迸溅,断臂落地之际,一道就像被火炭烫过的烟嗓勃发出来的急呼声响彻了方圆。
“大伟主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哒哒哒”
众人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就连卓戈都被吸引了,锋利的弯刀堪堪在汗毛处停下了。
一阵微风吹过,汗毛刮上刀刃,就像雪花般洋洋洒洒的掉落在了地上。
来人骑着一匹黑马,穿戴着奴隶湾标准的军官服饰,腰际挂着一柄无鞘短剑,浑身都是血,尤其是脸庞,就像糊了一层红漆。
他一边拍马,一边大喊:“让开!都让开!我有紧急密函呈给希兹达尔佐洛拉克大人!”
只道是送紧急军情的斥候,奴兵们纷纷闪避,给他的烈马让出了一条直通向大伟主的狭道。
希兹达尔目光闪烁,一脸疑惑,他想不出来人究竟所为何事?
但是对方一看便是自己人,而且模样就像刚经历过一场惨烈至极的血战一般,这样的密函不得不接,所以他由着来人靠了过来。
大伟主不信任他人,怕由下属胁持丹妮发生意外,毕竟一直在头顶徘徊的魔龙,可疏忽不得。
感觉对方隐隐散发着杀气,希兹达尔在他下马的瞬间,便吩咐道:“停下!你从何而来?因何浑身染血?还有你带来的是什么密函?”
血人就地弓腰,恭敬的答道;“大人,人是格拉兹旦托尔索贤主大人遣往魁尔斯与王室接洽的使节,人在回程中碰上了一支无垢者队,和他们拼杀了一番后侥幸逃脱,至于密函的内容人不知?”
完,他从衣甲中掏出了一张封蜡印着魁尔斯王室标识的羊皮卷,示意他所言非虚。
丹妮在不经意间从血人微微敞开的衣襟中看到了浓密的胸毛,再加上他的轮廓,以及身材,让她一时间有些恍惚,暗忖会是那个人吗?
为避开渊凯战祸的格拉兹旦托尔索正在弥林驻留,他确实向魁尔斯遣派过使节,而且从黄砖之城出发的无垢者大军,应该已接近了阿斯塔波,毕竟卓戈都赶到好久了,大伟主思来,那人不定碰上的无垢者队是探路斥候。
血人所言基本与实际契合得上,大伟主稍稍犹豫了一下,沉声道:“把密函拿过来吧。”
“是,大人。”
血人应着,快步走了过去,将密函递给了他。
上没空的希兹达尔喝道:“打开,没长眼睛吗?”
“是,是,人愚钝。”
看不清表情的血人惶恐着,取下封蜡,然后以单将打开的羊皮卷搁在了他的眼前。
大伟主一看,便懵了:“该死,这是什么文字?我一个都看不懂!”
血人一改谦恭,冷冷的道:“死亡文字!”
希兹达尔听罢一惊,瞬觉腹部一凉,紧接着难以形容的痛苦便充满了他的意识。
大伟主一软,胁持住丹妮的匕首“哐啷”掉地,他本能的低头一看,只见一柄锋利的短剑,刺入了他的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