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到底是谁?送她来到医院又看顾着昏睡了两天的她,已算是非常的善心了,但餐餐亲照料,这也善心得太过火了吧?
如果今天他们的关系就如华姨所误解的是吵架的情侣,那麽这些动作都是贴心又具爱心的,但问题是,她压根不知道对方是谁,唯一确定的是绝不是她男友,她的生活里压根没有这号人物。
她有些紧张与害怕,就怕对方存心不良。
不行,她一定要知道那人究竟是谁,而眼前便有个好会等着她。
“当然不是啦,你男人出了点钱要我把厨房让出一角给他使用,连食材都是他自己带来的,来啊,还是我这老妈子占了便宜。”
华姨在医院对面的巷子里开吃店,生意平时就挺不错的,但一个年轻人拿出白花花的钞票,只为请她让出部分厨房给他煮东西给受伤的爱人吃,而他给出的金额根本远远超出了她一星期的营业额,她能偷点闲,又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呢?况且现在这麽有心的男人要上哪找丢?
像是觉得自己的服力一点都不够,华姨又补充道:“别他有心为你煮这些东西了,光是他总是温和地笑着,对人又有礼貌,有些菜他会做,我还不会呢!问他,他也大方不藏私地教人,这麽好的男人,你就快快原谅他吧!”
范靖喜偏着头思忖着,让华姨以为她是在认真思考她的话。
但范靖喜只:“华姨,我还是觉得头有点晕,我看等等叫医生再帮我检查一下好了,今天我不出院了。”
是的,只要她不出院,那麽餐点依然会为她送上,那麽她便能偷偷瞧瞧到底是谁了。
华姨带着空饭盒走了,而范靖喜仍是坐在病床上思忖着,越想她便发现一些不寻常的徵兆。
今早她向医生明了她打算出院一事,但医生却是希望她能再多住一天至两天,是这样对她来比较保险。
保险保险什麽呢?现在回想起来,医生在与她对话的当时,不止没有直望着她,脸上的表情更是耐人寻味。
刚才她技巧性地套了华姨的话,那人的名字叫元轩,但是她努力地回想着,她不认识任何叫元轩的人物。
华姨刚才也,那人温和有礼又大方,在完全无头绪的状况下,范靖喜不自觉地想起那可笑却“不可能”的殷侑丞。
他不可能天天微笑待人,那张冷肃的脸不冻死人就是功德一件了,怎敢奢望他笑呢?思及此,范靖喜不禁微微地扬起嘴角。
没想到在这麽诡谲的时刻,那个总是让她心绪起伏的冷淡男可以让她苦中作乐一下,意外啊意外!
两个时后,范靖喜买了顶帽子及大墨镜,偷偷地来到华姨所开的吃店斜对面的租书店里。
她随意地从架上抽了本厚厚的走到柜台。“内阅。”
付款后,她挑了靠着大门旁的位置,这个位置角度正好可以清楚看见华姨吃店门前的一切,有什麽人进出,自然全入了眼底。而她换了装扮,又拿着一本书佯装低头看着,除非门前有人盯着书店猛看,要不想发现她的伦窥,可是难上加难。
等了又等,低着头却抬着眼偷窥的姿势,让范靖喜开始感到颈部酸疼,但离吃饭时间越来越接近了,她知道再等也不久了。
又过了三十分钟,答案揭晓了——
当那抹熟悉却又不算真的那麽熟悉的身影走入华姨的吃店时,范靖喜两眼瞠视,脑子嗡嗡作响,却是一片空白。
真是外星人降落地球她都没这麽吃惊,他在她心底的层级可比外星人高出许多。
好半晌,她才从无比惊讶的情绪中走出。
她能确定刚才那人真是殷侑丞没错,但真有可能吗?他会不会只是凑巧跟她一同出现在同一个城市,又只是刚好肚子饿了走入华姨的吃店内,但是刚才他里提着食材
为了更加确定是他,范靖喜没有立即离开租书店,而是继续维持着相同的姿态等待着。
她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时间,但她看见了华姨拿着平时为她送饭的保温餐盒走出了店外,那方向是到医院里没有错。
范靖喜知道自己该走了,因为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但为免他刚好选在这时走出华姨的吃店,她最后选择继续待下。
约莫一时后,华姨回到店里,接着她看见殷侑丞面无表情地走出,故意又拖了十分钟,她这才回到医院办理出院。
有些事情她必须搞清楚才行。
回到了台北,范靖喜仍是没告知任何人自己受伤住院的事情,只是简单地以想休息为由请人暂时先接她的工作,顺便停止这阵子的客户预约,因为右肘上有处擦伤短期内无法频繁的弯曲,那等于是无法工作。
休息一阵子也好,趁着这段空闲时间,她好将事情搞清楚。
躺在自家大床上,范靖喜舒畅地吁出了口气。
真好,终于不必再躺在陌生的病床上了。
“元轩元轩元轩”她闭着眼轻念着这个顺口的名字。
不知恁地,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但她能确定的是自己身边并没有叫元轩的这号人物,朋友圈里没有,名单上更没有。
她能确定殷侑丞才是他的真名,因为那是他刷卡签单的名字。
会不会是他改过名呢?元轩是旧名,而侑丞是新名?而他习惯使用旧名字?还是他担心华姨供出他的名字,所以给了假名?
救了她却又不让她知道,是怎麽一回事?照顾她又故意当藏镜人的用意,又是什麽?
闭着眼是一片的黑暗,但脑子里却是问号满天飞。然而再多的疑问都没能有答案,答案全数在那男人身上,她一定得找个会问清楚才行。
不知不觉中,疲累的身体进入了睡眠状态,而二十几年来不曾作过春梦的她,做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个春梦。
梦里的男人就叫元轩,而梦里的女人是她,却不是现在的她。
大波浪增添些许艳丽风味是现在的她,但梦里的那个她头发乌黑直长,给人纯净恬美的气息,是她却又不是真实的她
感觉十分诡异,尚未熟睡的她下意识地想睁开眼,将梦境里两具赤裸裸、缠绵在一块的身影除去。
但不论她如何想睁眼,眼皮似乎是被恶作剧地涂上三秒胶,眼珠子只能在眼皮下滚动,直到最后疲累威突地倍增加重,她反而睡得更沉了。
而她拒绝作的春梦,则是继续地在她的梦境里火热地上演着
“喜”男人好听低沉的声嗓在女人耳边响起。
“嗯”回应男人的是一声娇软的呻吟,因为男人的大掌正在她的身上不断地点火,让她火热难耐,既难过又期待即将迎向她而来的一切。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