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凌妖点头，又问，“我需要做什么？”

    叶玉程答：“我教你一套心法，你跟着我学一遍，然后不断默念就可以了。”着，他开始诵起心法来，“乾坤一掷，抱元守一；日月经天，灵气万辟；道法众源，自在本心；山海恒始，唯我如絮”

    他双眼紧闭，轻诵口诀的样子仿佛是在吟唱古老的歌谣。

    凌妖只觉得，自己一直焦躁不安的内心，忽然就被抚平了。

    不用叶玉程提醒，他就开始双腿盘坐起来，口中轻声缓慢吟诵这仿佛带有平心静气的口诀：“乾坤一掷，抱元守一；日月经天，灵气万辟；道法众源，自在本心；山海恒始，唯我如絮”

    随着口诀的吟诵，他很明显能够感受到的是自己体内一直像是在争夺主权的不同而又俱是极其霸道的九道妖族本源忽然乖顺下来啦他内心感到新奇的时候又忍不住在想这是为什么，这就像你站在波浪滔天的黄河面前，不过是轻轻唱了首歌，所有的狂澜巨浪都在一瞬间平静下来，一时之间只剩下风平浪静，壮阔和斑斓都化为诗章中的一篇。

    但他还记得叶玉程的话，没有停止诵读口诀。

    慢慢地，他就感受到自己眼前的景象好像也出现了变化，原本是亘古长夜一般，忽然眼前就有了星河奔涌，随后是日光大盛，有青山巍巍，碧水涛涛，一切都豁然开朗起来。

    但是很快，青山萎谢，碧水逝去，日光降落，星野黯淡，一切又复归长夜的岑寂与黑暗。

    他长呼一口浊气，睁开眼，眸中精光四射，看向叶玉程，不待他话，叶玉程就已经率先开口：“你感受一下体内的灵力有没有什么变化？”

    凌妖点了点头，用心感受起来，他心念一动，虚无法则之力便如同一条涓涓细流一般在体内流淌起来，途经之处无不平滑顺畅，远非昔日处处淤塞可比。

    他又运转起周身的灵力，发现体内的灵力竟然变得精纯起来，而猿爷爷他们留给他的本源之力却是消失无踪，他默默伸出，看见自己背，甚至不知背，周身都布满了黑色的泥垢一般的脏东西，他疑惑地看向叶玉程。

    仿佛是感知到他的疑惑，叶玉程解释道：“你身体的情况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你自己，我也就不跟你详细多了，想必这些日子以来你听盟主的也不少，我之前跟你过，我只能帮你把你体内紊乱的灵力封住，但是在封印的过程我却发现真正属于你本身的力量，除了你的天赋法则还有另外一种，我虽然探测不出来那是什么，但也仅仅通过这样表面上的接触也能感受到它是极其霸道的存在，可是你！”

    着，他就生气起来：“你告诉我你平时是怎么修炼的？我实在是没搞清楚，你到底是因为对灵力的掌控不够熟练还是因为你从始自终走的就是野路子，否则你的法则之力怎么会像杂草一样？我真是头一回遇到你这样的修士。”

    “杂草？”凌妖越听他越觉得懵，他明明是一直在按部就班地修炼，怎么就杂草了？

    “不是杂草是什么！”叶玉程没好气地，他出身帝族，自修习的功法术道神通皆是最顶尖的，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确定自己在凌妖面前能否坚持住一炷香的时间，而现在知悉了他的身体状况，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就是凌妖，把一副好牌打烂到这种程度，还能够将大多数人踩在脚下，若是换一个人，恐怕就不一定了！

    “这是你一味求快的后果。你是不是一直在想着怎么提升自己，却从来不曾静下心来打坐冥想过？”不用问也知道是这样，凌妖叹了口气，“这样是没有效果的。你要想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快是没有用的。你只有比他们更强才行，灵技，功法，神通这些都是外带的，什么时候，你只凭自己体内的灵力就可以打败对的时候，那你就是强者了。”

    “你的事迹我也有所耳闻，方才是我太着急了，但这也不能怪我不是？我着实是见不得有人这样糟蹋自己，你以后除了勤学苦练，也应当挤出一个时辰的时间来打坐冥想，就用我方才教你的这段口诀，它除了能清心平气之外，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将你的灵力提纯。”叶玉程想到自己的出身与面前人的出身，这个人，原本也该和自己一样，一出生便站在顶端，可谁能料到命途多舛，经年之后，他身边竟然没有一个老师可以指点他的修习，心里不禁更软了几分。

    “提纯？”凌妖喃喃道，他对这个概念只有模糊的认识，而这种认识还只是停留在“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地步。诚如叶玉程所言，他确实是吃了没有老师的亏。

    这个世界，除了散修以外的所有修士，都会根据自己的天赋法则选择自己要走的道路，从而开始坚定道心，再择宗拜师。在拜师学艺之前，老师就会交给他们一套口诀，以使他们通过练习口诀来提高灵力的纯度，达到去其糟粕的目的。

    叶玉程也算摸清了他的底，知道他可能还不太清楚灵力提纯意味着什么，打了个比方：“举个例子，你现在可能会觉得越阶战斗如同自取灭亡，但是在知道内情的人看来却不一定，譬如蜕凡境与御魂境，一个人因为练习口诀而久久滞于某个阶段，后来终于磕磕绊绊地到了蜕凡境，而另一个人从一开始榻上修行道路便一帆风顺，虽然付出了许多努力但比起外人而言尚算轻易地到了御魂境，这两个人对上，你是不是会觉得蜕凡境的人必输无疑？”

    他顿了顿，又加了个附加条件：“那个蜕凡境修为的人并没有你这样的奇遇，他是不是会输？”

    凌妖迟疑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