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那个孩子,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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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当急诊室的门被关上,那亮着的红灯仿若一团火快要灼伤季铭律的心。

    他颓废的坐在长椅上,身上的衬衫也沾上了斑斑血迹,过往的护士总会多看他两眼,不为那俊美的外表,只因此刻季铭律身上的气息悲伤而冷冽。

    洛潇,我该拿你怎么办。

    不一会儿,医院长廊有个身影渐渐清晰,依然是那派儒雅的气质。

    “季总,洛姐这事我梁麒定会负全责。”言下之意,不过就是住院所需费用他会全出。

    梁麒的到来,是在季铭律的意料之中。

    “不必了。”漫不经心的语气就像是一耳光打在了梁麒的脸上,尽是难堪。

    梁麒的收在背后,拳头攥得紧紧的,又忽而一缓。

    “季总,我会召开记者会公开向洛姐表示歉“梁麒的话还问完,就被突然出现的戴着一架金丝眼镜的男人打断。

    “梁副总,关于洛姐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季总自有安排。”jy不卑不亢的道。

    梁麒垂下双眸思虑了一番,才回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顿了顿,又将视线落在季铭律身上:“那就麻烦季总向洛姐转达我的歉意。”

    语毕,梁麒大步离开,刚过拐角,jy的讥讽透过空气传入他的耳里:“那梁麒老想靠着女人向上爬,真够丢脸的。”一个豪门庶出之子也只有这点能耐了。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暗沉,汹涌而惊骇。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季铭律,我们走着瞧!

    *

    丁远神色匆匆的回到家,管家急忙迎上去。

    “少爷,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少夫人”

    丁远脚步未顿,直接越过管家就上楼了。

    能让丁远这么担心的,自然是夏璃。从她五年前出走被丁远找到,获得了他母亲的认可,就一直住在一起。

    丁远推开房门,看到夏璃腿上包着的纱布,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夏璃,你怎么回事,那楼梯你是第一次走吗?居然还能摔下去!”

    “阿远,我”夏璃看着丁远暗沉的脸色,之前想好的措辞一下子忘得一干二净。

    “这几天你就怪怪的,下楼的时候在想什么?”

    “没没有。“

    夏璃吞吞吐吐的反应明显就是藏着什么事,丁远虽然气结,可又无可奈何。

    “夏璃!”

    “我,我都了没有”夏璃怕对上丁远的视线,就拉过一旁的被子,把脑袋蒙住,任凭他怎么扯就是拽着不松。

    丁远见此,恨得牙痒痒,这妮子,都被他给宠坏了。

    *

    急诊室的大门在经过三时后终于打开了,jy看到平日一向沉稳的季总此刻竟有些慌乱的站起身,眉间有散不去的担忧。

    主治医生出来后,解开了口罩:“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医生,她怎么样了?”

    “你是谁?”医生问。

    季铭律默然的几秒,喉结滚了滚,,“我是她的丈夫。”

    此言一出,医生顿时板着脸,“你不知道你太太体质虚弱吗?她这样体质的人流产后就更受不得冷,一受冷就会造成腹痉挛,这次是长时间接触冷水,造成了大出血。”

    言语中尽是在指责当丈夫的不是。

    “医生,你她流产过?”

    “你这当丈夫的怎么回事,连病人流过产都不知道!”

    季铭律站在那里,脑子里满是嗡嗡的轰鸣声,理智就像被千军万马碾过。

    她流过产,她流过产,那个孩子是谁的,是我的还是,宁骁的?

    他没有能力去思考这个问题,也没有能力心痛,他现在只能一遍遍在心中重复这些问题,即使他也不知道所谓的答案。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术室的光,一向沉稳的目光此刻散乱得犹如一片激流荡漾的海洋。

    *

    病床上的洛潇颤动着眼睫,就像蝴蝶在扑闪着翅膀一样美丽。

    大约十几秒后,她幽幽转醒,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她的病床。

    洛潇费力的撑着身子坐起来,腹部没有之前那么疼痛了。

    窗边的男人大约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就转过身来。他眯着眼看了洛潇良久,才走几步把灯打开。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洛潇反射性的遮住眼睛,待适应了光线,才把放下来,看到那个男人又站回了窗边。

    “季铭律”洛潇才喊出这个名字,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那么虚弱无力。

    季铭律用双眸锁住她,直直的,紧紧的。

    “洛潇,刚才医生你是因为流产受寒造成的大出血。”他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

    闻言,洛潇轰的定住,攥紧了身上盖着的被子,唇瓣紧抿,不作任何回答。

    “你不认为该解释下吗?”

    “”

    “告诉我,孩子是谁的?”

    “”

    洛潇的沉默终究惹恼了季铭律,连带着出的话也违背了自己的意愿。

    “怎么,不出声?难道是宁骁让你未婚先孕却不负责,你觉得羞于启齿?”

    “你别把宁骁得这么难堪。”

    “难堪?洛潇,我们刚分你转身就跟他去法国,难堪的事你们还少做了吗?”这句的尾音分贝蓦地被拔高了。

    “我跟宁骁从来都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样子。”洛潇艰难的蠕动着双唇。

    “嗬,你在笑吗我还记得你们当年可是走得很洒脱啊,洒脱到宁骁都不用耍那些肮脏的段,你就心甘情愿地跟他走了。”季铭律自嘲地摆了摆头,他撑着窗台静静地看着洛潇,当年的伤痛一下子猛击他的心房——无尽的黑暗,不舍的放。

    洛潇看着这个男人,岁月将他的脸刻得更加硬朗,可眉宇之间依稀还似从前,她心软了软道:“我了,不是这样。”

    季铭律苦苦一笑,猛地抬起头,却是嘲笑的语调与讽刺的表情:“那是怎样你现在流产落个病根,罪魁祸首的他不是也没伴在你身边吗?”

    洛潇望着他,什么也不出口,心口呼啦啦灌着凛冽的风,有些刺痛。

    季铭律走近洛潇,坐在她床边,曾经温柔的脸庞此刻满是同情与鄙夷,他缓缓开口:“洛潇,这样一个人,你值得吗?”

    “啪!”

    洛潇身体虚弱,打出的耳光声音清脆但却没落到实处。她重重地喘着粗气,脸涨的通红,目光里却透着愤怒与坚定。

    “全世界最没资格宁骁的就是你,季铭律!”他到底知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究竟亏欠了宁骁多少?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