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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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津淞一脸“洞察世事”的表情,他看着陷入沉思的简以楼,若有所思的问道,“我倒是想问问你,昨晚,你们发生了什么?”

    简以楼眨了眨眼睛,努力的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

    易阁一路抱着她,将她放在后座上,自己关了车门坐进去。

    简以楼头倚着车窗,她喝了很多酒,记不得几瓶,白酒掺着啤酒,总之很多。

    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室友兼闺蜜的王子傲失恋,她们宿舍几个姑娘就陪着她喝酒。

    那时候大家还,王子傲骗她们,喝白酒掺啤酒,可以看到神仙。她们不信,就每人都喝了好几杯,结果第二天……系主任的意大利语语法课,全体迟到。

    简以楼对这件事记忆犹新,因为系主任是个老头,他一学期只点一次名。结果那节课,破天荒的点了名……她们宿舍那门考试全部没有平时成绩,期末的时候,还是靠简以楼“临危受命”的补课,才勉强低空飘过。

    后来简以楼才知道,白酒掺啤酒有个俗名叫“深水**”,就算是很能喝的人,也会喝醉。

    易阁刚想拿出手机给谭津淞电话,但简以楼却靠了过来,靠在他的肩膀上。

    ……

    简以楼这时候还是有些意识的,她解释,“车窗太凉了,我靠一会儿就走。”

    易阁停下手里的动作,他的手指停在了“呼叫”按钮上。

    “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喝‘深水**’,有点醉,我酒品很好,一喝多就会睡觉,不会吐的。”简以楼又补充了一句。

    “喝醉有两种情况,乙醇中毒和乙醛中毒。乙醇中毒是人脑在直接吸收乙醇之后,产生了轻度的麻痹现象,这时候判断力、抑制力都会明显下降,而更为下层的反应会变得亢奋。主要表现是声量放大、情绪激动。乙醛中毒是肝脏在分解血液中的酒精时,氧化酒精形成了乙醛。而乙醛在血液中的蓄积就会导致心跳过速、皮肤发红、呕吐等症状。”易阁解释道。

    简以楼在脑子里过滤了一下他的话,肯定道,“那我是,乙醛。”

    “还醒着呢。”易阁低头看了一眼简以楼,轻声道,“判断力还在,你是第一种。”

    简以楼摆摆手,她认为易阁的不对,“我心跳的好快,你听。”完,她不再话,似乎想让易阁在安静的环境下聆听之后,证明自己的观点。

    易阁低垂着眉眼,安静的看着她,缓缓开口,“那不是乙醛中毒。”

    “那是什么?”简以楼闭着眼睛问。

    “是因为我。”易阁完后,眼睛疯狂的眨了几下方才重新归于平静。

    简以楼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目光如水而又迷离的回答,“好像……是这样呢。”完,她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易阁喉头微动,他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拨通谭津淞的手机,淡淡道,“我找到她了,你过来吧。”

    ……

    简以楼浑身像散了架一样,谭津淞走后,她又睡了过去,直到下午才起来。

    她胃里都是酒,估计现在去开车,会被警察叔叔查出酒驾。

    好像除了昨天早上和易阁吃的生煎外,她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昨天中午没吃,晚上聚餐也没怎么吃,然后就到了现在。

    她好饿啊。

    昨天一天的经历,真是恍如隔世……

    简以楼伸着懒腰下了楼,谭津淞不在家,应该是在工作室了。她在厨房的冰箱里找到一袋挂面,拿了两个鸡蛋,准备给自己下碗面吃。

    刚准备开火,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简以楼开门,是钟。

    “楼,我们买的下午茶,一起来吃吧。”钟笑嘻嘻的。

    “真巧,我刚还想给自己煮碗面呢,你就来了,”简以楼笑笑,“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啊。”

    简以楼换了鞋,就跟着钟去了工作室。

    她本来只是想着吃点蛋糕,喝点饮料就得了,一般公司的下午茶不都是这种。但她到了之后才发现,下午茶竟然是赛百味的三明治。

    简以楼坐在阿文身边,心中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下午茶吃这个,晚上还吃饭吗?”

    钟递给简以楼一个牛肉的,眼神似有若无的瞟向楼上的办公室,“不是我买的,是一哥买的。”

    “易阁买的?”简以楼没出音儿,对了个口型。

    钟点点头。其实他也奇怪,易阁的胃只要到了饭点就会饿,可是,不是饭点的时间,他绝对不吃任何东西,一日三餐有规律的很。今天也是出了奇,竟然让他去赛百味买了下午茶。一个三明治下肚,就算是没吃饭的人也饱了。

    ……

    “噔噔噔——”谭津淞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大家都聚在一起,笑着,“都吃着呢。”

    “哥。”简以楼给谭津淞移了一块儿地方,把他的三明治递给他。

    谭津淞在简以楼身边坐下来,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刚醒?”

    “醒了一会儿了。你看看我醒的多是时候,正好赶上下午茶。”简以楼得意的举着手中的三明治,显摆了一下。

    可谭津淞却是叹了一口气,哼着嘀咕道,“不是你醒的巧,而是有人怕你饿着。”

    简以楼没听清,问道,“什么?”

    谭津淞耸了耸肩,抑扬顿挫的道,“没什么,我是,家里可能按了监视器,我等会儿去给他拆了。”

    简以楼实在是不知道谭津淞这没头没尾的些什么东西,正巧钟吃了两口站起来,是要去给易阁送下午茶。

    谭津淞拦住他道,“你去干什么,回来!”

    钟默默的退回来,他不去,那谁去?总不能他们在楼下吃的正开心,让老板饿着?

    “你去!”着,谭津淞推了推简以楼。

    ……

    简以楼一口可乐差点喷到谭津淞脸上,心想着:你可真是我亲哥啊……

    “我去?”简以楼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

    谭津淞低头,贴着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人家昨天救了你,你不得表示表示,感谢人家一下。”

    “我又没求着他救我。”简以楼学着谭津淞平时“哼哼”的语调,哼着。

    谭津淞一皱眉,冲她招招手。

    简以楼附耳过去,听他故作深沉的,“你不想知道,昨天喝醉酒了,有没有什么不该的胡话,做什么不该做的傻事?”

    简以楼皱了皱眉,其实她……不是很想知道。

    醉都醉了,而且……

    “我酒品很好,从来不胡话。”简以楼肯定的道。

    谭津淞才不信昨天在车上他们没什么。

    按照易阁的法,他带回简以楼就给自己了电话,但……谭津淞算了算时间,这中间还差了几分钟,而且易阁的时候闪烁其词,目光一直在躲避自己。

    综上所述,他们一定了什么。

    或许运气好的话,可能还发生了点什么。

    在谭津淞再三追问下,易阁只自己困了要睡觉,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他这种表现,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坐实了谭津淞的猜测。

    “你这个丫头,礼貌,礼貌啊,”着,他拉起简以楼,推推搡搡的把她推到楼地口,“乖,快去,证明你是个有礼貌的三好青年。”

    易阁慢热,他可不能让自己的妹妹苦等。

    机会从来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那都是人为创造的。

    简以楼头上乌云密布,那厚重的程度,三条街外的大妈看见都开始收衣服了。

    ……

    简以楼敲门进去,水平视角的编织绳上没人,视线落下去,刚好看到易阁坐在办公桌前,桌上堆满了图纸。

    走近才发现,易阁带了一个黑边框的眼镜,正在低头认真的用铅笔在图纸上圈点着什么。

    这还是简以楼第一次看到带着眼镜认真工作的易阁。与平日里他“阔少爷”的形象不太一样,认真工作的易阁多了几分沉稳的魅力。

    简以楼一时出了神。

    易阁还奇怪她为什么没了动静,缓缓抬头,正对上她欣赏的目光。

    易阁琥珀色的瞳孔微微颤动了几下,他没话,装作没看到,继续低下头工作。

    简以楼回过神,她拎着袋子走下去,清了清嗓子,“哥哥让我把这个给你。”她晃了晃袋子,发出声响,试图引起易阁的注意。

    易阁没话,他拿着铅笔指了指对面的茶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