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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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做是往日, 萧老太太早就开口骂了白婉儿, 可今日她张不开嘴,萧靖琛从屋里出来,就坐在门前,那一双被纱布裹着的腿格外的醒目。

    萧老太太嘴里塞的一口糕点犹如嚼蜡。

    “是, 是娘糊涂了。”萧老太太眼光躲闪, 不敢去瞧白婉儿,她怕自己瞧见白婉儿得意的脸,怕自己忍不住要撕了她。

    “娘的意思是?”可偏生白婉儿没完没了,揪着她不放,似是不明白萧老太太这话的意思, 又似是明白了, 只是想确定一番。

    可任谁都瞧不出白婉儿是故意要刁难萧老太太,语气里带了些许不敢置信, 又是一番雀跃的瞧着萧老太太, 似是得了糖的孩一般高兴, 哪里像是故意为难人的模样。

    分明就是受宠若惊。

    萧老太太傻了, 余下的半块糕点捏在手里, 瞬间成了渣儿, 她想破口大骂,可对面白婉儿那张笑颜,扮出来的无辜样, 连她都快信了。

    萧老太太下意识的回头, 门口萧靖琛坐的笔直, 眼睛瞧过来不容一丝商量。

    “是我错怪你了。”萧老太太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难受过,张嘴完,觉得半边心都麻了。

    果不其然,要她给她白婉儿认错,简直是要了半条命。

    “娘,婉儿,婉儿谢谢娘。”白婉儿刚才还兴奋的脸,突然眼眶红便红,擦了眼角,喜极而泣的看着萧老太太。

    萧老太太心揪的心痛,脸色泛青,恨不得立马甩了脸子回到她的院子里去,这辈子再也不要看到白婉儿的那张脸,可一想到自己来,还有事情没,又不得不强忍着留了下来。

    嬷嬷和凌玲摆了碗筷,萧老太太,萧靖琛,白婉儿三人难得的坐在了一起。

    上一回三人坐在一起还是在萧家老宅子里,不过那时候是萧老太太逼着萧靖琛休了白婉儿。

    这一回,却是萧靖琛逼着萧老太太给白婉儿致歉。

    萧老太太自把那口糕强咽了下去之后,桌上的东西再也没有动过,食之无味,她吃不下。

    “雪颖病了。”萧老太太忍了很久,再也忍不住了,悠地开口,面露悲伤。

    “周家如何,我管不着,我只记得当年雪颖对我的好,如今病了,就得让她在府上好好养病。”萧老太太看了一眼萧靖琛。

    萧靖琛脸色冷硬,没有发话。

    “就算进不了我将军府,日后也得给她寻一门好亲,总比让她回到扬州,随她父母摆布的好。”

    “扬州城那个地方,他父亲一个九品芝麻官,能给她安排什么好的亲事?不比在京城,你认识的人多,这事你得帮忙操心。”萧老太太一口气将她该的都了,心里松了松,那丫头多命苦啊,昨儿那一下要真是撞死了,自己这辈子活着都得内疚死。

    既然给不了自己的儿子,那另许一门亲事总该是行的。

    “扬州城并不差,她的父母过的也不差,轮不到孩儿为她操心。”萧靖琛眼眸暗沉,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的不差?一个九品官……”

    “娘是忘记了一月前,你我皆为农。”萧靖琛冷冷的断了她,“若我没有博得一官半职,又若是我死了,娘想想,周家会待你如何?周家的日子还差吗?”

    “周家不差,孩儿给他们的那些,足以让他们过的体面,但是,人总该知足。”萧靖琛放下手中筷子,看着萧老太太错愕的脸,认真地道,“娘想着周家,可曾想过,将军府是如何来的?”

    “娘既然做不到理解孩儿,就请娘以后莫要再给孩儿添了麻烦。”

    萧老太太呆愣愣的望着自己的儿子,她,她怎么不理解他了,她添什么麻烦了?她的儿有一身好本事啊,她一直骄傲着呢。

    可萧靖琛那神色,却又让萧老太太再也开不了口,周家是不差,但与将军府比,那就差远了。

    她不外乎就是想着,帮一把雪颖,这也过分了?

    “娘,婉儿陪你走走吧?前日里我让人在石院那边,养了一池子金鱼,正好可以陪娘去赏一番。”白婉儿姿态温婉,起身陪着笑,就要去搀扶萧老太太。

    “我可没那闲心。”萧老太太一见到白婉儿就膈应的慌,没被她气死都是好的呢,怎可能与她去看金鱼,她莫怕是嫌自己命短。

    萧老太太对白婉儿伸过来的手避之不及,起身躲开,又瞧了一眼脸色依旧阴沉的萧靖琛,也没有那个心思再留了。

    “雪颖的事,你不管,我管!”萧老太太愤愤地了一声,转身出了院子。

    白婉儿陪着萧靖琛了好一会儿话,萧靖琛的脸色才缓和过来,饭后萧靖琛看书,白婉儿则是拿了账本坐在他边上,起初眼睛还不规矩,时不时的去偷看两眼萧靖琛。

    之后,便一副认真的模样,手里的账目看的异常仔细,倒是萧靖琛又走神了,黑眸停在白婉儿认真的脸上,久久的嘴角那抹笑容都未曾消去。

    这般过了几日,萧靖琛腿上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卫浅每日来换三次药,白婉儿都在旁边看着,嘴里一声一个浅浅,叫的久了,卫浅竟然也开始习惯,没有了之前那么排斥。

    三日过后,萧靖琛去了宫里,而白婉儿也没有闲着,上次回了韩诏谕的帖子,按日子今日刚好到。

    白婉儿早上起来,让嬷嬷好好地替自己收拾了一番,精神头儿十足,等到收拾的差不多了,屋外的厮也进来了,是刑部尚书家的大奶奶已经到了门口。

    白婉儿派了翠玉去接,直接让她将韩诏谕带来她的院子。

    一路过来,韩诏谕一直忐忑不安,幸得前来接应的翠玉是自己熟悉的,短短的路程,韩诏谕便是一直在问翠玉,白婉儿如今的情况。

    “大奶奶,等你到了院里,自个儿瞧上姐一眼,不就知道了吗?”翠玉被问都急了,就笑着回了一句。

    韩诏谕也知道自个儿着急了,闭了嘴,脚上又加快了几分。

    白婉儿月洞门前的那颗藤花树开的极好,韩诏谕却没心思欣赏,一脚跨进去,眼睛迫切的往里面瞧去。

    白婉儿站在屋前,听到外面的动静,抬眸就见一张漂亮的脸蛋儿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笑的极为兴奋。

    “婉儿。”韩诏谕也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的风范,屋里尚书夫人她是个没教养的商户,不懂得规矩,也没有冤枉她,她自就被养的大大咧咧,一激动管它什么规矩不规矩,早就忘了个干净,这会子双手提着裙摆就冲着白婉儿奔了过去。

    白婉儿暗叹了一声,这书中人物竟然个个都能如此鲜活。

    韩诏谕就跟原著描述的一个样,容颜出众,奈何性子直爽,眼里没有规矩。

    不过,对于白婉儿来,就这么个人才让自己省了心,能缓口气,自从进了这幅躯体里,她一刻都没有闲着,日日演戏,脸都僵硬了不少。

    “姐姐慢些,不急。”白婉儿笑着上前拉住韩诏谕的手,将她请了进去。

    韩诏谕瞧着白婉儿脸,瞧着瞧着,竟然红了眼眶。

    “姐姐咋的哭了?”

    “婉儿没生我气呢?这些年我都怨死自个儿了,起初我是没脸去见你,这日子一久,更是没脸了。”韩诏谕一起,还真就来了泪水。

    “若不是我前儿个在街头上瞧见了你跟前的丫头翠玉,我都没有这个勇气过来。”

    “我日日身在后院,这天大的事居然还不知,谁能想的到当朝的箫大将军,竟然就是你夫君,我哥那闷葫芦竟也不告诉我一声,他明明早就知道……”

    韩诏谕一时激动,便是顾着抱怨上了,等话到了这里,才意识到自己失了言,忙的顿住,一脸愧疚的看着白婉儿。

    “婉儿,对不起,我不该……”她怎么就提起了那王八羔子。

    “行了,你这一进屋就没闲着,先坐会儿,喝口茶。”白婉儿自己先坐下,指了她跟前的凳子,脸色并没有什么异常。

    “你也饮茶了?不是之前不喜的吗?”韩诏谕有些错愕。

    “咱们将军喜欢,我也便喜欢上了。”白婉儿不是原主,茶叶的清香,她原本就喜欢。

    “看到你如今的样子,我也算是放心了,这些年我一想到你,觉都睡不好,当年那么一嫁,实属是委屈了你,可不就是上天都觉得不公吗,这才让你摇身一变,成了大将军夫人。”

    “我哥那窝囊废,起来还真得感谢他,若不是他窝囊,婉儿怎能有今日这般称心如意的日子。”韩诏谕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刚道完歉,又不涨记性的提起了韩文郎,这回居然还没有要住的意思。

    “前几日我回去了一趟,他跟前的那丫头自来与我通气,将那日在扬州白家发生的事都同我了,那叫一个惨啊,我当场便是拍手称快。”

    “哪有你这样当人妹妹的,背后这么揭哥哥的短,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也没有怨谁。”白婉儿低头饮了一口茶,的口是心非。

    若是不怨,怎会去让韩文郎尝了那藕断丝连的痛楚。

    “一码归一码,这事当初本就是我哥哥不仗义,愚钝,愚孝!若是真没那个意思,没那个胆儿,起初就不该留了念想,当年若他不是我哥哥,我都有杀了他的心了,我只恨,我怎就摊上了这么个窝囊的哥哥。”韩诏谕起来就开始急上了。

    韩诏谕话多,白婉儿多数也就听着,聊的久了,韩诏谕似乎又找回了之前的感情,更是什么话都没有顾及。

    “前几日听宫里的五皇子邀了些人去城西游湖,我家那位闲着也是闲着,回来与我了,准备带我也去凑凑热闹,婉儿妹妹初来京城,怕是还没有出过将军府吧?听你家将军也在受邀之列,待将军回来,你好好同他撒撒娇,叫他带上你一道,到时候咱们还能有个伴儿。”

    韩诏谕完,白婉儿确实有些动容,她醒来第 一眼见到的便是萧家破旧不堪的院子,而后一路倒是经过了扬州城最繁华的地方,也不过是走马观花的过了一遍,再后来,到了府上忙着对付萧老太太,她还真没有闲工夫想着要去外面走走。

    她记得萧靖琛答应带她去逛逛的。

    “改日我在回你话。”白婉儿应了下来,此时已到了用饭的时间,嬷嬷进来招呼了一声。

    “将军刚才回来了一趟,听大奶奶在,便没有进来扰,自己去前院用饭,不用替他留着了。”

    嬷嬷刚话,韩诏谕突的站了起来,一副愧疚难当的模样,惟妙惟肖,“我这是不是抢了大将军的媳妇儿了?”

    一句话惹的屋里的人都笑出了声。

    “了这半日的话,不饿?”白婉儿斜瞪了她一眼,懒得理她。

    用完饭,白婉儿亲自将韩诏谕送了出去,到了马车前,韩诏谕还是一脸的依依不舍,拉着白婉儿的手,连了几次,改日一定要去看看她。

    “要懂得礼尚往来,今儿我来瞧了你,找了日子你也得来我府上看我才对。”韩诏谕耍了赖皮。

    “成,记着了。”白婉儿颇有些无奈,好在终于有个人户可以让她走动,也是好事。

    不然整日对着府上的萧老太太和那位表姑娘,她心情也明朗不起来。

    “过半月你白家哥哥也该进城了,得参加秋闱,若是来了,就一块儿带着到我府上来坐坐,我家那口子也在备考,刚好可以相互有个伴儿。”韩诏谕临走之前,才想起这桩,忙的又与白婉儿交代了一声。

    “我倒是过糊涂了,差点忘记了这事,怎的,大少爷也要参加秋闱?倒是个上进的人。”白婉儿夸了一句,记忆中对王尚书家的那位王公子,没有什么印象。

    也许原著书中本就没有描写,一个尚书家的公子生来本就一身荣耀,能有那个心去参加秋闱,也算是个有出息的。

    “什么上进不上进,就是闲的慌。”起了王公子,韩诏谕脸上才露出来几分羞涩。

    怕再被白婉儿拉着手臊,一头扎进了马车里,这回倒是干脆利落了。

    将韩诏谕送走,白婉儿回到院子里,却意外的瞧见了萧靖琛,跟前桌上还摆了饭菜,正在用饭。

    白婉儿诧异了一瞬,适才不是传话在前院用饭吗,怎么这会儿又在自己屋里吃上了。

    “夫君,还没有用过午食?”白婉儿快步走到萧靖琛跟前,脸上带了几分自责。

    “不饿。”萧靖琛回了一句,掩饰了眼底的一缕心虚。

    他也是适才才发现,出了这个院子,他竟然食之无味,前院摆的那几样饭菜他丝毫未动。

    想起韩诏谕娘家人,萧靖琛心里越来越烦躁,也顾不了那么多,又匆匆赶来了这里,刚好韩诏谕已经走了。

    卫温知道他家将军还没有用饭,才让嬷嬷重新去准备了一桌饭菜。

    正吃着,白婉儿就回来了。

    什么不饿,吃的正香呢。

    “那夫君慢慢用,婉儿去给你沏茶。”白婉儿从萧靖琛身旁正欲走开,突然就被萧靖琛拉着了手腕。

    白婉儿讶异的回过头,便见萧靖琛指了对面的位子,“坐下。”

    白婉儿笑了笑,便也乖乖的坐在他跟前,不去看他,只是低着头安静的等着他用饭。

    “好了。”良久,萧靖琛放了手里的碗筷,盯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白婉儿,轻轻了一声。

    他就是想要她陪着而已。

    “陪我走走。”萧靖琛起身,他记得今日白婉儿对娘过,她养了一池子的金鱼。

    “好。”白婉儿又乖乖的走在萧靖琛的身旁,纤细的胳膊很自然的挂在萧靖琛的臂弯,一副鸟依人的模样,让萧靖琛心头又是一软。

    这几日他在养伤,似乎好久没有碰过她。

    萧靖琛意识到脑子里的荒唐想法,立马定了定心神,一路朝着石院走去。

    自己的府邸,他却是很少来逛这种地方,多半都是去操练场,今日也完全是为了想陪白婉儿走走。

    他本不想知道韩诏谕与她了些什么,可心里总是有那么一股烦躁,让他安不下心。

    “今日开心?”萧靖琛转头瞧了一眼白婉儿,瞧见了她脸上的笑容。

    “开心,夫君还是头一回陪我逛院子呢。”白婉儿一句完,又将自己往萧靖琛的身上靠了几分。

    “嗯。”萧靖琛应了一声,想,他并非问的是这个。

    “以后我会陪你多走走。”萧靖琛哑声道。

    这话突然就提醒了白婉儿,适才韩诏谕同她讲了游湖的事,“婉儿谢谢夫君,夫君话可算数么?”

    话间白婉儿已经将自己整个人送到了萧靖琛的怀里,跟前的柔软突然撞到萧靖琛的胸膛上,萧靖琛脸色越发的深沉。

    “算数。”多日的忍耐,萧靖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怀里人儿的一双手偏生又不安分,萧靖琛眸子顿时染了一层欲,猛的搂住了白婉儿的细腰。

    白婉儿娇柔的身子经不住他这般猛烈的动作,一声娇嗔从杏口里吐出,气氛瞬间变了味儿。

    “夫君,想婉儿了?”白婉儿不但没有收敛,还不停的在萧靖琛跟前扭着腰身慢慢的磨蹭。

    眼睛染了色,赤,裸,裸,的看着萧靖琛,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萧靖琛身下一阵酸胀难耐,此时是石院的假山,倒是没人经过,许是被白婉儿这番娇媚的一撩拨,竟也等不及再将她抱回屋里,按在床上。

    萧靖琛猛的她抱起,寻了就近的一处假山石头坐下,手掌从她的背心每经一处,都恨不得将她揉碎了一般。

    白婉儿半眯着眼睛,脸上浮上了一层兴奋的红润,随着萧靖琛的揉捏,呼吸声越来越重,到了最后竟是娇嗔如歌。

    萧靖琛的神智早已凌乱,扯开了白婉儿身上的薄纱,红色兜儿映的高耸的山峰越发的白皙。

    唇舌相绕,俩人均是不知此时为何时,此处为何处,衣摆轻撩,白婉儿整个人都依在萧靖琛的身上。

    楚腰纤细,盈盈一握,跟前雪白的肤色晃了萧靖琛的眼睛,模糊之中,萧靖琛只知道跟前女人,每一寸都生都极好,让他沉浸其中,不愿也不能自拔。

    到了傍晚十分,萧老太太硬是让萧靖琛去叫卫浅去替周雪颖瞧瞧身子,周雪颖自昨儿晕过之后,便没有下过床,今儿更严重,竟然开始发了烧。

    萧老太太急的没办法了,才去找萧靖琛。

    找上门时,白婉儿在内间沐浴,今日午后那一场挥汗洒雨,生生的让她折了半条命,大将军的劲道确实非同一般,胳膊肩头全是被他捏的红印。

    白婉儿泡了好一阵子,出来才轻松了一些,嬷嬷近身替她穿衣的时候,才在她耳旁轻轻了一句,“夫人算的可真准,刚才老夫人来过,周家姑娘正在发烧,让将军请卫大人过去瞧瞧。”

    “将军过去了?”白婉儿声音透着疲惫。

    “没有,还在屋里呢,夫人收拾好了就赶紧出去吧。”嬷嬷笑了笑,捞起了白婉儿一头青丝轻轻拧了拧水,又用布巾开始擦拭。

    白婉儿得意的笑了笑,萧靖琛没过去就好。

    亏她周雪颖还能折腾,能突然发烧,怕是颇花了一番功夫,狠个劲儿的虐了自己一回吧,她心头压根就不信周雪颖是个省油的灯。

    **

    那边卫浅得了令,冷着一张脸进了周雪颖的屋里,昨日周雪颖的把戏,她只需一眼就能将她看穿,昨日撞柱头,若真是想寻死,那点力道明显不够。

    周雪颖躺在床上,嘴唇发白,看上去是挺严重,卫浅走到她跟前,先是摸了她的脉象,最后视线就落在了她几缕沾湿的发丝上,瞬间脸色比刚才还要冰冷许多。

    “姑娘若是自己不爱惜身子,非要这般折腾,在下即便是再高的医术也无能为力,我不救有三,为恶不救,必死不救,其三便是姑娘这样的。““作死不救。”

    卫浅提了药箱,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一屋子的人完全懵了。

    周雪颖的发烧是自个儿用冷水,冰水浇出来的,她救了这一回,就有下一回,那些真正需要救治的人还排队等着,她绝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人的身上。

    卫浅一出门,萧老太太头一个反应过来,顿时急的抓狂,“这,这怎么来了还就不治了呢?”

    “这是要反了啊,她不过就是将军府的一个下人,我琛哥儿的下属,她哪里来的本事摆谱?”萧老太太边骂边让人又去找了萧靖琛。

    萧老太太煎熬的又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回来的人却是低着头一脸挫败。

    “怎的了?琛哥儿怎么的?可有让卫浅过来?”萧老太太急的原地转。

    “将军和夫人已经歇息了,将军,卫大人并非府上的大夫,将军府上没有大夫,表姑娘若是病的厉害,还是去外面请大夫为好。”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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