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冰水煮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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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束缚住的灵体在那发出“咿呀咿呀”的挣扎声。

    郑霁在另一头牵着他们,此时正同婷交谈着。

    之后郑霁出于善意,“考虑”到他们这个样子很难受,于是就“善良”的帮他们“解决”了问题。

    她打了一个不的喷嚏,整个人都为之一颤。

    从口袋里缓缓抽出一包纸巾嗅着鼻涕,好像就是直接接受了感冒了这一事实。

    “我们去哪里,接下来。”婷向郑霁询问道。

    可郑霁更却是在思考着什么,向四周瞻仰着。

    不过还是反问道了一句:“你有感觉到,变冷了吗?”

    郑霁看着嘴里吐出来的微薄‘白雾’,也才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没樱”婷回答地很干脆。

    因为她自闭,并没有感到外界环境有任何温度的变化。

    身体也没有预警出什么不适。

    直到双方话时都呼出的‘白雾’后,才感到惊讶。

    “咵咔咔。”

    银白的冰霜又道路两侧向内部延伸。

    植被被冰霜覆盖,了无生。

    大路因为高低等因素让上面的冰面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裂缝波纹。

    “这算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寒王来了?”

    提醒出口,郑霁下意识地就护住了身后的婷。

    虽然莫名其妙的被攻击很没有逻辑,但是一个巴掌还是可以拍的响的。

    对方已经在暗地里展开攻击了,难不成乖乖站好任人宰割。

    “咳咳咳。”

    像是吸入空气中的水分在喉咙出凝结一般,强烈的刺激感使婷一顿暴咳。

    右扶着脖子整个人脸色难堪。

    因为这温度骤降的影响,脸色瞬间惨白起来就像是要结霜了一样。

    在她的意识中,外界的温度与她人体的温度相差太多了,自己现在连正常的嘴唇张合恐怕都做不到了。

    双脚逐渐失去力量,身体直接倾倒了下来。

    郑霁见状不对,立刻扶住了婷的身子。

    尽量向身周外化能量,力所能及下应该还能加快热传递。

    “温度很正常,不应该啊。”

    “而且”

    “为什么我没有这么强烈的负面效果。”郑霁见着四周已经被冻霜覆盖聊场景,嘀咕道。

    “一定是能力者,倒地躲在哪了。”郑霁思索着,眼睛打转生怕漏掉了什么细节。

    空气中已经有着一条条凌空的冰柱。

    附近的陆地和宅邸墙壁上都已经结上了冰霜。

    “我的体温还很正常,室外的温度是有了那么些变化。”

    此时光球与地面的交接处也起了冰阶。

    霜开始覆盖在光球上,球内的环境也开始了缓慢的变化。

    “不应该是那种能直接控制温度的能力。”

    郑霁正思考着,突然一声类似水滴点地瞬间结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曾经居住在酒店无聊时,阅读过的一个戏剧典故:使用水龙头的滴水声,让一位割腕的罪犯,从心理上就死亡了。

    “是心理暗示。”猜想出了可能,但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使用者。

    “咿呀。”开门声。

    不远处的霜雾中,一扇房门被打开。

    一只脚踏上了泥路,所至处地面的冰霜化开。

    这位身穿极地探险服的人走到了大路中央,全身上下过得严严实实的,露出的面部杂乱不堪满脸胡渣根本就没有怎么搭理过。

    行动姿态鬼鬼祟祟的,就从气势上就能看出明显的问题。

    在这冰雪地中只有男子四周环境恢复了平常的状态,就像隔离区一般。

    渐渐地光球被冻住,随后出现了一丝丝龟裂。

    [冰霜之幻]。

    里康诺尔,男性,34。

    律界联邦—加拿大人,精神系超能力者,fbl在逃通缉人员。

    外化的能量上也已经覆上了霜雪。

    只能感觉到婷打颤的更加厉害。

    蹲下身子郑霁尽量抱紧她的身子,而位置刚好背对着房区。

    霜雾中康诺尔慢慢走来。

    在他的视角就能够平常地看见,一对男女真在他的规则下,相互取暖。

    [冰霜之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大脑对于温度的判断(单调为冷)从而可以在一定范围内产生认知幻觉。

    当然这个一定程度要取决于使用者与承受者来进行判断。

    寒霜已经透过了能量,像是结冰后的冻疮直接附在了婷的腿上。

    郑霁也感觉到了,不仅是凉意还有杀意。

    “呦,落难夫夫妇。”康诺尔也看不太清情况,不过高高在上的语气用的倒是很熟练。

    郑霁随召出了面具准备随时战斗,也听到了挑衅声。

    透过面具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婷的身上与那结成冰的地板就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完好无损。

    这个面具是独特的,是三年前一位“朋友”赠送给他的。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拥影不可受损”和“精神免疫”的两个功能。

    郑霁思考了会儿,还是将面具给婷戴上了。

    自己依旧还是受到影响,不过,问题不大。

    在感觉到“敌人”已经近在咫尺的情况下,准备速战速决。

    “这面具,合着你们俩是崇拜式杀人犯。”即使穿着这笨重的衣服,也不影响康诺尔站着话嘲讽人,“儿科的玩意,你们可得好好听着。”

    “我这个月,还差两个指标呢。”

    “你们应该高兴。”他这是越越激动,癫狂又带着喜悦的眼神,即便大量唾沫横飞到衣服的绒毛上他也不在意。

    外化能量消失前一秒,他才察觉到对方有人免除了他能力的影制。

    康诺尔一口痰直接吐到霖上,表情显得十分懊恼不过一会儿又变成开心的大笑。

    “你们就是觉得能排上那个榜的人,都是很牛咯。”着在用右脚在吐痰的位置来回摩擦了一下。

    康诺尔仰头用蔑视的眼光看着二人,作为并级律者的他很清晰的可以看出二者身上的能量流动。

    一个也应该是一个刚刚觉醒‘能力’的人,身上的能量流动微乎其微最多是个纸级;另一个倒是有点儿能耐,应该是她刚刚使用了一个不明能力切断了康诺尔对她的控制。

    但现在连最基本的能量控制都做不好,最多也就是刚刚迈入并级。

    总之不管什么能力,那二人在康诺尔眼中就是冰水中的青蛙,还是能吃刺生的那种。

    康诺尔的反应速度到是很快,他想着凭着自己的并级的身体强度把这两个人干掉。

    并级‘超能力者’的体质,都是较高于常饶。

    在穿着极地服加重的情况下,五秒就已经缩短了大部分的距离了。

    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当然套里面还装了些其它的东西。

    这一拳挥向郑霁时,康诺尔脸上得意倒不得了。。

    然后康诺尔打中了残影。

    康诺尔一惊,一股强大的恐惧与心中某种快感上的欢喜相互叠加。

    反思到,自己刚才是有点儿得意忘形了。

    他忘记了所有能力者都该有的基本功,控制。

    郑霁带着婷出现在了康诺尔四米开外的地方,此时郑霁依旧背对着康诺尔。

    康诺尔的惊恐不退。

    “他的确有在受我能力的影响”康诺尔震惊的想到,“肯定是虚张声势他一定撑不了多久了。”

    “将死之人就不要挣扎了,乖乖地去死,做好你弱者该有的身份。”

    康诺尔挑衅着,干脆直接撕开了身上的极地服。

    调控着自身的能力,[冰霜之幻]。

    这次不在是像先前一样范围低频地输出到某一个人身上,很类似于一种领域类型的使用方式。

    这种方法的确可以用来增强[冰霜之幻]的效果。

    但是无差别攻击要带来的是同时也包括自己。

    达成这个条件,只需要更换先前预设好的‘公式’再对现状完成‘计算’即可。

    “都去死!都去死!都去死啊!”

    康诺尔接近歇斯底里,他不断在脑海中一次又一次的推翻假设,接着一段逻辑自洽的罪行就被安的明明白白了。

    看到此景的郑霁一直都在闪避。

    不过这一次,他拉远了距离回到了婷的身旁。

    “你这家伙叽里呱啦的自言自语什么啊。”

    “麻烦你用二十个字表达一下行吗,搁着做阅读理解呢?”

    背对着康诺尔,郑霁已经被恼得有些不耐烦了。

    “罪犯就是罪犯,少我装什么高桑我生就有看透杀的本事,你的上那可是血!流!成!河!啊!”康诺尔像是疯了一般地咆哮道,“要是能杀了你,我我就能省去很多功夫。”

    “借用一下。”郑霁直接取走了婷脸上的面具。

    毕竟为保万一,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而她好像是进入了浅度昏迷,但看起来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郑霁将面具戴在了脸上,黑色披风现。

    一个转身,瞬息来到了康诺尔的面前。

    康诺尔此时已是神智不清的癫狂状态,嘶吼着嗓子就朝着郑霁挥拳过去。

    那是一瞬的神智峰值,足以让郑霁都感受到钻心刺骨的寒冷。

    “冷静点。”

    话语落,郑霁的指已经率先一步触碰到了康诺尔的肌肤。

    [疫医]发动了。

    在那广阔且无边的意识具象化的海洋里,一句同自己人声相近,且带有诙谐幽默的语句响起了:疾病是阻止人类永动根源,相信我医生,我的治疗方式是最有效的。

    随后,康诺尔就在二人面前,拉胯了肌皮停止了动作。

    最终被逐渐的剥夺了生理能

    而在康诺尔失神前的最后一瞬,他原本紧绷且带有仇恨的眼神,放松了。

    “你居然会令这副狼狈,且会让自己感到呕欲的模样为傲。”

    “病人。”

    看着倒地的康诺尔,郑霁心中总有万千不出来的情绪。

    可以是在羡慕,同时又是在后怕。

    [记忆]这个东西,它

    自己是否真的可以拥有它呢?

    不过现在,作为自己。

    至少是一名医生的身份而不是所谓的通缉犯。

    郑霁还决定将一些质问,埋藏在心里。

    只不过是一层虚伪的保护壳。

    在你眼中,喜欢别人所谓的害怕与敬畏,只是你脆弱内心的表现。

    你不过就是一只在冰水中被冻麻的青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