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领玉牌,师兄弟正式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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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的故事里。

    总有一个可爱到炸、或天然呆萌、或灵古怪、或美艳不可方物、或的,、师、妹。

    李长安就不一样了。

    他有一个,憨到炸、萌到呆、日常方的师弟。

    继弄炸他花了两天功夫糊好的多功能灶台后,憨货公孙拓又搞爆了他花了五天才做出来的自制型‘采石’。

    李长安坐在竹屋后山脚底下的竹椅上,抬扶额。

    “道师、师兄!”

    憨拓足无措地攥着里一节他所理解不了的把,一张养尊处优惯了的粉白脸蛋,此时焦黑;披散着一半的长发尾端,被烧得也是一股子糊味儿。

    “我的三叉神经好痛啊!”李长安揉着太阳穴,感觉自己的脑袋可能也快炸了。

    “师兄,拓,拓不是故意的!”

    李长安叹了口气,扫了这老实巴交一副委屈样的憨货一眼,从竹椅上蹦起来,不耐烦地挥挥。

    “唉,算了算了,再搞一台就是了。你赶紧去湖边把脸洗一下,等会儿师父别又我欺负你。”

    憨拓听话地点点头,一溜黑烟往湖边跑去。

    “长这么好看有鸟用啊。真是”

    李长安嘀咕着走到正开采了一半的‘矿井’边,捡起两块黑得发亮的矿石状物体,放进一只用竹蔑编的筐里,自语道:“得想办法尽快把第一批货弄出来,道生第一桶金,就指着这了。”

    收完一上午的开采成果,心疼地将被爆成两截的型采石,也装进筐里,心底正在跑神兽,便听竹屋那边传来一声喊。

    “长安!吃饭饭啦”

    “来了来了。”

    李长安背起沉甸甸的竹筐,往竹屋走去。

    憨货的使用方法没开发出来,阿紫却通过几天旁观学到了他的三成艺,做的一好饭菜。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大概指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竹屋正厅,一张四方八仙桌,稳当当摆在正中央。桌上四菜一汤,有鱼、有肉、有灵菜。

    白狐狸萌巴巴地蹲在桌边摇尾巴,神态与它的大部分同类,有着很大的区别。

    吕老道早就出丹房了,此时正坐在上位。李长安将竹筐搁在门外,蹿到桌边抄起碗筷便狼吞虎咽起来。

    这时,公孙拓也刚刚洗完脸和半截头发,进了屋,冲老道拱有模有样做了个道揖:“师父,师兄。”

    老道乐呵呵地招,“快来,吃饭吧。”

    罢,老道又嫌弃地看了眼像头饿狼的徒儿,哦不,此时应该要唤作,大徒弟了。

    “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就不怕噎着。”

    李长安边吃边点头,也不应话。只习惯性地,将鱼头夹到老道碗里。

    “长安,长安。”一个轻快的声音自屋外传来。

    紧接着,一身浅紫霓裳长纱裙的厨娘、忘忧草草灵阿紫,抱着一筐果子轻盈地飘进屋内。

    她这个模样,李长安在临江城中就已经习惯了,老道也是前几天才适应过来。

    “师姐。”公孙拓刚刚坐下,又起身冲阿紫揖了一礼。

    他并不知这位‘仙子’真身,李长安和吕老道也很默契地懒得与他多解释,反正日子长的是,以后慢慢就了解了。

    “阿紫这艺一天比一天好,天生厨娘啊!”李长安边吃边不忘夸上两句。

    不付出劳动就有饭吃,就不错了,还想挑三捡四?哄哄这傻丫头,也就浪费点口水,划得来。

    果不其然,阿紫笑弯一双月牙眼,开心得直嚷嚷,“真的么。那晚上,阿紫再多做两个菜。”

    “嗯,行,你开心就好。”

    一顿饭罢,吕老道抹抹嘴,理了理长须,对大徒弟道:“长安啊,去换身干净的道袍,随为师去趟[庚录堂]。

    给你和拓把名录领了,以后每月可领月俸。

    另外,你看看是否有需要去[卷藏阁]查阅一些典藉。若要,就再领块通行玉牌。”

    “师父,这通行玉牌,除了能进出[卷藏阁]外,还有哪些地方能去?”李长安问道。

    “这钟会峰的[卷藏阁]人字殿可去得;觉然峰[大明堂、大别堂]可去得;

    飞来峰[明心堂、明意堂]也可去得。不过那处你们还没到去的时候,等入了阶,需由执事守护闭关再不迟。

    旁的各峰,均有峰主、掌事打点,虽都是同门,但贸然游荡,也是不妥。”

    “知道了,师父。”李长安心里有数。

    莫去其它峰游荡,就是请他去,他还得琢磨一下对方出于什么动、有何目的。

    梳洗、收拾一番,李长安换了身浅青灰色道袍,站在一身白衣胜雪的公孙拓旁边,虽不输半分,但却给人以一种不起眼、存在感不强的观感。

    吕老道看着自己的两个徒弟,不知想到了什么,乐得呵呵一笑,抚须转身,一挥。

    竹屋门前便多了团仙云。

    师徒三人飞了近半个时辰,方才到达建在万枢峰的[庚录堂]。

    李长安与公孙拓都不禁看直了双眼。

    万枢峰比悲呼峰大了不少,在降云之前,从空中看下去视角很明显,约摸有个三四倍的样子。

    而这[庚录堂],与其是堂,不若称其为殿;

    门外,左右两边各有一巨大石龟,龟背上驮着玉石碑,上刻先人祖师爷的名字;碑前各置一鼎,其内香火不断;

    大门高有上百丈,堂内直立着无数支粗壮的玉石柱体;有十来片仙云,悬停于各位,有些位于玉石柱顶部,有些则低一些。

    走近看,柱上刻有各峰门人名字与此时修为状况,至于生辰八字及所习功法之类的,则非一眼可观。

    这点**,还是得为弟子保全的。

    “吕师叔!!唉呀,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悬停于殿堂内半空某处的一片仙云急急降下,一位中年胖大叔模样的道人,冲吕老道揖了一礼。

    吕老道面上挂着那个令人感觉索然无味的笑容,应道:“嗨呀,是南宫啊。百年未见,可好啊?”

    “都好都好,师叔,承蒙您当年帮师侄话,不然这份差事早就丢了”

    两位个子差不太多的师叔侄,这便寒暄起来。

    期间,南宫道人还暗搓搓地八卦了一下关于妙木仙的‘内件事’。

    照着徒弟教的词,吕老道没是,也没表否,打哈哈地敷衍了几句。

    稍后,这位南宫执事麻利地给两位辈份相同、年纪差好几百年的师弟,办好了一应续。

    拿着属于自己的‘身份玉牌’,李长安很怀疑这玩意的可复制性。

    吕老道拂尘一挥,仙云速度徐徐放缓,笑道:“为师还是入门那时,领过名录与通行玉牌。

    没成想,近千年过去了,门内竟将这名录与玉牌合二为一。

    如此也好,免得东一片、西一块的,诸多麻烦。”

    领了玉牌,李长安与公孙拓师兄弟二人,这就算是真正的入了山门。自此之后,也是名正言顺的修士了。

    不过,这身份玉牌看么看,都不似有什么玄妙之处,着实普通不过。

    “师父,这万一要是有人想混进我们仙山,照着做一块不是很容易嘛。”

    吕老道笑了笑,答道:“你啊,就爱想这些个污七八糟的。何人会如此无聊,没事做混进我无极仙山作甚?

    再者了,即便真有此等屑,想要仿制那也只能仿其形,而无法仿其神。”

    李长安也笑了笑,要不自己师父心大呢。呵

    “师父,这玉牌内是不是另藏玄啊?”

    “那是自然。

    各仙门道宗,均有各自的护山大阵。另外,各峰、各殿、各堂,也均有禁阵。

    这些,以后你们慢慢便会知晓。

    总之,无此玉牌,在门内行走便诸多阻碍。有了此玉牌,可去的地方就多一些。

    待到修为提升入了阶啊,可通行之地,自然也就多一些”

    一路上,师父所内容,李长安一一记在心中。

    哪里能去,什么殿什么堂各是派何种用处,对弟子修行炼法之地划了几处重点。

    不过,目前那几个能加快[灵能收集器]数值飙升的修行场地,他还去不了。

    无极仙山几十万年传承,门规缜密,等级制度严明。

    其实,划分等级,以及设置等级可访问区域,这种在李长安看来有点类似游戏的设置,实则是非常合理的。

    这并不仅仅是实力与身份的象征,更是为了保护弟子门人的身心健康。

    什么等级修行什么样的功法、传授什么样的经文,这都是有讲究的。

    过犹不及,若能力与所学不符,反会自伤道基根骨,百害无一利。

    回到悲呼峰后,吕无道又钻回到他的丹房中,继续他未竞的炼丹大业。

    阿紫带着白,飘到瀑布那边,撩骚黑蛮子去了。

    在李长安看来,这俩也是贱的慌。

    撩么要撩的,豹子头被撩的不耐烦吼一嗓子,这俩又会吓的花容失色、毛发直立。

    也许,万物万灵都跟人一样,有各种各样的怪异趣味吧。就像有人喜欢看恐怖片一样。

    李长安没这方面的爱好,自然也就体会不到个中乐趣。

    他目前最大的爱好与乐趣,除了在山脚下圈了块不大的地儿,养殖师父购回的一批灵兽外,就是挖矿、伐木、造纸笔。

    前者,自然是为了满足一下口腹之欲;而后者,便是因为那位冷面美人,出云明月。

    事往前头。

    他有一次偶然在师父的丹房发现了石墨块,便心血来潮削了几根木条,做成土法铅笔。

    那天,早课结束后,出云明月问他借看纸与笔。他怕被几千双眼睛‘看杀’,扔下纸笔,就一溜烟跑了。

    结果,第三天早课后,便有一老道找上了他。

    老道自称坐忘峰即墨道人,是出云明月大师伯。其向来爱钻研‘民间艺术’,发觉李长安所制的硬笔与浆纸颇为奇妙,便有心想要一些来用。

    为此,还掏出十块下品灵石,笑不会让后生吃亏,云云。

    李长安推脱不掉,只能硬着头皮接单。

    次日,便将头存留的十几支土法铅笔,和一沓在青泉山时用竹子做的竹纸,统统给了那即墨道人。

    没想到,不出数日,这位白发飘飘、书卷气极深的即墨老道,又给了他一笔‘大定单’。

    按老道给的那十块中品的灵石,李长安估算一番,完成这笔大单所需耗材不上多,但光光师父丹房里的那点存货可不够。

    好在,师父,这种乌石他们悲呼峰多的是,随便挖。

    至于竹子嘛,呵,漫山遍野,一眼望不到竹海之边。

    所以,关键问题就是,没人。

    靠他一个人,光打磨石墨块,就得磨秃撸皮了。

    把竹筐里的矿石倒在地上,李长安将目光落在了一旁草地上,正盘腿打坐、练习吐纳周天入门法的公孙拓身上。

    这个憨货师弟,学厨厨不行,采矿矿要塌。

    也不怪他,贵公子做不来那些粗活,正常。

    那,干点这种‘轻巧’活,总可以的吧。

    公孙拓没来由感到后背一凉,睁开眼,一脸茫然地上下左右看了看。心自己这是道心不稳啊!

    李长安摆好加工石墨块的家伙事,突然,心口没来由的漏跳了半拍。

    随之,浑身寒毛陡然间竖了起来。

    ‘不好!毒发了?!’

    这个瞬间,李长安,很慌的。

    幸好,这诡异的不寒而栗的感觉,一霎即逝。

    ‘莫非那妖女下的是蛊咒之类的东西?可以远程操控?’

    前世粗话,略。

    遥远的极北之地,北极渊。

    一片冰雕玉砌的山巅,耸立着一座巍峨如水晶般的剔透宫殿——霜花宫。

    霜花宫之下,四顾茫茫,纯净到没有一丝杂色的白。

    万里冰封,尽收眼底。

    然而,在这样一个万物凋零的绝境,竟有一处绽放着姹紫嫣红、春意盎然。

    四方妖主之一的雪妖主,正在这个与自己领土气质极其不符的后花园,招待贵客。

    繁花怒放、绿意融融的花园正中,两张造型浮夸似百花王座般的高椅上,坐着两个女子。

    “啊嚏嗯?”

    正吃着果子、斜躺在秋千椅的树妖女,突然打了个喷嚏。

    另一个身着繁复花裙、头戴冰晶王冠、面容冷艳妖冶至极的雪妖主,扭身倚在花椅一侧,关切道:

    “柳姥姥,莫不是我这霜花宫过于冷清,惹您冻着了?!”

    也不知柳神大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改了这么个一言难尽的称谓。

    与自身形象完成不符,不过,若论起年纪咳!不该想,不该想

    此时已经对外宣称了自己新名号的姥姥,摆了摆纤长的臂,懒懒道:

    “跟你没关系,我最近可能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盯上了。”

    “哦?奇怪的东西?!”

    面容约摸三十岁上下的雪妖主,疑惑地从侧旁看了眼那位。

    她细眉微微一蹙,一双媚眼流转如丝,暗自揣摩起柳神大人话中所指,究竟是,何、方、神、圣?

    还在找&qt;姥姥饶命&qt;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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