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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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湘湘听了李志高的这一堆话,也有些不耐烦了,道:“既然如此,那二哥便先请回吧。”

    李志高却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兀自想着,自己即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还没上几句话,怎的就要赶自己走了。

    如是想着,心里便有些不满了,竟是道:“我这才进来多长时间,都没能坐会儿,你就要撵我走么?”

    话间,李志高已然坐在了圆桌旁,兀自指使着随身厮伺候茶水。

    他却是忘了,方才还是极其忌惮着李湘湘,这下竟是唱起反调了。

    “二哥你知道赌场么?”李湘湘看他如此,便也不再藏着掖着,又道:“此次出府我可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地方呢。”

    话毕,李湘湘还装出一副天真神情,盯着李志高。

    这下可叫他坐立不安,也不多废话,连厮给他斟的茶水都未来得及喝上一口,忙起身告辞道:“妹啊,我想起还有事儿,二哥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话音刚落,李志高便带着厮出了门,甚至都未理会李湘湘的反应。

    不过能让李志高快些离开,李湘湘便也心满意足了。

    李湘湘现下,是满脑子浆糊,自己明明已经将要迈出创业第一步了,居然被自己这个便宜二哥给搅和了。

    如此一来,那一切便需要从长计议了。

    不多会儿,拂柳便从门外进来了,里是端着个大大的托盘,上面是一只大炖盅,也不知是炖的什么,拂柳方一进来,李湘湘便闻到阵阵香气。

    拂柳一见到李湘湘,走路都加快了速度。

    二人目光一对视,拂柳的眼眶里便蓄起了泪水,赶忙将托盘放在了圆桌上,道:“姐,你怎么才回来啊?”

    李湘湘见她竟是如此委屈,不禁有些于心不忍,拉住她的,安慰道:“我这才出去几天啊,怎的把你委屈成这样了。”

    “姐,你以后可莫要再把我丢下,一个人走了。”

    尽管李湘湘连声安慰,却依旧解不了她的担心,无奈之下,只得是连连应声。

    “好好好,以后一定带着你,”李湘湘又是一番哄劝,见拂柳状态转好,才又问道:“我二哥跟我的关系怎么样?”

    “平日里二公子不爱与姐们来往,连他一母同胞的六姐,都不怎么搭理。”

    李湘湘听罢,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儿回来的?”

    “是二公子身边的厮来报的。”

    拂柳尚且还不知道李湘湘问这些是要作何,只不过自家姐问一句,她答一句罢了。

    “你是还没见到我的人影儿,光是听见厮的话,便巴巴地去给我炖汤了?”

    李湘湘看拂柳的神情,不禁打趣道。

    这下可叫拂柳有些不好意思了,嘴里嘟囔着,道:“奴婢也是盼着姐您早些回来。”

    见李湘湘不接话,拂柳也不别扭,兀自掀开了炖盅,为李湘湘盛汤。

    上的动作不歇,嘴上是在道:“外面的伙食自然是比不上家里,姐你可得尝尝,这时我特为您准备的花胶鸡汤。”

    话间,便已将汤碗送至李湘湘边。

    李湘湘捏起汤匙,低头喝汤。

    这鸡汤炖的入味,味道醇厚,可李湘湘的心思却不在这上头,心不在焉地问道:“我离家这么些天,可有人发现么?”

    “这倒没有,”拂柳想了想,又道:“我便如同前些时日一样,每日往房里送饭来,无人发现。”

    这下李湘湘是彻底明白了,合着自己在这李府,就是一个透明人呗!

    “往日里,我可有与谁交好么?”

    李湘湘这一问话,倒叫拂柳不知如何应答,啜嗫了好一会儿,才道:“姐素日里性子沉静,少与人接触。”

    看来李湘儿在这李府里头过得不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李湘湘如是想着,心里也隐隐有了计划。

    自己如今在李府里面处处受制于人,不外乎是没有靠山,谁都能来压自己一头,看来是得给自己寻个庇护了。

    可心中虽有衡量,却也不敢与拂柳倾诉。

    倒不是李湘湘疑心病太重,只不过是担心这李府不如看上去那般简单罢了。

    李湘湘埋头喝汤,是连喝了两大碗,撑了个肚圆。

    还连连称赞拂柳,道:“我竟是不知,你的艺竟是这么好。”

    听见姐夸赞,拂柳还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如若是姐喜欢,拂柳便常给姐做着。”

    主仆二人笑笑,李湘湘却是忽地问道:“拂柳,我怎么没看见屋里有针线筐啊?”

    “姐不喜做针线活,以往有什么需要缝补的,都是我来做的。”

    “那这样吧,”李湘湘低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她眼里的变化,又道:“在我屋里放一个针线筐,我如今也该是时候学着了。”

    “呃,是。”

    李湘湘学习针线,是费了老大的劲儿。

    她是连缝补衣物都做不到针脚细密,竟是要做个布偶!

    拂柳看着李湘湘兀自戳弄布料,那指不知扎了多少针眼,却是不愿放弃,执拗的很。

    拂柳是想帮也不知该如何下,便问道:“姐,要不我来吧,您是要做什么样式的布偶?”

    李湘湘却是不允,只道是得亲做。

    拂柳见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是坐在一旁干着急。

    时不时地指导两句,是比自己来动还累,即便是拂柳如此费心,李湘湘却仍旧是拙得很,总是不得其法。

    “姐,您究竟是要做什么样式?”拂柳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忙又道:“不若是您画一个图样来,我照着来做,也算是您动了!”

    这下李湘湘才停住折磨自己的双来,惊喜地看向拂柳,喃喃道:“你的有理。”

    得了准信,拂柳忙去取了纸笔来,供李湘湘绘图。

    因着方才动针,又总是扎,现下左食指是都肿胀了几分。

    拂柳见状,忙去取了镇纸来,为李湘湘压住纸张,这下她才得以安心绘制。

    不多会儿,一只松鼠跃然纸上,那大尾巴可比鼠身都要大。

    拂柳见了,是觉这松鼠有几分熟悉,轻声问道:“姐,这松鼠不会是?”

    李湘湘不多话,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拂柳心中已有猜想,可看姐的神情,此刻倒也不敢造次,只推着李湘湘往矮床上去,道:“姐你且休息一会儿,不消多会儿,我定然做好了给您奉上。”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