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祈雨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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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雨的这一天,百官站在摘星楼台下整齐地跪着祈祷下雨。

    摘星楼总共有五十米高台,而台中央鼎炉则烧着三根腕粗的檀香。

    容铮和慕容祁的身影站在台中央,听着一个老星官司在念祭文,由于祭文冗长又复杂,听得人都快昏昏欲睡了。

    倒是慕容祁十分虔诚的样子,倒叫容铮对慕容祁又多了一份认识,他是真的有心为国为民,无论是河间府还是监国,祈雨,慕容祁做的也不少。

    容铮观察了他一天,一不好逼慕容祁放弃,她只能暂时将郑皇后的委托放在一边,等以后再还其他人情给她。

    两人总共站了半个时辰,老星官司念了半时,老胳膊老腿也累的不行,时不时还就着供桌的茶杯喝口水,然后继续念,看起来还有一大叠没有读。

    因为老星官司的怀兜里似乎藏了不少的祭文,也不知道是谁想蹭祈雨的光,拼命往老星官司上塞祭文,以至于他现在的祭文已经有几十个人的了。

    容铮看着直皱眉,她见老星官司念的口水干了,还得继续从怀里又拿出一叠祭文卷。

    随即,她便朝供桌上前一步,慕容祁见她动了,他便紧张道:“皇兄,你做什么?”

    “九弟,我们体谅一下老人家的辛苦。”容铮伸将茶壶的水通通都倒在了祭台的角落里,老星官司见此,他睁只眼闭只眼继续念,等念的差不多了。

    他又要掏出一叠祭文卷,就好像他口袋里是万能袋一样。

    要不是台中央离祭台下总共有五米高,百官们又跪着,低着头,他们压根就看不见。

    慕容祁阻止她道:“皇兄这才第一天!万一让上天知道我们祈雨的态度不够虔诚,再不下雨可如何是好?”

    容铮看着这个傻堂弟,她一时不知如何跟他解释,自古以来的祈雨根本不是靠诚心所至,而是算好了时辰,快下雨了皇帝才会沐浴净身,持斋,等雨下了,自然祈雨就成功了,所以历代的皇帝每次求雨都是有求必应。

    然后皇帝对外宣传自己是这个天下的真龙天子,感动了上天,所以上天给天下百姓下雨了。

    而星官司们口中的吉时,便是观测天象要下雨的时辰。

    既然今天是吉时那就代表今天必定会下雨,哪怕不是今天也是后天,祈雨会随着时间延长,直到下完为止。

    这一次是容铮和慕容祁一起祈雨,属于大燕朝百年难得一见的足祈雨,他们俩光是站在祭台上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天下。

    容铮随即试探性地抽走了老星官司那些还没读的祭文卷,老星官司一副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还顺便多漏了几卷给容铮。

    慕容祁见此,他整个人已经目瞪口呆了。

    直接冲击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原来祈雨也可以作弊的!这样会不会太没有诚心了??

    容铮将祭文卷往自己怀里装一些,剩下的就塞给了慕容祁,让他往自己怀里塞,等祈雨仪式完成后,就拿去丢掉。

    慕容祁抱着她给的祭文卷整个人又懵逼了。

    容铮不得不提醒他:“九弟,你体谅一下老人家,我们年轻力壮可以站几个时辰,但老人家可不同了。”

    “他若出了什么事,祈雨便会提前落幕,要是再耽搁几天下不了雨,所有的人都会怪罪于我们。”

    这也是为什么老星官司总是从自己怀里掏祭文,而不是多派一个人帮忙用托盘拿着,这分明是老人家在暗示她,他身边没有其他人,他需要减轻负担。

    容铮就抽空之际扫了眼祭文的落款处,正好写着皇政院那些人的名字,一个个都是姓慕的,只有开头几篇才是摘星楼的祭文。

    容铮不免摇头了,看来齐王私通不少老家伙暗中给她和慕容祁使绊子来了。他们也就在这里做做文章。

    随即,她干脆将剩下的祭文卷都拿过来,只剩下老星官司里的那一份,那一份念完了,基本就可以让他们登上云端台。

    祈雨最高的那块地方就是云端台,只要走上最高的那一层六拜九叩就算是完成仪式了,然后等下了雨,他们就能下来了。

    而慕容祁还处于一副纠结的模样,他从来没做过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是不是不太好?可他再看看老星官司,对方装作已经快要念完了,并且尾后的几句念的那是慷慨激昂,声情并茂。

    让慕容祁只能默认这次操作。太子的对,没有必要为难一个老人。而且祭文念的已经够多了,确实不需要再超量执行。

    之后,老星官司将读完的祭文拿了个火盆一烧,忽然盆里的火势“嗡”一声变大,迅速将祭文烧完了。

    容铮明显感觉到有一股风忽然刮了过来,空气随着也有些潮湿起来,看来过不久真的要下雨。

    这时,老星官司也掐准时间道:“踏云梯,寻神雷公电母,最后请龙王。”

    不知为何,容铮突然想起自己在现代看的西游记,光打雷闪电却不下雨的那一幕。

    她便提起膝袍,踏上了第一个台阶,慕容祁以她为长,自然每次走会低她一格台阶。

    两人开始往上走,越到高处的地方,两人越不敢看下面。

    他们走一步,老星官司在后面唱一句祭歌,直到他们走到一定高度,身后的祭歌也变得细微声。

    容铮突然停下脚步,她感觉脸上都一层水雾似的,看来不用上去就要下雨了。

    慕容祁不解她为什么停下来,刚要开口提醒,突然天空迅速乌云密布,黑压压地仿佛天兵天将欲摧城那般的气势,再随着一阵风吹过,滚云仿如同灰龙般直捣天空。

    慕容祁看着天象如此神奇,他立即就要跪下,可不凑巧,突然雷鸣“轰”一声,闪电穿云而过。

    容铮看着还有三米高,有个铁鼎炉,旁边还插着一根长十米的铁旗,她脸色顿时一变立即掉头,顺便抓住慕容祁就往台下走。

    “皇兄,快下雨了!我们还差最后一步。”慕容祁不肯走,但碍于容铮是揪着他的衣领,如果他不跟她走,不定两人会一起滚下祭台。

    那样多危险。

    慕容祁就一边阻止她,一边跟着她下去。

    两人刚走到一半,突然高台的铁旗“轰”一声,被天空的闪电击倒,顺便连鼎炉都直接闪电击得炸了一声。

    慕容祁闻声,他往后一看,就看见铁旗击倒了,鼎驴也炸的冒烟了,耳朵也是一阵的嗡鸣。

    他还以为是上天在责怪他们临阵脱逃,不够诚心,然而还没等他自责,雨突然下了,由细雨绵雨,逐渐变成倾盆大雨,雨量非常多,没几下他们就变成了落汤鸡。

    容铮就告诉他:“回头查查是哪个居心不良的人在此处插下的铁旗?”

    居心不良?慕容祁明显不了解她为什么这么?

    容铮就提醒他一个简单的物理知识,铁和水能导电,尤其是在高空时,那么高的铁旗更是可以变成引雷针,如果当时他们没有下来继续待在上面。

    不定会抱在一起被雷给劈死。

    慕容祁就算再信天地信鬼神,他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谋杀!?

    哪怕只有一点会,如果雷能将他们劈死,那在外人看来就是他们得罪老天,他们被劈死是天灾而不是人祸。可实际上还是人为。

    当下,慕容祁抹了把雨水,他盯着容铮在前面走着的身影,看着她的肩膀上有雨水不停地打在她那件龙袍上。而龙袍上那绣着的一对龙目似乎比平常更耀眼,再一次,他的心动摇起来,慢慢地慢慢地,他又一次觉得这个人是多么适合穿着这身龙袍。

    他已经不止一次觉得技不如人了,只不过现在再一次让他看出来,比起自己,太子更适合监国。

    而父皇的偏心,皇祖母的无视,让原本就龙章凤姿的她,被刻意的蒙了尘。

    眼下父皇又昏迷了,他一个人挑着担子,低下又是一些倚老卖老,刻意轻视自己的大臣,就连皇政院,他都没办法让他们支持自己。

    哪怕自己多么讨好皇政院,还不如太子一个发怒就将他们镇住了。

    如今皇政院那帮人还在私底下多摆祭文做脚,他居然都没看出来,更别,这还是太子特地提醒他才发现了原来这祭台的水会那么深。

    慕容祁心里失望着,也失落着,也惋惜着,但想清楚后,压在他心里的那口气却莫名消失了。

    之前无论走到哪里,都觉得公务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现在却因为看清楚自己没有能力大包大揽而感到轻松。

    慕容祁忽然想通了。

    他和太子下了祭台后,他跟着太子穿过跪在地上喊万岁的大臣们,走着溅起水的路,一路跟着太子来到了可以避雨,也可以避开闲杂人打扰的亭子里。

    容铮抽空用绢擦擦脸上的汗水,时不时故意选路避开慕容祁,因为她想找个地方换身干衣服,她还不想自己的身份那么早暴露。

    可是慕容祁在下了祭台后,他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自己。

    直到,容铮都忍不住没了耐心停下来,问他:“九弟不如先回去换衣服,以免感染风寒。”

    话音刚落,慕容祁突然跪下,他双膝都跪在淋湿的地面,将头俯地,并且带着请求的语气道:“臣弟恳请皇兄回朝监国,履行东宫监国义务。”

    容铮顿时沉默了。

    慕容祁完他又再度反复喊道:“臣弟恳请皇兄回朝监国,履行东宫监国义务。”

    “臣弟恳请皇兄回朝监国,履行东宫监国义务。”

    容铮终于开口道:“九弟,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吗?”

    慕容祁现在很清醒,他还要感激那场雨将自己淋醒了,让他知道现实是多么的残酷。

    如果今天祈雨的人只有他一个,保不准他能从祭台上安全下来。而有太子在,他在父皇倒下后在监国的时候总是会彻夜不眠,心里也时常感到惶恐,现在这样不安的情绪终于得到了安抚。

    他很清楚这是一种认命的安全感,对他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慕容祁抬起头,他真诚地道:“皇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是我的东西,终究得来心难安。”

    “我从前还是不甘心,想继续跟你斗下去,可如今我才发现有些事真的不是靠我去努力就能得到解决。”

    “一切还是臣弟太天真了。”

    容铮自己就没想过要监国,因为即便她没有监国,她也有办法阻止一场灾难发生。

    否则,她也不会急着宰了一头大肥羊景王,来充作自己的计划资金。

    眼下慕容祁请求她监国,并不是他能决定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要给点难题给他,以免他有现在这种的念头。

    她便道:“监国事关重要,岂是你想推脱就推脱的,九弟,好好监国尽好本分。而孤该做的是事一定会做,该尽的义务也会去履行。”

    “倒是你现在举动算的上是临阵脱逃,孤还是劝你先想想怎么游各位王爷,甚至各位大臣,让他们上下一心来协助你监国。”

    “而不是让你带头捣乱,监国的是你,推脱监国的是你,你视监国大权为何物?”

    罢,她拂袖便离开了。

    慕容祁倒是跪在地上,他沉默了,跪了好久都没有起来。还是赵思年发现他,他才被赵思年扶起来。

    尤其是在赵思年看来,王爷祈完雨后就跟中了邪一样,张口闭口就是太子殿下,然后还只有太子殿下才能让大臣们乖乖地配合。

    或者调动大臣们各自发挥自己的能力。

    让赵思年觉得王爷病了。

    好像得了一种心病,一种叫崇兄的病。

    足祈雨完成后,直接下了一晚上的雨,直到凌晨才停下来。

    据旱地也跟着下了一场雨,农民军见有了雨,军心顿时浮动,偷偷离开农民军的人越来越多。

    让原本在镇口城的农民军变得越来越少,甚至有些农民怕自己因为参加过农民军被人穿鞋,他们干脆直接连夜逃回了老家,一致对外自己没有出过家乡。

    一瞬间原本三千人的农民军,瞬间变成六百多人,剩下的六百人似乎没有打算解散的意思。

    开城候赵泸觉得自己不发威,当他是病猫,当天他就带着二千人将这帮剩下的叛军抓了起来,六百人看见正规军队顿时吓散了,只留下几十号人有反击能力。

    这让赵泸注意到了一个现象,那些敢反抗的农民似乎习惯用锄头劈人而不是砸人。他行军那么多年觉得举刀的习惯不是改就能改的,尤其是在沙场上保命的东西,那是一刻都不能丢的。

    当下,赵泸将这几十个农民单独扣押起来,其他的则是询问他们家乡在哪,然后检查一下他们的虎口,看是不是拿刀的,只要是拿刀的虎口间总是不一样的。

    而那锄头干农活的农民,大多数是掌心有茧子,虎口哪怕也有类似的痕迹,都没有像舆国那样直接在虎口有个划痕。

    那是没有刀柄的双刃刀才能制造出的痕迹。

    赵泸这一趟可谓是有很大的收获,因为一场雨,直接让农民满意而归。

    早前赵泸本来想直接回京,因为这里他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现在解决了叛乱就更没有理由待在这里,只不过幕僚却在收拾的时候,将清点的粮食数目告诉了赵泸。

    总共五百六十一石。

    赵泸顿时诧异万分:“我们怎么有了那么多粮食?”

    幕僚就告诉他:“近日谭西知府奉太子殿下之令,一天要给我们送一百石的大米,我们来之后总共六天,那一天一百多,自然就剩下那么多了。”

    “还有就是。”到此处,幕僚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亲交给了赵泸:“据这是太子殿下早前亲留给您的信。”

    赵泸心生疑惑,他让幕僚将信读一遍,幕僚就这重点读:“开城候赵泸,听孤一言,留守镇口为北方腹背两处供作粮仓。以便不时之需。”

    不时之需?

    赵泸早就怀疑那些村民是有舆国的人混进来杀的。他而且那么多村民,总共七十一口人通通一夜之间被屠光,杀完还能全身而退,第二天才让燕军发觉。

    这样的潜在隐患明显是有备而来的。如今太子殿下故意让他留守镇口,又往这里运输大量的粮食,哪怕他想走,可随着粮食越来越多,他们都不得不留在原地守着。

    毕竟现在的粮食可比银两还要金贵。

    赵泸就将信给烧了,他命令幕僚不许出去,然后他亲自写了封飞信去了京城。

    半天之内,千秋拓和葛秋先收到。

    两人对谁先看信有了争执,尤其是葛秋,他直接讽刺千秋拓有外拐的迹象。

    千秋拓自知自己现在站在太子殿下这边对陛下来算是背叛,陛下的心腹这么看他,损他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可这封信里明明是写的太子殿下和穆王殿下同亲启。

    有关于太子,他怎么都不能让步。

    于是,千秋拓为了第一个看信,他直接用墨笔点墨汁甩了葛秋一脸。

    葛秋气急败坏地转过去擦脸,越擦越黑,等他擦的差不多再转过来,千秋拓已经看完信,并且转述道:“侯爷来信告诉我们,他要留在镇口城驻扎一段时间,等清理完叛军再启程回京。”

    葛秋不信他,直接将信拿过来看了一遍,看完他也疑惑了:“老赵为什么要留在镇口城?这不是他的性子。”

    “八成是发现了什么可以立功的事,他才死皮赖脸留在那。”

    千秋拓闻言都不得不感叹葛秋的脑子转得快,要是他不,自己都要慢一步去反应了。

    只不过,他也很疑惑,赵泸为什么不跟他们具体明情况,而且在飞信的时候还带了太子殿下的名。

    两个人都带着一样的疑惑。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穆王忽然要开临时朝会,宣各位大臣进殿商讨。

    于是这场商讨从白天到晚上都没有商量过所以然来,那就是他不能代替太子监国!

    惹得保皇派们一个个对穆王忽然转变的态度感到不解,同时感到失望,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太子?这不是让他们下不来台吗!

    平常陛下在的时候,他们都不用直接面对太子殿下,现在好了,让原本是对的穆王殿下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他居然当着所有大臣的面来劝他们支持太子见过。

    穆王此举大有转移矛盾之举,尤其是穆王的话语间,他几次提到皇家嫡长子,大臣们也是嫡子先继承父业等等旗号,逼得他们不得不认同。

    如果不认同就是支持违反嫡庶的制度,会让简单的一个问题,有可能以后牵一发而动全身。

    于是,大臣们都觉得这都是陛下授意的,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现在陛下的决定反而成为了他们的错,甚至慕容祁还暗讽大臣们有眼无珠。让大臣们不得不为自己辩解。

    几次下来,慕容祁就像吃了什么火、药一样,一口一个某位大人。

    对大臣们来,一个还未及冠的儿的话还不值得让他们太过于重视。

    直到,慕容祁搬出来了景王一案,对着容铮依样画葫芦,开始继续深挖景王的案子的贪污人员。最好能上行下效一起举行治理贪腐之风。

    每次扫贪污时,这些大臣们都张牙舞爪起来,好似就是查到他们身上一样。哪怕案子指的不是他们,也有时候会反应过度。

    尤其是慕容祁三言两语都有把景王跟他们扯在一起的架势,让大臣们不得不重新重视起眼前的九皇子。

    他似乎在祈雨后,整个人的性情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就是变得跟太子一样激进蛮不讲理。

    同样在场的千秋拓和葛秋都吃惊地看着慕容祁。

    尤其是葛秋,他有些愁眉苦脸起来了:“好的不学,学坏的。”

    千秋拓顿时在旁边吹胡子瞪眼道:“太子殿下哪点差了!你胡八道什么?”

    “老东西,你女婿破坏官场规矩,她在教坏人啊!你知不知道!”葛秋指着他的鼻子将自己在景王案子落的面子,开始朝太子这个老丈人身上来讨回。

    两人吵的都快要掐起来了。

    而坐在龙椅旁边的人慕容祁,他却觉得激动极了,不知为何,比起之前那个死气沉沉阳奉阴违的大臣们,显然这些大臣们因为他的挑衅而吵起来显得更有趣。

    原来皇兄之前就是这么爽的吗!

    旁边的赵思年看着王爷身上渐渐有了某个他讨厌的人的身影,他忍不住扶额道:“也不知道王爷几时能调整好,做回他自己。”

    而东宫这会儿还不知道御正殿发生的事情。

    容铮让甲仁亲自去查铁旗的事情,果不其然,他查到了铁旗是由沈家摆放的,而沈家背后的人不就是太后?

    哪怕只是一次偶然能在雨下时时刻刻就算计着,并且滴水不漏,这不就是太后的段。

    容铮对这位亲奶奶心狠辣的一面感到有些寒心。

    甚至将其他人的性命视如草芥。

    难道她老人家的心除了自己父亲慕锦华,就已经没有别人了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