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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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执事一向严于克己,严于律人,坐在后厨执事这肥差上,不仅没动过歪心思,还将下一众人管的很好。

    每日上下厨,他都会亲自统计剩余的食材,以往从未出现过差错。可今天早上统计之时,却发现丢了十只灵鸡,外加一些调料。

    排查完后厨的人后,完全没线索,李执事无法,只好前来求助柳铃儿。

    “太上长老,六长老,”见礼后,李执事将后厨发生之事娓娓道来,最后义正言辞道,“还望二位长老查明真相!”

    “你放心,我定会严查,”柳铃儿目光不善,“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东西。”

    卓无肃羞红着脸,瞧了眼不动如山的余亦辞,咬牙,“六师姐,是是我偷的。”

    “你?”柳铃儿轻哼,“乖孩子可不会谎哦。”

    三个人,六只眼睛都在盯着自己,卓无肃差点扛不住低下头,“我没谎。”

    “你还未修炼,又同师叔住在最远的云浮,普通人来回一次要花上两个多月,你是你偷得鸡你觉得可能吗?”

    余亦辞:“”

    卓无肃:“”有理有据,他竟无法反驳。

    “可可真的是我”

    “师弟,别闹。”柳铃儿揉了揉他脑袋,“到旁边坐着吃些点心。”

    “六师姐”卓无肃还欲再,却收到了来自师父的眼神,似乎在稍安勿躁?

    “六长老,刘副执事求见。”

    柳铃儿眉头微蹙,又有何事,怎的都撞一起了,“请进来。”

    刘副执事见了礼,拿出一袋上品灵石,“方才李执事离开后,便有一穿着黑衣,带着斗笠的男人送来了这个。”

    “他他昨夜实在饿极,行事欠考虑,擅自拿了后厨的食材,现送上一千上品灵石,算是买下昨夜拿的吃食。”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唯有余亦辞最为淡定。

    柳铃儿咬牙,将险些脱口骂出的名字压了下去,“师叔,您怎么看?”

    拿灵石了事?余亦辞想这么,却不能这么,身为太上长老,需要有长老的样子。于是,他只能:“查。”

    “师叔的是。”

    柳铃儿转头看向两位执事,“二位请先回,我会继续追查。”

    待二位执事都已离开,柳铃儿咬牙切齿,从嘴里挤出了一个人名:“白松筠!肯定是他干的好事!”

    ???!

    关白何事?

    关大师兄何事?

    师徒二人都不明白,为何会想到他。

    余亦辞问道:“为何是他?”

    于是,柳铃儿就余亦辞闭关四百年间,白松筠所做的一桩桩破事梳理了一遍,最后表示:“不是他我柳铃儿就不信柳!”

    果然flg不能乱立,倒的太快了。

    不过白做的事真是余亦辞想着,这次能误打误撞扯上他,他还真不冤。毕竟先上车后补票,先拿东西再给灵石的事,他做了不下十次。

    余亦辞轻咳,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是不要扯上白为好。而且现在没其他人在场,正是坦白的好时,“师侄,其实鸡是我偷的,灵石也是我放的。”

    “”柳铃儿笑了,“师叔,不要讲冷笑话。”

    余亦辞:“”

    卓无肃:“”

    “师弟,必修书籍在一旁书架上,你自己先看,”柳铃儿磨刀霍霍向白松筠,“我先去见一见大师兄。”

    罢,转身出门,徒留师徒二人大眼对眼,相顾无言。

    “师父,”卓无肃首先打破寂静,“大师兄会不会很惨?”

    “应该会,”余亦辞点点头,“徒弟,书在那儿呢,你自己看,为师去解救你大师兄。”

    话音未落,房中便只剩下卓无肃一人。摩挲着雪花玉佩,他取出首阳门规,坐下看书。

    师父,来了首阳便要守首阳的规矩,先看这本,应该是最好的。

    余亦辞速度极快,到达主峰首阳殿不过是一息间的事。可等他到时,还是迟了。

    白松筠被揍得鼻青脸肿,捂着脸辩解,“不是我偷的鸡!”

    柳铃儿气不过,还欲再动,余亦辞连忙拦下。

    “师叔,”白松筠捂着脸凑到余亦辞身前,“您看,六师妹把我打成什么样了!打人不打脸,可他就往我脸上招呼。”

    越越委屈,白松筠松开,把脸上的伤彻底暴露出来。左边眼睛变成了熊猫眼,右边嘴角破了皮,右脸颊肿的老高。

    好惨。

    余亦辞于心不忍,劝走柳铃儿,让白松筠乖乖坐下,取出一雕镂着雪花的白玉盒递给他,“祛伤膏。”

    “谢”白松筠笑着道谢,忘了嘴角还有伤,一扯到伤口,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痛痛痛,嘿嘿谢谢师叔。”

    余亦辞摆了块冰镜在他面前,“你先擦上。”

    照着镜子,白松筠一边擦药一边嘀咕,“六师妹下真狠,我这英俊的脸,若是毁了,该是多大的损失啊,还好师叔你有药”

    余亦辞:“”

    余亦辞给的药膏,自是极好的,刚擦上,就感到一股清凉,伤处已经不疼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白松筠脸上的伤已完全消失。

    “师叔,您给的药膏真好用。”

    “白,师叔有件事要告诉你,”余亦辞神色严肃,“鸡是我偷的,灵石是我放的,你被挨打完全是无妄之灾。”

    “您别开玩笑啊师叔,”白松筠道,“您我挨打是无妄之灾我相信,我本来就没去偷鸡。可您鸡是您偷的,灵石您放的,您是找不着话安慰我了吧?”

    “我是真的,没骗人。”

    “我也没您骗人啊。”

    “鸡真是我偷的。”

    “师叔,您想安慰我就换个方式吧,给我两盒祛伤膏多好,您是不是?”

    他不想再解释,都不相信是他偷鸡就算了,还他讲笑话,余亦辞叹气,默默掏出两盒祛伤膏,递给白松筠。

    白松筠眼睛一亮,已经盘算好要以多少灵石卖出去,“多谢师叔!!有您这两盒药,就算无缘无故被六师妹打了顿,我也赚了!”

    “不过,”白松筠眯了眯眼,“陷害我的那人要是别我抓到,我非脱他两层皮不可。”

    余亦辞:“白,作为掌门,你要有掌门的样子。我大师兄,你师尊云游前,特意叮嘱我身为首阳掌门人,你要以身作则,给首阳众弟子做好表率,可明白?”

    “是,师叔,师侄明白。”

    白松筠乖乖应下,就是觉着这话有些耳熟,好像昨日师叔才这般念叨他一次。

    云浮仙府

    一大早上便如此‘惊心动魄’,又端了那么久身为太上长老的姿态,实在累人。余亦辞躺在榻上,阖上双眸。

    闭上眼,梁王宫中的所见所闻一一在脑海中闪过,最后停在了与徒弟眉眼一样,身形却壮实不少的孩子身上。

    那是梁的太子——卓无渡。

    与今早所见卓无肃光洁的后颈不同,他后颈上有一颗明显的黑痣,坠在白皙的肌肤上,连余亦辞看了,也觉着几分诡异。

    是的,就是诡异。

    那黑痣很黑,如深渊,如浓墨,比人世间最黑的墨还要黑。

    这个念头无端冒出,又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下一刻,诡异的感觉消失,恍若一切都是错觉。

    但余亦辞知道,这不是错觉。

    而且,他还有种被窥视、被打量的感觉。

    窥视他的人能力很强,若再隐匿的好一分,他便察觉不到。

    或许,对方根本就没打算隐藏。

    余亦辞猛的睁开眼,星目含威,周身灵力肆虐,隐隐有剑意嗡鸣,似要突破压制,横扫一切。

    他一直将自己的精力放在男主身上,防火防盗防男主,差点忽略了这里是最弱肉强食的修真界。

    摆出推演阵法,余亦辞气势汹汹,他到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打他的主意。

    ??!!

    一片空白,完全推不出来。

    天乱成一团,理不出半分头绪。

    不对啊,余亦辞重新摆了推演大阵,换个方式推算,还是一片空白,什么都算不出来。

    余亦辞有点怀疑,自己是假的大乘期修士吧?按理来,就算是渡劫期修士出,他也不会什么都算不出来,一点线索都没有。

    难道是人仙出?

    应该不会,此界承受不住人仙的威能,只要人仙敢来,天道就敢出。

    近几百年来,天道没动静,那么是人仙的可能为零。

    那又会是什么人?

    余亦辞将与自己有仇,可能与自己有仇的人名单列了出来,一个个推演筛选,耗费大量精力,一无所获。

    难道是他们合谋的?

    余亦辞看了眼名单,只是单人的名字就列了十二张,若是按各种方式排列组合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余亦辞一挥,毁掉名单。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担心个什么劲?!

    这不是为难自己吗?!

    余亦辞一向与自己为善,掐指一算,见自己前路虽有波折,但还算顺遂,便将事情抛在一边,不再烦恼。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