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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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着不如何。

    卓无肃一怔,他本想着等着最后挑历练任务,然后再离开,怎么也想不到掌门师兄将任务送上了门。

    对上余亦辞含笑的眸子,他甚至有一种这一切都是师父推动的错觉。

    卓无肃违心道:“能外出历练增长见识,提升心境,是好事。”

    余亦辞不知他心里的九九,见他如此甚是满意,“你且去见白,了解情况,与淇澳顾义商量何时出发。”

    “是。”

    卓无肃应下,垂着眼帘看不见眸中神色。任务已经发布,定不能将历练时间拖后,现在就离开,他舍不得师父。

    “师父,”卓无肃掀起眼皮子看着他,“追星珠,你能再给我一颗吗?”

    先前师父给他的那一颗在遇见黑雾时破碎,如今将要离开,他却连、却连睹物思人的东西都没有。

    “要它做甚?”余亦辞罢,忽的一顿,摊开掌心,一蓝色带着雪花纹路的珠子显现,送到卓无肃眼前。

    “梦魇扰人心烦,你带着它,倒也有些效用。”

    “谢谢师父。”

    卓无肃握着追星,道了谢。师父认为他是被梦魇困扰,那便是吧,梦魇中发生的事虽可怕,可梦魇外却有人替他解开忧思。

    即便每晚陷入梦魇,也不会如最初那般害怕。只是,余亦辞在他眼前反复灰飞烟灭的场景,却深深刻在了心底深处。随之刻下的,有眼看放在心尖上的人受难,自己却不能搭救的无力,还有对力量的渴望。

    他只有强大起来,才可与心上人比肩,才可保护他。

    “去吧。”余亦辞摆摆,催他离开。不就是去首阳主峰一趟,怎的徒弟这般模样,像是要分别许久似的。

    在讲解完首阳弟子在梁国失踪的始末后,白松筠道:“你们三人明日一早便出发,多拖延一阵,他们便多一分危险。”

    “是。”卓无肃、淇澳、顾义三人齐声应下。

    “顾义,”白松筠看向素来听话的徒弟,“你年岁比他们大,人间界的一切你也比他们二人熟悉,照顾好他们。”

    “是,师父。”顾义应下,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目光与白松筠对上,眨眨眼,露出只有他们

    二人才懂的暗语。

    他要灵石,要灵药,要灵宝,还要修炼功法。

    顾义本以为有了个师父,日后的修仙路会轻松许多,修炼经验或是灵药灵物都不会缺。但他就是做梦也没想到,身为堂堂一派掌门却是个格外爱财的。修炼功法是什么?灵物灵药是什么?不管怎么,要这些东西,灵石拿来。

    成为掌门弟子后,别人只能看见他的光鲜亮丽,怕是从来都没想过他到底过得是个什么日子。

    口袋空空如也,就连每月的灵石俸禄也只是在他上走一遭,而后落入白松筠口袋。

    白松筠读懂了他的意思,眼眸微眯,眼中神色危险。

    顾义嘴角笑容依旧,却不退让。没好处,免谈。

    白松筠瞪他,目露威胁。顾义仍然不惧,笑眯眯的回望。

    卓无肃与淇澳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他们二人对顾义与白松筠之间的‘恩怨’也知晓几分,但这现场对峙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见。

    他们也想知道,顾义到底能不能从白松筠口袋中掏出点东西。

    两人兴味盎然,白松筠视线从他们二人身上扫过,“任务我已与你们讲清楚了,你们回去准备吧。”

    “是。”

    两人向顾义投以同情的目光,让他自己保重,随后溜之大吉。

    看白松筠支开他们的架势就知道,他这是要教训徒弟了。

    顾义回以微笑,浑然无畏,似乎还透着一股子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味。

    白松筠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堪称狰狞的笑容,“顾义,你方才什么意思?为师没看明白,你可否给为师解释一番?”

    “师父,”顾义暗自深吸一口气,“弟子想要一件灵宝,进可攻退可守的那种,毕竟我实力还不够完全护他们周全。”

    理是这个理,但想从白松筠这里得到东西,不付出些代价,是万万不可行的。

    白松筠道:“这样的宝贝为师有一个,但你要用多少灵石来换?”

    “师父,弟子的灵石全在你那。”

    言外之意,他没灵石。

    再无赖一点,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没灵石,免谈。”

    首阳主殿外,淇澳回首望着主殿大门,感叹道:“顾义,难啊。”

    卓无肃站在他身旁,点

    头同意了他的法。

    “还是我师父好!”淇澳神采飞扬,卫风待他是真的好,只要他有可能用上的东西,都有准备。

    似想到什么,淇澳又连忙补救了一句,“大师伯也很好,能被大师伯收为弟子,真是三生有幸!”

    罢,他偷偷瞧了眼卓无肃,粉嫩的薄唇张张合合,没发出一点声音,“大师伯会不会听到?”

    卓无肃沉默,因为有另一道声音传来。

    “淇澳,背后人是非,卫风知晓了可会罚你呢。”

    那是属于白松筠的声音,虽嗓音带着笑,还是让淇澳苦下了脸。

    “大师伯,我在夸你呢!真的,不信你问卓。”淇澳心翼翼的提出要求,“大师伯,你别告诉我师父,好不好?”

    卓无肃:“”

    白松筠:“”

    这兔崽子,殿内的白松筠咬牙,目光在下边顾义身上扫过,只觉哪都不顺眼。这几个人,是天道派来逗他的吧!

    许久未得到回答,淇澳拍了拍卓无肃的肩,真正的溜之大吉。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明日早间就要离开,他还要和师父好好告别呢!

    回到云浮,一进入仙府,卓无肃便瞧见余亦辞坐在安神树下品茗。

    白色的安神花之下,茶烟了了,一身雪衣之人倒了杯茶放到一旁,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清淡的花香混着茶香,沁人心脾,卓无肃喉结滑动,只觉这许久未见过的画面如今再见,心中难免五味杂陈。

    “愣着作甚,”余亦辞抬眸看向他,“过来坐。”

    举步走去,卓无肃坐下,端起白玉杯茗了一口,“师父,我明日离开。”

    余亦辞一顿,放下白玉杯,杯子与石桌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嗯,徒弟你可要加油,争取早日将弟子们救出来。”

    “弟子明白,”卓无肃垂眸看着杯中青黄透亮的茶水,“师父,我舍不得你。”

    他话音落下,周遭气氛似乎瞬间凝固。

    余亦辞不明白,徒弟外出历练,他做师父的仔细叮嘱,这么一普通至极的事怎么无端生出几分奇怪的感觉?

    握着茶杯,卓无肃指因用力而发白。

    他冲动了。

    余亦辞道:“雏鹰总要学会自己飞翔,你第一次出去,为师明白你

    的心情。为师不是给了你一颗追星珠吗,它的作用是何,你应当还记得吧?”

    余亦辞自觉想通了卓无肃的心理。

    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养了卓无肃十来年,卓无肃可能把他当爹了,所以才舍不得吧。

    “记得。”卓无肃颔首,眼眸深处藏着一丝期待,“那、师父会出现吗?”

    余亦辞眨眨眼,“若是为师身体彻底恢复,应当会出现。”

    他未将话全,他身子虽恢复的差不多,但想彻底恢复,还是要将丹田中黯淡无光的法人修补好。

    待他修补完法人,天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卓无肃面露笑意,“师父身子要早些康复才好。”

    “借你吉言。”余亦辞举杯饮下茶水,“明日你与淇澳一起离开罢,为师便不送你了。”

    “嗯。”

    心底有了期待,就算要离开,卓无肃也不似之前那样,心里堵得慌。

    早早的与淇澳、顾义二人在首阳主峰脚下碰面,三人一同离开首阳。

    首阳山下,淇澳丧着一张脸,几乎三步两回头地往身后看。出发前他还兴致冲冲,但还未走出首阳周围的群山,他便没了之前的兴奋。

    见他如此,卓无肃问道:“淇澳,不舍吗?”

    “嗯。”

    “我们快些完成历练任务,早些回来,你就可以早点见到三师兄。”我也能快些见到师父。

    淇澳待卫风的情感与他对师父的喜欢不同,但只要是情感都有着共同之处,卓无肃能理解。

    “卓的对,”顾义道,“我们快些将事情解决。”

    罢,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舟,舟巧精致,内外刻着高级防护符文,可抵挡化神修士的全力一击。遇到危险往内一躲,与乌龟壳有着同样的妙用。

    昨日,不管如何,白松筠都不拿出来给他,在今早要出发前,才给了他。

    舟离开他的,逐渐变大,变得与画舫一般大。舟悬在空中,顾义道:“用这赶路,我们最迟明日下午到达驻扎在梁国的长老那。”

    淇澳面上有了丝笑意,几人一同上了舟。

    舟渐渐远去,一直跟在跟在后面的卫风显出身形。注视着舟,待再也看不到舟的影子,卫风本就冷硬的面庞似乎更冷

    了。

    “这般不舍,为何不跟着他?”

    “他总要学会长大,”卫风顿了顿,“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他。”

    “若你想,你可以一直陪着他。”余亦辞站在他身后,缓缓道。卫风的能力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卫风不答反问,“卓无肃呢,你会一直陪着他吗?”

    余亦辞眨眨眼,毫不犹豫的回道:“不会。”

    卓无肃是书中男主,他是反派大b,注定的敌对,他又怎么可能一直陪着他?

    “我也不会。”

    卫风嗓音低沉,像是在给余亦辞听,又像是在给自己听。

    余亦辞险些没端住他在辈面前立下的威严面孔,怪异地看了卫风一眼。

    他好像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半晌后,卫风恢复成以往的冷硬,将所有情绪隐藏,“师叔,你体内道意可清除完了?”

    “快了,”余亦辞道,“只是法人上的道意,有些难以祛除。”

    “可要我帮忙?我翻阅典籍,找到了关于道劫的零星记载。”

    “不劳烦你了,”余亦辞嗓音清冷,“你将典籍交于我便是。”

    “好。”

    顾义的飞舟速度极快,是他们三个刚突破到金丹的修士不能比的。不过才一日,就以到达梁国边境。

    卓无肃站在船头,俯视着下方青葱翠绿的山林。山林中点缀着稀稀落落的人家,日暮时分,几户人家中升起袅袅炊烟,点了灯。

    烛火昏黄,却带着人间界独有的气息。

    卓无肃静静看着,忽然他眉头微蹙,目光投向远处。

    他目光看向的地方是一座城镇,城镇上方笼罩着似枯黄般的薄雾。

    按理来,有人生活的地方应该存在生气与灵气。生气灵气生生不息,滋养着一方水土,养育着一方人。因此,人聚居之地灵气皆带着绿色的生意,很少会见到枯败的黄。

    有此现象,那处的人,许是都处于危险之中。

    “顾义,去那边看看。”

    卓无肃指向灵气枯败的城镇,同顾义道。

    顾义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心中一凛,卓无肃能想到的,他也能想的不离十。操控着舟加快速度,很快就到了城镇上空。

    淇澳往城镇中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枯黄的灵力如迷

    雾般挡在眼前,阻隔了探究的视线。

    “我们下去瞧瞧?”淇澳看向一旁的二人。

    卓无肃、顾义颔首,几人到了城镇外。顾义收了舟,抬头看向卓无肃,便见他望着城镇,面色凝重。

    顾义顺着他目光看去,在城墙上看到破损的,沾了脏污的牌匾,牌匾上书‘丰城’。

    “丰城,这是齐梁两国边境的城镇?”淇澳有些不太确定。

    “嗯。”卓无肃肯定道。

    顾义环顾四周,才日暮时分,正是农忙或是做了一天活之人回家的时候,怎么这里如此安静。就算这里是两国边境,是打仗必争之地的城,人丁稀少,也不该不会连个行人也没有。

    处处透着诡异,顾义道:“天色已晚,我们进城找家客栈投宿?”

    入了城,诡异的氛围更加浓厚,城内街道上无人走动,近乎家家户户门口都停了口棺材。

    三人对视一眼,这太奇怪了。

    展开神识探查四周,卓无肃道:“屋内有人。”

    有人,却一点声响都没有,着实奇怪。

    淇澳看着前面的一户人家,走过去想敲门,却被卓无肃拦住。

    “我们再观察会儿。”

    顾义也赞同卓无肃的法,“我们先走一遍,看看是否有其他可疑的地方。”

    空旷的街道,有人居住却寂静无声的房子。卓无肃三人边走边观察着四周,注意着一切反常的事物。

    天色渐暗,朦胧的银辉洒满大地,可整个城内,却没有一户人家点了灯。一声轻响响起,三人都是修仙之人,耳力上佳,皆没错过这一声响动。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几人看到一个人形的东西在费力的在关门。倒不是门有多难关上,而是他在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一点轻微的响动。

    人形的东西身上裹的严实,看不出性别,但身上却有人才有的生气。

    卓无肃道:“劳驾”

    他声音才从口中发出,心翼翼关着门的人也不怕发出声响,啪一声连忙关上门,将三人关在门外。

    “”

    三人对视一眼,都感到奇怪。

    随意找了处空宅子落脚,三人出了自己的感受。

    “这里的人都好奇怪,方才那人也是,现在天气正热,将自己捂成那样,也不怕中暑。”

    淇澳着,挑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不过方才那人的样子,好像很怕我们。”

    “他怕的不是我们,”卓无肃道,方才是他开口问的话,问话时他看着那人,能清楚感觉到时他话后,那人眼神才变得惊恐,“怕的是我发出的声音。”

    “怕声音?”顾义道,“可他关门时的声音更大,他不应该更害怕吗?”

    “那不一样,关门发出的声音是死物的声音,”淇澳脑筋一转,嘴角露出一个虎牙,阴恻恻地看着顾义,“而我们话的声音,是活物发出的。”

    “别闹!”顾义臂上起了一圈鸡皮疙瘩,“正事。”

    淇澳不再逗他,正了正神色,“这里的人家没点灯,不会是连光都怕吧?”

    卓无肃:“不知。”

    他们现在了解的事太少,推断不出什么有用的讯息。

    “明日再看,或许能发现什么。”

    话落,三人皆不再话,四下寂静无声,只有燃烧着的木头偶尔炸裂的轻微声响。

    卓无肃背靠柱子,盯着天空中挂着的皓月。才离开首阳第二天,他已经很想师父了。掏出余亦辞给的新的追星珠,卓无肃握在中,似乎这样就能感受到师父的气息,能让他安心。

    阖上了眼眸,卓无肃却完全没有睡意。余亦辞放软声音话的场景一直在他脑海中浮现,刻在心底的熟悉面容变得更加清晰。

    那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都如此鲜活。每每想到他,卓无肃都会觉得更喜欢他,更想早日拥有他。

    翌日,时辰尚早,外面却热闹起来。叫卖声、谈话声入耳,卓无肃三人更觉诧异。

    昨日晚间寂静的不正常,今日早上又热闹的不正常,就像昨晚的一切都未发生一般。

    走上街道,三人观察着一切。

    叫卖的老伯满脸笑意,卖豆腐的老板娘费力的吆喝,一旁卖包子的店老板揪着一乞儿斥责他偷东西周围许许多多的一切,皆十分正常。

    “你就逮着我一家包子铺偷是吧,啊?”包子铺老板一抓着乞儿领口,一拿着棍子往他身上打。

    边打边骂:“你你这个月偷了我多少包子了?兔崽子你还敢躲!”

    乞儿被抓着领口,挨了几棍子。两

    指粗的棍子落在身上,疼的他憋红了脸,却忍着没哭出来,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两个包子。

    淇澳起了恻隐之心,拦下包子铺老板挥下的棍子。

    “店家,卖我一个好,别打他,”着,他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包子铺老板,“这当是他偷你包子的补偿。”

    淇澳中那锭银子约摸二十两,何止够买那乞儿偷的包子,就是这包子铺也能买下。店铺老板看着银子双眼放光,接过后就紧紧捂在中,二十两啊,得多久他才能得二十两银子!

    “听你的,不打他,”包子铺老板眉开眼笑,哪有方才打人时眉眼间带着凶狠的模样,“我肯定不打他!孩,你走吧。”

    着,他还善心大发给他塞了两包子。

    因几个包子就得了二十两,真是天大的好事。

    乞儿抱着怀里的包子,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直愣愣地盯着淇澳看。

    他身上穿的破旧,脸上更是黑不溜秋的,这染了灰,那沾了黑的污渍,一头墨发杂乱如枯草,垂下几绺落在颊边,挡了半张脸。

    淇澳看向他,对上他明亮的双眸,微不可查的一怔。

    “你可有住处?”淇澳问道,乞儿看着脏,但身上无异味,细看下破旧的衣服也还算干净。之所以觉得他邋遢,大概率是因为那杂乱的头发,沾了灰的脸。这样的乞儿,肯定不是睡路边墙角的那种。

    乞儿直愣愣地盯着他,也不答话。

    淇澳眉头微拧,现在的孩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薄唇微动,淇澳话才到了嘴边,就见乞儿转身跑了。

    淇澳懵了一瞬,才转身看向身后站着的两人,摊开,一脸无奈。

    卓无肃拍拍他肩膀,“我们去昨日的客栈看看。”

    “好。”

    一行三人绕过街角,向昨日晚上把他们关门外的客栈走去。

    忽然,顾义道:“后面跟了几条尾巴,要解决吗?”

    淇澳展开神识查探了下,“都是普通人,不必。”

    卓无肃道:“那几人是方才在馄饨铺吃馄饨的人。”

    包子铺旁两家便是馄饨铺,方才淇澳买几个包子一出就是二十两的壮举,他们应该是看到了。

    “几个泼皮无赖,不用理会。”卓无肃一边道,一边朝客栈

    走去。

    然而到了客栈门口才发现,那客栈关着门,行人从那路过,皆绕远走最边上。

    淇澳拦住一面善的大娘,露出招牌笑容,一张还带着少年气的脸让人不自觉的想亲近。

    “大娘,这家客栈昨日还开着,今天怎么就关门了?”

    听闻是这问题,大娘拉长了原本和善的脸,“别问我我不知道。”

    罢,甩开淇澳的快步走开。

    淇澳一脸懵逼,看着大娘慌忙的背影,良久才叹了口气,“消息不好打探啊。”

    卓无肃看着大门紧闭的客栈,“进去瞧瞧?”

    作者有话要:感谢“空山新雨”灌溉的营养液+“一叶一菩提”送的三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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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肃:我连睹物思人的东西都没有qaq

    作者:想想你的梦,车速快得飞起

    明天上夹子,更新在十一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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